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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太平令(武则天之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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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呀,她这个工具……早就变成锋刃利齿的“钢锯”了!她非得趁着贺兰敏之还不死心的时候,狠狠地割疼他!好让他记得,惹谁也不能再惹她!
李令月有恼意,要是随便一个人……也好办。可是武则天好像现在必须得用他,贺兰敏之还在她的容忍范围内。她对贺兰敏之也不能太过分。
贺兰敏之一直执着李令月的右手,两人连带着碧芯居然进了城阳公主的府内……李令月的暗卫早已让她嫌麻烦撤掉了,洛阳城内的治安一向良好,上次回宫后她软磨硬泡的,终于使武则天答应了。
此时,她诧异!倒不是害怕,城阳公主是她姑姑,府内安全是不用说,只是她瞅了瞅贺兰敏之。“在这里?”
“这次聚会是薛绍发起的,自然在这里。弘文馆和崇文馆你也是知道的,多是勋贵子弟。”贺兰敏之解释。
勋贵子弟?哼……李令月心里不是很在意,大唐功臣的子孙向来纨绔,有才华的不是很多,他们举行诗会?蹙起眉头。
贺兰敏之见状,仿佛看破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道:
“也有其他在京城准备考明经科进士的士子……”这些人的才华自不必赘说。
贺兰敏之黑眸暗光流过……他伸手做了一个“请”字,李令月收敛表情,眉目挑起,带着碧芯率先走进公主府内的花园处。
园内百花齐放,牡丹尤最,香气怡人。贺兰敏之不知什么时候已和李令月并排走到人群中心,李令月眼睛巡视了一圈,看到其中一人,心中微讶!
王释之?
她不语,并没有搭讪。此时王释之也瞧见她,目光掠过她之后,随即诧异的回转,这才觉得此人面熟,竟是在醉方楼门前被人撞的那个小娘子。不过——王释之瞅了瞅贺兰敏之,然后又看了看李令月,并没有揭穿她的性别。
贺兰敏之是不认识王释之的,虽然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认得他——皇后的风流外甥嘛,兼大唐第一美男子。贺兰敏之不管对其中善意还是恶意的目光,都不甚在意,对谁好像都一视同仁,众人看罢,也都适时地收敛了大量的目光。
“常住兄,这位是——”有人疑问道,看向李令月主仆。
抬眼看这贺兰敏之,“常住”,心里默念,李令月这才知道这是贺兰敏之的字。也是,他已经弱冠了,自然除了贺兰敏之这个名字,找了人起了“字”了。
“这是我的一位表弟,武家五郎。”贺兰敏之微笑地介绍着李令月,也未多说,大家一听姓“武”,也不想多问,有个别人眼睛里甚至含着轻蔑。权作未看见,李令月依礼拱手,微笑不语,而碧芯被人自动忽略了,在场的众人都是贵族或者世家子弟,哪个人出门不携一个清秀书童啊,甚至有风流人物还带着侍女出门。
“薛绍呢?”贺兰敏之此时看了一圈,许久薛绍并未及时出现。他这回来,顺便临时起意带着太平公主,就是为了薛绍……薛绍看着谦谦而雅,俊美翩翩,实际上也无多少诗才。
他看了一圈,这里可有不少来应试的山东和关陇士族子弟,他们可都是才高八斗,尤善诗赋。贺兰敏之眼睛微眯,拉着李令月找来个处偏僻的座位坐下,李令月只挨着他,碧芯站在最外侧,倒是使其他人不方便来攀谈,李令月此时也是沉默的,并不想出风头,一时冷场,直至薛绍姗姗来迟。
薛绍他是知道贺兰敏之要来的,他以为以此人平时的性格,自然是聚会的最中心,即使不是,也是话题的最中心。他们不对付,薛绍也不知为何这样,虽然同是皇族的姻亲,可是他们俩对彼此都无甚好感,甚至薛绍能感觉到贺兰敏之有意无意的挑衅和蔑视。
所以,当他看到贺兰敏之做到偏角一侧时,他惊讶了,甚至——他居然看见太平公主在这人身旁!
