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狂神-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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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在此时，那空中硕大的金色人脸却惊骇的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你就是那……。”
金色人脸的话音未落，圣姑冷冷的看向空中，回道：“哼哼，没错，十几年前，你们做过什么，难道忘记了不成？云天阁数千子弟，惨死在你们的手中，难道，你们不记得了？”
“你，你是厉啸天之女？”
圣姑冷声道：“云辰，你以为，躲在这逍遥神殿中，便可以不为当年的罪行付出代价？”
云辰？
萧炎听闻这二字顿时举目看了看那空中的硕大金色人脸。
在上一辈的高手里面，伏天仇和李莫如身为逍遥宫宫主，而当初逍遥宫的第一高手，便是云辰，就是伏天仇和李莫如也不是此人的对手，现在两人对话，直接牵扯出了云天阁血战一事，事情逐渐变得明朗起来。
萧炎已经听出了大概，这圣姑的身份，令所有人出乎意料之外，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位天魔教的圣姑，竟然就是当初云天阁阁主厉啸天的女儿厉月。
在场之人中，有半数的人都参与过十年前的云天阁一战，就是萧炎和付宁云，乃至十二大顶级宗门的高手，也曾今参与其中，不过，云天阁一战的时候，凭着这些人的本事，也只能充当一些外围的角色。
然而，像是伏天仇李莫如，和这云辰却是参与到了云天阁血战之中，他们的手中，多多少少都染上了云天阁弟子的鲜血。
关于云天阁一战，天下正道已经不愿意提及，其实谁的心里都清楚，那一战天下正道是被人利用了，而且，谁都清楚，云天阁数千人的死，的确是天大的冤屈，可是，几乎所有参与的人，宁愿一错再错，将云天阁残余的人斩尽杀绝，也不会承认是自己错了。
包括逍遥宫乃至十二大顶级宗门在内，所有人都是如此。
此时此刻，圣姑的身份表露出来，那付宁云和付宁雪等人，也逐渐平静了下来，他们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到当年的血战之中，但是，也都为之效力过，可以说，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染了云天阁人的血。
仇从何来，怨从何起，他们心里都很清楚。
虽然今日厉月杀了伏天仇和李莫如，其实付宁雪等人心里都很清楚，厉月才是在报仇，十年之仇，灭族之仇，杀父之仇。
厉月冷冷的看着对面，说道：“云辰，你倒是好记性，没错，我就是厉啸天之女。看到我还活着，你们这些自诩天下正道的家伙，一定很诧异吧，没错，能够在你们的斩草除根下活到现在，我厉月可以说是历尽了千难万险。”
“怎么，不吵着为你的父母报仇雪恨了？”
“还有你们，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魔道余孽，我就是云天阁余孽，你们不是整天吵着要除魔卫道么，我今天就站在这里。”
天下万事万物，都讲究一个理字，虽然有些事有些人，能够颠倒黑白，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在是是非非的面前，有些人是被迫于一些压力才不愿意面对，可是就是是，非就是非，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所以，付宁云萧炎，青云子乃至是云辰，所有参与到当年之事中的人，此时此刻心中都有种愧疚感，这些愧疚感沉积在他们心底里十几年之久，却因为厉月的出现而重新浮现出来。
面对厉月的质问，对面一声没有。
就是那圆满境高手云辰，同样无法回答厉月的质问。
然而，在这一刻，最为震惊，最为激动的当然要数潜伏在暗中的楚洛了。
亲人，这才是自己的亲人。
楚洛一直苦苦找寻的亲人，也是楚洛唯一的姐姐，厉月。
楚洛心中的感慨，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十几年来，云天阁的硝烟似乎已经散去，可楚洛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再遇自己的亲人，姐姐，和母亲。
这也是楚洛能够走到今天而没有倒下的力量源泉。
楚洛的眼眶隐隐湿润，怪不得自从此人出现的一刻起，楚洛心里便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那就是一奶同胞的情感。
楚洛和厉月的目的显然是相同的，可是，两人却走上了不同的路。
楚洛真想直接冲出去，与厉月相认，但是理智让楚洛只能忍耐。
