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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神医娘子痴相公-第218部分

小说: 神医娘子痴相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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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你俩许久未见,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安亲王妃笑着让采莲前边带路,两人直接往朝锦院走去。

王府的布置谷秋还记得,看着依旧熟悉的青石路,假山凉亭,谷秋感慨良久。自己也不曾想过,嫁了个山野村夫,没想到还是个有身份的人。

走了一段路,眼见朝锦院就在前头,想到能见着一直陪伴身边的小姐,谷秋心中激动。她正想加快步子,眼前突然跑出个小娃儿,厚厚的冬衣显得小身子圆滚的可爱。身后一个嬷嬷在身后追着,喘出的气在空气中变成了白雾。

“我的小祖宗哟,下雪了您走慢些。”秦娘匆忙的跑上来。

这话才刚说完呢,小宝一脚就踩到了积雪上,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个屁蹲了。谷秋正好在身边,急忙弯腰扶住,手中的白兔从怀中滚下,一动不动趴在雪地上。

小宝没被吓到,反而咯咯地欢喜笑着,站稳了身子就想跑开,突然间想到娘亲的教诲,糯糯地说了声:“谢姨姨。”圆圆的身子又一晃一晃笨拙跑地向朝锦院。

谷秋惊诧不已,小娃儿的模样,与世子的可真像:“采莲,这是世子的孩子?长得真趣致。”

“是呢,人人都说小少爷和世子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采莲见秦娘跟了过去,目光落在雪地的白兔身上,担忧道:“将军夫人,这兔子……没事罢?不会是摔昏了?”

不然怎么趴着连个动静都没有?

“无事,它就是懒得动。”谷秋俯身抱起,拍拍它身上雪花,又往院子走去。

朝锦院中的段云苏也听到了丫环的禀告,当时她正做着针线,一听到谷秋两字,差点被自己的针给扎到。她放下手中物事就要出门,迎面撞上已经过来的谷秋。

“小姐。”谷秋欢喜地上前。

“谷秋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去了北国,就再也没见面的机会了呢。”段云苏将她迎了进来,忙让紫月去沏杯热茶。

身后的丫环替谷秋解下大氅,谷秋左右看看,没发现刚才那小娃儿的身影:“小姐,小少爷呢?方才谷秋过来的路上还见着呢。”

“在偏院里逗着阿乌呢。”段云苏扶着腰坐下,让谷秋坐在她身边,说道:“听说你如今可是将军夫人,这声小姐万万不能再叫了。”

谷秋不在意地说道:“反正这里也没外人,叫您一声小姐觉得亲切,好像回到当初陪着小姐的日子,小姐不喜欢谷秋就换掉。”

“怎么突然间从北国会来了,事先也没给我递个话。如今你在哪里住着?傅阳有没同你一起过来?”

谷秋看她关心的神情,只觉得心中暖乎乎的,就算她嫁人了,小姐也没忘记她:“先在驿站住着,等在京中买下个院子就搬过去。傅阳还在北国,我一个人过来的。”

“好好的两人怎么分开了,傅阳的主意?”段云苏皱眉表示不解。

谷秋解释道:“北国皇帝已逝,个个皇子争着那位置,如今北国乱得很。傅阳怕我在那边会被有心人利用,干脆让我回到熙国。以后的日子,还要小姐多加关照。”

“姬夙如今情况如何?”记得不久前姬夙曾向熙国借过兵马,姬夙离开之时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难不倒他罢?

“其中细节我一介妇人也不太清楚,离开之时,傅阳说三皇子一切都很顺利。”谷秋忍不住皱眉,如果真的那么顺当,她又怎么还需要到熙国中来。那些烦心事还是莫要想了,此刻她应相信自己的相公的能耐。谷秋宽宽自己的心,将怀中的兔子放在桌上,说道:“小姐您看,这白兔是三皇子让我带过来一起避难的。”

段云苏一眼认出来,惊喜地戳戳它身子,果然懒得毫无反应。北国的圣兔,姬夙怎么又送回来了,难道它的孩子已经担了大任?

