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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灭丫的,叫你重生!-第21部分

小说: 灭丫的,叫你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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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样大的事,一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是免不了,若季泽醒后坚持彻查的话,怕是要人人自危,甚至于狗咬狗都说不定,关键是闻逸,不晓得陪猎之人会不会牵涉其中……

掌灯时分,春雀才帮陶晴把头发理好,却见有丫鬟进来,说是温总管带了御医来给晨妃娘娘请脉。春雀又扶了扶主子头上的紫玉簪,见她点头,才让丫鬟将人请了进来。

那温良进来行过礼后,道:“皇上说刚刚事出突然,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娘娘,特宣御医再给娘娘号个脉,若无事,才觉心安。”

不得不说,这话传得真好,十分负责任,即使不是一字不落的原话,至少也将季泽的意思准确地带到了。陶晴道了声“有劳”,又回忆起下午季泽扑过来时的那张脸,他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江漫晨罢了,与自己确无多大的关系,想到这里,心中便立刻泰然了。

她本就没有受伤,太医自然号不出什么来,只说受了惊吓,服碗安神汤即可。陶晴早料到是这个结果,也没说什么,等人出去了,吩咐了句“不必准备晚膳”,便起身去了榻上躺下。可辗转了半天,她只觉精神更好了,又想起某人还伤着,终究还是起身披了外衫,往外走,打算去隔壁看看因伤在床的人,顺便探探他的意思,到底要不要彻查此事。

她一心琢磨着等下该如何开口,才自然些,也没留意前面,不想与前来送药的丫鬟撞了个正着,春雀惊呼了一声“娘娘”,便赶紧抖了帕子过来帮忙擦拭,好在夜晚天凉,衣服又多穿了一件,药也只是温热,没有烫伤人。

倒是那丫鬟见被自己泼了一身汤药的正是得宠的晨妃,便知闯下了大祸,膝盖一软就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无望地重复着一句话:“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刚刚确实是自己埋头走得太快了,可江漫晨却不是个会自省的人,陶晴冷着脸对地上的人道:“罚俸三月。”便转身回去了,今日诸事不顺,心绪不宁,不去见季泽也好,免得教他看出了破绽。

又换了身衣服,陶晴颇有些无奈,要知道这是今日的第四套衣服了,虽说她小时候十分向往这样的生活,可这代价也着实太惊心动魄了些……

正想着,却有丫鬟迈着碎步进来了,压着嗓子道:“启禀娘娘,闻将军求见。”形容十分之见不得人,不过天色已晚,一个将军求见妃子,确有些不妥了。

陶晴本想挥手不见,可下午出了那样的意外,怕这姓闻的有什么与之相关的要紧事,遂起身走出帐外。

其实现在的时辰尚早,大约也就是平日里晚膳刚过,却已有近乎饱满的月亮嵌于中天。闻逸便立在了其下的一片清辉里,借着灯笼,可以辨得清他的容貌,十分儒雅,却识不出他的神情。

他见江漫晨出来,恭敬地行过礼,道:“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夜色已浓,实在不宜入帐说话,陶晴见前面正好有一片开阔地,不易隐藏身形,便走了过去。

闻逸在她身后三步远的距离跟着,见她停下,才垂首道:“没能保护好娘娘,末将有负将军、少将军所托。”

大半夜请我出来就为了这个?陶晴嘴角抖了抖,懒得绕弯子,直奔主题:“将军可还有其他话说?”

“围场的栅栏有一段损毁,至于虎是不是从那里进来的,尚未确定。”闻逸说完便顿住了,月光下的一副剪影似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挣扎,许久,才说:“波谲云诡,当独处,以自保为上。”

这个……您不说,我也知道啊!只是难得他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不合宜的字,可见心里确是用情深的,埋得也深,面上如此客气梳理,怕是别有幽愁暗恨在心头吧,想到这里,陶晴忍不住想多句嘴,于是抬头对着月明星稀感叹:“月亏月盈星移,可谓时移世易,恰如往日死,今日生……”

闻逸没回答,但陶晴知他听懂了,又怕说多了被看出是个冒牌货,便打算回去了,转身时随口问了句:“今日傍晚的事,不会牵连将军吧?”

她转身抬头,却愣住了,只见本该因伤卧床的人此刻正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沐着清辉,定定地看着这边

他不是受了重伤么,陶晴心里急,忙上前两步,问:“皇上怎么起来了?”

