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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深寒之巅上海滩-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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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相信吧?堂堂青帮老大、上海滩数一数二的人物,竟然是卖国贼、日本人的走狗!”
“你没弄错吧?”他仍然不肯相信,拧着眉问道。
“错不了,铁证如山!”我笃定道,胸中怒火一片。
“砰砰——砰砰——”突然,我们后面也响起了枪声。
“浅小姐,后面也有敌人!”一名士兵大声喊道。
“打!”我和聂西泽异口同声道。
“砰砰——”两面夹击,腹背受敌,我们的处境着实十分危险。
“西泽,小心!”他身后的一块大石滚落下来,就向他砸去,眼看就要砸中他,我将他一把推开,幸亏及时,落石从他肩身而过。而我却脚下踩滑,顺势朝江下跌去。
“啊——”我不禁失声大叫起来。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我。
“西泽!”他鼓足了劲,用力将我拉上去。
“呃——”一声响,他口中喷出一口血,显然是被子弹打中后背。
“西泽,你放手!”见他身体缓缓下移,知道他已经力不能及,我大声说道。
“不,我不会放手的!”他咬着牙,执拗地说道。
“聂西泽,我命令你放手!”
“你死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不放手我们两人都得死!”
“不要说死,不要放弃!” 他大叫道。这话令我心上一颤,很是触动。
“拉住,不要放手!”他又发狠地一边叫道,一边使足全力拖我上去。
“嗯!”我见下落的这处泥土不算太软,拔出匕首,往土里插下去,借势向上发力,配合聂西泽向上拉的力道,终于爬了上来。这时几名士兵才赶到我们身边,将我们又扶到躲避之处。
“呃——”聂西泽失血过多,后背已经全被染红,眉头紧锁,眼睛闭着,模样很是痛苦。
“怎么办?”一名士兵问道。
“撤!”我下令道。随着刚刚来到的另一批援军撤了下来。

、第三百一十九章 谴责

“聂西泽;你不会有事的。”战地医院;医疗条件很是简陋。没有麻药;医生就这样对他进行手术。我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断鼓励着他。看着他满头豆般大的汗珠;我很是担忧和着急。
“林小姐;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们了。”医生准备对他进行手术,于是对我说道。
“好的。”我要将手从聂西泽手中抽离,他却紧紧拉着不放手。
“闻竹;不要离开我。”他低声说道;眼睛仍是闭着;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意识。
“西泽,蒋医生马上要给你动手术;我在这里不方便。”我低头轻声对他耳语道。
“不要离开我。”他再次重复道,声音微弱,嘴唇已经很是苍白。
我又抽了抽手,他仍是紧紧地握着。
“不要离开我。”他嘴唇张张合合,已经听不到声音,但从嘴形可以断定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蒋医生,要不就让我呆在这里吧?”我请求道。
“那……好吧。”见他不肯松手,医生也只能无奈地应允。
他中的子弹是从后背射入,很深。医生用钳子查找子弹,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子弹,于是又将枪口撕开一个更大的口子。那像撕破布一样的动作,让我这个素来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人看来都触目惊心。
只听陷入昏迷的聂西泽“呃——”了一声,就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他闭着眼,紧紧地拧着眉,模样很是痛苦,却没有再哼也一声来。一个自来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也真是难为他了。看着他额上不断冒出的汗珠,我拿出一块手绢,替他擦起来。
他的手不肯放开我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我想,他年纪还太轻,历事也太少,是相当需要鼓励和安慰的。于是也不断地在他耳边说着鼓励的话。
“你会没事的!”
