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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妾本容华 by紫如妍-第7部分

小说: 妾本容华 by紫如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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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连忙向后退一步,撤离穆卿的手,用衣袖匆忙地抹干泪花,“夜风吹得有点冷,所以眼睛迎风流泪了。”萧容说完了才发觉这个谎言有多么好笑,因为即使夜风习习,也全被关在屋外了,这屋内温暖如春,哪儿有什么风?
萧容一边解释着,一边抹干泪水,突觉身前一暗,穆卿的身体像一堵墙一般迫过来。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她连忙往后退,手却一下被他拽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
第一次倒进男子结实的胸膛,陌生的感觉夹杂着内心的纠缠,让她无措而迷茫。但这一刻,她竟很想这样舒适地靠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
“别哭,我见不得你这样的泪眼。”穆卿的声音居然会如此温柔,温柔得让萧容晃了神。她闭上双眼,想象着自己现在是在窦天情的怀里,虽然这样的事情以前她想都不敢想。她凝住泪眼,将侧脸紧紧地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享受着这种自我催眠一般的幸福。
可这样的安谧和舒适没有持续太久,不一会儿,萧容就感觉到拥着她腰身的手臂在慢慢收紧,耳畔的温热和酥麻也一阵阵地席卷而来。她的心猛抽了一下,如梦初醒一般睁大双眼。可穆卿温热的唇已经肆虐地侵袭上来,从耳畔绵延到发间,然后急切而霸道地肆虐到了她的脸颊。
萧容的脑袋里轰地炸开了,这样温热而侵犯的触觉使她完全清醒过来,她抗拒地推开穆卿,逃命似的撤出身体。可这样的结局是她倒退了好几步,而穆卿却岿然不动,他肃然沉闷地立在那儿,眸子已经浸染上了深重的怒意。
“奴婢失态!”萧容连忙低下头,有些发颤地说道,心想这下完了,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全都功亏一篑了。她默默地闭上眼等待着穆卿愤怒的奚落,而正此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响起,不期然地将她从水火中解救出来。
敲门声很轻,好像很小心翼翼似的,而后门外便传来轻轻的尖细声音:“大帅……”
穆卿横了萧容一眼,敛起眼中怒意,向门口喊了声:“进来吧。”
门被轻轻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细皮白面的小仆从,他便是府上司侍夜之职的奴才良忆。良忆满脸恭谦地走到穆卿身旁,小眼睛闪烁着,显出为难之色,“大帅,夫人让奴才来问您,今夜要召哪位妾媵侍夜。”良忆说罢,偷偷地瞟了眼一旁的萧容,然后又垂下头静静等候穆卿的回话。
萧容的心都凉了半截,莫不是今夜她就要羊入虎口了?可这一次老天爷很是眷顾她,半晌之后,穆卿回应了:“揽月阁的吕妾媵吧。”
萧容松了一口气,原来穆卿要的是那个吕妾媵。不管是谁,只要不是她就好。但她还是有些不明白,穆卿怎么会喜欢吕妾媵那样刁蛮跋扈的女子。但是又念转一想,穆卿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吕妾媵就刚好凑成一对儿。其实这反倒是个善举,至少无形中拯救了无数其他的好男子。
良忆顿了顿,又道:“那大帅是前去揽月阁还是……”
“叫她自己过来永华阁候着。”穆卿淡淡地回着,语气中不带一丝温情。
萧容不禁腹诽,他有那么多女人,骨子里就是风流多情的,可风流多情的另一种解释,就是滥情。其实他也终究不过是个凉薄之人,他的这群女人们还真是可悲呢,当然,也包括萧容自己。
“奴才这就去传令。”良忆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很是欣喜地裂开嘴笑弓着腰退了出去。
“你过来!”穆卿瞪向萧容,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
萧容慌忙抬起头来,心想穆卿方才不都已经冷静下来了吗,怎么怒火还没消去?她迟疑地向前挪了几步,见穆卿拿出一本宣纸册,封面上印着古旧的小篆体:金刚经。
“就用你方才的小楷字样抄写两份,抄完了才能离开。”穆卿冷冷地将金刚经扔在萧容面前。
萧容默默蹲下身子拾起金刚经的宣纸册,面对如此阴晴不定的人,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尽量迎合。幸好穆卿只是让她抄写经文,这总比让她侍夜要好上千倍万倍。萧容打开来宣纸册,粗略地翻看了一遍。
“请大帅允许奴婢将它拿回钟翠阁抄写,明日奴婢会尽早将抄写好的经文送过来。”萧容温声说着,只要离开永华阁,她就不必这般战战兢兢。
“萧容!你不要一而再地考验本帅的耐性!”穆卿的音调顿时提高,连这安谧的夜晚都变得诡异而令人窒息。
萧容没想到他竟然会怒得直呼她的姓名,连忙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开始抄写!”说罢,急急地走到案几旁,执起毛笔,蘸墨开始抄写起来。她深深地明白,如若再反驳,下场会很凄惨。
“明日本帅就要将它送去八王爷府,三十二品金刚经文,若是有一品抄得不满意,拿你是问!”穆卿睥睨着她,低低地说着。
萧容完全不理会他的聒噪,埋头细心地抄写着,她只想尽快抄完然后离开这里,离开穆卿这只暴躁的恶虎。
穆卿见她竟敢无视自己,心中更加恼怒,正欲发作,门口却传来了娇媚的声音。
“卑妾见过大帅!”
