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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66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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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兆佳氏看了陈氏几眼,心中对王府的敬意未免减了几分。就算是贵为皇子阿哥又如何,只要是男人,也不过是偷腥的猫儿罢了,还不是见个好的就要往床上拉。

陈氏被兆佳氏看得尴尬,转过身去逗五儿说话,

淳王福晋见兆佳氏瞧着陈氏神情古怪,想起陈氏地身份,说起来到底不体面,她不由皱了皱眉。

兆佳氏却浑然不觉,转过头,笑着对淳王福晋道:“几位小阿哥怎么不见?虽说身份有别,但是他们几个小小子岁数差不离,正当多亲近才是。”

这话却是说得没见识了,这皇子皇孙自幼入上书房读书,权贵世家谁个不知,哪个不晓?

淳王福晋轻笑着,回道:“大的两个开始跟着王爷学做差事,小的一个是上书房读书,一个还小呢。”

兆佳氏笑道:“到底是皇家子孙,同我们这样人家的浑小子不同。我们家那几个,还是小孩子似的,且需要人操心。”

说话间,二格格、五格格、七格格已经到了。

晓得来人是曹家的长辈,住在隔壁园子的,二格格多瞅了两眼,五格格则是直言问道:“额娘,既是隔壁园子搬来人住,那大姐姐同小外甥儿怎么没来?二姐姐我们都盼了好一阵子了?”

淳王福晋回道:“你大姐姐再有两月就要临盆,怕路上道路颠簸,也担心住在外城,请太医不便宜呢!”

五格格神色有些失望,二格格想起昨日听说要挑两个嬷嬷往曹府照看地事儿,有些不放心,道:“额娘,可是大姐有什么不爽利?听说咱们府要派人过去照看。”

淳王福晋回道:“晓得你们都心疼姐姐,不过这些事情有王爷同我想着,你们小姊妹就放心好了。大格格没事儿,是大额驸过两日要去随扈,府里也没有亲长照看,王爷才想着要使两个妥当的人过去侍候。”因说起这个,她便问纳喇氏道:“要派过去的嬷嬷可选妥当了?”

纳喇氏回道:“初拟了周家的同白家地,福晋看着可还妥当?”

周家的是纳喇氏地陪房,前几年初瑜怀天佑后,这边王府派到沂州侍候的两个嬷嬷之一。白家的媳妇是四阿哥的。说起来也是老成得用之人。

淳王福晋点点头,道:“这两个人还算稳当,加上孟氏同常氏在那头儿,大格格也够使唤。”

兆佳氏听她们说起初瑜待产之事,面上有些讪讪的。其实,她心里也掐算着日子,想着等到六月底初瑜生产前回府照看。

说起来,这也不好怪她这个做长辈地束手啊。毕竟是两房份了灶,就算她是好心要去帮衬照看。保不齐侄子媳妇还要厌倦她多事。

只是。这些计较地话,不好对外人说。如今落到淳王府这边人眼中,倒像是她这个长辈没慈心,不通情理一般。

看来,这边园子不好住了,明儿还是要回城里才好,省得亲戚们都这般误会算是松下来。这还有两日便要出京,家里还有许多事没有交代,点心铺面那边亦是。

虽说有曹方出面打理,但是他要是不在这几个月,万一有了麻烦,还需要托人照应一下才好。

他揉了揉额头。春困秋乏夏打盹,这句话果然没错,大中午的就使人犯困。

这时,就有属官来禀告。有位大人要见曹,在前堂厅上等了。

待到了厅上,来人却是位长辈,那就是曹地姑父傅鼐。

曹忙上前两步见礼,傅鼐从座位上起身,道:“孚若,今儿我来得有些冒昧了。只是今日惊闻噶礼家事。除了静惠丫头,竟还把你牵扯进去。我心里实放心不下,便来寻你问个缘由。”

打曹康熙四十八年进京,晓得有这位姑父起,距今已经有五、六年功夫。前几年傅鼐对他,不远不近,只是面上还算过得去罢了。自打去年曹再次进京,傅鼐地态度却热络了许多。

曹初还奇怪,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地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如此行事,总要有所图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傅鼐能用得上的?

