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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深寒之巅上海滩-第188部分

小说: 深寒之巅上海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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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说了,我先把你藏起来,”听出了些端倪,我说道。
“搜查!”说话间,嘈杂的脚步声从院内向楼里奔来。
“上帝啊,你们究竟要干什么,这里都是些老弱病残,”普雷姆嬷嬷开始做起祷告来。
“这边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扶着何雨东赶紧朝大厅走去。时间紧急,来不急细想,干脆先藏到大厅的地窖里,那里灯火通明,但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来到大厅,我迅速地拉开隔板,让他躲了下去。
拉上隔板,正要松一口气,却发现地上有两三滴血清晰可见,不妙!我赶紧蹲下去用衣服边角擦试,擦过这处,却发现前面又有几滴,正要跑过去将那几滴擦干净,门“砰——”地一声巨响,一群警卫兵破门而入。
“你们不能进去,你们不能进去,”普雷姆嬷嬷仍在他们身后阻止道。
“你们干什么,”我阻止着他们前去搜查,脚下却不敢挪动分毫,因为怕那几滴血被他们发现。
“例行检查!”为首的一个警官厉声说道。
“你们不许进去,里面只有些难民!”我伸开手,故作阻止。
“难民?我看是刁民吧!”那警官狠狠地说道,“你走开,要不也把你当刁民抓起来!”
“你们不能滥抓无辜!”我硬声说道。
“无辜?”那警官阴冷地说道,然后冷冷地盯着我,我撞着胆,也不卑不亢地盯着他,在他狠辣的目光下,我心砰砰作响,越跳越快,却不断地给自己打着气,一定要顶住。片刻之后,却见他嘴角一扯,猥琐一笑,道:“看你这娇小柔弱的模样,的确是无辜,”随即又是脸色一变,厉声道:“可是,无辜不无辜,还是我们说的算!”
“你们目无王法!”我大嚷道。
“我们就是王法!”说着就将我大力一推,我身体不稳,直接跌倒在地上。
“搜!”那个警官手臂一挥,声色俱厉地命令道。此时其它几名修女也被惊醒,来到大厅看到一群警察也是惊恐,却也在抵住恐惧阻止着他们的搜查。
身上作痛,心中却高兴,正好整个身体挡住那几滴血渍。我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看着冲进后院的一群人,我心里松缓不少。
“闻竹,没事吧?”普雷姆嬷嬷蹲到我面前,亲切地问道,话音虽然蹩脚,却感到温存。
普雷姆嬷嬷地扶我起来,我捂住腿对她摇了摇头。
“腿伤到了?”她又关切地说道。
“没事的,”我赶紧摇头说道,唯恐动作太大引起他们的注意,进而发现地上的血渍。
“报告长官,没有!”不一会儿,一个警员回来报告道。
“报告长官,这边也没有,”另一方也跑过来一个警员报告道。
“果真没有?”那警官眯眼问道。
“认真检查过了,只有些老弱病残,没有可疑男子!”警员再次报告道。
“这就奇了!”那个警官喃喃出声道,露出了老奸巨猾的表情,狐狸一般地朝厅中打量。我心下砰砰直跳,害怕他会觉察到什么,幸而他环视了一圈后,没有发现异样,终于将手一挥,说道:“撤!”
硬质的皮靴从我身边踏过,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未松完,却见他调转身来,猛然蹲在我身前。
“这是什么?”他揪住我的衣角,厉声问道。
完了!那衣角上的,正是刚刚擦地板时留下的,殷红的颜色清晰可见。我太粗心大意,只顾及到地上的血渍不要被他们发现,却忘了把衣服上留下的那血团红也藏住。他站起身来,将我狠狠一踢,我身子滚离几步,那地上的血渍全然暴露。
“搜!”那警官看着我,阴冷的狞笑一下,厉声命令道。
作者有话要说:菜得好好把文整理下,想想怎么简练又能清楚地把故事说清楚
要保证质量的话,菜还想把这段小故事写完了再一起发,所以,下一更可能会比较久远。。。

、245第二百四十四章 现身护救

“谁这么大胆;敢在这里滋扰生事?”一个铿锵浑厚的声音自后门陡然响起,继而回荡于整个大厅之上,带着让人不容抗拒的威慑力,压得全场登时寂静无声。
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心中一惊;转头看过去;吕詹身后跟着四五个保镖;几人正大步朝这边走进来,只是他此时面上表情与刚才响起的威慑浑厚之声截然不同;只见他用手拢了拢披在身上的风衣,也不时地抬过手掩着鼻间打个呵欠,俨然一副美梦之中被人吵醒的迷蒙态。
他走过来;随意地坐在我旁边的靠椅上,慵懒闲定,只一个动作,身旁的一个手下上前来递上一支烟,并且打燃火机为他点上,他一边吸了一口烟,一边以一种玩味的口吻不紧不慢的再一次重复问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这里滋扰生事?”
