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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良婿-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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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正道:“他受宠信于圣上不是一日两日,人证物证俱无,我们能证明他在追拿七娘,却不能直接证明七娘就是他使人杀的。且现在七娘已死的消息暂时还不能传出去,那便只有看他逍遥片刻。”

惠安郡主唾了一口,咒骂道:“他必不得好死。”

许樱哥抬头道:“他呢?你可别放他跑了。”

张仪正道:“他孤身一人入宫去了。当是也忙着去做安排。”

许樱哥便站起身来:“我还有母妃吩咐的事情不曾做,我要去看大嫂。”

张仪正见她脸色灰败,不由皱眉道:“也不急在这一时,你撑得住么?不然再歇歇?”

“不用,我撑得住。”许樱哥摇摇头,将手伸给青玉,扶着青玉自下了台阶往外而去。张仪正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低声叮嘱惠安郡主:“你好生照料这边,无论他们要什么都只管满足,但切记不能让消息透出去。若是有人不听招呼,你只管……嗯?”

“三哥你放心,我晓得厉害。”惠安郡主认真应了,张仪正快步往前,自往前去寻崔湜密商。

康王府东路,世子妃所居的济园内一片死寂。许樱哥一路进去畅通无阻,行至世子妃所居的正房前,只见往日廊下伺立的仆妇丫头一个俱无,只有银瓶独自站在那里垂泪,由不得皱了眉头,却仍然按着礼节道:“银瓶,你替我通传一下,我要见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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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9章 致歉


银瓶迅速拭了泪,垂着眼恭恭敬敬地道:“请三奶奶稍候。”却又不去立即去通传,而是低声道:“三奶奶,求您劝劝我们大奶奶罢?”

许樱哥侧目看向银瓶:“怎么了?”

银瓶垂着眼,再次压低了声音:“大奶奶回来不由分说便将对牌、账簿、钥匙全数交给了二奶奶,二奶奶不要,便发了脾气,又叫了往日得用的管事婆子入内,说自己以后不管事儿了。接着又在清理自己的嫁妆私房,适才华娘子几个过来,也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便硬打发出去,除去婢子几人,并不许其他人在这外头逗留伺候。婢子觉着只怕是……只怕是……”只怕是心有死志,又或是不得不死,银瓶的泪水又止不住的再次流了出来。

许樱哥皱眉道:“二奶奶呢?”

银瓶恨恨地道:“立园那边又在闹事,寻死觅活的,曲嬷嬷拦不住,二奶奶只得过去那边了……”冯宝儿始终出身名门,乃是这康王府正牌的主子,又有身孕,她豁出去要闹,又岂是没有康王妃等人撑腰的区区一个老奴能镇压得住的?王氏若是不在家尚可装晕,但既然王氏回来,少不得还要出面调剂一二,毕竟此刻情势微妙,不是与冯家一刀两断,撕破脸的最佳时机。

许樱哥惊魂初定,回来便接着处理王七娘一事,实是不曾有空去过问家里的状况,闻言不由大皱眉头。正待要细问,忽听世子妃在里屋厉声道:“谁在外面?”

她多年持家,积威甚重,银瓶被骇了一跳,正要开口请罪,许樱哥便朗声道:“大嫂,是我。”

世子妃静默了片刻才道:“三弟妹请进。”言罢行至门前亲迎,淡淡地瞥了银瓶一眼:“去奉茶。”

银瓶垂眼束手退下。许樱哥瞧去,但见世子妃服饰整洁,神色除了比平日更加冷淡严肃些外,再无之前在朱后灵前乍闻噩耗时的惊慌无助,想想她回家之后所做的一系列安排,少不得有些发自心底的钦佩,便体贴地扶住了世子妃的胳膊,问道:“大嫂在忙什么?怎地把人全部打发了?”

世子妃现下最不耐烦看到人哭哭啼啼的。又因与许樱哥平日的关系不好不坏,不尴不尬,隐隐还有些互相别劲的意思在里头,所以更不乐意许樱哥做了那一套虚伪嘴脸过来。此时见她神色自若,既无幸灾乐祸之态又无过分的同情怜悯,心里的不耐便少了大半,神色微软地道:“三弟妹莫笑,我不幸遇到这种事。做人子女为尽孝自是该坦然赴死了,但作为母亲和儿媳、妻子,总要有个交代。我这是在安排后事呢。”

许樱哥不期她会如此坦然。一时之间反倒黯然无语,默了默才道:“还没到那个地步呢。母妃让我归家。第一便是让我来与大嫂说,你若信得过她,能熬一刻便熬一刻。”

