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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深寒之巅上海滩-第97部分

小说: 深寒之巅上海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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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扣儿应了一声,然后朝我笑道,“竹子姐你看邱大哥多关心你,老支派我做这做那,却怕你不够吃,居然还说我欺负你,令我好生嫉妒,”说着又朝我们吐了两下舌头便轻松愉悦地说道,“你吃慢点,厨房里还有好多好吃的,我听邱大哥的话,这就给你端来!”一边说,一边笑着蹦开了。
听她打趣的话语,我不自禁地笑着摇了摇头,心下却备感欣慰,这小丫头是懂得照顾人了,复而想想,也着实感激邱奕辉对我俩无私的照顾。
“到我这里就随便些,不要拘束,你就应该学学扣儿,想吃什么喝什么只要我这里有只管要,这才自然大方!”邱奕辉喃喃对我说道,又突然横过一句:“不过吃得也不要狼吞虎咽地梗着!”
听他这话,我先一愣,复而也学着扣儿向他吐了吐舌头,作出一副抱怨的口吻道:“都怪你做的菜太好吃了!”
原本认为他会像旁人一般地推拒谦虚一番,谁知道他却是又夹了一夹菜到我碗里,而且笑道:“你不用恭维我,这我是知道的,要不是看在你舍命救双喜和桂花的份上,这胜过天下珍馐美味的小葱拌豆腐你是绝对尝不到的!”
我大脑霎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以后,才意识到他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于是干脆先将他夹给我的菜先尝了一口,然后故意舔了舔嘴唇,闭着眼享受般地深吸一口气,片刻之后才长吁一声道:“果然是一盘堪比山珍海味的小葱拌豆腐,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别人的歌喉是余音绕粱,而这盘小葱拌豆腐则是余味绕口,三日不绝啊!”扑哧一声,我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他一听我有意损他,并不恼怒,而是哈哈笑了两声,道:“事实胜于雄辩,”他说了这话便不再多作解释。
我一边往嘴里塞着另一份菜,一边竖着耳朵等待着他的下文,“你看你谗得口水直流的样子太有成就感啦!”说毕他便哈哈笑了起来。
而我语塞,大脑再次黑线,只能机械地嚼动着嘴巴。
“喜欢吃就多吃点!”邱奕辉又给我夹了一夹菜,语气温柔,满是关爱。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传来。
“邱医生,这附近有学校?”
“是一个姓方的教书先生自己开的一间私塾,两年前来到这里的,以前在外面就是教书,后来到这里了,见镇上没有自己的学堂,孩子也多,但却大部分都不识字,而且他自己文人一个,也不会干农活,所以开了个私塾,既可以养家胡口,也可以教书育人,镇上的孩子也有了读书识字的地方。”
“那学费,”我有些尴尬,低着头,小声地问道,“贵吗?”
“不贵,”他爽利地答道,然后迟了一会儿便解释道:“镇上的人都好说话,不会贵到哪里去的,有钱的就出些钱,好些家里没钱的就是收成时给先生送些米粮油盐,钱的事,你不用担心,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邱医生,谢谢你!”
“呵,你又来了!”他轻嗔了一句。
“你是想把扣儿送到那里去?”过了一会儿,邱亦辉答道,
“嗯,”我点了点头,有些尴尬,主要原因是自己身上的钱财不多,不知道能不能把扣儿送过去,二来是怕邱奕辉太过热情,又为我们忙里忙外,给他再添麻烦,“扣儿这个年纪,虽说是女孩子家,但是现在时代毕竟不同了,我还是希望她能识些字,有知识文化的好!”
“你想得周到,现在的确是这样,哪里还分男女,”他自己也吃了些菜,然后便道:“那我明天就去看看,过两天就可以让扣儿进学堂念书了。”
又想道句谢谢,但如他所说,实在太过客套,便又咽了回去,半晌,才接着说道:“我想着扣儿没有进过学堂,顽劣任性,趁着年纪还小,还是多读点书的好,况且,她姐姐将她托付给我,我想尽我所能,让她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一种新式的生活,”想到纽姐,我心下泛起一阵酸楚,黯然伤神。
“你又想到难过的事了,这样对身体不好,”邱奕辉说道,向我递过来一张绢子。
我接了过来,不过笑道:“给我绢子干嘛,我又没哭,”然后又对他噜了噜嘴,道:“我哪有那么容易流泪,你太小看我了!”