吕詹出现在这里,于地点于时间都让我惊讶万分,我心中疑惑重重。
“吕当家的,您怎么会在这里?”那警官问道,想必也和我一样的惊讶和疑惑。
“我出现得是不是不是时候?”吕詹并不答话,转而言他,他又吸了一口烟,以玩味的语气道:“是不是防碍到你了?”
“哪敢,啊敢……”那警官慌忙赔着不是。
还没等那警官说完,刚才那为吕詹点烟的手下上前一步粗声喝道:“我们夫人长年住在这里你们难道不知道?深更半夜地搅得个不得安宁,你们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
那警官听到吕詹手下如此叱喝,连忙向吕詹解释道,“詹爷您别误会,刚刚搜查到一个乱党窝点,一个匪徒开枪打伤我们几个人就逃到这里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有意窝藏匪徒?”吕詹嘴角勾了勾,笑着问道。
“不,不,”那个警官慌忙摆手,“只是那暴徒持有枪支,我们怕他惊扰到詹爷还有令堂。”
“暴徒没惊扰到我,你们倒把我母亲扰得不得安宁,”吕詹冷冷地笑了一声道。
那警官又赔过不是,然后说道:“我们也实属无奈,还请詹爷配合我们工作。”
“配合你们工作?”这时,旁边又一个手下打前一步站了出来,冷哼一声道:“出来混,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点!”
“我们不配合你又怎么样?”吕詹身后数名手下根本不买那警官的帐,异口同声道,口气中不乏轻蔑。
“我是在执行公务,”那警官好话说尽,却见吕詹一干人还是不买帐,索性也不吃这憋气,干脆硬起声来,“你们再敢阻挠,我告你们防碍公务、窝藏乱党!”
“这里可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你再叽叽歪歪胡说八道,别怪我手上的家伙不客气,”说着,把衣服揽向一方,露出腰间的黑亮亮的配枪来。
“你敢乱来?我们可是堂堂国家公派执法人员!”那警官也不拒怕他腰间的配枪,趾高气扬地说道。
“把老子惹毛了,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鸟警察,”那手下说话粗鄙难听,盛气凌人,却正合我意。
“你!竟敢蔑视公职人员!”警官愤怒地说道,便要拔出腰间的配枪。
“蔑视公职人员?老子还要杀了你这狗娘养的!”说话间,只见吕詹的那名手下一个健步闪到那警官身旁,还未等他反应,反手一挟,左手扣住那警官的脖颈,右手拿着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嘡——”地一声脆响,那警官本来已经握在手里的配枪也掉在地上。
围了半个大厅的警员看到自己上司被擒,立马将枪“唰唰”上了膛,齐齐对向吕詹,这方也不甘示弱,吕詹身后的几个手下也纷纷将枪从腰间拔了出来,两方剑拔弩张,大有一决雌雄之态。
“当——当——当——”外面的钟楼传来整点报时的钟鸣声,整个大厅两方人马持枪相向,气氛紧张到极点。
吕詹此时却仍是气定神闲地随意靠坐在椅上,他吸了一口烟,然后又将烟吐出,那青烟便徐徐上绕,形成一圈一圈的烟圈,气氛不仅紧张,而且变得诡异。
“阿进,不得冒犯,”吕詹发话道,“把枪收起来。”
阿进听命,甩开那警官,“哼”了一声,将枪重新别入腰间,复而回到吕詹身边来。
“你们!你们目无王法!”那警官见自己已无性命之忧,且己方人多势众,又狂妄地叫嚣起来。
“王法,我们就是王法!”阿进依然霸气,复将手又伸入腰间。
“目无王法,统统抓起来!”那警官气焰嚣张,手一挥,便要动手,厅中又是一阵拔枪上膛的声音,两方火拼眼看就难以避免。
“阿进!屡教不改,家法自惩!”吕詹厉声喝道,命令不容置疑。
我此时和普雷姆嬷嬷还有几名修女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相互搀扶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胆怯地看着他们的较量,不知道吕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阿进听过,即上前一步向吕詹恭敬地猛一点头,便果敢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刃来,往自己的手臂上狠狠一扎,然后用力一扯,鲜血便顺着那长长的口子流淌下来。
