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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曼婚-第50部分

小说: 曼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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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

屋内的人不管是服侍的下人还是来陪伴新人的妇人;都是曼娘熟识的;陈铭远刚走出去,原来的十一小姐;现在陈家四房的三奶奶笑着走上前:“这会儿人也少;都是熟识的,妹妹先把头上的冠子去了,再宽掉外衣;好松快松快。”
春雨已过来替曼娘把冠子摘掉,曼娘顿时感觉头上一轻;起身由十一小姐帮着把外衣宽掉,还没说话已有人笑道:“三嫂怎地也不叫婶子了?”这一脸调皮的是陈铭远的妹妹雪琳;她今年不过十四,深得全家人宠爱,活泼聪明开朗大方,曼娘没定亲前就和她很熟,此时听到雪琳打趣十一小姐,不由浅浅一笑。
十一小姐比曼娘早出阁一年半,和雪琳更熟一些,给曼娘端了杯茶才对雪琳笑道:“我帮你服侍你嫂嫂,你倒好,不谢我反倒笑我,我不理你了。”屋内的人都笑了,这就是嫁到熟人家的好处,转来转去都是熟人,听着下人们称呼自己为三奶奶,曼娘还有些不适应。
倒是十一小姐握住她的手笑道:“你今儿初来,等以后就好了。”雪琳又咦了一声:“三嫂,你是三奶奶,我嫂嫂也是三奶奶,还都姓徐,怎么分?”十一小姐回头笑道:“瞧瞧,你这丫头,每日不寻点事出来就闲不住。你都说了,这是你亲嫂子,我啊,只是你堂嫂,你还分不清吗?再说,一个是四房的,一个是九房的,下人们难道连这都分不清?”
雪琳又叽叽咕咕笑了,曼娘本就大方,又和众人熟识,新娘子的娇羞渐渐消失,也随众说笑。不知不觉天就黑下来,屋里点了灯,管家娘子来报外面的酒席要散了,这是新郎要回房的信号。曼娘想到这些日子受到的教导,心不由有些发慌起来,还有些口干舌燥,十一小姐瞧了曼娘这模样只是一笑,做人总要经过这一遭,这种事情别人替又替不来的,只对曼娘一笑就招呼着众人走出去。
曼娘手足有些无措起来,让丫鬟们洞房里的东西都收拾下去,又让她们打盆水来给自己梳洗,好借着这些事能让自己镇定下来。刚洗了脸还没擦掉脸上的水就听到门响,陈铭远走了进来。
曼娘的心顿时扑通乱跳起来,去拿手巾擦脸的手就在半空中动都没动,夏露在那捧着手巾也不敢催促,屋内的一切都像凝固了一样,曼娘坐在觉得脸上又开始*辣的,该起身招呼丈夫的。丈夫这两个字又让曼娘的脸更红了下,从此,他就是自己的丈夫了。
陈铭远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夏露把手巾放在那里也退下,屋内只剩的自己和他两个人了,曼娘站起身,觉得声音都不像自己发出来的:“你喝了酒,要喝茶吗?”陈铭远拿过放在那的手巾给曼娘擦着脸:“瞧,水都滴下来了。”
原来自己一直都顶着这张潮乎乎的脸,曼娘觉得现在自己定似刚煮好的大虾一样,从头到脚都是红的。任由陈铭远把自己的脸给擦干净,自觉双颊都红彤彤不能见人,低头给他倒茶:“听说你爱喝龙井,这还是去年留下来的,虽不如新茶,可也……”
话说到一半就断了,陈铭远已经紧紧地抱住了曼娘,热热地呼吸喷在曼娘耳边,手里的茶杯没有摆处,只是空悬在半空。曼娘的唇张了张才小声道:“喝了酒,喝杯茶好一些。”陈铭远笑了,却没伸手去接那茶,而是示意曼娘把茶放到自己唇边。
虽然曼娘晓得夫妻居室,这样是最正常不过得了,可是脸还是红了又红,看着陈铭远把那杯茶喝尽,想把茶杯放下,但手一软,茶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陈铭远把曼娘抱的更紧,身上的酒味不浓,但却让曼娘如喝了最醇的酒一样,双脚发软,头重脚轻。
陈铭远凑到曼娘耳边:“我没喝多少,不敢喝多少。”怕错过了洞房花烛夜,怕自己表现的不尽人意,即便成婚前有人笑着问要不要给他寻一个人教教,陈铭远都坚决不愿。原来心里有了一个人,这心里就全是她,容不下别人再出现在眼前。
曼娘的心跳的更快,好像还有什么事要做,但这时想不起来,只是由陈铭远抱着,一步步被往床的方向倒退而去,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咳,接着一个老嬷嬷的声音响起:“三爷,交杯酒还没喝呢。”
