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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网王+花样)丑鱼-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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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热血少年呐——
………
也不知是哪里没掩饰好,许是我的表情太过露骨?无声感慨(腹诽?)到一半,车厢内的沉默被蓦然打破。
“看什么看?”顶着卷卷毛菜虫头的男生用极是恶劣的语气喝道,眉心竖起一道纵纹,神色阴沉到凶神恶煞的程度。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开车的美作玲轻笑一声,透过后望镜迅速打量我几眼,眼角轻挑,状似漫不经心,“阿司别这样,不是你自己答应女孩子约会的吗?”
“啰嗦!我那是…”道明寺司直起半身,吼得脸红脖子粗,俨然忘记问话对象该是我,转而与自家同伴陷入小剧场般争辩起来。
“谁让这女人莫名其妙的啊!不是已经和别人交往了吗?!脚踏两只船!混账!”
连珠带炮说得飞快,连让人插话的余地都没有;说完之后,他重重
靠回椅背,胸膛剧烈起伏,竟是气得脸都红了。
美作玲始终保持微笑表情,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观望道明寺司的反应,脾气象是面团似的;我抬手扶额,为此刻不知不觉就惊涛骇浪的氛围感到无语。
话说————你们俩既然旁若无人了,找我究竟为的啥?
“别介意哟~三条…呃~”似是安抚人的话语,却因为不记得别人的全名而显得客套。
“三条樱子。”放下几乎想捂脸的手,我抬眼对上美作玲投射而来的视线,嘴角一抽,“开车请看前方,交通安全要注意。”
美作玲嘴角噙着的笑意难以察觉的一滞,眸光微闪,神采化作意味难明,只是那异样光芒转瞬即逝,“啊啊~抱歉,不打扰你和阿司,我开车开车。”略显无奈的笑容,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懵懂姿态。
很快的,停留在后望镜里的注视转移。
“切!”我哧哼一声,扭过头,拿出十万分耐心应付身边小鬼脾气发作的人,“我的亲笔情书?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还有约会…慢着!”我提高声线,喝止双眉倒竖象是立刻要发飙的道明寺司,“大少爷脾气发作也要看对象,我可不是你们英德眼睛被糊住的那些女人。”
“把话说清楚,然后停车让我下去。”我没心情继续陪你们玩,虽然开始打的是那主意,经过短暂的交锋,忽然又意兴阑珊起来,于是就此了结吧~
………
道明寺司的神情有些呆滞,眼睛微微瞪大,几秒钟后复又缓缓眯起,“不是你写的?”粗嘎的声音,带出几缕狂怒。
说话间他直起半身,手伸入衣服口袋摸索片刻,然后抽出来,伸到我眼皮子底下,也不说话,眉宇间的阴鸷越发浓厚起来。
我的视线下落几分,盯着他伸过来的手,捏紧的拳头,指缝间露出掌心攥紧的粉色系纸质,那该是个…信封?
眯了眯眼,我慢吞吞的探出手去,道明寺司的手掌随后松开,被揉捏成团的那物摊在空气里。
浅粉色的信封,封口已经被拆开…可是…
心思一时百转千回,我把它接过来,默默抽出里面的信纸,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然后,越看眉梢挑得越高,越看越是…哭笑不得。
道明寺司没有脑子坏掉异想天
开,撰写书信的确实是三条樱子,可是…
我放下手里的信纸,小心翼翼将之折好,塞回信封,一点点抚平其上因为被暴力对待而产生的皱褶,最后,收回书包里。
“是我写的,可是…”我长吁一口气,抬眼对上道明寺司,以最无辜的语气说道,“你没注意日期吗?那是三年前的情书了啊~”
确切的说是三条樱子转入冰帝之前写的,无法寄出去的一片深情;彼时她已经设定好未来,许是觉得回来之后已经是全新人生,所以蜕变之前那些卑微的爱恋尽数被记载在薄薄纸页上,装入信封,埋藏在不见天日的地下。
然后现在…
“知道时光宝盒吗?以前很流行的游戏。”我抽了抽嘴角,翻出死鱼眼,“转学之前我把一些纪念品连同这信埋在英德…”
说到这里我停顿下来,把剩下那句‘你被耍了。’的结论咽回肚子里,因为此时此刻道明寺司的神情实在难看得可以。
脸色铁青一片,五官扭曲到狂暴的程度,浑身挟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
只听得美作玲轻笑一声,听上去象是带着嘲讽意味,“三年前?那么是谁把它放在阿司的柜子里?”
“这就要问你们。”我一脸装叉的淡声回答道,弄清楚来龙去脉,整个人就松弛下来,甚至产生了些许失望?