厉月已经成为了天魔教的圣姑，就连那八大长老之一的夜魔都对她颇有几分忌惮，楚洛难以想象，这十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姐姐究竟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让姐姐与天魔教走到了一起，而自己现在却是与天魔教为敌，在这个时候姐弟相认，会是怎样的结果？
而且，楚洛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如果今日自己冒失的冲出去，所有的努力便全部付诸东流，难道，自己也要和天魔教走到一起么？
眼睁睁看着亲人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这未免是比死亡更让人痛苦的煎熬。
楚洛攥紧了双拳，两眼紧紧盯着厉月的那张脸，这一刻，楚洛的嘴唇甚至都由于心中的激动而发抖，他甚至轻轻的说了声，姐姐。
混乱，无比的混乱，局面演变的越发难以收拾。
楚洛已经有所了解，当初云天阁的血案，背后的主谋，很可能就是天魔教，而现在姐姐却是和天魔教走到了一起，这无疑是认贼作父，楚洛能够想象得到，当初十几年前，自己和姐姐年岁都不大，留在姐姐和自己心里的印象，是天下正道背信弃义造成了云天阁的惨案，姐姐心里，自然对天下正道深恶痛绝，这一点，刚好被天魔教利用，恐怕天魔教也会不遗余力的培养厉月，这才使得厉月的实力简直不比自己差。
厉月恐怕成为了天魔教的神兵利器，在天魔教对抗天下正道的这条路上，充当了先锋的作用。
可是，楚洛即便出去将这些讲明，又能如何？
能够改变现实，还是能够让姐姐醒悟，到现在，楚洛也只是空口无凭，他甚至很难证明自己的身份。
厉月那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看在楚洛的眼中，使得楚洛一颗心无比的刺痛，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本该充满了幸福和欢乐，而不是仇恨和杀意。
楚洛空有一身本事，却无法改变这个现实。
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楚洛并不畏惧，即便是你死我亡，但这种局面却让楚洛很难处理。
厉月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些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怎么，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不是喜欢斩尽杀绝么，我就是你们梦寐以求想要杀掉的魔道余孽，没错，我就是魔。”
几息之后，云辰的金色脸孔收回到了神殿之中，不消片刻，从那巨大石门之中走出了一位老者，老者面色阴沉，颇具威仪，身穿一件绣有太极八卦图案的袍子。
云辰真身终于走出了逍遥神殿，显然，厉月的出现，也勾起了他心中的愧疚。
云辰深锁双眉，他走到了石台的中央，直面厉月。
厉月的双眼对上云辰的目光，丝毫不必让。
良久之后，云辰叹了口气，声音苍老而无力。
“哎，真没想到，你竟然就是厉啸天之女。厉月，过往的事情，已经随风而逝，孰是孰非，现在追究起来，还有意义么？方才你已经亲手杀了两位老宫主，我想，近些年来，不少参与当年云天阁血战的人，也都悄然死去，也应该也是你的所为，难道，还不够么？”
哪知，云辰话音落地，只听得那厉月大怒道：“放屁，想当初，你们整个天下正道的高手联合起来，数万人将云天阁围困，不管大人孩子，你们斩尽杀绝，那时候，怎么没人说些什么？”
厉月的话使得云辰脸色微变。
“哎，想当初，我们也是误信了谗言……。”
“哼哼，误信小人之言？云辰，事已至此，你竟然依旧如此可笑，难道，当初的你们，真的是为了所为的除魔卫道？还是为了那莫须有的云天宝库？”
厉月显然了解了很多事情，质问下来，使得那云辰无言以对。
正在此时，厉月身后的夜魔长老冷笑道：“呵呵呵，圣姑，这些人尽是挂着虚伪的面孔，背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还多说这些有什么用，今日，也该是血债血偿的时候了，相信厉啸天的在天之灵，也会为你感觉到骄傲的。”
第474章 神殿前正邪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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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局面严峻，云天令的云令便是在厉月的身上，现在厉月显然已经被天魔教控制，仇恨完全占据了她的内心，想必，云令也肯定被抹去了封印，而自己手中的天令，只剩下的最后一道禁制，还能维持多久呢？
楚洛看着厉月被仇恨完全笼罩，心里不是个滋味。
一个人的心里，如果被仇恨填满，怎么会快乐。
