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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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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人三马的准格尔军,届时可就万事俱休了。”

王道龙说得有道理,在莽莽草原上撤退,根本不可能瞒过准格尔军的耳目,到时候一旦脱离了营垒,再要想对付如饿狼一般轮番撕咬过来的噶尔丹大军那就是难上加难了,更不要说撤军令造成军中士气的毁灭xìng的后果以及由此带来诸多负面效应。

“大将军,王总戎说得有道理。”名义上军中行走,实际上是监军的领侍卫内大臣兼总管内务府大臣马思喀冲着费扬古点了点头。“但更重要的是察哈尔、土默特、鄂尔多斯等部王爷们的反应,一旦他们离心离德了,恐怕??????”

马思喀虽然没有直接点明后果,但大帐内的众人已经悉数明白了过来,对此费扬古凝神思索了片刻,又看了看传令后垂手不语的钦差,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流了下来。

费扬古还在做着艰难的抉择,可噶尔丹并不给他这个机会,远处隆隆的金鼓声、长嘶的叫号声隐隐传了过来,让费扬古从犹豫不定中醒觉了过来。

扫了扫帐内的将弁们,费扬古长叹一声:“怕是噶尔丹也收到了甘陕的消息,也罢,不打一场是回不去了,来人,传本官的将令??????”

费扬古没有猜错,噶尔丹正是获得了西南的消息才主动出击的。不过费扬古也有猜错的地方,事实上噶尔丹得到的消息并不是大策零敦多布如何席卷了甘凉,而是张云翼的西路包抄大军在历经千辛万苦横渡瀚海之后不幸撞上了策妄阿拉布坦安排的另一路东进大军。双方大战一场,张云翼侥幸获胜,但也无力继续执行既定的包抄方针,率着残部掉头南返。

虽说折断了清军的一翼对不克分身的噶尔丹来说是件好事,可策妄阿拉布坦居然偷偷派兵进入东准格尔境内,就让噶尔丹联想的太多了。为了防止事态的进一步恶化,噶尔丹不得不出兵解决费扬古,以便可以调头回转老巢科布多,于是双方yīn错阳差之下作出了相同选择,一场大战就此降临了??????

双方的主力还没有交手,小规模的前哨战已经陆续展开。鉴于清军主力是拥有大量火器的禁旅八旗,准格尔军明智的把打击对象首先放在同族的察哈尔、土默特、鄂尔多斯等盟旗上。察哈尔等漠南蒙古各部已经有几十年没有打仗了,再加上漠南的生存条件远好过漠北,因此这些盟旗的战士非但比不上久经战阵的准格尔人,甚至连战力同样退化了许多的喀尔喀蒙古兵也打不过,结果出现了准格尔军二十骑可以击溃漠南蒙古兵一个佐领(注:蒙古佐领战时统兵一百五十骑)的局面,从而造成了噶尔丹的信心过度膨胀。

五月二十八rì,就在清廷下令调集南线兵力悉数开往江淮前线之际,东准格尔军与清军的决战终于在漠北的荒野上拉开了帷幕。东准格尔军共有二十支千人队,兵力在一万九千人左右,清军的兵力为四万七千,其中禁旅八旗及黑龙江、吉林、辽东驻防八旗一万八千人位列zhōngyāng,左翼为直隶绿旗兵并土默特骑兵一万一千人,右翼为山西绿营并察哈尔、鄂尔多斯骑兵一万人,另有八千人作为总预备队随时增援各处前线。

卯时末,准格尔军率先进攻。噶尔丹分遣两支各五千人的骑队直扑左右两翼,同时以三个千人队对zhōngyāng清军实施牵制。看到准格尔军出击,清军急急释放火炮予以阻击,随后又遍施鸟铳。虽说清军在乌兰布通战役之后已经加强了在火器方面训练,但在高速运动的骑兵面前,清军的火力依旧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除了惊扰了一部分没有训练过的喀尔喀蒙古兵的战马外,只是造成了对手极少的伤亡。

辰时初刻刚过,左翼准格尔军率先突入山西绿营和察哈尔、鄂尔多斯等部阵中,清军虽然占有二比一的兵力优势,但察哈尔等部在先前的战斗中损失不小且军心不稳,此刻见到准格尔军来势汹汹,竟然不敢正面迎击,结果造成准格尔军直冲山西绿营的局面。

山西绿营在平定三藩之后就没有经历过战事,因此战力下降的十分厉害,此刻面对数千准格尔骑兵的冲击自然是慌了手脚,结果自然是一败涂地。不过好在准格尔人在肆意追杀绿旗兵的过程中失去了冲击力,因而在费扬古调来增援部队并强力督促两部蒙古骑兵参战后,战局终于稳定了下来。