“相信自己,你一定能挺过去。”
“西泽,你很勇敢,你说你想当将军,你一定能做到的。”
他的伤口处已经血肉模糊,口子已经是最初的两倍,但是子弹却仍没有找到。
“蒋医生,怎么回事?子弹还没有找到?”我心里有些急了,于是问道。
“子弹射进了肝脏,很难取出,”蒋医生说道,也是满头大汗,随即偏过头去,助手为他擦了一把汗。我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聂西泽,你说我死了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如果你死了,我也同样不会原谅自己的!”他眉头紧紧皱着,正处于极度痛苦之中,不知道究竟还能不能听到我的话。
“好!我的命是你给我的,如果你死了,我就给你殉葬,如果你活过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说完后,感觉他握着我的手力道又紧了几分,大姆指摩挲了我的手几下,突然,竟然用指甲重重地掐入我的手背,让我痛得几乎叫了起来,一看之下,竟然手背被他掐破,还流出血来。不过,虽然痛,但却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听到了我的话,而他此举似乎是在表达“协议达成”一般。
“聂西泽,你不想咱们都死,就给我坚持住!”我狠声道。
“当——”一声脆响,医生将一颗子弹放到了托盘里,只见他抬起手来擦了一把额头。
“子弹取出来了?”
“总算取出来了。” 他终于大大地舒出一口气。
“蒋医生,谢谢你,”我欣喜地说道,然后伏在聂西泽耳旁,“西泽,你挺过来了,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把它送回伤病室,他仍是握住我的手不肯放开。守了好一会儿,他终因抗不住乏,才沉沉地睡去,此时我的手才得以松开,一看之下,已是青紫一片。
“蒋医生,聂西泽的情况怎么样?”出来之后,我找到医生单独问道。手术虽然做好了,但是他的情况不容乐观。
“肝脏严重受损,能不能保住性命就要看他自己了。”医生说得很沉重。
“蒋医生,还有药吗?”
“最后一点消炎药已经给他用上了,已经没有药了。”
一路漫不经心地踱步回来,心里想的全是怎么能让聂西泽保全性命。
“我是说,江堤怎么可能一下子决堤了?原来是有人作祟!”突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营帐里传来。
“卖国贼!无恶不作,不仅杀死了李副官,炸毁了江堤,不仅冲毁了我们的元江大营,还害死了多少无辜老百姓,不仅如此,居然明目张胆地帮日本人做事,将他千刀万剐都是死有余辜。”一个愤恨的声音紧跟着说道。
“我去干掉他,为民除害!”
“这种恶人,绝对不能留在世上!”
“不要鲁莽,凡事从长计议!我们还是请林小姐来商量下吧?”后面这个声音我听出来了,是纪书记的,他果然器重我。
帐帘揭开,众人见我站在帐前,均是一惊。
“林小姐,你来得正好,大家在商量着怎么除掉青帮头子吕詹,你也来想想办法。”众人并不知道我同吕詹的关系,七嘴八舌地给我说明了吕詹做的坏事。
“林小姐,所以我们都一致觉得一定要除掉这个人!”
“是的,林小姐,你对上海熟悉,有没有什么办法?”众人述完,均齐齐向我看来,目光一线,让我感觉肩上像挑着的担子又沉了不少。
“我……”一时间和他的往事和恩怨像跑马灯般划过大脑,我钝住了,“我没有什么办法。”我甚至没作任何思考,就斩钉截铁地答道。如此态度,让大家都颇为吃惊,面面相觑起来。
“林小姐,你一向办法是最多的,怎么今天?”杨副官面露疑惑地发问道。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聂西泽情况怎么样了?”一人反应过来,问道。
“不大好,现在还有性命之忧。”我答道。
“哼!原来如此!”其中一人冷哼道,“我们少帅现在也生死不明,也没见林小姐如此担忧!”我心头一紧,他们竟将这些事扯到了一起。
“西泽为民从军,林小姐心怀天下,又作为一军将领,担心也是合情合理。”一人为我解围道。
“如果林小姐真的心怀天下,就更应该为除掉吕詹那个大恶魔出谋划策。”
“最近事情太多了,我今天真的有点累了,实在无能为力。”我疲惫地说道。不知真是因为疲惫还是借口推搪。
“有人看见,韩少帅不是被日本人带走的,而是被青帮的人带走的。”突然纪书记说道。
“真的?”众人听他一说,更是震惊,都提起十二分精神。
“单是他作为一方强霸,不希望有其它的势力在他之上,就有充分的理由谋害少帅,况且,少帅忧民忧国,专打日本人,他又帮日本人做事,无疑是抓走少帅的最大受益者,当然,也是最大嫌疑者。”
我现在没心情,也没有精力听他们这些没来由的猜测,转身就想走。
“林小姐,我早在上海时就听说一个姓浅的女子和吕詹关系非同寻常,莫非是真的?”蒙岩拦住我问道。他知道我叫林孜然,当然也知道我也叫浅闻竹。
“那你应该去问吕詹。”我答道,面色严肃。
“原来是真的。”他说道,声音和眼神都看得出对我已经有了愤恨,“那好!你可以走了!”一向对我很是敬重的蒙岩对我冷声道。
大家不完全明白其中的缘由,但肯定已经从我们的话中察觉到我和吕詹的关系,于是目光中均带上了对我的怀疑。