世子妃微微一笑,挥手示意房中伺候的两个陪嫁亲信嬷嬷退下,随手自半开的妆盒里摸出一颗成色极佳、块头又大的上品祖母绿一边转着看,一边道:“我自入门以来,母妃一直都待我极好。今日不论结局如何。我都十分感念她这份情意,可惜了……”

说到此处,世子妃顿住话头。微微蹙了眉头,日光透过雕花的窗棂落在宝石上,折射出一道美丽玄幻的光芒,越发显得她眉间的愁绪更重了几分。

许樱哥以为她已知晓康王父子入宫请罪一事,所以多了想法,少不得追问一句:“可惜什么了?”

世子妃转头看向她道:“可惜了,自你进门,我便接连做了几件让她不欢喜的事。”

自己进门后,的确与世子妃明里暗里发生过好几次冲突,自己甚至还在康王妃面前告过她的状。但事情已经过去,当初彼此也不曾用过什么阴暗丑恶的手段,更是不曾落到不可转圜的地步,此刻世子妃又落到这个境地,还扯这些做什么?许樱哥索性装了糊涂:“大嫂说的什么?”

“三弟妹。”世子妃盯着许樱哥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对不起你。我在家时是嫡长女,下头姐妹弟弟一大群,因着父母亲的宠爱,被人日夸夜夸,少不得自以为是。待进了婆家,又做了嫡长媳,公婆宽容,丈夫敬爱,儿女双全,少不得更加得意。待你进门后……”说到此处,虽则早有准备,却仍然是露出了几分难堪。

许樱哥已然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要扯的无非就是那八十七神仙卷与去替王家撑场面等几桩事。世子妃惯常能伸能屈,这是看清了结局后最为冷静的处置方式――倘使脱不掉一死,世子张仪承日后必是还要继弦的,兴许初始还是可怜儿女们,但架不住天长日久,人心易变。她死便死了,最可怜的却是失去了亲娘的众儿女,即便有祖父母护着,也难逃明枪暗箭,再有,继弦也会有嫡出的儿女,同是嫡亲子孙,倒要叫康王与康王妃偏向谁呢?所以许樱哥便是不能庇护怜惜于华娘他们几个,至少也不当因了她这个做母亲的缘故而对他们多有看法,甚至于不喜不顾。

不管世子妃是要赔礼也好,还是要做什么也好,许樱哥自问都不会是落井下石,暗里给华娘等几个孩子使绊子的小人。且她尚自身难保,前途莫测,又何必非得要见证世子妃这伏低做小的狼狈不堪样?不过是一颗做母亲的心而已。许樱哥用力一挥手,干脆利落地打断世子妃后面的话:“大嫂不必说了,你有什么话但请直说。”

世子妃不期她如此利落,却又怀疑她是不肯听自己多说,有意避让,少不得带了几分黯然之色,站起身来要与许樱哥赔礼:“总之都是我的不是……”

许樱哥忙扶住世子妃,轻声道:“都是做女子的,我说请大嫂直说你便直说,不用这样。”不管世子妃是带了试探的意味也好,还是真心实意的也好,都不重要了,今日的世子妃说不定就是明日的她,只不过她比世子妃稍好的是并无什么大牵挂。

世子妃也就顺势站住了,轻声道:“你当真不计较?”

许樱哥摇头:“这时候我和你计较什么?我心眼虽不大,却也不算太小。”

世子妃脸上倒露出几分赧然来,垂了眼低声道:“我旁的没脸求人,就只求三弟妹一件事。我若是……去了……”青春年少,前程似锦之时却要论到生死,强悍如她也忍不住难过得哽咽起来,却强忍着把话说完:“我若是去了,还请三弟妹在力所能及之时拉拔几个孩子一把。”言罢眼巴巴地看着许樱哥,静等许樱哥回答。

王氏她同样也求了过来,但在她看来,许樱哥有着王氏所不能比拟的优势――在今后一段时间里,康王府必然离不得忠信侯府,这是娘家的力量,再有康王妃宠爱张仪正,张仪正却又独宠许樱哥,许樱哥本人也受康王妃重视,若能得许樱哥一句真心承诺,最少可以走得放心些。

许樱哥忍不住苦笑,答应了不难,她若是能躲过那一劫自也不难,但若是不能,那便是空口白牙。但此种隐情不足为外人道,更何况世子妃此刻一片慈母之心这般苦求于她,少不得先应下来安了世子妃的心。于是郑重举手发誓:“我发誓,若我能,必竭力护得华娘几个孩子周全。”若无能,那也怪不得她了。

