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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逆流伐清-第227部分

小说: 逆流伐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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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颁布实施的一系列惠民政策,渴求安定便要出力保卫安定,正在逐渐成为人们的共识。

广东抗清曾涌现出王兴、张家玉、陈邦彦等忠烈之士,在文村、道滘、顺德等地给予清军沉重打击,用鲜血和生命书写了让后人怦然心动、潸然泪下的英勇事迹。

可见,广东人并不是不能打仗,而是陈腐的永历朝廷无能发动民众,内讧不断的文武官员亦无心于此。“战争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这句被历史证明的名言,他们更是根本不懂。

一阵震天的锣鼓声中,“军属之家”的匾挂上了简陋的大门,一个披红挂花的新兵被簇拥着向村外走去。

邓秀儿站在篱笆边,翘着脚看着,这是被豁除贱籍之后的疍家新兵,县府发放匾额,村民热情欢送。这不仅代表着疍家人的光荣,更是疍家人在政治方面解脱束缚的表现。

封建社会固有的等级制度和良贱观念使得贱籍开豁问题并不是下一道谕令那么简单,需要可操作的配套措施。参军入伍是一个方面,以后进书院读书入仕,也是提高原贱民政治地位的途径。

有了为国征战的士兵,甚或成长为高级将领,再有文职官员,整个原来的贱籍才会摆脱内心固有的自卑,扫除社会上对贱籍的心理歧视。

……………

临时出差,周三半夜到家。

临时出差,抱歉不能更新了,周三半夜到家,周四更新。

第一百九十二章战争年代的约定

作为一个社群类别的广州附近的疍家十万余众正陆续上岸定居,有的远赴湄河两省或四川拓荒,到了那边不仅落户为良,且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有的选择在广东获土耕种,远离浮家泛宅的生活;有的则一边耕种,一边继续操持水上营生。

邓秀儿家所在的这个靠近江河的小村子便是最后一类疍家人刚刚建起来的,房屋很简陋,多是茅草竹杆所搭。但有了不必在风浪中飘泊的家,又不必因为随意安插住地而受到他人的歧视,这些疍家人依然感到了满足和快乐,并且以很大的积极性为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而努力。

军人地位、待遇的提高,使疍家人看到了最快捷的道路。一个参军,全家受益,甚至全村都好象是有了保障,能够挺起腰杆。

“军属之家”、“拥军模范”、“支前光荣”等等,政府不吝于对支持自己的民众积极行为的激励。榜样的力量,物质上的奖赏,正发动起越来越多的民众,为这场国战而贡献力量。

国战的最终胜利还远未来到,乐观的说法也只能是曙光初现,或者是形势好转。从地盘大小和控制的人口数量,南明还是居于劣势,而实力这种综合各方面的统计,显然还不在平民百姓的意识之中。

但国战虽然在进行,却南明的政策却假着战争的名义已经改变了很多,其中得到实惠的自然是占领区的民众。以忠贞爱民、民族大义、汉家衣冠为号召的宣传始终没放弃,但赏地、赏银、赐匾、立碑等实质性的措施更是越来越多。

老百姓现在更喜欢“保家卫国“、“一人参军,全家光荣”等平易浅显的口号,有了较安定的家园,有了低赋税的田地。经历了清朝初期暴虐统治的民众会更珍惜,也更愿意为保护自己已经得到的利益而出人出力。

由空喊口号到涉及实质,由文人志士的“挺身赴难,慷慨成仁”,到普通百姓的为家、为亲人、为安定、为田地……支持国战的民众在扩散,基础在夯实。大无畏的牺牲和求死渴望。无疑将成为永恒者光荣的涅槃;而广大漠漠无闻的小民,也终于找到了为家为国而战的理由。

邓秀追出村子,新兵的队伍已经走出了很远,锣鼓声还能听到,但她看到的只是故意落在后面的一个军官。

唐季已经是广州卫戍师第二团第一营的长官,但这个营还要靠他和几个军官下去在地方官员的协助下招满兵员。一路行来,既在民间形成影响,又使新兵适应行军、安营、纪律条令等军旅生活。等到兵额满员,就会回到广州附近军营。发放武器后进行统一军训。

之前两人已经建立起了一些感情,那个时代这就算很大胆的行为了,当然更不可能象现代一样花前月下、恋爱甜蜜。在养伤期间,唐季来过两次这个村子,农户出身的他能够在耕种上给邓秀儿些指点。虽然都是来去匆匆,但两人心中都明白,有些话在那个时候是不用说得太露骨的。

邓秀儿赶上几步,微嗔道:“骑上马就不认人了。在村里还装作不认识。俺要不来,你就在这儿等着?”