既然所谓‘亲笔情书’是真货,可怀疑范围就缩小许多,总之逃不开三条樱子一届的,英德和冰帝如今有往来的人。
没意思,真没意思。
要对付三条樱子,不是我自夸,变态程度没我严重的家伙真心不够看;相较于查明弄出这一插曲的人意欲何为,我更感兴趣的是,道明寺司的想法。
总不至于是看完那些零散无头绪的浓情蜜意,就此莫名其妙被煞到吧?开玩笑呢?
三条樱子的长相顶多就不是青面獠牙,离美貌差得远;无论怎么算,道明寺司都不是本着‘郎情妾意’上门的吧?
他又没毛病,对一个连认识都不算,最多见过面的人哪来的莫名心思。
想来想去,也就是…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道明寺司没有出声,面上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那略带尴尬的羞怒交加,告诉我答
案确如我所言。
他是杀上门来质问的,虽然中途不知怎地改变主意,一开始却绝对满怀恶意;至于理由,大概是他和迹部景吾是朋友。
我沉下肩膀,闭了闭眼,强自掩去糅杂讥讽、报复、嘲笑等等阴暗情绪的念头。
理由说是牵强其实也算合理,男孩子嘛~总有把兄弟情谊看得比女色重的,好吧~其实我也根本没色相可言。
………
于是,真相大白?察觉冤枉好人(呕——)的两位F4成员瞬间哑了火。
我翘起二郎腿,在情势大逆转之后,越发趾高气昂起来,“你们英德也就这点素质。”哧哼一声,不遗馀力的追着打击。
“脑子长着当摆设的么你?”斜眼,冷笑。
道明寺司神情几经转换,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象是忍无可忍吼道,“你再说一遍!谁没脑子?”
顿了顿,又象是想到什么,摇头晃脑,露出小孩子般志满意得的恶劣笑容,“你以前也是英德的吧?迷恋本大爷迷恋到死啊哈~”
“信里面写了,你从幼稚园开始就喜欢本大爷,一见钟情!”
食指几乎戳到我鼻子底下,扳回一城似的扬眉吐气。
我没好气地拍掉他的爪子,嘴角一撇,“女孩子年轻的时候都会迷恋过一两个渣,这也好得意么?”
“啊啊~我现在可是清醒得很…”故意摆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斜睨他,我咧开嘴角,“过去的我还真是白痴啊~幸好幸好!”
道明寺司的脸上一片电闪雷鸣,貌似头发都要竖起来,然后他反而沉默下来并未真正发怒,过了很久,眉宇间的戾气慢慢散去,露出略显平和的神色。
“既然清醒了,就专心和迹部交往,那家伙…”抿抿嘴角,语气不甘不愿的说道,“那家伙对喜欢的人很专一,虽然臭屁又霸道,却绝对绝对不会花心。”
说话间,他凑近过来与我平视,原本该是一览无遗的暴躁眼神带出别样情绪。
“这件事最好真的是误会。”他直勾勾的盯住我,声线低沉沙哑,“英德那里是谁玩花样,我会查清楚给你个答复。”
“那就多谢了哟~”我眯紧眼睛,不紧不慢的微笑。
然后————
“说起来…你们今天原本是打
算怎么报复我的?”
………
“哈?”道明寺司发出无意识的单音,眼神淡去几秒钟前的威胁,显得有些呆滞。
良久,仿佛回过神来的道明寺司闭上嘴,脸偏到另一边,侧面神色看着分明象是心虚?
我一愣,眼角狠狠一抽,顿时有极不好的预感,“喂喂喂!”
“其实…哈哈哈~”道明寺司异常崩毁形象的干笑起来,目光四下乱转,半晌,求救般对着驾驶室低吼,“玲!”
“啊~那个…其实…”美作玲从后望镜里看着车厢,沉稳的表情变成毋庸置疑的尴尬,说话也吱吱唔唔,“其实…就是阿司带你去会所,然后会碰到…呃~”
‘碰到…’什么?我愣愣的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交换目光,过了一会儿,脸皮重重一颤,“碰到迹部景吾?”
不是吧?这是…何等脑残的手段!狗血天雷剧么你?!
许是我外露的唾弃表情过于明显,道明寺司顿时眼神一凶,眼见就要发飙,嘴唇微微一动似是要暴喝出声,美作玲重重咳嗽一声,他又象是被戳破的气球垂头丧气。
“抱歉抱歉~阿司很紧张朋友。”美作玲笑意靥靥,一副好好先生模样,眼神更是满含愧疚,“等下我们会解释清楚的,不会让你被误会。”
“开你的车!”我恶声恶气的吼回去,“交通安全!想死别拖累我混蛋!”