后面那半句“身上的伤不要紧么”就生生卡在了嗓子里,因为她看到季泽一动不动地站着,周身寒凉,那架势……分明是一个帝王在得知国土城池被人所占后的凛然一怒。

他生气了!

陶晴这才注意到,他帐篷外影影绰绰都是跪着的人,打头的的身影和明时老儿十分相近,可怜他身居高位,女儿又在后宫为妃,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最后还是要落得如此下场……

可见,君上确实心情不好。既然人家正在气头上呢,那自然要将礼数补到,陶晴屈膝垂首道:“臣妾见过皇上。”

季泽好似在看着她,又好似没有,漫不经心地陈述:“刚刚听外面惊呼,以为有什么事情,这才急忙穿衣起身,不想竟耽误了许久的功夫,更不想爱妃雅兴甚浓,月下相诉……”

这话里的酸味就过了,可穿衣服竟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身上的伤应该是很重的,陶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径自起了身,道:“臣妾本想着去侍奉圣驾,可念着皇上有伤在身,又不敢扰了龙体安养……闻将军因感念家父赏识,对我兄妹二人多番看顾,听闻下午的事情,便过来看看罢了……”

季泽看着她二人,不发一言,却回头对温良道:“念晨妃因受惊过度,即刻先遣回宫,于黎沉殿静养,无喻不得出殿。”

“臣妾谢皇上体恤!”陶晴垂首将每个字都念得非常清晰,语调平淡,无起无伏,及至季泽转身离去也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只从被月亮投下的影子,可见他转身极为缓慢,想来是牵连到后背的伤口了……

远处的春雀倒是将事情瞧了个清楚,轻步走过来道:“皇上在这里站了好些时候,奴婢不敢出声提醒……”

“不怪你。”陶晴淡然道。

“可娘娘刚刚应解释清楚啊,依着皇上对您的宠爱……”她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最后就变成了一片嗡嗡声。

“他既已不信,我多说也无益。” 陶晴说这话时,正好经过那顶最大的帐篷。

温良早让人备好了马车,随从侍卫已经准备好了,陶晴在春雀的搀扶正要上车,却见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移动到了跟前,那人应该是念着此刻老子的情形,故脸上笑得十分压抑,抑扬顿挫地道:“晨妃一路好走——”说罢便转身朝季泽的帐篷而去。

陶晴稍稍怔了怔,便上车去了,明锦到底是摆了她一道,先前那碗泼出来的汤药怕是已经等了许久吧?回宫有什么不好呢?正主童嘉还在宫里等着呢,她又何必陪一个没有真心的人在这里假风流……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个故事进展得十分不顺,十分不顺啊~

心情也跟着十分抑郁……

正文  第29章 玩死了

第二日傍晚,夏羽见江漫晨出现在黎晨殿外,颇欣喜,待从春雀口里得知因由后,又十分怅然……只是季泽、江漫晨、明锦离开后,宫里这几日忒太平了些,连夏羽这样机灵的人都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如今皇上还没有回来,宫里只好继续太平静下去,弄得陶晴都没机会浑水摸鱼打探情报了,接连好几日,她都只能窝在黎晨殿里吃点心看史书消磨时间。说起来,她不喜欢看史书,按说这样沉重的东西就该据实以述才对,可偏偏除了人名人命是真的外,全都是假的……但若真的降了它的格调,当故事来翻,倒也还不错,情节跌宕起伏又精彩纷呈,文笔也十分老练精准。

回宫后的第六日上午,她如往常拿了卷史书消磨光阴,夏羽缓步到了跟前,道:“娘娘,薛昭容求见。”

“哦?”陶晴的目光定在正读了一半的那行上,反问,“你说呢?”

夏羽思忖了一番,垂头道:“半个月前,锦妃才训斥惩戒过她,她眼下过来,怕是存了攀附的心思,可如今娘娘的情景……虽说消息还未传进宫里,可您整日被千人盯万人看着,何况明日下午皇上就要回銮……”

“嗯。”陶晴点点头,缓了缓,道:“不过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其他人来的,不如索性解决个干净,倒还痛快。所以,要见,但不是今天,让她明日上午过来罢。”

夏羽听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便退下了,走到黎晨殿外,对着那薛昭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满脸歉意,说晨妃娘娘因昨日没有休息好,精神不济,眼下刚刚入睡不知什么时辰才能醒来,又怕让昭容白白等个半日,不如等明日上午再过来。

夏羽是江漫晨的心腹,眼下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并十分周全,算是给足了面子里子,薛昭容听了,也只好道声有劳,转身去了,脸上有些悻悻。

陶晴见夏羽进来,知道人已经被打发了,将书放到一边,道:“你傍晚时候去一趟司苑房,让他们明早送一钵稀罕的盆景来,关键是跟里头的人打探一下,宫里的嫔妃不姓童又不姓明的有哪几位,再看看这几位里有没有相互间特别水火不容的。切记,万不可被人察觉了!”