还来不及反应,眼前已经是触目惊心的血腥场面,看着阿进血肉模糊的手臂,我大脑一片空白。旁边的普雷姆嬷嬷又开始连声作着祷告,不断地在胸前划着十字架,几个修女也是难以自控地发现簌簌战栗之声,而年纪较小的那个已然昏厥过去。大家连忙将她扶住,掐按鼻子下方的人中穴。
面对此时此景,我的心不由得猛烈颤动:他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人,纵使有过,也不该当着外人之面对他予以责罚,这是长他人之志气,灭自己之威风,况且,阿进也是一心护主为他出头,替他办事结果竟是这般费力不讨好,反弄得个受罚的下场。此时此刻,我有种痛心疾首的感觉,很为阿进不值。
本来打算大动干戈,但此时情况风回路转,我看过那警官,他面上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是惊讶?是窃喜?是得意?还是钦佩?我分不清,但他终归是没有了胆量再下命令。那些穿着警服的小警员面上也露出了惊讶和恐惧之色,没有命令,他们上前抓人不是,放下枪也不是,于是拿着枪原地不动地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吕詹调教门徒无方,几次冒犯,还望张警官见谅,”吕詹说得亲和,拱了拱手道。
“詹爷,您认得我?”见吕詹道出自己的姓氏,知道他认得自己,张警官又是好奇又是惶恐。
吕詹起身,笑笑回答道:“你认得我,我又何尝不认得你?”
四下沉默,那张警官头上冒出了粒粒汗珠。
“张锦昌,刘局长手下一员猛将,家住洪福巷白口104号,家有七旬老母,兄弟姊妹四人,你在家中排行老二,一个月前由虹口调到杨浦担任华界治安队大队长一职,任职以来,镇压大中小罢工共五起,捣毁乱党窝点三个,抓获乱党十八人,能力不可小嘘,”吕詹负着手,将张锦昌的家世背景一五一十地侃侃说出,不知不觉,已经踱到了张锦昌身边,然后看着他,问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认错人,张锦昌张警官?”
“对!对!正是在下,”张锦昌慌忙点头称是,然后感慨一句道:“詹爷德高望重,想不到竟认得我一个小人物。”
“张警官机要新贵,哪有不认得的道理?”吕詹还话道。
“锦昌惭愧,惭愧,”张锦昌收起了刚才的飞扬跋扈,自谦道。
那张锦昌见吕詹态度谦恭,便又大了胆子,说道:“吕当家的知法明理,可不可以行个方便,让我把那乱党捉了回去?”
吕詹听过他的话,面露好奇之色,问道:“乱党?你确定这里有乱党?”
“对!”张锦昌铁定地说道,“那乱党逃跑之时中了一枪,刚刚在这厅中也发现了他的血渍。”说着,便用手指向落有何雨东血渍的地方。这一指,才发现先前血渍的痕迹早已与后来阿进的血渍凝混在一起……
我此时才明白吕詹为何不讲情面,甚至可以说不分好歹地要责罚阿进:原来在嘻哈周旋间,他已经将何雨东留下的证据“处理”干净。此时阿进的血和何雨东的血混在一起,还有谁敢说留下的血渍是窝藏乱党的证据呢?!
张锦昌反应过来,一时也愣在那里,手指着地面,嘴上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半晌,他才吞吐地说道:“那血……那血……”
“哈哈,”吕詹朗笑起来,“地上那摊子血是我手下自罚时留下的,众目睽睽下,大家都是见证,哪有什么乱党的血渍?”说着,吕詹又拍了拍张锦昌,道:“看来张警官是太过辛苦,忙得糊涂了。”
“吕当家的,我也是执行公务,您行个方便,”声音虽然温顺,但张锦昌还是不依不挠地想要搜查,“让我们再搜查一遍,找到人马上就走!”
听他如此说,吕詹的几名手下面上又起了怒意,手放在腰中蠢蠢欲动。
吕詹看了看他们,摆了摆手,对张锦昌和颜悦色地道:“我这些兄弟都是一帮粗人,比不得你们警察厅的人讲道理明事理,他们风里浪里见惯了血雨腥风,又个个暴躁脾气,发起火来连我也没有办法,现在他们头脑清醒我还治得住他们,但包不定下一分钟他们头脑发热,拔出枪来就胡乱开枪,不仅吓到张警官,而且也免不了让警察厅损兵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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