“嘿嘿。”唐季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嗫嚅道:“带着不少新兵呢,总得装个样子嘛!”

“喏,给你做的。”邓秀儿撇了撇嘴,将一双鞋子塞到唐季手里。

唐季摸着鞋子,针脚又细又密,可见姑娘是下了工夫。嘴张了张,傻笑着也不知说什么好。

邓秀儿笑眯眯地看着唐季,好半晌才敛去笑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伤也好了。官也升了,这以后怕是不能常来了吧?这地里的活计,还得俺自己干了。”

“嗯!”唐季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新兵招满便要训练,抽不出身了。这地呢,不如你就光种菜好了。弄个板车,可以送到城里卖,或者送到兵营,收拾得干净些,我看能不能说上话,让军营就买你家的菜。”

“这个法子好,俺送菜,呵呵,是不是能常见到你?”邓秀儿比唐季这个木头更活泼,时不时便爱取笑调侃。

“那个,也不好说。”唐季抬头看了看邓秀儿灿烂的笑容,又低下头,好半晌才讷讷地说道:“再过两年,我,我就够娶亲的服役年限了,那个,你,你——”

“俺等你。”相对于唐季的吞吞吐吐,邓秀儿一如既往地干脆,“不就是两年吗,俺的弟弟们还小,过两年也就能干活儿了,俺也就放心了。”

唐季抬头望着邓秀儿,眼神儿坚定,没有半分的犹豫,甚至还走上前了一步,让他闻到了那熟悉的少女的汗味儿。

“那个,要是我万一——你知道的,当兵就要打仗,刀枪无眼——”

“胡说什么?”邓秀儿生气地推了唐季一把,说道:“俺要怕这个,就,就不说那话了。两年啊,说好了,到时候你是爬,也得爬到村子里来找俺。听清了吗?”

“嗯,嗯!”唐季连连点头,画蛇添足地嘟囔道:“卫戍师哪,那是卫护广州,保护岷殿下的。就,就算去打仗,只要我不死,不残,肯定来——”

“还说。”邓秀儿气得又拍打唐季,眼泪差点掉出来。

“不说了,嘴笨,我又惹你生气了。”唐季不躲不闪,深悔自己口无遮拦。

手握在了一起,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已经无关紧要。在古代拉手定终身,抱一抱就算**,邓秀儿没有退缩,甚至是她在用力拉着唐季的手,用这样大胆的行动表示坚定的心意,让唐季放心。

在战争年代,不用海誓山盟,不必有肌肤之亲,只一句“俺等你”便够了。可也有很多“俺等你”却成了永远等不到,但那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刻,听到那句深含意味的话,看到那柔情期盼的眼神,握着那热的能感到心跳的手,或者只是送你一双鞋子,一块手帕,一个承诺,便已经足够了。

……………

第一百九十三章古之借鉴

“……当时,长安被叛乱的节度使所占,朝廷希望通过更改年号和大赦来扭转时运,因而欲下《奉天改元大赦制》。原赦文写得四平八稳,缺乏诚意。陆贽几番与唐德宗论争,获准对原赦文进行修改。他在改写的赦文中,一方面用严厉的措词做深刻的反省和自我批评,另一方面对参与叛乱的节度使采取宽大政策,除元凶不得宽赦外,所有参与叛乱者,只要归诚,一律不加追究……”

段婉儿的声音清脆悠扬,翻译成白话的古文也极恰当标准,朱永兴听得颇为惬意,也颇受启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奉天改元大赦制啊,很有意思,后来呢,效果如何?”

“殿下猜呢?”段婉儿抿嘴一笑,却不待朱永兴回答,继续用好听的声音念道:“陆贽修改的赦书发出后,在将士百姓中产生了巨大的震撼,极大地消释了参叛将士和百姓对朝廷的怨恨,也拉拢了一部分处于摇摆状态的节度使,叛乱者望风归附,仅半年时间长安城即告收复。”

朱永兴沉吟半晌,慨叹道:“这便是陆贽能成为唐朝名臣的主要原因吧?”