愕然得差点吐出李令月的真实身份,失态的薛绍,在被李令月眼睛一瞪,示意他不许声张,这才恢复了翩翩风度,和在场的贵族子弟和应试举子,寒暄了片刻。
“二郎!”贺兰敏之慵懒地唤道,薛绍家里排行第二,平时熟人都唤他“薛二郎”。
薛绍过来。
他冲着李令月一拱手,李令月想站起身回礼,贺兰敏之伸出右臂揽住了她,“你不用跟他客气。”他抬眉笑着,齿白如瓷,眼若点墨。
李令月身子一挣,贺兰敏之笑了笑挪开手臂,衣袖宽大,落然有风。薛绍脸色微暗,随即也不甚在意,他对李令月只是注意罢了,好奇而已,虽然他同贺兰敏之同为太平公主的表妹,可是上次宴会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不过,他还是不喜贺兰敏之尚公主,薛家的儿郎若无可能,贺兰敏之又凭什么!
尚公主的想法,随着武后唯一的女儿太平公主的长大,默默的都在贵族子弟中传染着……毕竟太平公主李令月有殊色,性情静好,唐代历来公主里最不张扬的一个……都似高阳公主之流的飞扬跋扈……一般人可消受不了……
李令月只是过了叛逆期的时段,经历非凡,冷静自持。时代不同,眼界也不一样,她自有独特而吸引他人之处,但是她也从未猜到过居然有许多人暗地里愿意尚公主。
很多人家并不愿意娶公主,尚主带来的不仅是荣耀,也许更多的是祸事!盛极必衰!千古不变!薛绍的父亲既不同意娶太平公主,毕竟家中已有一位公主了,可是薛绍之母城阳公主自从见到了李令月之后,了解她的性情颇好,心思活泛起来,连带着有事无事参加宫中宴会前便会同薛绍说几句……
“我说薛二郎,你想什么呢?不是要举行诗会么,我和表弟来了这么半天,也没听见一首新诗。”贺兰敏之讽嘲道。
薛绍性情是好的,谦和有礼,并不在意贺兰敏之的放肆轻礼,他沉吟道:“这却是我的错处。表弟——”他抬眼瞅了李令月一眼,“请原谅在下的失礼。”
身侧,贺兰敏之轻笑。
他不喜薛绍许多之处,一本正经的装虚伪和慢吞吞的脾性,就是其中之二。
李令月并不在意,她今日时间很多,并不介意等一等,尤其是她看出贺兰敏之和薛绍之间,气场好像不对路。这两人有过节吧?说实话,她很好奇,也很乐意看戏。她很久没有娱乐节目可瞧了!
薛绍道歉之后转身就大声道:“各位,今日主要目的是赛诗,但凡有佳作的就可咏来,让大家一观!若是拔得头筹,有佳作一二,城阳公主——也就是我的母亲,已然将奖赏备好!”
闻言,众人静坐,彼此看了一看,谁都没挑头先来。
薛绍见之,也不恼不急!他早有准备。
“我已作诗一首,以做引子。”说罢,他倒是未吟诗,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张素笺传给了大家看。也不知是不是本人作品,不过大家都给主办人面子,无人不识趣的质疑。
李令月拿到诗笺,垂低头认真看了看,她旁边的贺兰敏之接过她手中的诗笺认真仔细的品味了一番,低低笑出声,并未做掩饰。这诗看着水平不差,但也只是不差,好诗谁不用来博取声名和功名,哪里有赠送他人的。薛绍的这首是写春意的,做得还算工整新鲜,但是已然超过了他的那点水平。贺兰敏之一看就知道这是捉刀之人替薛绍作的。
李令月听见贺兰敏之嘴边的笑声,瞥了他一眼,故意声音微扬,道:“表哥,可是有比薛家二郎更好的诗作?”
