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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深寒之巅上海滩-第166部分

小说: 深寒之巅上海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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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开。
一阵阴风伴着一股沉封的霉味扑面而来,他按下了门边的一个开关,里面灯光昼亮,远处还响起隐隐的机器运作的声音,我好奇,略抬身子往下瞧去,只见若干级台阶通向地下深处,虽灯火通明,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现在就进去?”我问道。
“别急,等一下,”看到我开始着急心动,显是有了兴趣,他安抚道,眼中闪动着得意的光芒,我不满,瞪了他一眼,瞥过了脸。
“二十年了,这里没人来过,需要通通风才能进去!”他向我解释道,我想吕家还真是神通广大,竟在家里有密道暗室,而且还有先进的通风设备。
等待的时间如此缓慢,我一动不动地呆坐在轮椅上,而他倚靠在门边,我俩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能说什么?先好奇地问他下面是什么?一会儿下去就知道了,用不着太着急。
他也不知道对我说什么,倚靠在墙边也觉得百般无聊,我坐着,他站着,就是那么傻呆呆的。
他一会儿抬头看看天花板,一会儿又踱步走到窗边,想要推开窗户,但窗户太久没有打开过,全然老化,他使劲推了几下,终是没有推开,无奈又退了回来,在我后面左右踱步。从来没有见他局促不安过,想是走得累了,又向门栏靠过来,从兜里掏出一盒灯,掏出一只来衔在嘴里,再拿出一个闪着银光的火机,“镗——”的一声,蓝色的火苗串了上来,他捂着火焰点过烟,深吸了一口,再呼了出来,烟雾便开始四处弥漫,环绕在我俩周围。
我并没有正眼看他,偷眼瞧过他,他倒是一边吸烟,一边看着我这边,我想确定下他是不是正看着我,抬眼瞧过去,他正是看着我,与他目光相碰,我瞬间做贼心虚,条件反射地赶紧低下头,但一低头,却又马上后悔了,干嘛跟做贼心虚似的,只许他看我,难道我不能看他!但经过刚才头一抬一低,此时却也不好再去看他,一时感觉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更加心虚。
“咳——咳——”我深吸一口气,却不想香烟味太重,呛到自己,再加上大病初愈,原来身体就虚,呛了一口,便克制不住,越发咳得严重。
他赶紧拧灭了烟,将烟扔在地上,过来扶住我,还急急地为我拍着背,嘴里还不断地问题,“没事吧,没事吧?”
我扶着扶手,低着头,还是咳嗽不止,但显然感到此刻让我难过的不是一阵又一阵难以抑制住的呛味。
“吕詹,别……”我断断续续地说着,“别拍了……痛……痛……”
我虽是说得断断续续,但表达算是清楚了,他一听也知道自己拍得过重,马上停了下来,没有再拍,而后只是用着小劲在我背上轻轻揉抚,半晌,终是止住了咳嗽,他才转到我跟前,蹲在我面前,道:“看来以后还不能吸烟了!”
我抬眼看向他,难以相信这样的话竟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下子双眼目光交汇,他也才意识到自己竟说了这么煽情的话,而且声音轻柔,完全不像出自他吕詹的口,复而站起身来,双手在兜前擦了擦,左右分别顾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似的说道:“应该差不多了,可以进去了!”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下面,一级级阶梯级级向下,似通向无底,心中顾虑,我坐着轮椅,腿脚不方便,如何下得去!正撑着扶手要强站起来,吕詹却更先一步,俯□来将我一把抱起,我极不情愿,刚要挣扎,却听他道:“别动!”
他知一句警告难以安抚我,复而诱惑我道:“想听故事就别动!”
我果真没动了,他见阴谋得逞,便得寸进尺地要求道:“挽住我的脖子!”
我没有理他,一手放在胸前,一只夹着那个大大的锦盒。
“你太重了,我怕抱你不动,两个人一起栽下去!”
我仍不理他,他抱着我向那密室门边靠近些,使了个眼神让我看向下方,我一看,那条甬道还真像个大嘴巴一样的向我们张开来,甬道一路向下,壁上没有扶手,一个不慎两人一起翻滚下去的可能性相当大。
想想后也觉得吕詹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然后伸出手,老老实实挽住了他的脖子。
“你可要抓紧些!”听了他的暗示,我又无意识地紧了紧搂住他脖子的双手,他见我顺从地听了他的话,面露喜色,很是满意。
顺着了级级台阶逐级向下,鞋子与坚硬的石板面叩击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甬道中,很是神秘,也很是诡异,我下意识地又紧了紧双手,这下吕詹有些不满了,他嚷道:“唉哟,你手松松,别箍得这么紧,咳——咳——你看我都不能呼吸了!”