来的人是吕妾媵,她柔柔地笑着走近穆卿,极尽妖艳之态,将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恨不得不着丝缕地扑到穆卿怀里。
“吕妾媵来的可真快。”穆卿轻笑着抚了抚她微红的脸。
萧容埋着头抄着,心想这吕妾媵怎能不快,恐怕是一接到传令就飞也似的奔过来了。只是萧容不明白,被穆卿这样的恶魔临幸有什么好激动的?这样的事萧容光是想想就会打寒战,吕妾媵却乐得两眼泛光。
“卑妾来得快,大帅不高兴吗?”吕妾媵的声音媚得快要滴出水来,萧容听得浑身寒毛倒立,险些一笔不慎写错字。她能媚到这个地步,也难怪能成为穆卿的宠妾。
可穆卿却只是轻轻推了一下她,“你先去房里候着吧。”
吕妾媵强忍住心中的失落,柔柔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身细步走出,临了门口,却不忘回头来愤恨地瞪了一眼始终没有抬头的萧容。
待到吕妾媵离去了,萧容才停下笔,“大帅,这三十二品金刚经要抄写完两份,恐怕要深夜才能完成。请大帅准许奴婢去将等候在门口的丫鬟遣回去。”
“本帅自会帮你把她打发回去,你只需用心抄写。”穆卿毫不犹豫地打断她。
“多谢大帅。”
既然穆卿都这般说了,萧容也没理由再多做辩驳,她蘸了蘸墨,又继续抄写起来。穆卿静立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书房。
萧容调息凝神,专注地抄着,以前她写字都是一时兴起,随意地寥寥几笔,没试过像这般抄写经文,今日这样一抄竟觉得越发吃力,每一个小楷字的大小间距都不敢有丝毫怠慢,那么密密麻麻的经文,一个字都不容有错,她细细抄着,紧张得手心都微微渗出汗来。

、第010章 夫人

良久,终于抄完了第一份,萧容放下笔,站起身来用力伸展了一下。眼看着都已经深夜了,她心想,只要明天之前交给穆卿就可以,中途休憩一下再抄吧,反正穆卿又不知道,他现在正拥着美人睡着好觉呢。
萧容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睡意更深了,于是就近地趴在案几上睡下了。
仿佛在梦里,她依然在奋笔疾书地抄写着经文,耳边听得穆卿的怒斥:“萧容!你看你抄的什么东西?给本帅再抄十遍!”
萧容趴在案几上,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嘴里模模糊糊地念叨着:“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众生之类……众生……少庄主,少庄主!”
萧容梦到自己被罚抄十遍金刚经,而就在她痛苦不堪的时候,窦天情衣袂翩翩地走过来,轻声道:“别抄了,该练剑了。”说着,窦天情伸手将萧容的剑递过来。
萧容兴高采烈地奔过去接住宝剑,可待到她拔出来一看,竟是一把断剑!
她的潜意识这才告诉她,这把剑已经被穆卿折断了。
萧容惶恐地抬起头来,喊道:“少庄主救我!”
可是那衣袂雪白的男子顿时变成了眸子猩红的穆卿,他长着血盆大口,正向她扑过来!
萧容吓得发不出声音来,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坠入炼狱。
一声巨响似乎将萧容的耳膜震破,她惊惶地抬起头来,穆卿就站在她的旁边,双眼猩红地怒瞪着她。这眼睛和梦里一模一样,萧容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真实,以为穆卿正要张开血盆大口扑过来。惊慌之下,她本能地往后弹开。
可是穆卿并没有扑过来,而是低声斥道:“本帅让你抄经文,你竟然在这儿做春秋大梦!”