“主要原因嘛,差不多是这样。”段婉儿想了想,说道:“陆宣公曾任翰林学士,后官至宰相,学识是一等一的。当然,陆宣公的所有奏章中,最著名的还是对《奉天改元大赦制》的修改赦文。”

“嗯,果然是名文,如今也有借鉴意义。”朱永兴起身在屋中走了两趟,在段婉儿面前停下,若有所思地说道:“元凶不得宽赦,参与者只要归诚。便不加追究,孤也是这样做的。”

“新会、广州,严惩者似乎过多。”段婉儿犹豫着说道:“不过,他们也是罪有应得。”

朱永兴呵呵一笑,伸手摸了摸段婉儿的脸蛋,说道:“虚言欺骗。或者可减少阻力,可争取时间,但言而无信、秋后算账这样的形象,对孤日后的影响可是更为不利。原大西军、大顺军的将士,还有其他的抗清武装,虽然现在都属明军,但他们的心里未必没有隐忧,担心孤只是暂时利用,日后总要追究过往之是非。所以。孤要言出必行,即便心不甘、情不愿,也要重信守诺。”

“殿下见识深远,非小女子所及。”段婉儿顺势恭维了一句,对朱永兴这种兴之所致的亲热举动已经十分适应。

“见识深远不确切,应该是广博才对。”朱永兴并不谦虚,只不过纠正了下字眼,“如果说一味的宽大。当然会加快战争的进程,毕竟要对付的大多数都是汉人。但孤宁可慢一点,也要力争建立起新的战争规则。屠杀无辜者,残民以逞者,若是一反正投诚,便又获高官,或平安终老。且不得惩治,这世间岂有公理、正义?”

“若是那吴三桂反正投诚呢?”段婉儿试探着问道:“一省之地,数万精兵,得之便可光复江南。”

“是啊,尚逆已除。耿逆亦不足为虑,江南清军只余吴逆尚堪一战。”朱永兴苦笔着轻轻摇头,坐回到座椅中,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果吴逆反正投诚,会让很多明军士兵少流血、少死伤,很多家庭得以完整幸福。嗯,若念于此,孤可让吴三桂做个富家翁,平安终老。唉,有时候真的要做一些自相矛盾的事情,没办法啊!”

段婉儿走到朱永兴身后,轻轻地给他按摩着额头,柔声道:“殿下宅心仁厚,一念之间可使多少父母免丧子之痛,减少了多少孤儿寡妇。自相矛盾就更谈不上了,殿下不是一直给吴逆留着余地,不象对尚、耿二逆,始终未有宽赦之令。”

“先别把这些功德都算到孤的头上,那吴三桂如何抉择,还言之过早。”朱永兴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温软小手的按摩,幽幽地说道:“吴应熊算是个关键,可想把这个家伙偷出京师,倒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听到朱永兴话中懒懒的意味,段婉儿便不再接话,手上愈发轻柔,让朱永兴能更加放松地休息片刻。

朱永兴累的是脑子,从移跸至广州后,各地的文件报告便接踵而来。虽然他不想事必躬亲,但过目、批示、审阅、修改是必须的,虽然不是那么的细致,但这是一种威权的显示,也向下属们表明他的工作态度,尽量不让欺上瞒下的事情发生。

现在的文件报告,以后的奏章奏折,随着摊子越来越大,猫腻是肯定会有的。历史上便有位帝王曾说过,最不能信的便是奏折。位居九重,体察到民间疾苦,不能了解事情真相,当然会掉进下面官员所编织的文字陷阱或粉饰掩盖之中,这也是监察力量不够完善的弊病。

朱永兴一方面在改变监察力量单调且薄弱的弊病,一方面也通过比较勤勉的工作来向属下表明自己不是易欺之主。

在轻柔的按摩下,闻着女人淡淡的体香,朱永兴有些醺然欲睡,只是敲门声响了起来。他又无奈地睁开双眼,苦笑着拍了拍段婉儿的小手,示意她停下来,不要在别人面前弄得如此亲热。

应声而进的是情报局的叶虎,对坐在一侧桌案后的段婉儿视而不见,给朱永兴见礼之后便将最新的情报汇总呈了上来。

“钟瑞、陈升反正投诚,甚好。”朱永兴看到头一条情报,便心中欢喜,赞了一句后继续阅看,好半晌才抬起头来,笑着对叶虎说道:“施琅所部显然还有耳目,借此做势,即便不能坏了施琅的小命,也能绝了他的前程,使其不能再为我军威胁。”

“殿下英明,此计筹划已久,已经全面发动,殿下可静候佳音。”叶虎在椅子中恭谨地弯了弯身。

朱永兴对这种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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