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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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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昨儿听说老爷一病死了,我们大姐儿哭得死去活来,想来祭拜一番,叫我先来打听打听,主母如何发丧,谁知道进府走了半日,一个人影也没有,听说这几日金兵进了山东地面儿,眼看就要来了,三娘怎么还给人锁在此处呢?”
孟玉楼听了眼圈儿一红,点头叹道:“果然大姐儿也遭了她的算计,不然不会不来救我的,好姐姐,你快放我们出去吧,我身边多少还有些细软,出去赎了你们主仆两个,咱们雇车往南边儿避一避锋芒也好。”
元宵儿听了连忙点头,正要伸手解锁,忽然惨叫了一声,人往门上一扑倒了下去,鲜血隔着窗棂迸射进来,正溅了玉楼一脸。
孟玉楼虽然平日里杀伐决断,到底是闺阁绣户之女,如何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已娇呼了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小鸾更是胆小,几乎吓死过去,嘴里只说“杀人……杀人……”
但听得外头有人抽刀的声音,只听刷拉一声,那铁锁竟是应声而断,可见刀剑锋利,并非中原可比。玉楼听得刀剑之声,知道外头只怕是金兵已至,虽然心中也是恐惧胆怯,只是见丫头已经唬得快要昏厥过去,自己只得强打精神,将小鸾护在怀中,瞧着门口进来的人是什么来头。
但见有人伸手推开了柴扉,要往里头进时,冷不防头上大帽撞在门棂上,支支吾吾骂了一句,听不懂是哪里方言,低了头方才进来,一时还不适应房内昏暗的光线,眯起眼睛瞧了瞧,但见两个女子依偎在一处,蜷缩成了一团儿。
那人不甚在意的,见玉楼虽然满面鲜血瞧不出模样儿来,却是遍体绫罗堆金戴玉的,见她发髻之上有根金簪子做工精致,伸手便要往她头上去拔。
孟玉楼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见他对自己出手,唬了一跳,竟伸手去拦。那人却没想到玉楼竟有这样胆魄,“咦”了一声,反而住了手,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来,轻舒猿臂将玉楼的身子捞起来搂在怀中。
玉楼唬了一跳,见这人轻薄,也顾不得自家安危,身手要赏他一个耳光,那人看起来是个练家子,她一抬手早已看清了路数,伸手将玉楼的一双藕臂反剪在身后,也不顾妇人挣扎辱骂,将手中的帕子轻轻在玉楼面上抹着,渐渐抹干净了血迹,露出一张芙蓉玉面来。
那男子瞧清楚了玉楼的容貌,果然眼内十分惊艳的神色,玉楼此番近身瞧他,但见此人约莫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生得身材魁梧相貌堂堂,那神情似笑非笑,带着一股骄然凉薄之气,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一时间也忘记了挣扎抵抗。
那人见她愣住,倒是一笑,伸手竟将孟玉楼的身子举了起来,叫她坐在自己肩头,推了门躬身往外走去,玉楼给他冒然举起,吃了一惊,只怕动了胎气又不敢挣扎,只得伸手扶住那男子肩头,出了房门,抬眼一瞧,但见满院子站的都是金兵,唬得花容失色,不知这些贼寇有什么打算。
那人对着底下的士兵说了几句女真语,但见底下的金兵欢声雷动,大笑起来,笑得孟玉楼心里发毛,只是语言不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军官模样的男子将孟玉楼放了下来,附身在她耳边笑道:
“我对他们说,这就是宋国的女人,他们自然高兴,不过……宋国人都像你这么美么?”玉楼听了这话形同调戏,羞得满面红晕,一扬手又要打他,早给那男子制住,在她手上用力一握笑道:“你是要劳军,还是要跟着我,可要想清楚了才好。”
玉楼听闻此言,知道自己若不委身于这个军官,只怕就要沦为营妓,看这军官精通汉话,只怕受过中原教化也未可知,事到如今若想保住腹中孩儿,也只得稳住了他才好。
想到此处低声说道:“官爷要怎么样也不难,只是奴家生来娇惯,到了哪里也是要人服侍的,只要你保住了我的丫头,凡事都好商量……”那军官见孟玉楼临危之际还想着回护自己的下人,倒对她有些另眼相看起来,点头说道:“这个不难。”说着,叫手下两个士兵上来,嘀嘀咕咕说了两句,两人进去将昏死过去的小鸾搭了出来,交在玉楼手中。
那军官说道:“如今我屯兵此处,听见人说镇上就数你家最是舒坦,要来借住几日,怎么跑的只剩下你们两个了?”玉楼只得答道:“奴家得罪了当家主母,给人禁足看管起来,想是家人逃亡匆忙,不曾想起我来……”
那长官摇了摇头笑道:“你们宋国人出了名的窝里斗,想不到女流之辈也是如此。你这里有书房没有,我要充作行辕。”