夏羽明了,点头退下了。

晚饭后,陶晴才忽然想起门外还有两只活的,赶忙让人将它们搬进来……

夏羽端着洗漱水进来,让其他人都退出去,才开始汇报下午打探的结果。皇后和锦妃都不受宠,可皇后到底与季泽有一段过往,加上身份要高一些,所以追随者不少,近日来皇后开始深居简出,不少人跟着叹气呢。至于锦妃,在江漫晨进宫前是家世背景最显赫的了,所以也有几个小家碧玉跟着,多少是因为家里父兄在明时手下做事,或者是有求于明家。

是以,在这后宫之中,姓童的要比姓明的稍多些,可说白了,不管是后还是妃,眼下都不受宠,所以,两派倒并不明显,只是圈子里的人相互走动得多些罢了。

陶晴点点头,这个倒是她早就想到的,眼下她需要的是将符合条件的人给找出来。

夏羽继续道,后宫之中不姓童也不姓明的倒是还剩下五六位,恰巧,潘充仪和林婕妤颇不对脸,私下里简直到了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地步,至于不和的原因,大约是进宫时发生了点小摩擦,然后积少成多,终于不共戴天。

第二天一早,司苑房便将一盆开得正艳的三角紫花梅送了过来。陶晴转着圈打量了一番,见花色确实有观赏的价值,心下十分的满意;挥手让人摆了早饭来吃,饭吃到一半,又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将春雀夏羽打发了请人去,并一再嘱咐尽量掩人耳目!

这边厢的潘充仪和林婕妤听到晨妃有请,齐齐愣住了,并且来人还不是黎晨殿里的其他宫人,而是江漫晨从府里带出来的春雀夏羽,两位娘娘当下也不敢耽误,跟着来了黎晨殿。

陶晴刚刚用完早饭,琢磨着差不多了,让人将花茶泡好了,又将司苑房一早送来的紫花三角梅搬到殿后院子里的小石桌上。这边厢刚收拾好,便有侍从过来说是两位娘娘已经到了。她当下让人取了件比较低调含蓄的罩纱出来,披在身上,才到后面去了。

潘充仪和林婕妤虽不明白江漫晨要唱哪出戏,可也深谙“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恭谨地行了礼问了安。

陶晴赶紧起身,上前两步笑着道:“两位姐姐千万不要多礼,是漫晨莽撞了,冒昧请了你们过来,只是今早司苑房送来的紫花梅开得实在讨喜,漫晨便想寻个妙人来同赏,黎沉殿的老人说二位都是极雅秀的人物……所以,漫晨唐突了……”

潘充仪和林婕妤少不得要郑重切诚恳地客气一番,心下却满是疑惑,黎沉殿的人竟这样告诉自家主子么?明智两人不和还……看来这不是江漫晨别有用心,就是她被自己宫里的人给坑了……

陶晴只装作毫不知情。十二分热络地上前拉了两人坐下,然后开始赏花,闲话几句,多半都是关于小时候的趣事,或真或假,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情景颇融洽。

日头渐渐升上来,三个人兴致正浓,夏羽却走了过来,道是薛昭容求见。那两位一听,赶忙起身,表示该离开了。

正主刚到,陶晴哪里肯放她们走,面上歉意满满,挽留得十分诚挚,一个劲自责:“你们瞧我,只顾着跟说话高兴,忘了时辰,日头都这样大了,我们还是到里面去吧。”又扭头责备夏羽,“不是说让春雀下厨做几样点心么,她怎么还没有呈上来?你且去问问,再告诉薛昭容,我马上就过去。”

夏羽领命低头去了。

陶晴起身带她们朝里走,道:“昭容妹妹大概也是过来小坐,可不巧今日先请了你们,我先去看看,若她无事,就改天去她那里喝茶也是一样的”说这话的功夫,人已经到了偏间后门,她又低声说,“你们先进去稍坐,我去去就回。”说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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