我不说话,只偏过头狠狠地瞪着他,他识趣,也就不再多说话,赶紧闭上了嘴。
终于,我数了一下,一共有一百零八级台阶,总算是下完了,我抬头看向上方,门的地方,光线还看得见,但却只剩下一个小白点。
我视线回移看向他。
“怕吗?”他问道。
“不怕!”我冷冷地答道。
“为什么?”他追问道。
我想这个人今天话怎么变得这么多起来,所以并不理他。
“因为有我在?”见我不答,他却厚颜无耻地替我答道,说完还笑眯眯的看着我,很是期待地看着我,等待着我下一刻脸上出现的表情。
我当然不能中了他的计,所以闭口,默不作声。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又是邪佞一笑,“不好意思说出来我也不勉强你!”
“吕詹,”我怒不可揭,无法抑制地大叫出声,“你,你厚颜无耻!”
“作为一个小姐,不要这么激动,”他顿了顿,显得很是无辜的样子,“其实,我想告诉你,你口水唾到我脸上了!”
突然之间,我只有一种感觉,一种想要大声恸哭的冲动!
他见我脸色发青,赶紧转移了话题,喃喃自语的说道:“二十年了,没有打开这门,也不知道这门还打得开不?万一打不开,咱们又得马上走回去,一百零八级呀,我会累死的,”说话间眼睛不自觉的瞟过我,埋怨般地说道,“你又这么重!”
“又不是我求你抱我的,”我很高傲地说道,“是你自己要抱着我的!”
“那我现在就把你放下来,好不好?”他软语相求道。
我一听,心想哪能这么便宜了你,不假思索地唾口而出道:“我就是不下来,累死你活该!”
“那好,我就这么抱着你,”他薄唇轻抿,闪过一丝奸笑,“一生……”
看到他那一直挂在嘴角的奸笑,我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居然又上了他的当。
来到一扇石门前,吕詹打开我手上的锦盒,从里面取出一个瓷瓶来。
我一看,心中一惊,那个瓷瓶是当初和吴嘉文在火车上找到的,为了那个瓷瓶,吕詹对他赶尽杀绝。顿时,在寿宴上,吕老爷子恋恋不舍的抚摸着青花瓷瓶的样貌一下子浮上我的脑间,原来,这个瓷瓶竟然是开这大门的钥匙。

、222第二百二十一章 水晶来历

吕詹将那葫芦瓷瓶放在墙上一块突出的平台上;双手扶住,用力朝右转动,那扇石门“轰——”地一声打开,顿时一股呛人的尘粉刺鼻气味袭来;骇得我又轻咳了两声;一旁的吕詹忙掏出一张纸巾来递给我;我看了他一眼;他对我笑笑,嘴唇张了张;无声地说了个“咯”字,我接过来,没说什么;用纸巾捂住鼻口。尘灰散尽;我在眼前的,竟是两具棺材,棺材不是木质的,而是水晶的。
棺材里的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并没有腐烂,衣着华丽,面庞鲜活,还泛着红润,仿佛不是死了,只是在熟睡一般。
吕詹扶着我走过去,我仔细地端详过两人,男的一身马褂绸袍衣着光鲜,脸庞英俊,很是儒雅,和吕詹甚为相像;女的一身红衣旗袍妩媚妖娆,虽然此时眼睛紧闭,但仍能感觉到她迷人的风采,我甚至可以依稀看见当年她的风华绝代,媚惑众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风光。
“他们是?”我问道。
“他是我的父亲,”吕詹指了指悬棺中的男人道。
“他看起来这么年轻,意思就是……”
“对,在我六岁那年,他就躺在这里,然后再也没有醒来,那年他二十八岁!”
我挑眉看着他,怪不得吕詹没心没肺,做事心狠手辣,原来是缺少父爱,但心中却也有些酸楚,萌生了一丝对他的同情,事事两难,往往难以两全齐美,他虽生在丰裕富足之家,却和我一样,至小难以承欢于父母膝下。
“那她是你的母亲?”
