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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剃头匠-第66部分

小说: 剃头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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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申重对我提供的线索根本就不信,但我相信从他中了白骨针上分析,这人今天必定要招惹一场让自己倒霉的事情。

吃过饭后他去了隔壁一栋改造成棋牌室的民居耍钱,我也是曾经的“赌术高手”,不过被廖叔训斥之后已经有好些年没在赌钱了,如今一看到曾经的“老友”,忍不住暗中手痒,自我安慰道:这是为了“破案需要”。

“想明白这点”我毫不犹豫掏出钱上了一桌牌九局。

有赌瘾的人戒赌后若是复赌和有毒瘾的复吸结果差不多,那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在赌桌上我立刻陷入“忘我之境”,耍了个昏天黑地,但是场子里的庄家实在牛逼,过不了几手牌就会来个大杀四方,很快我放上桌子的五千块钱就输了个干干净净。

毕竟是吃过亏的人,我怀疑这孙子肯定耍老千了,于是暗中观察他表情和头发的变化。

我没廖叔的本领,啥都懂,从手法直接能看出对手是否出老千,我只能通过他神情细微的变化去感知这小子是否紧张,从理论而言无事却紧张的人大多暗怀鬼胎。

奇怪的是庄家体征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紧张状态,显得“淡定从容”,从这点看他没有出千,因为再老的老手做这件事时心里多少会有些紧张,即便他表情没有破绽,发质层的变化却是不受身体控制的。

难道这是个运气超好的人?

可是他的头发面相并没有任何出彩处,和李彦红那一脑袋的“三花聚顶”神气根本没得比,从头到脚也就是普普通通一个人。

或许只是暂时的运气好,迟早我会翻本的。以这种典型的赌徒心理我又掏钱上了赌桌。

很快又是五千块送给了庄家,输了一万块钱出去,我心里多少有些郁闷,点了支烟又觉得尿意盎然,便穿过后门去后院的厕所“放水”。

出了厕所刚要返回看到后门的入口居然是呈圆弧形的,屋檐也不是四方正统,也是略带弧度且门头还伸出来一截。

再看门下方的石坎台阶也是带有弧度,中间位置延伸出一条弯弯扭扭的红色细砖镶嵌在青石板路上。

如果光看门头的圆弧,我根本想不到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地面这条红色砖线我就恍然大悟了。

这道门其实是一张蟾嘴,由此可知这是一道玉蟾吞人的风水局,玉蟾是转吸财气的玉精,赌徒在这种专散财气的地方赌钱要能赢钱那真是见鬼了。

第111章奇谲淫术

这就像是著名的葡京大酒店,外表设计成鸟笼的造型,从风水喻意而言,这叫插翅难飞,是一道困人困财的风水奇局,若无高人点化,生意人肯定不懂这些。

我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看,只见四层楼高的民房从外表看没有任何怪异,就是一栋四四方方的水泥建筑,但并无住户居住,这与四周房子窗户处挂满了各种内衣裤的现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当然明白这里面的玄机,玉蟾吞人其实就是用青玉石搭建一个大蛤蟆雕像,嘴是入口,肚子是房间,但这种形状的房子自然会引起别人注意,所以必须在外加盖一层房屋用以掩人耳目。

“玉蟾吞人”风水局的详细记载并不在《连星风水诀》,而在《破灾镶星术》,因为这是一道风水劫运局。

在所有的劫运手段中,风水局劫运是其中最复杂,但效果最好的一种,就好像这个房间,只要你坐在里面赌钱,财运就会被散的一干二净,虽然建造复杂,但一劳永逸,而且很难被外人发觉,除非是运道特别好的人,否则不可能在这道风水局中赚钱。

我却又觉得奇怪,按廖叔的说法我明明是无法劫运的体质,怎么会输了一万块钱呢?《破灾镶星术》对此有详细的定位,这根本算不上绝等风水局。

思来想去不明白,也只能作罢,不过破“玉蟾吞人”的手段很简单,只要口袋里装条死蛇就能解决问题,我而言如何破局并不重要,我奇怪的是这个地方属于城市最底层人的聚集地,在这里耗费精力的设一处劫运风水局有意思吗?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这一处赌场?