孟玉楼趁机点点头说道:“书房在后头内宅,只怕这么多人住不下吧……”那长官点头道:“我是将官,自然不与他们一处。”说着,转身对贴身亲兵说了几句,玉楼见那个意思,似是要安排这些人住在下房,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若是只有此人在这里,倒是好摆布一些。
一面扶着小鸾,引着那军官进了内宅,安排他在书房歇下,问道:“不知长官可要人在这里服侍,奴家的丫头有些昏厥之症,我想带她往内宅调理调理。”那人笑道:“娘子自去无妨,只是可别乱跑,如今街面儿上不如此处太平,你若不信只管外头瞧瞧。”说着也不再理会玉楼,兀自伸手取了书架上头一套孙子兵法读了起来。
玉楼见状,连忙搀扶着小鸾往后头走,进了自家院落,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连忙取水沾湿了帕子,往小鸾面上揩抹,等了一会儿,那丫头才悠悠转醒,见了玉楼,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孟玉楼连忙伸手掩在她唇边说道:“别哭,仔细他们听见,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睛的恶鬼一般,只是我瞧那带头的好似要人服侍,才没有斩尽杀绝,如今咱们先稳住了他,等等看朝廷是否出兵前来驱散这些虎狼之师。”
作者有话要说:宗望粗线了0 0~

☆、第百十二回

小鸾听了;连忙强忍着止住了啼哭,吓得依旧啜泣了好几声;方才稍稍平复了,孟玉楼这厢连忙找了房内素净的衣裳换上,又除去簪鬟头面,洗了一个清水脸儿,鬓边簪上一朵白花。取了一套素服给小鸾穿了;也给她簪上一朵白花。
方才说道:“我见那些人虎视眈眈的;只怕不规矩,这几日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千万别乱跑,那个带头的会说汉话;许是念过书,知道圣人教化,如今虽然打进来,未必肯自折身份做出下流没脸的事情来,外头那些土兵尚属蛮夷,不通王化,你可千万别招惹了他们。”
小鸾听了连忙点头说道:“奴婢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伺候奶奶。”孟玉楼点了点头,叫丫头把小厨房的灶捅开了,整治些酒菜给那长官送去,一面自己偷偷的往后面玩儿花楼的院墙之处走了几步,见后头果然没有土兵,想是那长官出言约束,不许这些人进到后宅来。
玉楼来到此处心中一动,就想看看外头街面儿上到底怎么样了,脚踩着一块太湖石,伸出一双藕臂扒住了院墙,只探头往外一瞧,只唬了一个魂飞天外魄散九霄,但见院墙外头街面儿之上,竟是横七竖八罗列着无数百姓尸身,端的是血流漂杵白骨如山,处处残肢断臂,真如活炼狱一般。
玉楼只瞧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勉强稳住了身子下了墙头,直娇喘了半日方才缓过神儿来,心中方知为什么那长官放心自己两个进了后宅,果然外头已经杀得鸡犬不留了,自己两个妇道就是跑了只怕也活不过几日……
孟玉楼稳了稳心神,方才又回到三房之中,见小鸾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连忙叫她拿食盒装了,两个往前头书房里头送饭。那长官吃了,果然赞不绝口笑道:“旁的不说,单是饮食,果然还是你们这里精美一些。”
说着,从腰间包裹之中顺手掏出些肉干儿来向桌上一掷笑道:“你也尝尝我们的东西。”玉楼见了,不敢推脱,只得勉强拿了起来,只觉那肉干儿沉甸甸硬邦邦的,不由得蹙了蹙眉。
那长官见状大笑道:“你们妇道人家只怕咬不动这样的东西,我们骑兵打仗,都是睡在马上,一两月也吃不上一口热乎的,紧要之时嚼两口这个,喝些酸乳,就是一顿饭了。”
玉楼听了,心中倒是感叹,与此人相比,自己这一世倒算得上是锦衣玉食了……那长官说话之间吃了一个沟满壕平,看似十分中意这样的饭食,笑道:“日后你们主仆两个就负责照顾我的饮食吧,我自然约束手下兵士,不叫他们往后宅前来滋扰就是。”
玉楼听见这话,心中稍觉心安,连忙拉着小鸾两个盈盈下拜,多谢那长官回护之恩。
一连几日倒也相安无事。这一日孟玉楼与小鸾正在房里安睡,忽然觉得有人伸手掩在自己唇边,她有孕之人原本浅眠,早已醒了,待要挣扎之际,只觉四肢都给人制住了,呜咽两声不能脱身,那人早将她拦腰抱起,出了三房就往前头书房里去。
到了小书房之内,那人将她放下,玉楼抬眼一瞧,原是自己每日服侍的那位长官,见他面色潮红,似是吃醉了的模样,心中就猜着了几分,脸上一红说道:“官爷既然饮宴已毕,让奴家往后头去烧解酒汤来……”
说着抬脚要走,早给那长官一把扯住了笑道:“你忙什么?我知道这几日你防备着我,只是如今虽然正在议和,条件一时不曾谈拢,说到底也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的事情,早晚有一日你要随我返回塞外,拖延这几日有什么益处?