“不是,”他摇了摇头。
“那她是?”我纳闷,那怎么把他们两人一起放在这里。
“她是你脖子上戴的水晶原来的主人!”
我心中微颤,一阵酸楚上涌,低头看了看脖子,那颗悬挂着的水晶,此时更重了。
“很奇怪吧,”他说道,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那笑容让我觉得有些恍惚,却更摸不清他此时的心境,“我的父亲居然没有和我的母亲在一起,在他的旁边,却长眠着另一个女人!”
“其实,在心里,对他没有太深的印象,只是记得他很懦弱,不敢顶撞我的祖父,不敢违逆他,很多时候,只能和女人抱头痛哭,和我的母亲,也和现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我父亲和母亲的婚姻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只是因为家族利益,在我祖父的压迫下,他们才结为夫妇的,”吕詹淡淡地说着,不带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向我讲述着。
“这永远是豪门旺族最身不由己、最无可奈何的地方,即使坐拥财富千万,却连决定自己婚姻的权力都没有,”听到此,如同大部分常人,我也肤浅地感慨一句。
吕詹看着我,继续说道:“他不爱我的母亲,如果说对她有爱,那也只能说是一种责任,一种做了丈夫后的义务和责任,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就是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两人情深意笃,爱得生死相随,但是即使如此,我祖父却仍是不允许他们在一起,”说着看着水晶棺中的那个女人,眼中闪过钦佩,“所以,最终在走投无路之下,两人决定自杀以示真情,那颗水晶就是这个女人临死前给我的,”说着又指了指旁边他的父亲,“而他在临终前,做的一生中最辉煌的事,也只是要求了他的父亲,我的祖父,将他和他的爱人葬在一块,这就是他最后的愿望,可以说,提出这个要求,是他一生最为勇敢地一次,也是唯一可以称之为勇敢的一次。
“这个男人,”吕詹说道,他没有称他为父亲,而是用了另一种称呼,用了另一种口吻,从他的语气里,我能体会,他并不爱他的父亲,甚至,看不起他的父亲,“他保护不了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女人,还有孩子。”
我没有说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听着,希望他能告诉我一个完整的故事。
“闻竹,”他叫了我的名字,“你不觉得,你和她长得很像吗?”
我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
“她死前生了一个女儿,而那个女孩下落不明!”
“是的,”我此刻想起来,那时还在林家时,看到壁上挂的画,当时还认为是自己,感叹了一番自己的妩媚,于是轻声说道,“林家的闺房里,有一副丹青水墨,他们告诉我,那是我亲娘的画像,画上的人,就是她。”
我咬着牙,忍住胸中的澎湃,看着她红润的脸庞,想着他当年的风华,一时间思绪莫名。这个女人,我的母亲,躺在这里,已经有二十年了,她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二十年里,就算是我这个女儿,对她也是毫无所知。
我淡笑,无须再对他隐瞒,继续说道:“吕詹,我对自己的生世知道得并不多,只知道我娘生下我后就托付了别人,将我带到一户姓林的人家养大,在那里我孤苦无依,后来林家要把我嫁给别人,我不心甘,便在吴嘉文的帮助下逃了出来,”想到吴嘉文,顿时觉得世态凶险,人心险恶,却也只得无奈地笑笑,接着说道:“那个人,向我许诺,说会好好待我,照顾我一生一世,但是没有想到,和你一样,”说到此,我看了他一眼,嘴角轻扯,“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没有动怒,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我在想,他默认了。
“想来自己竟像个笑话,一心要摆脱命运的桎梏,一心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会沦落到现在悲凉的处境,如果当初顺从命运的安排,安安份份地成亲嫁人,做一个安份守己的少奶奶,那我现在的生活会是怎样?种花养鸟?烧饭做菜?相夫教子?生活必定适闲安定,”我苦笑了两声,仿佛自嘲一般,“不会看到那么多的血腥与杀戮,也不会感受那么多的狠绝与残忍,不会感受人情冷暖,也不会知道世态炎凉,我的心会依然清澈如一池清水,不曾沾染一点污秽,”说到此,我咬了一下牙,狠狠地说道:“现在的一切,全是咎由自取!”
“可我感谢你当初的胆大与执着,正因为如此,你才会不远万里来到我的身边!”我听过,心中微颤,某个不易碰触的角落悸动一下,下一刻却又对他腹诽暗骂:他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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