由此可见劫运并不是偶尔发生的行为,只要你能留心周围环境,或许就能发现隐藏于暗处的劫运风水局。

看来十赌九骗的道理在任何赌局中都能得到兑现,这一次之后我再也没有主动的参与过赌局,因为我知道只要你坐上去,赢的永远只可能是庄家。

进屋子我却发现黑胖子不在了,仔细看了几遍也没有见到人,估计是我在外耽搁这段时间他离开的,妈的,看来我绝对不适合干监视人的工作。

不免觉得沮丧,收拾一下出了屋子这才发现天居然黑了,再看手表已经过了十一点,也就是说不知不觉中我赌钱赌了近五个小时,黑胖子或许在我赌钱时就已经离开了,只是我玩的过于投入,没发现而已。

赌钱这事儿不但害人还耽误事,我暗中懊恼,低着头在黑暗的巷道里缓缓行走,昏暗的路灯下只见一个四五岁穿着脏兮兮背心,光着屁股的小男孩坐在路灯下,手里攥着一个咬了几口的冷馒头,目光呆滞的望着我,他头发脏的看不出颜色,但头发细软,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症状。

走过他身边十几米,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半,是深夜了,这么点大的小孩怎会独自一人坐在外面?想到这儿我退回到他面前道:“孩子,这么晚了你爸妈呢?”

……几分钟后他还是呆呆的望着我。

手里的馒头表面结满了硬皮,发黄发暗,这可不是冷了的馒头,而是至少陈了一两天的剩馒头,看孩子这幅模样我忽然感到一阵心酸道:“你父母呢,我带你去找他们。”

孩子抬手指着面前一栋红砖改成的低矮平房,只见破烂的木头门虚掩着,透过缝隙只见里面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隐约能听见木板床吱吱呀呀的声音。

我心下顿时明了,这对夫妻肯定是在“干那事儿”,嫌小孩在屋里不方便,所以将孩子支了出来。

就这也好意思为人父为人母?想到这我十分恼火,万一要遇到个坏人怎么办?想到这儿我脱下夹克衫披在孩子的身上道:“你冷吗?”小孩摇了摇头,似乎想咬一口馒头,但没咬动。

我叹了口气道:“叔叔带你去买好吃的东西?”他含着手指头点了点头。

带着孩子在民居里转了一圈终于找到小卖铺,卖了两卷薯片,一瓶酸奶还有一些面包干果的零食,孩子拿到手后饥不择食的拆开包装袋子就吃,看样子就是饿得不轻。

再回去后这夫妻两还没“办完事儿”,我准备等他们出来接孩子时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便陪孩子站在门口,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自行车链条摩擦的哗哗声响传来,一个穿着军绿色解放球鞋,蓝色工服的中年男子骑着辆锈迹斑斑的二八大盖由远及近,到了我们面前他下了车,个字不算高,五官憨厚,他不停打量我,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我正奇怪这人是谁,小孩却一下扑到他腿旁笑道:“爸爸。”

中年男子五官憨厚老实,冲我点点头道:“谢谢你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男主人下班刚回家,那屋里和主人“滚床单”的人是谁?

一念至此男主人已经推开了破屋门,点亮灯后我竟然见到那个黑胖子赤身裸体的站在床边,只见他身上满是稀奇古怪的纹身,看到男主人一点不慌张,等中年男子进了屋子,他绕开父子两从容不迫的走出了屋子。

这一幕可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闹哪样呢?

黑胖子洋洋得意的从屋里走出,正要离开,忽然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我也在看他,黑胖子两一眼转,转身就跑。

他不跑还好,一跑起来我疑心顿起,立刻跟着追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在狭长幽暗的巷道里跑了约有几十米距离,黑胖子一跤摔倒在地惨叫道:“唉吆我的脚,可疼死我了。”

这王八蛋必定是个妖人,使用妖法玷辱良家妇女,屋子里的女人十有八九便是酒店里的点菜员。

看着这个恶心的胖男人,想到屋子里那个受到伤害的女子,还有坐在屋外啃着剩馒头的小男孩,我内心愤怒到了极点,冲上前对准他脑袋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没想到这一脚碰到他的身体就朝一边滑去,我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黑胖子趁机爬起身想跑,但脚底板被刺了一根钉子,根本跑不起来,还没有冲出几米被我一脚踢在小腿胫骨,他吃痛不住,再度摔倒在地。