我也不用瞒着你,娘子生得貌若天仙,我自然不拿你当做一般奴婢看待,你随我出塞为妾,与你在中原地位一般,只怕还要高出许多,我虽是行伍出身,自幼也曾学习四书五经,颇知王化,不愿意对你动粗,娘子如今孀居,何不事从权宜委身于我,乱军之中得一靠山,也是好事。”
一席话说得孟玉楼又羞又怒,柳眉倒竖凤眼圆翻,对那番将说道:“长官既读孔孟之书,必达周公之礼,如今奴家虽然孀居,尚在热孝之中,再说男女亲事如何由着自己商议,自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番并无三媒六证,形同野合一般,奴家纵然身死魂消,究竟不能从命。”
那人听见玉楼引经据典拐着弯儿的骂人,倒是不怒反笑,点头说道:“旁的不说,宋国的女人有味道,也就在贞洁二字上面,不像我们天当被地当床,虽然快活,到底没有你们来的含蓄。”说着,竟上前来搂了妇人粉颈,就要亲嘴儿。
玉楼见他凶性已露,知道讲不出道理来,只得拼死抵抗,摇动螓首躲避,不叫他一亲芳泽,一面伸手推拒,一个不留神,手上的戒指儿竟将那人面上划破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那长官哎哟了一声,面上就带出些不耐烦来,一把扯住了玉楼的皓腕,正欲发作,但见她手上一枚戒指灯火底下熠熠生辉,款式十分眼熟,倒是停下了兽行,捧了玉楼雕花玉腕,将那戒指对着灯火一瞧,面上十分惊疑,又深看了孟玉楼两眼,疑惑说道:“四王妃?”
玉楼闻言不解其意,竟与那长官面面相觑起来,那人见玉楼不解,又问了一句道:“你是乌珠的女人?”玉楼听了还是不明白,疑惑道:“谁是乌珠……”
那人“哦”了一声,神色似乎释然了起来,摇头笑道:“好小子,真他妈是个好小子,这是只有他偏我的份儿,我倒动不得他的东西了……”说着连忙放开了孟玉楼,神色倒变得温和谦恭起来,笑道:“大娘子,我一时吃醉了酒,冲撞了你,如今已经没事,你且回去睡睡,天色还早呢。”说着,竟点了点头,兀自回了书房内间,不理会孟玉楼了。
玉楼见状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得了活命,也是三步并作两步走,两步当做一步行。正往回走时,冷不防与人撞了一个满怀,两个都是娇呼一声,玉楼听见是女子的声音,方才放心,连忙爬将起来,上来搀扶那人,原来是小鸾来寻她。
见了她一把挽住了说道:“奶奶,这么晚了你往哪儿去?奴婢醒了瞧不见你,可是唬死我了。”玉楼连忙对她摆了摆手,两个挽着回了三房之中。
到了房里将房门掩住了,主仆进了内间,玉楼方才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姐姐儿,你给奴家倒碗茶来吃,容我想一想今儿的事情。”
小鸾连忙答应着,在汤婆子上头取了温着的茶水来倒了一盅子给玉楼吃了,孟玉楼一扬粉颈吃了几口茶,方才稍微回过神儿来,细想那男子言下之意,好像对自己手上这一枚戒指儿很是熟悉似的,这戒指原是当日分别在即时,红药转送给自己的,莫不是杨戬当日身为节度使之时,从哪个金国大将身上缴获的东西,倒与如今这个长官相熟的,这人瞧见了此物,还以为自己与那金国人有些手尾,常言说朋友妻不可欺,他因为此事有些忌惮也是有的……
只是方才的事情疑点甚多,自己想要弄个究竟,又怕言多必失,倒不如就顺着那官爷的意思,他既然收敛形迹,自己也相安无事罢了,书上都说自古胡人无百年国运,若是王师前来,他们退出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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