等到对方摸着鼻子把注意力转回方向盘,我收回欲要杀人的目光,眼睛继续盯住道明寺司,“你接着说!”
“说什么?”他的眼神茫然几秒钟,讪讪的仰头望着车顶,“本大爷把你的事跟迹部说了,包括等下约会的地点,反正就这样,嗯!”
说着说着,心虚的味道就没了,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我又不知道是这样,反正一开始就是你不对!”
“迷恋人渣是我不对。”我怒极反笑,双手环臂,用眼角鄙视他,“什么叫反正就这样了?所谓大丈夫啊喂!果然还是幼稚园没毕业的小孩子。”
将一腔郁闷转嫁出去,我扭头冲着驾驶室命令道,“给我停车!我要回家!”
“我不准!”道明寺司斜地里伸出来手按住我的肩膀,语气态度俱是恶劣,闪烁的眼神却藏着小孩子做错事的慌乱?
“会所那里有…”话说到一半象
是猛地醒悟过来,嘴角立刻闭得死紧。
“有什么?”我眯着眼细细打量半晌,太阳穴突地一跳,“你别是安排了新的女人准备填补空缺?!”
等到看清楚他脸上明明白白的‘你怎么知道?’的定格表情,我耸拉下肩膀,抬手,了无生趣的捂脸。
这这这…这已经从港台八点档发展成泡菜国坑爹剧情了喂!
我擦!
 

、独角兽 之八

这年头的小鬼真真不让人省心;想的都是神马乱七八糟的玩意啊喂!
咽下哽在喉咙口的老血,我了无生趣的抽抽嘴角,错开死瞪着道明寺司的视线,朝着车顶翻出死鱼眼,万分期待立时立地就这么厥过去。
给劳资捅了多大的篓子啊混蛋!最可恨的是…却原来,最开始把自己弄到如此田地的居然是我自己;失算了!
早知道就不嫌无聊爬出来无事生非,现在这一团糟…该怎么收场嗷嗷嗷——
一个不留神;板着张死人脸孔的迹部景吾就在恍惚的眼前飘来荡去,囧。
圆润的缩在车厢一角;我抱着脑袋,想得头都大起来,半晌;仍旧寻不出好一点的应付手段,最后把心一横决定破罐子破摔。
不管了,我要立刻下车、回家去!谁弄出来的烂摊子谁自己去收拾!三条樱子本尊的初恋什么的跟我有关么有关么?
才不会因此产生莫名其妙的想法,包括心软、犹豫什么的。
于是心动立刻行动,我猛地起身往驾驶座一扑,压低声音,鬼气森森威胁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停车要么掉头送我回家,否则…”
边说边伸长两只爪子,十指箕张,虚扣住开车的美作玲颈侧动脉,作凶神恶煞状,“让你出交通事故啊啊啊!”
“喂!你干什么?松开啊!”道明寺司在耳朵后面嚷得咋咋呼呼,边说边动手拯救他的朋友,却又因为投鼠忌器不敢下死劲与我撕扯。
现场顿时乱糟糟的,倒是美作玲默不作声,被掐住险险前后摇晃的脖子对他竟是丝毫影响也没有,依然不动如山的开着车。
过了好一会儿,道明寺司终于投降似的松手,嘴里嘟嚷起来,“本大爷认输认输!放开啊喂!你的指甲把玲的脖子抠出血了疯女人!”
我斜一眼过去,“送我回家?”
“不是!”道明寺司没好气的哧哼一声,“我是说会所那里什么也没有,本大爷不过是打电话向迹部景吾报备有事找你而已。”
“哈?”我一愣,手下劲道微微一松,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是你想太多了,本大爷才没无聊到替人决定该和怎样的女人往来。”道明寺司重重靠回位置上,撇撇嘴角,用唾弃的眼神睨了我一眼,“你果然和那个人说得一样。”

别人还什么也没做,你就已经考虑过很多种手段。”
………
那个人?谁?我被他嘴里爆出的内幕弄得一个怔忡,保持着伸手回头的姿势静静盯了他许久方才慢吞吞的放开爪子,眯了眯眼。
“你是在影射我思想阴暗吗?”
什么也没做,我就想过各种可能发生的情节————好吧好吧~我承认有时候自己的脑补是过于激烈;没办法,性格使然,生就‘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的小鸡肚肠。
但是…谁能这么了解我的本性?还对你预言?
想到这里,我不由兴味大增,缓缓地坐回位置,目光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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