原来窗外还有人,曼娘手忙脚乱地把陈铭远推开,陈铭远虽知道洞房外会有人,但这样出声还是忍不住,冲到窗前推开窗就怒吼道:“你们都给我滚。”站起来的是一个小厮一个婆子,小厮脸上有尴尬神色,婆子可是笑嘻嘻的:“三爷,您和三奶奶喝了交杯酒,小的们就走。”
陈铭远一张脸又红了,曼娘背对着他,心里也在悄悄地骂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么件事,倒了两杯酒在合卺杯里,陈铭远又喝一声:“会喝,赶紧走赶紧走。”说着窗也不关就走到曼娘跟前,接过合卺杯饮尽交杯酒。
等喝完陈铭远又想开始动作,曼娘后退一步指指窗外,陈铭远了然,走到窗前四处望一望,没人,的确没人了。关好窗陈铭远几乎是跑到曼娘身边,曼娘又指指门口,陈铭远明白地打开门看了看,门口没人,院子不大,也没地方可以藏人,这才把门仔细关好走回曼娘身边:“没人了。”
没人了,就可以做些很私密的事了,曼娘方才褪下的红色又开始漫上脸,映着屋内的红烛,这样的娇羞让陈铭远觉得口干舌燥,必须要做点什么才好,伸手把曼娘重新抱紧,感觉到曼娘有霎那的僵硬,努力去想春|宫图上看到的,可是越想就越觉得手忙脚乱不晓得下一步该怎么做,只有在曼娘耳边轻声道:“我会小心的,会很小心很小心。”
曼娘觉得心都快跳出腔子了,舌头都僵住说不出话,只是微微点头。陈铭远觉得手心烫到能烧起来 ,曾经在梦里想过无数次的事,现在就要做了,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疼,还有,陈铭远干咽一下吐沫问曼娘:“我喜欢你,可是,你喜欢我吗?”
这样一句如从天外飞来的问话,让曼娘一霎时不晓得怎么回答,只是咬住下唇,可光咬唇好像不对,于是羞涩地伸出双手环上丈夫的肩。这个动作如给了陈铭远勇气,把曼娘抱的更紧,吹熄了床前的蜡烛就把曼娘推到了床上。
累了这么半日,平常定是一沾床就睡着了,可是现在曼娘身体疲惫脑子清醒无比,过了今夜就是真正的妇人了。还没等曼娘想好怎么做,身边就多了个人,帐子被拉的严严实实,能看见的只有外面那对红烛透进来的光,这样感觉让曼娘心里更加发紧。
陈铭远已经宽掉外面的衣衫仅着中衣,这还是头一次离男子这么近,而且他穿的这么少,曼娘心中有些畏缩起来。陈铭远已经转身来抱曼娘,见曼娘还穿的严严实实,低声说:“穿这么多,脱了吧。”曼娘顿时又感到全身发热,这要怎么脱,陈铭远等了会儿等不到曼娘的动作,不由伸手去摸索她的衣带:“听说女子的衣衫都不好脱,要不要我帮你?”
轰地一声,曼娘觉得怎么做都不对了,强迫自己开口说话:“不用,我……”可是我自己脱这样的话好像也不对,曼娘决定不说话了,咬着牙把外面的衣衫宽掉,又脱掉里面的小袄,只剩下中衣就把被蒙到头上躲进被子里。
这个时候陈铭远已经把中衣都已脱掉,见曼娘藏进了被子里面,也掀起被子进去,伸手摸到中衣就对曼娘说:“把中衣也脱掉吧,这样好睡。”曼娘觉得浑身都软,伸手想去推陈铭远,可是触手所及之处,是赤|裸肌肤,登时把手缩了回来,陈铭远发现,说出第一句话之后,再说后面的就太简单了。
更何况在旁边的是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没有任何人能说一句的妻子,这样的想法让陈铭远的手更大胆起来,已经把中衣的衣襟扯开,手伸进中衣里面,触手一片嫩滑,原来男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样。而且,不光有山峰,还有沟壑,可是沟壑又在哪里?陈铭远有些迷茫地想,唇却在曼娘脸上蹭来蹭去。
曼娘被这种突然而来的陌生触感吓了一跳,还没回神过来就感觉到中衣已经全都敞开,身上也多了重量,下意识想推开,可是这是丈夫应该做的事。唇也被陈铭远的唇堵住,原来这就是双唇相接的感觉,男子的唇比女子的唇要硬一些,隐约还有胡茬戳人的脸。
曼娘模模糊糊地想,耳边只听到陈铭远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好像还带有些不得其门而入的暴躁。曼娘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也有些什么东西需要喷薄而出,握住了陈铭远的手,陈铭远的手心也和曼娘的手心一样湿漉漉的,那手渐渐往下,往一个曼娘平日洗澡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的地方去,那种陌生而奇异的感觉渐渐弥漫全身,接着这种感觉消失,一阵疼痛传来。
曼娘咬住下唇,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发出声音时候睁开眼看向外面,只能看见帐外的红烛在那高烧,原来这就是做妇人的感觉,有一点疼,有一些含羞,还有一些些欢喜,陌生而奇异,但又让人向往。