萧容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解释道:“大帅,奴婢抄了,已经抄好一份了!”说着,她手忙脚乱地拿起案几上的经文给穆卿看。
穆卿看着那经文,非但没有息怒,脸却更黑了。
萧容疑惑地抬眼一望,顿时傻了眼——那密密麻麻的小楷字上被划了一大笔,痕迹还是枯墨!
萧容愣愣地望着她辛辛苦苦才完成的经文,然后惊惶地望向案几上的毛笔,心中一片空白。原来,方才她不小心将毛笔划到了抄好的经文上,画下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穆卿用力地将那报废的经文拍打在案几上,低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抄?”他端来一个椅子坐在萧容后面,“本帅在这儿守着你,看你还敢不敢偷睡!”
萧容心惊胆颤地拿出另一张宣纸开始重新抄写,心里却憋屈得难受,这个恶魔放下美人不管,却跑到这儿来大呼小叫,要不是他突然的惊吓,那份经文就不会被毁。萧容咬着牙默默地骂了他千百遍,手上却颤抖着连忙抄写。
穆卿就坐在她身后,这种被一双眼睛从背后狠狠盯着的感觉使得她不寒而栗。她不由得暗骂,这穆卿坐在哪儿不好,偏偏坐在别人身后!可念转一想,他可是驰骋沙场的大帅,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这种震慑人心的小把戏自然是用得游刃有余。
被这样监视着,萧容自然是毫无睡意了,可是越到后面她的眼皮就越重,以前即便是练一整天的剑也不会酸痛的手腕现在竟又麻又痛。
身后的穆卿不发一语,萧容觉得快要窒息了,即使手都酸软得不行,她还是坚持着不敢停下笔来。
终于在一番艰苦卓绝以后,抄完了两份金刚经。萧容叹了一口气,放下笔来,暗暗发誓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看一眼金刚经文。她缓缓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两幅自己的心血,转过身来对穆卿说道:“大帅,奴婢抄好了。”
可是当她抬起眼来,却发现穆卿竟撑着头舒睡着,连她方才说话声都没有将他惊醒。
萧容看着他睡得那么香甜,心里暗骂着这个恶魔真是脑子有毛病,放着娇香软玉的美人不睡,跑到这儿来却睡得这么香。
想起方才被他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萧容不由得很想要来一个狮子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尝一尝被惊醒的滋味儿。可是萧容却最终没那个胆儿,她轻轻地将经文放好,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书房。
走出去一看,天竟然都蒙蒙亮了,她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准备回钟翠阁睡个天昏地暗。可她走到外面,竟发现月眉坐在地上,背倚着石柱子沉沉地睡着,额头的发丝上都沾上了密密的雾水。
萧容以为月眉早已经回钟翠阁了,竟没想到她在这儿等了一夜!她心疼地为月眉擦去发丝上的雾水,轻声唤道:“月眉,月眉醒醒。”
月眉睁开朦胧睡眼,见到萧容,笑将起来,“小姐你终于出来了。”
“大帅不是让你回钟翠阁吗?你为什么这么傻,在这儿苦苦等一夜?你可知道这夜深露重的,你一个女儿家,要是冻坏了怎么办?”萧容又心疼又感动,以为月眉是自己不肯回去。
可月眉却擦了几下眼睛,道:“小姐,大帅没有来叫月眉回去啊。”
萧容一听,感觉肺都快炸开了,狠狠地低骂道:“穆卿那个混蛋!”
月眉拉了拉萧容的衣角,神情恍惚,“小姐,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我的头好沉啊。”
萧容紧张地拉住月眉冰冷的手,“不会是冻坏了吧?我们这就回去。”说罢,扶起月眉往钟翠阁走去。
回到钟翠阁,萧容只想倒头就睡,可月眉却在一旁昏昏沉沉地呓语,她摸了摸月眉的额头,竟烫得要命。她连忙起身来,想要去找人帮忙请大夫过来,却发现这屋子里就只有月眉和她两个人,上哪儿去找其他人?可月眉烧得厉害,脸颊都红扑扑地了。萧容咬了咬牙,起身来卷起袖口,去烧了一桶热水。这样的事情她以前在窦家庄也做过,可是后来做了窦天情的贴身侍女之后就没有再烧过水了。
将水倒进沐浴的大桶里,调和好了水温,便将月眉扶起来,一边轻声安慰着她一边将她衣衫褪下扶进木桶里泡澡。萧容细细地为她洗着,洗完了以后又将她抱回了床上,找来一块湿毛巾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月眉的烧总算慢慢退下去了,可萧容却累得精疲力竭,倒在月眉身旁,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下。
慧心阁内。
晨光熹微,两个丫鬟正在为大帅夫人梳洗,铜镜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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