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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后宫这单位 作者:三上桑-第17部分

小说: 后宫这单位 作者:三上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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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富安露出一副忿忿的样子,道:“小主,您是不知道,圣上前几天那夜里从咱们宜然堂去了雍徳宫,然后……竟然睡到丽婕妤的床上去了。”见荣惠瞪大眼,以为她不信,于是压低声音道:“小主,苏娘的师傅便是个女史,昨晚儿的事彤史记得清楚着呢。”

荣惠挑挑眉,倒不是她不信,而是这个西太后看似温和娇柔,不成想,还有作风如此奔放的时候。为了帮自家侄女重获圣宠,竟然以自家的身体为幌子把朱文烨从别的女人床上叫去自家侄女床上……果然,董事长之所以能是董事长,必须有她牛叉之处。

这法子看似糙,但却立杆见效。

不然,皇帝自来金口玉言,朱文烨又有几分诚信,怎么那晚说了第二天还来,咋这一连几天就翻了丽婕妤的牌子?可见,西太后这法子用对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朱文烨之前的气消了,到底是亲妈亲表妹,对方给个台阶他也就下了。

这一日建宁宫的例会和前几日一样枯燥,荣惠悄悄打了个呵欠。

谁叫现在搞风搞雨的丽婕妤侍宠请假,而煽风点火于无形的卫良媛……哦不,卫才人禁足,何才人一个人实在无法发挥出戏剧效果。

好在还有懿妃和贤婕妤,话题本来还在探讨庄贵妃的生辰布置,不知道怎么就被懿妃绕到了贤婕妤身上,“贤婕妤,本宫老早就听说你弹得一手好琴,连圣上都向我称赞过你的琴艺呢,说是后宫之中论琴艺当属魁首。”

这可能是懿妃头一次说贤婕妤好,所以这么高的评价贤婕妤都没敢露出半丝喜色,十分谦虚的道:“娘娘谬赞,嫔妾不过是……”

但懿妃连谦辞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打断道:“贤婕妤何必妄自菲薄,咱们后宫里都是姐妹一家,咱们还不知道你的才情么?依我看,司乐司年年都是陈词滥调,这回又说是新作,但司乐司三两年没进过新人,哪来新作之说?便是真新作,再由旧人来弹奏只怕也算不得新了。”

说到这里,懿妃转头朝上座的庄贵妃轻轻一笑,又接着道:“庄姐姐年年新诞,何必叫那司乐司给委屈了。若是贤婕妤肯在姐姐生辰筵上为贺舞以琴声伴奏,新人奏新曲,既是实至名归,也是贤婕妤给姐姐筵席增添的心意。”

任懿妃说的再冠冕堂皇,也掩饰不了宫嫔献艺的折辱感。歌舞琴唱到底是下九流,虽然说再皇帝面前展露过才艺的宫嫔肯定不在少数,但私下为之,可视为夫妻间内闱乐趣,但若是示以群妃,那意义就不同了。

若是出身低微、位分卑微的宫嫔也罢了,尊严什么的也是计价的,她们买不起。但贤婕妤却不同,她出身可说是后宫中除东太后外最高贵的,所以懿妃此言一出,贤婕妤任是气度再好,脸色也就好看不起来了。

但贤婕妤有心拒绝,却不得不掂量懿妃话里的意思,若稍有差池,难免言语上吃罪庄贵妃。是以,贤婕妤自知不便开口,微微垂首,暗中示意了姚贵人一眼。

姚贵人胆子虽不大,但到底被贤婕妤收服的好,仍壮着胆道:“两位娘娘有所不知,贤姐姐素来苦夏,这些日子天气愈加热了,贤姐姐除了早上来建宁宫,平时连寝殿都不敢出。贵妃娘娘的生辰正是七月中,最炎热的时候,贺舞绵长,若使贤姐姐伴奏,只怕……”

庄贵妃的生辰筵设在玉湖水榭,是室外之所,那日歌舞肯定不是在船上便是亭子里或岸上,都是被太阳直晒的,姚贵人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贤婕妤的身子受不住。

懿妃秀丽的长眉高高跳起,轻轻“哦”了一声,笑着补充道:“原来贤婕妤苦夏,本宫瞧贤婕妤气色脸色极好,竟没瞧得出来。但贤婕妤既苦夏,怎也不叫太医去把把脉,这样拖着可不成,叫圣上见了,还以为我和庄姐姐待妹妹们照顾不周呢。”