她摸摸兔儿身上皮毛:“怎么瘦了这么多,骨头都摸到了。”

谷秋笑道:“一路行程颠簸,又是冬日,四处都找不到花儿,所以饿瘦了。”

段云苏汗颜,原来这爱吃花儿的嗜好依旧:“穗儿,你去折几枝梅花过来,可怜的兔儿,你儿子整日吃喝圆胖胖,你怎么就成了这样。”

穗儿也下去了,紫月沏茶还未回来,谷秋看着屋里剩下的丫头,感叹道:“谷秋离开小姐,没想到王府变了这么多,之前认识的丫环,就剩下个紫月。”

段云苏淡淡一笑:“离开下河村后,发生了许多事情。回京之后我曾去找过你的娘亲,不过却找不到了。”

“谢小姐还记挂着谷秋的事儿。”谷秋神色有些落寞,很快就恢复过来,说道:“娘亲已经过世了,是谷秋不孝,都没能好好孝顺她老人家。”

见段云苏眼中带着怜惜,谷秋抿嘴道:“生老病死,谷秋已经看开了,好好的过日子,娘亲在天上也安心。”

两人许久不见,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谷秋如今的身份不比其他,听闻谷秋一个人回到熙国,王妃替她准备了接风宴。

段云苏看谷秋如今的模样,与之前相比变了不少。谷秋性子一向稳重,如今说话行事更加成熟,不知道的人这么都看不出她曾经是个丫环。

段云苏只能暗叹一声,如果听荷当初也能像谷秋一样,是不是就不会像如今这般?

宴席中王爷问起北国如今的状况,谷秋大致说了一下。原来傅阳也是武将之家,只是北国老皇上忌讳,所以傅家卸甲归田不再参与朝中政事,亲人先后离世,剩下傅阳一个人,就隐居到了下河村,认识了谷秋。

老皇帝死后,姬夙将傅阳归在了自己手下,傅阳曾上过战场,直接恢复了将军的身份,谷秋跟着他回到北国。不知那边出了什么岔子,或者也单纯的因为傅阳怕谷秋被暗中之人伤害,便托姬夙修书一封给安亲王,希望安亲王能帮顾一下。

谷秋回来之后,来王府走动的时间也多了,一来京城原本就没她认识的人;而来在王府,谷秋总觉得安心,换句越矩的话来说,就像回到娘家一般,轻松自在。

这日,雪一停,谷秋就带着丫环过来了,她极其稀罕段云苏肚子里的两个孩子,过来同段云苏一起做着针线说着话。

两人说起以前的人以前的事,聊到了听荷,才知道她经历了那样的事儿,谷秋也是一阵唏嘘。

“听荷她太善良了,性子也软,离开了也不算是坏事,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谷秋一边纳着小鞋底,一边说道。

当初得知傅阳是一国将军,自己也曾踟躇,也想着自己是不是配不起她。她的情况与听荷的相似,但结果却是大相径庭。

谷秋顿住手中针线,轻叹一声。妄自菲薄最要不得,北国开国皇帝还是个乞丐呢,她一个丫环又怎么当不得将军夫人。听荷那个傻丫头,男人就是要狠狠调教,不会调教的,那就擦亮了眼找个憨实的一心一意不会辜负她的。

“谷秋在北国学了不少那边的点心,不如我做些给世子妃尝尝?”谷秋将东西放回针线篮子,段云苏来不及说不必麻烦,她已经转身出门了。

王府的大门前,这些日子一直有个人在前面晃荡,守门的小厮认识那人知道不能怠慢,迎上去说要先给主子禀告一声。没想到那人挥挥手说不进去,可是看他那眼光明明想进王府的。小厮挠头表示如今的人心思越来越难琢磨,他这个当小厮的真是越来越不容易。

这几天下来,那人都会过来看看,有时呆呆的站上一整天就离开了,把那小厮弄得莫名其妙,后来干脆当作没看见。

直到今日世子爷从外边回来,刚好碰见了这个人。

“霍公子,在门外作甚,要进去?”赵贺辰一袭紫衣正冠朝服,应该是刚从宫中回来。

“见过世子。”赵方抬头看天,见时辰不早了,轻叹一声:“不进去了,我这就走。”

赵贺辰看向眼前之人,面容憔悴发丝为乱,身上还有不浅的酒味,眼神早已不是当初的清亮,带着些许的颓废。赵贺辰清楚这人因何成了这样,没想到他居然被情爱折磨曾如今如今样子:“陪本世子去喝喝酒,瞧你这都成了什么样子。”

两人来了醉香楼,赵贺辰直接让小二上了最烈的烧刀子,看他不要命似地往肚里灌着也不阻止,拿起酒杯轻呷了一口。果真够烈,回去云苏肯定又嫌弃他满身酒味了。赵贺辰想着想着,直接放下了酒杯,看眼前之人灌酒。

“皇上今日问本世子,为何你这些时日都不进宫。”赵贺辰不想喝酒了,直接点起了菜,看着水晶肘子几个字,想起了娘子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可爱模样。