我看过,心中沉重,也觉得忐忑。此时现在的状态和心情都让我无从应对,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孜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要拿出你的魄力,不能让大家对你怀疑呀!”纪书记拉住我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样对整个军队不好。”
“纪书记,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大家好,为整个军队好,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现在是想杀了吕詹,但是,真的让我这样做时,我好像又在迟疑。
“林小姐是有办法的,只不过看你愿不愿意做?”张副官也冷冷地说道。
“对不起,我现在很累,需要休息。”我说着就揭开帐帘要走出去。
“我们就在这里商量,着等你休息够了来帮我们出点子,希望你不要走错路,希望你不要让我们看错人。”又人军官说道,甚是逼人。
我大脑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如何办。我真想破口大骂,你们一群大老爷们,非把我一个弱女子推到风口浪尖处,在两难之间逼着我作出选择。让我不要走错路,你们就认定这条路是对的吗?如果说想杀吕詹,我比你们中任何一个更想,当年他一枪差点把我送上西天,现今他又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一向以忧国为民自居,以普渡众生为己任,他却是个卖国求荣、视他人生命为草芥的恶棍,他穷凶极恶、恶贯满盈、罪恶滔天,他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对他早已经欲除之而后快,你们中谁有我对他的仇恨大?谁有我更苦大仇深?没有!没有!统统都没有!
可是,每当真的想到要和他刀剑相向,我却为何心中沉重得难以负担呢?每当处境逼我作出抉择时,我都只是想赶紧逃离,逃离得越远越好。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又有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倾盆大雨又如雨柱一般席卷天地,狂风再次猖狂地叫嚣起来,吹得所有的树叶都战战兢兢地发出“沙沙”的颤抖声,上天是不是通过这无休无止的狂风暴雨来谴责我太过优柔寡断?看到我的反复无常,连它也不再从容淡定,催促着我赶紧下定决心,果断行事。

、第三百二十章 设计

浑浑噩噩中;又不知不觉回到了聂西泽的病房前。刚要推门进去,蒋医生和两名护士从里面出来。
“蒋医生,出什么事了吗?”见他面色凝重,预感到发生了不好的事;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病人发了高烧,情况很不好。”他摘掉口罩;对我说道。
“如果退不了烧生命就会有危险?”略懂医药知识;我凝重地问道。
“是的;如果明早之前能退烧,就可以脱离生命危险;如果退不了;那病人凶多吉少。”医生毫不含糊地对我说道。说着也无奈地对我摇了摇头;表示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
“药一点都没有了?”我还抱着一线希望。
“一点都没有了。” 医生戴上口罩;继续察看其它病房。
整个走廊沉沉的,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我推开门,一眼就看见病床上的聂西泽。走过去,见他脸色苍白,唇上已无半点血色,若不是打着的点滴还显示着他一点生命特征,恐怕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没了性命。
我坐下来,看着他,思量着能为他做些什么?也思量着我该怎么办?
天气又暗淡下来,窗外的雨又加大了,风涌过走廊,发出恶魔般的吼声。我拉过他的手,只觉得他的手冷得像一块冰块。我坐下来,端详着他,眉如峰,面如玉,多好的一个青年,现在却躺在这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想到他可能英年早逝,我只有一种对世事的无助感。两眼迷蒙,只能握住他的手,算是能为他所能做的一切……
“闻竹,我死得好惨啊……”白雾环绕,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朝我慢慢靠近。
“聂西泽?”那人靠近,他抬起头来,七窍出血,很是恐怖,我被吓得不禁“啊——”地叫了起来。
“不只是这样,”说着他撕开了自己的衣服,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刀伤和枪伤,已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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