“不是,我是让你擦擦嘴,你嘴角又油又腻,还沾了些饭。”
扣儿这时正好进来,听到邱奕辉的戏弄打趣,“咯咯”地笑个不停。
“竹子姐,这里还有鱼和鸡,是双喜今天提过来的,李婶做的,她让你好好补补,”扣儿将篮子放在桌上,然后不紧不慢地将一个盅和一盘鱼取出来,我暗想这疯丫头表面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两样,但实际却是细心贴体许多,还会照顾人了。
桌上多了两道菜,香气四溢,这顿饭的确是丰盛无比,我心下又为之动容,一时间拿着筷子的手竟然僵顿住了,喉咙有点哽咽,鼻子略微有点泛酸。
“竹子姐,多吃点!”扣儿是当真会关心人了,忙给我夹着鱼,生怕我吃不饱似的。
“你也多吃点!”我也为扣儿夹了菜,让她坐下来一块吃,然后转过身对邱奕辉说道:“你也再吃些吧,”话一出口,又不禁觉得唐突,倒像我喧宾夺主,成了主人招呼客人似的。
邱奕辉没有答话,我听到他坐了下来,然后自己夹了一夹菜,便弄出很大的啃咬声,一边吃一边还说道:“李婶家的鸡可是喂了好几年的老母鸡,味道就是好,我脸皮薄,想吃又不好意思去讨要,惦记了好久都没能吃到,这次托你的福,终于如愿以偿,不错不错!”
我听他如此说话,也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嘻笑一阵,想到送扣儿去念书的事,便正经起来,转头对扣儿说道:“扣儿,我想给你说个事,你看怎么样?”
扣儿听我说得一本正经,也不再嬉戏,拉过凳子凑近了些。
“你想上学念书吗?镇上有位先生有开了家小学堂,我想让你去上学,多认识些字……”我对她细细地说来。
“真的吗?竹子姐,那太好了!”没有想到我还没有说完,小丫头就跳了起来,“我太高兴了!”
“扣儿,你愿意去读书?”因为想到有些孩子顽劣,不愿意念书,觉得念书很累很没有趣,而扣儿听我如此说,却是这么高兴和激动,我倒是有些吃惊了。
“那当然,我很早很早就想念书了,爹在的时候总是内疚没有能力把我们姐弟几人送进学堂,他说要是能够读书识得几个字便不会随便被别人欺负了,也还能进店里做伙计帮算帐,和别人做买卖也不会吃亏,姐姐在的时候总是愁找不到学堂给我上学,我看着别人能去学堂念书,都好生羡慕,竹子姐,我知道你识得字,对你也很是崇拜,也很是羡慕,现在我也能去学堂念书了,”说着,扣儿再凑过来,往我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竹子姐,等我会识字了,我就可以给你念书上的故事,”她笑着叫嚷起来。
我听着高兴,但转念一想,拍了她一下,又恼道:“你是在咒我眼睛好不了么?”
举起手来又想打她一下,却听她急急地辩解道,“好姐姐,不要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竹子姐人这么善良,又那么漂亮,老天很快就会让你好起来的。”
“这还差不多,”我还是轻轻拍了她一下,然后才把手放下。
“你也不老是说扣儿,这段时间我看你也闲得慌,也总得找点事情来做做了,”邱奕辉说道,俨然一副长者的口吻,为我考虑打算着。
“对呀!竹子姐,我发现你近段时间好像胖了不少!”扣儿有意调戏我,所以又是刻意地拔高了声调惊呼出声。
“我倒觉得时间倒是空闲,可惜眼睛看不见,要是看得见的话我想多看些书,”就事论事,我对自己的状况还真是不满。
“也不是不行的,”邱奕辉侃侃说道,“以前我在教会做义工,那时和盲人有过交流,知道他们也读书识字,还会看书,他们学的就是盲文,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嗯?”我来了兴趣,侧耳倾听。
“而且,我这里还有几本盲文,你要是会了的话眼睛不好也可以看!”
我正要向他请教,却听他说道:“只是,我却不想教你。”
“为什么?”听了他的话,我倒惊讶,嫌我麻烦吗?我皱起眉头,心中纳闷,不像他助人为乐的一惯作风啊!他说出这话肯定是有下文的,不急发作,且听听他是何“居心”。我不解,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他的解释,一边也在心中暗暗猜测寻思着。
“你这个人总是忧郁惆怅,如果我教你盲文,你一边在学习点字,一边肯定又在感慨,痛恨自己眼睛看不见,而且也会无端揣测,担心自己的眼睛会不会一辈子看不到,你会在想,是不是我知道你一辈子不能复明,所以才会教你盲文,”说到此,他顿了顿,然后总结性地概括为一句,“总之,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你都会在心里揣测一遍,这会令你心情不好,加重精神负担,更加郁郁寡欢,对你的身心健康都十分不利,所以,我劝你还是不学的好!”