他甩甩头,自己这是中了娘子的毒,时不时地想起,他还是赶紧办完正事归家去罢。

“告假了,皇上也知道的。”赵方摆摆手,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一饮而尽。

“如今知道难受了?你不是在意你那妹妹么?娘子没有了,现在才知道重要,霍萤什么状况也不管了?”赵贺辰挑眉看向眼前之人。

赵方听闻霍萤二字,整张脸板了起来。想起当日在倚醉楼,自己闯进去时见到的,居然是她正自甘堕落伺候讨好着一富商,回来还解释不过是想脱离苦海!他将杯子一砸砸在桌上,直接拿起酒壶:“若当初能看清她的性子,我怎么都不会将她放在府上。原本念着小叔的情分,可她还敢拿这个同我说话!像我活该欠她似的!人也嫁了,以后过成什么样,自己看着办!”

赵贺辰对他这说法不意外:“赵方啊赵方,在王府的日子,我瞧你最机智,可没想到你是个怯弱之人,连这一点事都处理不好。”

“你说什么?”酒劲一上,赵方的脸变得通红,抓着酒壶猛地站了起来,吼道:“我才不是!我只是心里难受,你别同我说这些!”

“怕了?怕面对你的无用和软弱?”赵贺辰没打算放过他:“就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想撑起霍府?别出来笑话人。”

赵方突然颓废地跌坐在椅上,仰头就灌了一壶酒:“又是霍府,少爷,我宁愿真是你身边的小厮,就全没这些事。”

“那你就将霍家放下。”

赵方苦笑的摇摇头:“知道了怎么还能放下,要是你发现自己的身份远不止于此,你愿意放下?”

“有何不可。”赵贺辰的眼光突地一暗,低沉道:“苏苏不想要的,我全都愿意舍弃。”

“那是因为你没有,你说父亲在天上看着,会不会恨我的无用。”赵方倒着酒壶,只余下几滴酒水,大声喊道:“小二的,给我上酒!”

小二进来包间,两人都默不作声地等着,直到那酒重新送进来。

菜也上了,赵方连看都不看半眼,有酒就足矣。赵贺辰不知他的酒已经喝了多少天,见到这样的他,心中没有怜悯,也没有嗤笑嘲讽,独自品尝菜色。

身边那人不要命似的喝酒,赵贺辰点了最烈的,就是想让他醉个痛快:“喝完好给我清醒清醒,后悔也没用,就算勉强也走不回以前。”

那人动作一顿,眼中露出深深沉痛。赵贺辰看他一眼,淡声道:“既然非她不可,那就该一心一意相待,其他的女人与你何干,白白伤了心爱之人的心。”

“世子就世子妃一人,私底下多少人说世子妃是妒妇,你就能容忍别人这般说你女人?”赵方嗤嗤笑了,也不知是不是要醉了。

“说这话的都是长舌妇,妒忌别人日子好过。本世子偏喜欢宠着一人,与他们外人何干!”赵贺辰见赵方还这么说话,心知他的结还没撸顺。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没看清原委:“你这些都是借口,找借口的都是懦夫!”

赵方红了眼,接着酒劲一声吼:“我才不是懦夫!”

赵贺辰知道自己的话从头到尾都白说了,他直接站起身来,一拳勾在他脸上,也不像方才那么好说话了:“不是你就证明给我看!一个大男人半死不活的也不嫌丢脸!若不是跟你还有一丝情分,我管你死活!”

赵方捂着脸怒目相瞪。

不瞪还好,这一瞪,赵贺辰的火气真的上来了,上前一揪他衣领甩在墙角上,见他挣扎着起来,又是一勾拳。

“就你这样的人,在云苏眼里就是一个渣!渣是什么懂不懂?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护不了,还喝酒消愁?我看你活该醉死在大街上!”

赵贺辰转身,将桌上酒壶扔在他身上:“继续喝,死了还不用碍别人的眼,听荷也全都解脱了!”

地上的赵方缓缓地拿起酒壶,想起自己所做之事,眼中隐约起了泪,猛地将酒壶在地上一砸,碎片弹回擦过他的脸,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只听他声音痛楚,带着沙哑隐忍的哭意:“是我活该受罪,是我对不起听荷……”

此时再好的酒菜也没了胃口,赵贺辰冷声道:“道歉有何用,皇上欲派兵出征豫国,你带着你的霍家军,给我滚过去!没有人在同情你!”

赵方缓缓地抬起了头,突然间嗤嗤笑了,狠狠地忍住心伤泪,从刚才的激动中缓和过来,颤音说道:“没想到世子还愿意提点我这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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