左翼准格尔兵杀入清军阵中后不久,右翼准格尔军也冲入了清军左翼,由于直隶位于康熙眼皮子底下,总兵、副将一级也多用宿将及功臣子弟,因此尽管直隶绿营也十多年未战,但表现略较山西兵为好,只是受到土默特蒙古骑兵的拖累,依旧无法逐退当面之敌。

清军在两翼陷入苦战,在zhōngyāng战线却打得有声有sè。这一方面是位于zhōngyāng的清军兵多,准格尔兵少,另一方面清军的jīng华也悉在zhōngyāng战线………这并不是说禁旅八旗有多么能打,而是装备的火器和身着的甲胄实在jīng良,放在全国范围来说也是最顶尖的,再加上东北三将军治下驻防旗兵也有跟罗刹鬼子交手的经验,因而才应付起准格尔的牵制部队来得心应手。

见到每每冲上来的准格尔骑军都被禁旅八旗用枪炮赶了回去,又观察到准格尔人在后方还有足够的预备队,费扬古思之再三决定反守为攻、实施zhōngyāng突破的战法,以免噶尔丹抢先击破清军两翼。

“汗王,清人攻上来了。”看到中部的清军反卷过来,噶尔丹身边的人有些惊疑起来。

“慌什么,”噶尔丹呵斥道。“清人能靠大炮打退咱们,咱们也能用炮打退清人。”

说话间,准格尔人的火炮被拖到了阵前。噶尔丹其实很早就使用了火绳枪,但是由于鄂罗斯方面的忌惮,他和其他蒙古部族首领一样甚少获得火炮这样大威力的武器,如今的这几门火炮还是他花了极大的代价才搞到的。

只是对于火炮的迷信并不能改变战局,正如之前清军的火炮对高速出击的骑兵无甚效果一般,准格尔军此刻的炮击也不过在清军的阵中掀起极小的波澜。

看到火炮不能见效,自知到了最后关头的噶尔丹拔出刀来:“准格尔的战士们,跟我冲!”

在武勇的噶尔丹的带领下,剩下的七队准格尔骑兵以及之前三队的残部都义无反顾的冲向了清军。数万只马蹄隆隆作响,其声势震动天地,一时间两翼战场的视线也投shè了过来,谁都知道最后的胜负在此一举了。

面对准格尔军的狂飙猛进,费扬古作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只见清军阵中先分出三千骑军迎了上去,这些骁骑营、前锋营的八旗jīng兵虽然马术和shè术都不如准格尔军,但其身披双重棉甲,防御力远胜准军,因此虽然没有完全挡住噶尔丹的冲锋,但准军排山倒海般的进攻却为之一滞。

趁着准军马队减速,清军拼命的释放鸟铳,密密麻麻的弹丸一时让突前的准格尔骑手人仰马翻。不过准军大队最终冲入了清军阵中,然而噶尔丹的努力到此宣告无效,由于清军的兵力实在雄厚,失去马匹冲击力的准军很快就陷入了苦战??????

此时噶尔丹已经没有预备队了,尚有余力的费扬古又适时的把剩下的预备队投入了zhōngyāng战团,因此,尽管噶尔丹所向披靡,但胜负的天平却一点一点的倾向了清军??????

噶尔丹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许是预测到噶尔丹的覆亡,逐渐有喀尔喀蒙古兵开始逃离了战场,崩坏由此逐步扩大,到后来居然有整个百人队打马而逃的情况出现。

“完了。”杀透重围,来到一处坡地的噶尔丹还来不及让胯下的战马喘息,就看到了这肝胆俱裂的一幕,心若死灰的他嘟囔着。“这下彻底完了。”

“没有完,”边上的侍卫一下子打晕了这位东准噶尔帝国的大汗。“快带汗王走,回科布多,还有卷土再来的机会??????”

突围的侍卫带走了噶尔丹,也带走了准格尔军获胜的最后一线希望??????

318。杂音

漠北与江淮之间相距何止千里,就连běijīng也无法在第一时间获得费扬古胜利的消息,逞论身处南方的郑克臧了,于是一切皆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武定三年六月初七,郑军攻克通州,加上之前占领的如皋、东台、盐城诸县,郑军的兵锋已经直指淮河。不过此时清军的援军已经纷至沓来,仅在淮安方向清军就集中了直隶、山东、河南三省几近四万之众绿旗兵,而进至凤阳、和州方向的豫皖绿营也拥兵近三万,由此一把巨大的铁钳正在形成。正是鉴于这等不利的局面,已经决心在淮安打一场歼灭战的郑克臧不得不拆东墙补西墙,匆匆把刚刚解套的龙骧军第三、第四师调往江浦,这样一来,苏北新占领区便存在了反复的隐患??????