傅鼐的履历,他是晓得的,曾是四阿哥的侍从,四阿哥开府后也一直随侍左右,为王府一等侍卫,前些年才放出来做都统。

傅鼐算是四阿哥府用过的老人,雍亲王府地门人。

要是傅鼐的热络,真是为了四阿哥或者受四阿哥的指使,那曹实不晓得是不是该受宠若惊。

在他心中,虽是晓得四阿哥将来会继承帝位,但是也不愿走得太近。

人同人的往来,就是如此,远些还能客气亲近,太近了便只剩下苛责同埋怨。

同样的错处,若是不亲近的人犯了,也不过是一笑了之;可要是亲近的人犯了,那怕是要失望沮丧。

所以,对于傅鼐地热络,曹也不过是得体应对,该恭敬恭敬,该客气客气,可不敢拿自己不当外人,不敢见杆儿就上。

既便如此,今儿见傅鼐面带关切,赶来寻问昨日之事,曹的心中仍带了几分感激。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入戏深了,便也能体会几分真心。

“姑父不必担心,外甥儿没事儿。”曹将昨天之事大致讲述了一遍,又说了静惠的近况。

静惠的亲姨母是傅鼐地继室夫人伊尔根觉罗氏,所以曹说到这些。

傅鼐点点头,道:“原来是如此,外头传得有些忒没谱儿了,你没卷进去就好。不管如何,到底是董鄂府家事!”

因提到了外甥女儿,傅鼐又言道:“昨晚虽说得了信儿,但是不晓得详情,怕你姑母担心,也没敢同她说起。静惠那丫头在你府上,一天两天还好,时日久了怕也不大妥当。这么着,明儿我同你姑姑商量商量,看是不是打发婆子将她接到我府上去。”说到这里,道:“其实,还是有族人看顾才名正言顺。只是噶礼同本族的人向来不亲近,怕是静惠丫头同那边儿的亲戚也见得少……”

虽说他絮絮叨叨,但是却一点也不使人恼,宛若慈父般,使得人心里熨帖。

原本曹听他一口一个“你姑姑”,还觉得不自在,但是见他关切的神色不似作伪,也真心生出几分亲近。

说完董鄂家的事,傅鼐又问起随扈之事,晓得曹也要出京的,便道:“嗯,既是有差事,那就去忙,不必担心京城这边。听说外甥媳妇儿又有了,改日打发你姑姑同你表嫂去探望,有什么事,王府那边帮衬不到的,还有姑父我呢……”

第五卷繁华处第十卷游龙舞第四百一十九章音讯

畅春园,寿萱宫,西暖阁。

太后坐在炕上,正在同几位妃嫔说起明日起行之事,就听得门口有太监报:“启禀太后,万岁爷来了!”

随着通禀声,康熙已经抬腿进了暖阁。

虽然这边名为暖阁,但是入目之处,都换上了竹帘,看着甚是清爽自在。

原本几位坐在地上软凳上的几个妃嫔都起身,太后笑着道:“皇上来了,正说起明儿出门的事儿呢!”

康熙口道:“儿臣请皇额娘安!”

“安,安!”太后兴致颇好,拍了拍炕沿,道:“快上前坐着说话,你整日里忙着国事,也够劳乏!”

众位嫔妃见他们母子见完礼,都插葱似地矮下身子,道万福。康熙摆摆手,示意众人平身。

康熙生母早逝,同嫡母感情向来深厚。他上前往炕边做了,仔细瞧了太后神色,道:“儿臣瞧着皇额娘气色还好,实是欣慰不已。昨儿儿臣使人送来的饽饽,皇额娘可用了?”

太后笑着点头,道:“用了,吃着正好呢,不太甜,还好克化,这点心却是咱们宫里早先没有的。”

康熙道:“是小十六打外头得来的方子,本就是专程孝敬皇额娘的,儿臣让御膳房那边儿做了。要是皇额娘爱这口儿,就让人将方子给茶膳房这边儿也送一份儿。”

“小十六啊!”太后看了眼站在德妃同宜妃身后的王嫔,道:“这小猴儿却是好几日没见了,不见他耍宝,哀家真有几分嫌冷清。”

康熙道:“小十六跟着小十七两个,被儿臣派到内务府使唤了。他们也渐大了。总要学做些事情才好。”

太后笑着点点头。道:“怨不得好几日没见他,这先前啊,他就惦记着来哀家宫里叨咕他的胖小子、胖闺女。可见是当爹了,这心肝宝贝儿似的。”

康熙听了,不禁心有所感,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指望他们如今大了,也能晓得亲恩难酬。”

太后见康熙如此,晓得他怕是想起了大阿哥、二阿哥他们。==这几年。因争储位的事,那几位阿哥也实是令他这个做阿玛地劳神伤心。

太后指了指站着地宜妃,对康熙道:“按说这天下当父母的都有个正行,你瞧瞧雁丫头,孙子都有了,整日里惦记的尽还是点心吃食,刚才念叨了半天热河那边儿的好吃的。”