世子妃骤然长长松了一口气,背过身去擦了擦泪才又转过头来强颜欢笑:“还未问及三弟妹,早前听得前头有些乱,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许樱哥不欲再拿其他事去烦她,且王七娘一事也不是什么好四处张扬的事情,便含糊道:“无非是有人等不及了,扯了些乱子出来。大嫂还请安心,千万要听母妃的话。”

世子妃的目光从她后脑上短发处掠过,虽不信却还是做了全然相信她的模样:“是,我记住了。但该收拾的还是先收拾好,稍后还请三弟妹请了你二嫂一起过来给我做个见证,哪些东西要给谁,我都会说明。”

许樱哥苦劝不得,又想世子妃这行为就和自己那天夜里整理妆奁财物的行为如出一辙,便不再劝,顺势告辞,只命银瓶几个好生关照世子妃,身边不许离人。

世子妃见她谨慎,少不得认真道:“你放心,三弟妹,我有儿有女,不会随便就死了的。我舍不得。”

许樱哥叹息一声告辞而去,待行至济园前才想起康王妃交给她的另一个任务是要她去许府,而在她出宫之时许家已经有了行动,再不用她去了,于是突然间不知自己该往哪里去,又该做什么,更觉着有些昏沉恶心。

青玉忙过来扶住她劝道:“三爷适才使人过来吩咐过了,奶奶不宜出门,就请奶奶安心歇息,将养将养,静候王爷他们归家再过去请安。”

所谓的过去给康王请安,其实不过就是和康王重新细述一遍事情经过。许樱哥点点头,决意再去前头看看王六娘与惠安郡主,乃问道:“立园那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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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0章 颠倒

要疯了,明明设定了自动更新,居然米更!!!如果不是特意看看,今天就断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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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缓声道:“听说是早前和四爷吵了一架,四奶奶又哭又骂闹得很是大声。待四爷离去后,那边院子里便不准出入了,供应的一应物件都只递到门前,但凡是送进去或是送出来的东西都要查验好几遍。说的是怕有人打扰四奶奶养胎,所以四奶奶便又闹起了肚子疼。”

许樱哥听她说得好玩,忍不住轻轻弹了她一下,骂道:“什么叫所以四奶奶便又闹起了肚子疼?这要不舒服就不舒服,还能想疼就疼的?”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太虚伪,便露了两分笑意。

青玉见了,忙抓住她的袖子轻声宽慰道:“奶奶,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许樱哥看着青玉清澈的眼睛低声笑道:“是啊,我运气一直都很好,适才便又死里逃生了一回。”主仆多年,自己虽不曾与青玉明说过什么,但许多事情都是交由青玉去做,青玉聪慧,自是早就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事情。这些年来,她忠诚而沉默,平时安静地站在自己身边,每当有危险的时候却总是勇敢地冲出来。在她心里不但有最坚定朴素的主仆忠义,更有发自内心的一份相依之情,该怎么安置她和紫霭几人呢?

青玉不知许樱哥在盘算什么,只想起早前替她简单梳洗时瞧见的那一道伤口,忍不住心疼:“您还说,这些日子可不能吃调料,小心手臂上留了疤……”

疤痕与性命相比较而言简直什么都算不得,她若是落到尘埃里,所谓雪肤花貌不过是灾难的又一层根源。许樱哥抚了抚手臂,仰头看着天边的流云低声道:“天可真热啊。”

青玉看得出她心事极重,便不再多言。只安静地立在一旁陪着。许久,许樱哥方回头道:“走吧。不要怠慢了客人。”

常胜街许扶宅邸内,一棵老榆树将树荫下的石桌遮掩在一片清凉之中,石桌上,黑白二子已经布满了棋盘,正是胶着激烈厮杀之态。许扶紧抿着唇,冷漠而探究地打量着对面的迟离。迟离半垂着眼,清俊的脸上满是思索之色。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之事,一心只想偷得半日闲的光景。

许久,迟离纤长微瘦的手指拈起一枚黑子,用力按下。

“东家!”眼看着白子陷入颓势,春分不满意地噘起了嘴,忿忿地瞪了迟离一眼,心想便是下棋这些人也要让东家不高兴,真是可恶。

许扶收回目光,拈起一枚白子信手落下,颓局立变。

春分高兴起来。正期待着许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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