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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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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四,当康熙出现在三阿哥的园子时,随行的众位皇子都惊诧不已。

这就是传言中病入膏肓的皇阿玛么?到底是真病了,还是因宠幸年轻宫妃的缘故?

已经有人开始思量,是不是要打探打探,这些日子是哪位宫妃侍寝。

早年得宠的四妃不算,康熙最宠爱的妃子是十三阿哥之母敏妃同十五阿哥、十六阿哥生母王嫔。

十三阿哥昔日风头仅次于二阿哥,王嫔所出三子是康熙近年最宠溺的阿哥。

大家的算盘从后宫打到前朝,都没有再去关注皇阿玛的岁数。

就是之前有了不良念头的,也不禁后怕。幸好聪明些,没有轻举妄动,要不然的话,岂不是冤枉?

始终怀着几分忐忑的曹,也陆续听到康熙的各种消息。虽说还没有见到康熙,但是晓得其无碍,他亦暗暗松了口气。

在前些日子,心中慌乱时,曹再次认识到,直至今日,曹家的兴衰荣辱还是系于康熙一身。这种悲哀使得他不禁自责,自己如今是不是太放任了,没有了早年的畏惧与毅力。

这边刚庆幸康熙能康复,十六阿哥私下里传的口信,却是惊得曹无语。

西北有异动,康熙为马匹锐减之事震怒,曹的顶戴怕是要保不住了……

第一卷世家子第五百三十四章异相

阳春三月,柳绿花红,出城踏春赏花的女眷络绎不觉,一派京城繁华景象。

茶馆酒楼,市井之间,说的最多的,不是才过的万寿节,而是三月十五晚的月蚀。虽说心有顾忌,没有人敢高谈阔论,但是私下窃窃私语,说的多是此事。

有消息灵通的,则会悄悄地添上一句,本月不只是月蚀,初一的时候还有日蚀。只是京城的人不得见,南边省份的人瞧得真切。

这旬月之内,异相横生,如何能不使人心生疑虑?

如今太平盛世,这日蚀月蚀齐聚,莫非是什么不好的征兆?言谈之中,就有不少人揣测开来。

百姓无知,不晓得天地变化之理,见了异相,心存畏惧。只是要维持生计,过后便丢在一旁,谁有那个功夫去琢磨天上的事儿。

官员士子,却是同寻常百姓不同。对于天现异相,格外留

天无二日,日自然是寓意至高无上的帝王。

虽说并没有明确消息证明二月末三月初万岁爷重病,但是过后的蛛丝马迹,仍是让宗室同文武百官嗅到味道。

只是,这“日蚀”寓意的是这春疾,还是……

看过万寿节大朝会上气势迫人的帝王,那些心里盼着“改天换地”的,便也都断了念头。月与日相对。属阴,对应地是母仪天下的中宫。

今上刑名克妻,虽先后册封了三位皇后,都年寿不久,如今仍是鳏夫。后宫之中。有凤位之尊的。是先帝之后、康熙嫡母——母后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

太后性子豁达,又虔心礼佛,早年身子还算康健。前年亲妹妹淑惠太妃薨后,太后哀思过度,已经是卧床不起。头发差不多全白了。牙齿也掉了好几颗。

时年。正好太后七十三岁。

按照民间的老话,“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太后看着自己的落齿,郁郁寡欢。以为自己年寿将近。

还是康熙劝慰,道:“皇额娘圣寿已逾七旬,孙及曾孙殆及百余。且皇额娘之孙,皆已须发将白而牙齿将落,何况祖母享如此高年。我朝先辈,常言老人牙齿脱落,于子孙有益,此正皇额娘慈闱福泽绵长之嘉兆。”

太后闻言,不胜欢喜,道:“皇帝此语,凡我老妪辈,皆当闻之而生欢喜。”