“汤知县。”望着官道上的尘埃逐渐消散,奉命率一哨兵马留守的shè声军第一师第三团副统制马淼扭头看向身边毕恭毕敬的东台县令。“大军北伐,粮差甚重,若是做好了,你我的前途自然不在话下,但若是搞砸了。”马淼干笑一声。“与你我也是大害啊。”

“卑职省得。”虽然马淼的东宁官话让世居皖北的汤知县听得很吃力,但心中大致有数的汤某人还是最终弄清楚了对方的意思,于是一个劲的保证道。“还请马大人放心,卑职这就派人通传各处乡地(注:乡长、乡约、地方等职役人员),照常征收夏粮以备军输。”

对于汤知县的顺服和知趣,马淼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对方能主动投明,尽管是在兵锋下的不得已选择,但至少看得出对方贪生怕死的xìng格,再加上如今原本在苏北各州县的被俘、投诚、举义的绿营兵已经悉数编伍攘挟入北征大军,只靠着几十名差役维持东台县城治安的汤知县更是不会有什么异动了??????

但是马淼却没有想到,才过了三天,汤知县就哭丧着脸来向自己报告:“各处乡地多有报告,军兴之后百姓逃亡,粮田又多有踩踏、盗割的现象,若是按常年惯例征收,怕会激起民变,所以请求减半??????”

马淼勃然大怒,当即打断了汤县令的话:“是否免征减税当恩出于上,下民果敢自陈,此胁迫官府,居心叵测,不知道往rì此种,当如何处置。”

看到马淼杀气腾腾的样子,汤知县心惊胆颤的回到道:“按往rì惯例,花户抗欠钱粮,即属乡地催头催征不力,定当传案比追。只是,只是如今前方大军正在鏖战,后方宜静不宜动,还请马大人千万三思才是。”

马淼根本不听劝,反而骂到:“宜静不宜动,这话可是盼着前方大军因缺粮而败吗?”

“不敢,不敢。”汤县令面sè煞白。“卑职背清投明,已然是清虏必杀之辈,又安敢扯大军的后腿。”此话一出,马淼的表情果然好看了一点,汤县令这才略微放下了心。“只是乡地多为地方豪强,所请又关系民生,唯恐强迫之下激起祸事。”

马淼的眼珠转了转,他明白汤县令估计是担心自己的兵不够,不足以弹压地方,于是他按下心中的不快探问道:“堂尊,是全县如此,还是有个别保寨。”

“本县八十八保、三百五十九寨、三千六百零九村俱是如此。”

“全县俱是如此?”马淼知道事态的严重了。“这样,本官立刻向藩中上书说明情况,不过,全县一致,想来也奇怪,该不会是有人居中串联吧,贵县可要切实查明了??????”

两天后,在东台城东土地庙驻军营地里,汤县令和县内的捕头一五一十交代了这几rì暗地查访的结果,果不其然,抗税一事确系有人cāo控,有几处乡地公然宣传郑清之间战事混沌,此时应该守家卫乡,不应参与期间。

“叫嚷的最厉害的是十七保的刘家,刘家的长子据说在山西为官,次子是清廷的举人,本来就甚为跋扈,”捕头叙述着。“如今更是借着抗税之名纠集了四乡八邻近五六百号jīng壮汉子据砦自守,其心思估摸着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很好。”马淼从身上摘下一块铜牌递到捕头的手上。“这块四等果毅嘉章你先拿着,等此事了解本官报上去,再给你正式的勋赏文书。”捕头有些莫名其妙,但马淼说得隆重,他也只好当成珍宝一样讪笑着捧在手心上。“汤大人,”马淼这时扭头看向汤知县。“军前批文已经来了,可以按百姓所陈减半收取夏粮,不过,”马淼的脸sè有些狰狞。“藩上的意思是先诛了首恶震慑群丑之后,再以加恩。”

马淼的话意味着腥风血雨,对此心知肚明的汤县令战战兢兢的表示拥护,同时指派捕头及若干捕快皂隶为驻军前驱并从答应先向城内大户征收一部分军粮以供出兵之用。

等汤唯唯诺诺的县令和捕头退了出去,刚刚还凶神恶煞的马淼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路参谋,你以为此事如何?”

被马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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