这种人身体肯定附有法术,我咬破手指挤出几滴鲜血在他身体,接着又是一脚。

这下果然中招,黑皮胖子惨叫着求饶,周围的住户包括那个中年人在内纷纷出屋查看情况,我气喘吁吁的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申重通报了情况。

我不忍心将这件事的真像告诉那个男人,因为很难想象这件事传出去后这女人将如何面对家人。

很快申重带领四五名刑警来到现场将罪犯抓捕归案,经过突审破获了一起以迷魂药实施强奸犯罪的团伙。

当然迷魂药只是官方说法,黑胖子所使用的是一种叫“五花神术”的淫邪之术,而他居然还会使用盗门的滑身术。

黑胖子名叫李春,他是东林市一个叫“顽主俱乐部”的会员,而这个俱乐部的创始人名叫骆天铭,是寅成的亲弟弟。

忘记和读者交代了,寅成并没有死,鼠妖攻击问天观时他正在东林市疗养院陪某人疗养身体,这人是寅成忠实的粉丝,虽然身份极高,却将寅成这种江湖道士奉为神明,恨不能供起来烧香。

骆天铭因为寅成的关系,经常去问天观玩儿,无意中让他从道观内的古籍中学到了“五花神术”。

这是一门淫术,因为“五花神”就是淫神,这是种山妖,大约一米高,平时潜伏在山里,一旦见到漂亮妹子就会跟在其后得到对方家庭地址后半夜便会潜入其房内,使用迷晕术控制女子意识后实施奸淫。

而五花神会透明之法,即便男主人突然回家也看不见他,所以很少有人能知道自己遭到了五花神的玷辱,知道了这一门手段后骆天铭便招揽生意,为色男们奸淫自己暗中yy对象“立下了汗马功劳”。

第112章狙击手

这件案子的可怕之处在于没人知道整个东林市到底有多少无辜的女人被这群淫贼给玷污了,因为只要是被他们看上的基本很难逃脱魔掌,无论是在办公室,是在家里甚至是百货商店的洗手间,这些地方都可作为“顽主俱乐部”的混蛋们对“猎物”下手之处。

很多女人根本不明白失去意识后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可怕事故,这里绝大多数人甚至会以为是暂时的晕厥。

所以“五花神术”虽然不伤及人性命,却是最为邪恶、最为人不齿的法术之一,而黑胖子之所以无法控制我的视听则是因为廖叔曾经为我剃的“发财头”,和我随身携带的剃头刀,这两样事物是最好的辟邪之法,而五花神术就是最典型的邪法、妖法。

申重私底下告诉我千万不要把那晚他推辞不去的事情说出去,否则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让他放心,为这事儿他请我和洛奇喝大酒。

可是想到了鼠妖我一点喝酒的心情都没有,询问申重将会如何处理鼠妖?

申重想了想道:“目前还没定,等我有了最新消息再告诉你。”看他的表情我估计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除掉鼠妖,不禁心下黯然。

吃过饭与申重分别,我两路过东林市广场,正好广场中央的音乐喷泉开放,我两站在广场看热闹,只见一个板寸头,肤色黝黑但体格高大健硕,穿着白色体恤衫的年轻人手持一根玫瑰,半跪在一名穿着淑女裙的姑娘面前,似乎是要求爱。

看板寸头的外形估计十有八九是一名军人,这一浪漫的举动也为他赢得了阵阵掌声、口哨声、起哄声。

我道:“真是太浪漫了,洛哥你不想找个媳妇吗?”

洛奇岔开话题道:“许队家里的事情必须办了,他是搞到豁免令最后希望了。”

“白虎过堂转破家宅风水,按道理许队早就应该倒霉了,但他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我觉得有点奇怪。”我道。

“一点也不奇怪,许队可是个练家子,他一直勤修内气,如果没有白虎过堂对于他的干扰,这人应该更好才是。”洛奇道。

“所以这就是个难点,许队并不算倒霉,至少他没有明确的感受到自己运道被劫,如果我们贸然上门破了这道凶局,许队根本就不会担我们人情,所以我想咱们还是把这块极影罗盘给送回去,再给他家添把阴火如何?等他来求咱们,条件就好开了。”

洛奇有些诧异的望了我一眼道:“可以啊你,越来越老奸巨猾了。”

洛奇说的没错,曾几何时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美好的遐想,幻想着全世界的人民群众手拉手一同迈入共产主义新世界,然而这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却让我实实在在了解了人性的阴暗,事物的复杂,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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