这话夹枪带棒,荣惠饶有趣味的看向贤婕妤,懿妃连她没请过太医的事都知道得清楚,想必太医院安有耳目,并对贤婕妤十分关注。

至于贤婕妤为什么没请太医……看来东太后在后宫里的势力并没她想的那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过也是,东太后虽然是前朝皇后,曾在后宫深有根基不假,但也是在前朝。而西太后一朝母凭子贵,哪怕一开始出于弱势,但凭着她和朱文烨母子连心,加之西太后又非蠢钝之辈,假以时日,东太后也必然式微。

思及此,荣惠目光微微一沉,难怪选秀提前,两宫太后的天平渐渐平衡了。

“懿妃娘娘说笑了,嫔妾苦夏是老毛病,虽然难受,但不伤身子,吃些王府里头带来的旧药也能宽养着了。”贤婕妤笑得有些勉强,但姿态尚算大方。

贤婕妤这么一说,大家也就这么一听。让荣惠好奇的则是懿妃竟然没紧追不放,按理,懿妃应该让她的张太医来一探虚实,或者不论虚实都把贤婕妤逼得毫无借口才对。

但懿妃没有,她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贤婕妤一眼,便认真喝起茶来来。

此时,庄贵妃已经将贤婕妤招到跟前,一脸温和和惋惜,拉着她的手道:“实在可惜,本宫也想在生辰日听听妹妹的琴声呢,年年都听司乐司那点旧瓶装旧酒,实在腻了。好不容易听懿妃妹妹这么一提,不想贤妹妹竟然有苦夏这毛病,实在是可惜,本宫真是没耳福啊。”

话这么一说,贤婕妤自然十万分不好意思,毕竟她和庄贵妃关系不比懿妃那样势同水火,或是有懿妃这么对比起来,她和庄贵妃的关系更显得十分和谐。当然,没人和庄贵妃关系不和谐,包括懿妃,也没有大面上的不和谐。

于是,贤婕妤满脸都是惭愧之色,轻声道:“娘娘见谅,实乃嫔妾扫兴了。”

“哪儿的话!”庄贵妃斜眉嗔道,又拍了拍她的手背:“但其实……本宫生辰筵上也未必会那样热的,我这还有太后和圣上赏的额外冰例,若妹妹你坐在荫处伴奏,命宫人得力伺候掌冰,这样可还受得住?”

话里的意思,竟然还是想让贤婕妤伴奏,不过是把待遇提高点,语气委婉些,话说得更高明些。

竟然连一向宽容贤德的庄贵妃都有这么执着的时候,荣惠忍不住勾起唇角,就是不知道庄贵妃只是想让贤婕妤受受辱还是……有更深的意思了。

但不管怎么说,鉴于贤婕妤一向塑造自己识大体贤惠的形象,而庄贵妃把话说到这份上,她也就不能再拒绝了。不然,就是不识抬举、不给面子。

“娘娘体恤,在娘娘生辰筵上伴奏原就是嫔妾的福气。”贤婕妤微微福身,略垂的头看不清表情,但额角不知是不是苦夏而泛出了汗。

好戏散场,所以散会。

荣惠这才端起茶盏小啜了一口,然后起身,余光不经意扫过在座其他同事,便捕捉到她们脸上一丝幸灾乐祸。若仅仅只是意在折辱贤婕妤,只怕大家没这么投入,除非是……这几日,苏娘把御膳房里头的闲言碎语散播得很好。

和荣惠结伴离去的顾梓榆似看到她脸上的似是而非的笑意,目光晶亮,悄声在荣惠耳边道:“惠姐姐必然也是听说了吧?贤婕妤只怕是有了身孕……竟然自作聪明秘而不宣,便是防人,又怎能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说着,她又嗤笑一声,才接着道:“姐姐瞧着吧,日头底下弹几个时辰的琴,管够她受……”

荣惠笑了,顾梓榆也笑,不过,似乎不是为着同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宫嫔们请注意!宫女们请注意!内监们请注意!太医们请注意!后宫里头一切大小生物请注意!

本宫明日开V,开V当天3更~

中评长评本宫重重有赏,每月积分300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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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V章 。。。



25、V章

这几日因朱立轩住到了静安宫;于是顾梓榆也就不怎么去静安宫了,只时不时请荣惠去畅和宫里头聚聚。

畅和宫不比静安宫偏远僻静;从建宁宫里出来,途经永春宫、泰安殿、福穹宫也就到了。

荣惠和顾梓榆一路言笑晏晏;在宫里回廊中穿梭而过;却在经过永春宫时,遇到了丽婕妤。这倒也不稀奇,丽婕妤原就住在永春宫里头;难免狭路相逢。

“丽婕妤这是往哪去?”荣惠一脸笑意,她和丽婕妤平级,但鉴于人家有后台,荣惠还是先打招呼。

顾梓榆还只是良媛,于是轻轻福身:“丽婕妤金安。”