报仇，楚洛从来没忘，但是楚洛知道，万事有因才有果，即便是报仇，也要找到根源，如果见一个杀一个，最终无法解决问题。
杀了伏天仇和李莫如，厉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岂不是成了魔？
楚洛心中苦叹，姐姐，你不该变成这样。
楚洛绝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到厉月，可楚洛也不想看到厉月将逍遥宫这些人斩尽杀绝，这种左右为难的感觉实在让楚洛难以承受，楚洛真想冲出去，与厉月相认，可他很清楚，恐怕在姐姐的心里，自己早已经不在人世，凭空冒出来一个人与之相认，即便有些凭据，也难以让厉月接受。
厉月毫不隐瞒的将自己身份说出来，也等于是告诉眼前这些人，她就是来报仇的，并且，以魔道的身份来报仇，所谓的天下正道，十几年前就是以除魔卫道的幌子围攻了云天阁，事后还以清除魔道余孽的名头来围杀云天阁幸存者，有的时候，楚洛也想过，既然你们很愿意往我的头上扣这顶帽子，也罢，我就是魔道，我就以魔道的身份让你们付出代价。
可是随着一桩桩经历，楚洛已经隐约察觉到，其实整件事的背后主谋就是天魔教，如果自己那么做的话，岂不是正中了天魔教的圈套。
乱了，一切都乱了，本来就很混乱的局面，随着厉月的出现，更加让楚洛难以抉择。
正道，魔道，亲人，仇敌……。
石台上，以云辰为首的逍遥宫和十二大顶级宗门高手看着厉月，一声没有。往事种种，彷如昨日一样，这些人虽然只有少数直接参与，可是大部分都有份，那一战，血雨满天，四处都是哭喊声，其实在当时很多人心里就不忍，并且不赞同三大武院的做法，即便云天阁是魔道，那也不至于老弱妇孺全杀，就连云天阁方圆百里的凡人都没能幸免于难。
惨，实在是太惨了，甚至有些人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那云天阁存活下来的人，会不会那么释怀，忘记了这段伤心的往事。
答案很明显，不会，几乎所有人都会走一条路，不惜一切代价的报仇，反正自己这条命早在十几年前就应该丢了。
所以，此时此刻，气氛无比沉闷，云辰等人只是不住的叹气，却不会有人出来辩解什么。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无奈的表情，甚至是无力，因为在当时他们也都是小角色，只能听命行事，可是云天阁的惨象，让他们甚至无法用听命行事来解释。
厉月一双充满杀气的眼在云辰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怎么，怎么不说话了，我就是你们一直要杀的魔道余孽，今天，我就站在这里，怎么没人来取我性命？”
云辰再次叹了口气道：“哎，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没有资格评说当日一战的对与错，可不管怎么说，云天阁的确是在我们的手中覆灭，或许，你亲人的死，与我们也有关系，这件事，所有人都有责任。但是厉月，我决不能让你进入到逍遥神殿之中。”
付宁云也是女儿身，一颗女儿心完全能体会厉月的心情，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面前，仇恨也将她的心房填满，付宁雪也差不多，两个人看着厉月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了复仇的杀意。
青云子摇了摇头道：“哎，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呸，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你为何不对那云天阁枉死的数千冤魂去说？他们与你们有何冤仇，既然无冤无仇，你们都能狠心下杀手，现在却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给我记住，冤仇不是我想要的，而是你们逼的。”
面对厉月的反驳，青云子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气，无言以对。
云辰说道：“厉月，没错，我们的手上都有云天阁冤魂的血债，但我们绝不会退让，如果你没有进入魔道，或许，我们会为当初的错误任你处置，但是现在不同，我云辰绝不会让天魔教唤醒玄冥魔龙。”
“妖女，废话少说，哼哼，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你已经是魔道中人，我们身为天下正道，岂会退让？”
“正是，此事的缘由便是因你云天阁与天魔教有瓜葛引起，哼哼，现在看来，当初将云天阁剿灭，此事并无错处。”
这些话听在楚洛的心里，连楚洛都感觉愤怒不已，这完全是本末倒置的说法，厉月现在入了天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