听他此言,我心下一愣,他果然是细心体贴,能够站在我的角度为我着想,替我考虑得周全仔细。我眼睛能不能好,的确现在谁也说不准,但我着实是一个郁郁寡欢之人,每日总会忧心忡忡。说句老实话,我也骗不了自己,在他说可以教我盲文时,我条件反射,首先想到的的确就是自己竟要学盲文了,学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我眼睛再也好不了,真的要一辈子只能念盲文了。当听到“盲文”一词时,我无法克制地心上猛然抽动,恐惧顿时涌过……
“技多不压身,我还偏要学!”我知道,他是在用激将法,要打消我的顾虑,要让我学得开心,学得轻松。
“还是不教的好,免得你又心生悲凉,”听到他轻抿了一小口水很是慎重地拒绝道。
“邱医生,我乐观向上,再也不无病呻吟了!”我语气笃定,像发誓般地说道。
“不教,要是你一边学盲文,一边流泪,可怎么办?我费力不讨好,得不偿失!”
“我知道邱医生是大善人,肯定是愿意助人为乐的,”我央求道,其实听到他义正言辞的腔调,我真快要憋不住咯咯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还没有笑,却听到扣儿已经笑得前俯后仰。
“扣儿,严肃点,我是在拜师学艺!”我严声喝道,她一听,笑得更甚。
“不教,你会黯然伤神的!”
“我不会”
“你保证”
“我保证”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了你这个徒弟吧!”
“邱老师父,那徒儿在这里有礼了,”我站起身来,低眉垂目拱起手来向他中规中矩地作了一个揖。
“哈哈哈——”屋子里,三人一同笑朗起来,自在大方,毫不拘束。

、149第一百四十八章 良师益友

扣儿去了私塾念书;镇南的赵大伯旧疾发作,邱奕辉出诊为他治疗。我一个人呆在屋里,什么也看不见,好生无聊;便拿出邱奕辉给我的盲文自己学起来。
摸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凸点;我不禁皱起眉来;这可怎么“阅读”?我心中既纳闷又痛恨。再仔细地摸了摸;虽说那些凸上来的点摸起来挺有触感,好像排列得也有些规律;但还是没有头绪。
我抿了抿嘴;叹了口气;懊恼地将那些书和纸推到一边,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又有些黯然失神起来。甩甩头,邱奕辉说得对,不能胡思乱想,这样只会加重我的精神负担,对我的病情没有丝毫帮助。
“叽叽”
“喳喳”
院子里传来几只小鸟的啼叫声,声音清脆,我听着心下舒畅。站起身来,寻声走出去,站在院子里,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微风拂面,也让人倍感清爽。
我用足尖蹭了蹭地面,是硬硬的石头铺成的石面,稳住身体,单脚在石面上划着圆圈磨了磨,是一块块规规整整的长方形,各块石板衔接处有间隙,我顺着间隙慢慢地摸索着往四壁走过去。触到院墙,是用岩石修葺而成,石上拐角处有些腻滑,我用指尖按下去,松松软软的,是苔藓。沿着拐角横过去,这面感觉身上微凉,想是到了背荫处,阳光照不到,走了几步,我磕到地上的东西,齐我膝头处,我微微蹲□上摸了摸,是一个颇大的花盆,陶瓷烧制的,有花纹,俯着花盆走过去,原来这一排都摆满了花盆,想是邱奕辉怕我再被放在各处的花盆绊到,把它们都挪到了不易来到的这庇荫处。
有些花盆里的花是一年生植物,已经枯萎,但有几盆还有植物,不知道是什么树种,叶子硬硬的,还很是扎人,我俯过身去,嗅了嗅,没有特别的味道。
想到院中有一棵大树,我离开墙角,朝院子中间摸去。在院中摸了一圈,最后才摸到那棵名为麻柳树的大树,此时秋到转冷,想必树叶落得快掉光了,我看不见,也摸不着,只感到有些许阳光透过树枝打在我身上,所以也只得在脑中胡乱揣测想像罢了。
双手伸开来环过树干,身子紧紧地贴在树干上,还是不能将它环抱住,我绕了一圈,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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