这以后太后地病情虽是渐渐好起来,却毕竟是上了年岁,大不如前。

太医院地御医们,都是提心吊胆。真要是遇到日月之变,太医院这边的御医,谁晓得会不会牵连进去。历朝历代,因日月之变被迁怒斩首的御医,都不在少数。

对这官场中流传的“日月之说”,太仆寺这边的官员也晓得。经过月初地流言,这次反而没有人关注了。

曹这些日子,倒是比之前要忙碌。

他做了前年同唐执玉制定地牧场瘟疫预防政策地施行汇总,圈点其中的不足之处;去南苑牧场咨询专长之人,使之进一步完善。

除了这个,他还针对这次牧场暴雪损耗严重提出的“牧草储备”计划,以及能增加母马繁殖率地“圈养舍饲”之法。

以上总总,曹都一一列好。

听了十六阿哥的话后,曹地心里早已做好被降职的准备,但是至今仍没有消息传来。

曹心里原还寻思,是不是康熙怒气消了,不想折腾他了。

不过待到三月十五月蚀,曹便晓得,自己就算是舍不得这份轻闲,怕顶戴也要保不住了。

前朝各代,各种天灾异相,都是由宰相背负失德之名,或是降职,或是流放。

有清一代,彻底结束了相权制约皇权的历史,大学士虽有“相国”之名,却无相国之权。因这个缘故,碰到天现异相时,皇帝也不好拿这些大学士顶缸了。

六部九卿之中,能跳出茬的,这个时候就要倒霉。

曹想到这些,不由觉得好笑。看来自己也不算常人,这日月星辰的变化,也有自己的一分“效力”在里头。

在太仆寺衙门两年,多数时候曹都是随波逐流,享受着冷衙门的自在与悠闲。如今想着自己许是要离开,他心里也想要做些成绩,也算是不白当这太仆寺卿一回。

上行下效,既是曹这位主官埋首案牍,其他官员也不好简慢,也都分外精心起来。

掌管太仆寺衙门这两年,曹虽然待人温煦,但是涉及到公务上,要求也甚是严厉。

不许渎职,不许贪污,不许以权谋私。

否则的话,他这个主官,就要在太仆寺属官年度考评册子上添个“劣”、“不堪用”等评语。其中不知悔改着,曹则是直接停了差事。

当初众人欺他年轻,还当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顾忌他权势,不愿做出头鸟。

消停了些时日后,见曹没有后续动作,难免有人原形毕露。该贪的贪,该拖差事的拖差事,整个衙门的风气暮气沉沉。

曹不是多话之人,直接停了几个人的差事,而后保举了几个品行端正之人升补了那几个缺。

众人这才晓得曹是动真格的,曹之前的行事手段也被打探地清楚。

在地方上的不算,单说在京城,做侍卫时,曹敢跟上三旗权贵子弟打架斗狠地;任司官时。协助雍亲王在京城防时疫,敢带人围了阿哥府。

最后,大家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位主官只是看着和气罢了,实不好招惹。

众人小心应承差事。除了怕曹酸脸外。也存了点儿上进的念头。曹在户部的属下,都是经他保举升上去的;太仆寺这边,新升补的这几个,就是使人眼红地先例。

如此一来,大家倒是兢兢业业地。一改旧日风气。

这太仆寺的差事本就轻闲。将手续繁杂、办事拖沓这些毛病修正后尤为明显。

不少官员。都学着曹,上午进了衙门,便将手上差事尽数了结。

而后端着茶壶。溜达溜达,说说闲话。翻翻闲书,倒是比过去轻松自在。

如今,曹是为了被罢官做准备,想要为后人留下点有用的东西。其他人,手上也没有那么多差事。

不到半天功夫,便有人坐不住,私下里请唐执玉向曹探探底儿,瞧瞧大人到底要忙什么,对他们这些下属的要求又是什么。

不管什么,尽管吩咐,有个活盯着,总比大家装模作样熬功夫省心。唐执玉心里也甚是好奇,曹的认真模样,可是前所未有地。因此,这位耿直君子便到了曹跟前,恭声请问了。

曹正在为“圈养舍饲”这一条为难,这本是后世为了保护环境提出地。除了母马,要是其他地马群也能渐渐地推行这个的话,不知行不行?