宜妃的闺名叫“雁来”。因她入宫时才十三,所以太后对她颇为照看。她诞育三位皇子,五阿哥、九阿哥同十一阿哥中,十一阿哥早夭,五阿哥则是养在皇太后宫。

如此以来,在后宫诸嫔妃中,就数宜妃往太后宫请安的次数多。加上她性子活跳,言语爽利,太后对她向来亲近。因此。虽说宜妃如今已经五十,但是太后还是这般叫她。

宜妃见太后点名说她,也晓得是故意转话,省得康熙想起儿子们难受,便用帕子捂了嘴,笑道:“老佛爷这么说。实令奴婢无地自容了。别说是奴婢有了孙子,就算是有了重孙子、重重孙子,在老佛爷跟前儿,也是小女孩儿,只有撒娇的份

就算是贵为太后,也不过是个寻常老人罢了。她今年七十四,身子还算硬朗。但是多少有些忌讳生死。如今听宜妃说着“重孙子、重重孙子”。太后的脸上也尽是笑意。

皇孙们渐大,等到明年选秀。又要选一批孙媳妇了。太后因指婚之事,想起曾带着孙女往这边请安地觉罗氏,便对康熙道:“哀家瞧着董鄂家那小闺女不错,性子恭顺,模样也工整。她家老太太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哀家瞧着也是为了孙女的终身愁呢。到底是没了父母,只有当祖母的操心了。”

其实,在太后心里,对董鄂一族是没好感的,但是觉罗氏同她有亲,她有独喜那太太的方正,对其孙女也就另眼相待。

只是自幼失了父母,那孩子多少有些命硬,因此太后也并没有给孙子们指婚的意思,随口道:“等觉罗氏下次来了,哀家就应承了,打宗室里给她孙女指门亲事。”

康熙想起在刑部拘押的觉罗氏,心里寻思着,看来出去得交代一番,谁也别在太后面前提起董鄂家变故之事,省得太后心里着恼。

因还有不少折子要批,所以康熙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后,便回了青溪书屋。

两位刑部尚书已经递了牌子请见了,康熙翻了牌子,叫人传他们进来。

少一时,赖都同张廷枢跟着内侍进来,跪着递了折子。

康熙坐在御案后,示意魏珠接了折子。

折子上从噶礼母叩阍到噶礼等人首服都详细写了,最后写了刑部给出地审断:噶礼身为大臣,任意贪婪,又谋杀亲母,不忠不孝已极,应凌迟处死:妻论绞;弟色尔奇、子干都、立斩;色尔奇之子干泰发黑龙江当苦差,家产并入官。

康熙的脸上阴晴不定,他只是让刑部审噶礼谋杀嫡母觉罗氏一案,并没有旧话重提,往贪墨上扯。

他拿着折子,挑了挑眉道:“这最后章程是由你们两个拟定的,还是有部管阿哥的意思?”

赖都本来就觉得这量刑有些重,凌迟处死,这董鄂家的颜面往哪里放。听到康熙过问,他赶紧摘干净自己,道:“回万岁爷的话,这是张廷枢张大人初拟,八贝勒润色,敲定的审断,奴才……”他原想说自己只旁听来着,但是那样又显得失职,便改了口道:“奴才闻说此种大逆不道之事,只觉得悲愤万分。”

张廷枢见赖都这样说。不禁皱眉。他是汉臣。噶礼是满卿,又是原任江南江西总督,要是外界误会这“凌迟处死”是他定了,不晓得要背后要被说成什么样。

只是康熙没有问他,他也不敢插话,将自己也跟着摘出来,便唯有低着头,在心里寻思,该想个什么法子。把八阿哥做主之事抬到台前。

虽则张廷枢没有言声,康熙却也不大相信这“凌迟处死”的罪名是他定的。

他心里冷笑不已,这就是所谓地“壮士断腕”?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平素里一副温良模样示人,事到如今,为何竟这般手辣?是不是怕噶礼狗急跳墙,攀咬出江南旧事来?

因康熙心里存了偏见,越是思量。越觉得八阿哥其心可诛。对于噶礼等人,他反而没有不少怒意了。

他稍作思索,道:“噶礼著自尽,其妻亦令从死。色尔奇、干都俱改斩监候,秋后处决,余依议。”

既是康熙圣口亲断,那两位尚书只有遵命领旨地份。

待从青溪书屋出来,两位老尚书都长吁了口气,看来是不用背负“黑锅”了……府里曾打发两个婆子来接,但是静惠却未同她们过去,仍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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