耳边只有陈铭远粗重的喘气声,曼娘不自觉地把双腿屈起,和陈铭远的腿紧紧相贴,唯有如此,才能让心里的喜悦不漫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对我这么纯洁的人来说,写这样情节真是伤脑筋啊。明天开始双更。




、会亲

曼娘睁开眼时;有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特别是当看见枕边陈铭远的脸时,差点惊叫出声;好在很快曼娘就想明白;自己昨日做了新妇,旁边的男子就将是自己一生一世的丈夫。想到此曼娘的心里满是温柔,伸手想摸上陈铭远的眉眼;但又怕把他惊醒。
他长的真是好看,曼娘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眉眼都带了笑,这种笑让曼娘看起来很美。仔细看了半日曼娘才觉得不对;这帐中都已光亮无比,此时是什么时候了?想到今日还要去给长辈们敬茶,曼娘的脸又红起来,有心想把陈铭远推醒,但又不忍心吵醒他,拿了衣衫想悄悄地穿了叫丫鬟们进来服侍梳洗。
曼娘轻手轻脚穿好中衣,刻意忽略身上传来的微微疼痛,就想掀开帐子下床,但陈铭远占了整个床的一半,要走下去,就必要从他身上爬过去,虽则昨夜那么亲密,可曼娘还是觉得羞涩,小心翼翼地打算从陈铭远脚边绕下去。
猛地手被陈铭远抓住,曼娘一愣,看到陈铭远已经睁开眼,一双眼如琉璃一般,只是看着自己,曼娘心中又觉羞涩,强让自己开口:“都什么时候了,我要去让她们进来伺候梳洗,好去给长辈们敬茶问安。”
陈铭远只是嘻嘻笑着,经过昨夜,只觉得妻子更多添了和平常不同的风情,特别是,这种风情,只有自己可以看见。曼娘被他瞧的脸红,想要说话就被陈铭远一扯抱到怀里:“新婚头一日,起晚了也是常事,我还有些困,你再陪我睡会儿?”嘴里说着,手却又往曼娘衣服里摸去,曼娘紧紧扯住他的手:“别闹,这会儿都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再晚,难道要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去见长辈?”
陈铭远的手被曼娘紧紧扯住,索性直起半边身子靠到曼娘肩头:“难道你不晓得,食色性也吗?长辈们都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定不会怪罪我们。”要说色,也该是他的美色吧,看着陈铭远的脸,曼娘不知怎么就想到这点。
门外已经传来问话声,隔了几层还听的很清楚:“三爷三奶奶醒了吗?若醒了,就请起来梳洗,老爷太太已在厅上等候了。”曼娘的脸登时又红了,狠狠瞪陈铭远一眼这才掀起帐子对外面道:“我们已经醒了,进来吧。”
说完话转身见陈铭远还光裸着,曼娘顺手把挂在床边的衣衫扯下来往陈铭远身上扔去:“快些把衣衫穿上。”说着曼娘就下床,也不管身后传来的闷笑。
房门打开,领头的是两个婆子,一位是陈铭远的奶娘赵妈妈,另一位是曼娘的陪房钱妈妈,两位都是旧识,并没有水火不容的表现,看见曼娘带着身后的丫鬟齐齐行礼,口称恭喜。
曼娘往她们身后看了眼,还好,春夏秋冬四个人依旧各司其职,手上拿了热水等物,示意她们进来,不用曼娘吩咐,春雨已带了小丫鬟拎着热水往屏风后去,赵钱两人径直去收拾床铺。
众人各司其职,曼娘也去了屏风后梳洗一番,重新换了衣衫,这才走出屏风,见陈铭远已穿好衣衫,但领口处似有不平,曼娘走上前给陈铭远整理下领口,陈铭远趁机又把曼娘的手握一下,赵钱两人已把床铺收拾好,拿出新的被褥垫好,回头看见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各自去做各自的差使。
走出房门只见日头高照,曼娘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今日起晚了。”赵妈妈满脸笑容:“不晚,还没到午时。”也就是说此时已过了巳时?从曼娘懂事以来,除了生病从没起这么晚过,特别是今日还是自己嫁过来头一日,实在是……。
曼娘低下头,身边的陈铭远却一脸不在乎,看见曼娘这样悄悄地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说过,长辈们也是从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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