他有的,不过是理论,阅历与认知还多有不足。

见唐执玉相问,曹心下一动,让他转告众属官,要大家自己比照着这两年地差事,总结自己在各自本职差事的成就,有什么肯定之处,不足之处,有何提议,等等。

儒家教育下,仕人性子都是含蓄地、清高的,想要他们承认自己的不足,难,想要他们夸自己个儿两句,也难。

到时,怕是花团锦簇一段文字下来,肯定与不足都瞧不出来。曹想到这个,便叮嘱一句,文字要精简干练。

直至此时,曹方时醒悟过来。

他不只是个体的太仆寺卿,还是这衙门中的一份子。因为有众人各司其职,才有他这两年的轻闲自在。

就算他想要在被降职或者罢免前,做些有益于衙门之事儿,也不该忽略了上下是一体。

听了唐执玉的传话,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却是想什么的,都有了。

不少人都心潮澎湃,寻思是不是衙门里要有变动,每个人便用心许多。

衙门里,除了王景曾名义上同曹平级,不需写这个“总结”外,其他人都写了,伊都立也在其中。

虽不晓得曹如此这般目的为何,但伊都立与其共事两年,晓得他待公务上甚是严谨,不会儿戏视之。

两三日的功夫,众人的“总结”都递上了。

曹仔细翻看,有的人妙笔生花,将自己的成绩赞了又赞;有的人三言两语,点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后边则是各种各样的提议。

文如其人,字如其人,曹心里不由地生出自责与悔意。

要是两年前想起让大家写这个,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他会支持这其中一些好的建议,使得众人能达成心愿。

如今,时不待我,却是不得不让人遗憾。

感慨一番后,曹再次提笔,根据众人的小结,比照衙门里现有的章程,进行添减,好使得后来人能有章可循,少走弯路。

对于那些肯定其自身成就的属官,曹则是核对这两年衙门里的相关纪录,情实的,挑了卓异的几个,以长官的名义写了荐书。

就算他被降职或者罢官,也不过是为了替朝廷承担责任罢了。

曹家在,他和硕额驸的身份未变,“势”便没有消,这举荐的分量,吏部那些老油子就要掂量掂量。

对于那些能明确指出自身缺点不足的属官,曹是打心里敬佩他们不为自己的庸碌辩白与掩饰的勇气。

能够自省其身,不自以为是,也是一种德行,一种值得敬重的德行。

曹提起笔来,写在后边的,或是赞赏肯定之语,或是拨云见日解惑之言。

将这些属官的文书都处理完,已经是万寿节后,曹将文书发还给诸位,就没了下文。

伊都立按捺不住,旁敲侧击了数次,曹只是笑而不答。

不过是尽了太仆寺长官的职责罢了,曹的心里甚是轻松。

他就是这样性子的人,面上虽是大大咧咧,心里却希望自己能做的好些。不求别人交口称赞,只求问心无愧,使人挑不出错处来。

他却是没有留意到,这无心之举,也在为自己积攒人脉。

“同僚”与“同年”、“同乡”一样,往后在官场上,就是相互扶持、相互依托的关系。

曹这边有条不紊,康熙却是不禁要气急败坏了。子,面沉如水,眼里已经多了份厉色。虽说竭力克制,但他仍有心惊肉跳之感。

两位御前奏事的大学士都是俯首不敢言,心里也都是没底。

这“日月之变”引发的流言尚未散去,又出了长江决口之事,湖广监利等县十三处江堤冲决。

如今才三月,水势便已经如此凶险,到了盛夏,却是不晓得会出什么纰漏。

真真是“日月变色”、“山河动荡”,实不是好兆头,却不晓得印证在何处……

烟尘弥漫,铁蹄声声,一个身材高壮地中年男子,瞧着眼前的几个寨子,脸上露出笑意,站在乌压压地队伍前面,扬起头,挥动了自己手中的蒙古刀……现在,改了又改,泪奔,今晚小九赶早,现在睡觉去,拜求票票了。

第一卷世家子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五百三十五章惊诧(上)

曹家,东府,西跨院。

添香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看着如慧的视线落到她的小腹上,她不由地一激灵,脸上渐渐地失了血色,有些站不稳。

三个多月的身子,本就不明显,外头又罩了宽松的褂子,实看不出什么。

曹硕的几个丫头中,添香年岁最大,侍候曹硕的时候最久。她容貌只是平平,不怎么爱说话,低眉顺眼的,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想着自己流掉的孩子,如慧使劲地咬了咬牙,心里针扎一般。

这场纷争,由孩子开始,再由孩子完结。她不愿委屈做便宜娘,却阴错阳差地失去自己的孩子。

陶嬷嬷跟在如慧身边,瞧着她脸上变幻莫测,有些不放心,低声地唤道:“姑娘?”

“嗯!”如慧应了一声,瞧出添香的畏惧,脸上露出几分苦笑,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又觉得意兴阑珊。

她转身出去,觉得自己委实可笑得紧。

三个月前,她带着一肚子不满登上花轿;三个月后,她还要怨哪个呢?

站在院子里,如慧抬头瞅着堂前的石榴树。

青翠的叶子中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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