丽婕妤斜眉,笑笑道:“自然是往雍徳宫去,太后凤体违和,有孝心的实在不多,也只有我每日里记得要去侍疾……哪能像你们一样,光想着优哉游哉。”

这话说的,委实让荣惠觉得冤枉,她倒是想在董事长面前表现一二,无奈人家看不上。

于是她讪讪而笑:“说起来实在惭愧,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太后娘娘交代我要照看好二殿下,虽有心在太后跟前尽尽孝心,又怕耽误太后交代的差事,实在左右为难。”

丽婕妤轻哼一声,道:“华婕妤,我奉劝你一句,二殿下年纪小好哄不懂事,但华婕妤总拿二殿下来做由头。之前二殿下受罚,太后娘娘可是很不高兴的。”

这说的自然是卫氏和夏氏那事儿了,这是怪她利用朱立轩来铲除异己?

荣惠更觉得冤枉了,面上却是不显,只自责道:“二殿□份矜贵,难免任性些,是我没照看好。”四两拨千斤,错又重新回道朱立轩的头上。

丽婕妤一向不算机敏,一时没听出深意,只皱起眉,觉得荣惠态度太诚恳,总叫她感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不痛快。

顾梓榆打量了丽婕妤一眼,但见她收拾得花枝招展,便笑嘻嘻道:“其实,能去太后那侍疾的也是福分,旁人可求不来。”

“为何?”丽婕妤皱眉。

顾梓榆挤眉弄眼,道:“能在雍徳宫里得承恩泽,难得不是福分?”

丽婕妤顿时闹了好大一红脸,张嘴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事实是一回事,被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是以,丽婕妤无言反驳,欲走,却还是不甘心,回头狠狠瞪了顾梓榆一眼,道:“慧良媛果然是个妙人,我那永春宫里就住着我一人,实在无趣得紧,回头我便与表哥说说,让慧良媛过去陪伴我。”

说完,也不等顾梓榆反应,丽婕妤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带了恼羞成怒的意思。

荣惠忍不住颦眉,拉着顾梓榆的手,道:“你这是何苦?她不过逞这口舌之快,忍一时风平浪静。”

“忍?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顾梓榆虽然还是一脸嬉笑,目光却是一沉,道:“圣上翻了姐姐的牌子,还能被太后把人给叫到她那里去,凭姐姐的出身和宠幸尚且如此,换作我更不必说了。”

荣惠不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顾梓榆讽刺的笑了笑:“家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境况,圣上小一月没翻过我的牌子了,我这处境比起风平浪静,还不如生点波澜。既然如今圣上这么宠爱丽婕妤,常去她那里,我又何妨迎上去?”

荣惠脸色已经骤变,嘴角微微动,最终只是:“你……何必这样急。”

顾梓榆微微一笑,收回了手,自顾自道:“姐姐,既然她要我搬去她永春宫,只怕就是这两日的事了,今儿我恐怕得去和宁嫔交个底,毕竟她是畅和宫的主位。改日再请姐姐来玩。”

的确是这个道理。

但荣惠看着顾梓榆离去身影,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复杂莫名,她太急了。急则生变,但荣惠自知拦不住她,友情再深,也越不过亲情这道关口。

荣惠不禁有些伤感,回到静安宫时,差不多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但仍是没有胃口。

芝兰已经从叶侍卫那里带来新消息,她一见到荣惠就连连道喜,道:“小主大喜,南边大捷!已经要班师凯旋了!叶侍卫说,军报这两日就到圣上这里,很快天下就知道薛家立了大功……”

见芝兰得意忘形,玉树连忙掐了她一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芝兰吐吐舌头,忙冲荣惠赔罪。

荣惠又惊又喜,忙问:“这就结束了?二伯和大哥可是全须全尾?”

芝兰点头如捣蒜,荣惠这才放了心,心中感慨万千。血浓于水,她尚且不能自恃,也难怪顾梓榆失了冷静。顾家那一摊子事的确难缠,她也不容易,荣惠实在不愿见她有事。

思及此,荣惠轻声和芝兰吩咐道:“再去叶侍卫那时,请他带个口信给家里,查探一下顾家的近况,可有风吹草动。”

芝兰点头称是,玉树闻言却是目光闪烁,近前道:“小主,若是从前也罢了,如今慧小主同庄贵妃、宁嫔走得这样近,您怎还这样掏心挖肺的。虽然打听不算大事,但是顾家毕竟和秦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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