众人纷纷抬头盯着他们俩看!
谁都知道贺兰敏之是一个纨绔美男,距离草包公子之称,只有一步之遥。贺兰敏之今日带来的这位和武皇后同姓的表弟,可真是……没有眼力见!
主持诗会的薛绍早就知道贺兰敏之来这里不安好意,不是来讥嘲他来,就是捣蛋替武后监视他们一帮人等,毕竟这里都是权贵子弟,天皇和天后想知道一些……事情,也很好理解,他们也没有谋反不当言论,他只得接受了贺兰敏之来此。
此时,他见状,当然乐得太平公主的故意找茬,毕竟她的身份超然。要是其他人无意冒犯狂肆的贺兰敏之,他还可能好心去解围一番,不要哪位可怜的不长眼的惹得贺兰敏之的怒气和报复。
有过一面之缘的王释之此时若有所思地看着李令月和贺兰敏之薛绍三人,他心底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这贺兰敏之的表弟……妹,到底是谁?
王释之担忧了片刻,便释怀。
他们原来四人在醉方楼也未说些什么,只不过猜想一番吐蕃王子来京事宜……这也不算什么过分言论……
他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贺兰敏之,早就听说天下第一美男贺兰敏之的名号,今日见之,果然不俗!
美而不妖!谪仙的风姿,叹是天下无双!
亏得在场的都是男性,否则如是中秋赏月或者上元节街头诗会,有女子在场,还不得趋之若鹜。
贺兰敏之绝美的面容上,微不可见地蹙眉,但是随即一松,他看着李令月,那脸上似笑非笑的,仿佛等着看他好戏。
这要是往常,这么多人面前,他不擅长作诗,此时也只能被笑话了!
可今日——
他有备而来。
可是她太平公主的“母亲”亲自交待的!
“我看今日二郎的引题是一个‘春’字,是凡春日的风光景色都可作得罢?”贺兰敏之此时站起。
薛绍点了点头,诗会的其他人闻之也放心下来,“春”的诗才自是较之容易一些,有几人此时嘴里已经喃喃起来,灵感顿发。
但是此时,大部分和贺兰敏之相熟的人,倒是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他们是知道贺兰敏之的“才名”的。
贺兰敏之神秘一笑,看了众人一眼,修长的眉毛扬了扬,张口而来:
春水春池满,
春时春草生;
春人饮春酒,
春鸟弄春声。
一时鸦雀无声!好半晌,众人望着贺兰敏之仍是无语,脸上或叹服诗作,或鄙视其用找人“捉刀”替作。
李令月也颇为惊奇。
她倒不是一味觉得这是贺兰敏之找人替作的,心里警觉,李令月感觉也许她以往对贺兰敏之的评价要改上一改了。
吟诗完毕,贺兰敏之坐好,侧头看向李令月,说道:“表弟,表兄我已经做了,你呢?”
李令月的心咯噔一下!

第十章 迫不得已

贺兰敏之含笑瞅着李令月。
诗会上的其他人也静待其诗,李令月眼眸动转四处看了一下,微风吹摇花枝,些许花瓣零落在地上,偶尔轻轻拂动,人群中心的薛绍面含担忧,一隅而坐的王释之眼里则若有所思。
拂了拂沾惹了一朵残花鬓发,李令月低头,片刻后抬头,她睨了贺兰敏之一眼,思忖着不能出丑,可也不能做诗坛大盗。
她本不擅长写诗作赋,盗了这一回,下回怎么办?
有名的唐诗宋词三百首她从小到背过不少,可是时隔这么多年记全的不多;若是残句半篇之类的,她倒是知道不少。唉。
贺兰敏之眼角渐渐浮上一抹嘲讽,要是她母亲定然能做出,太平公主她么,他眼神不移地盯着李令月,等着笑话看呢。
薛绍不欲看贺兰敏之为难李令月,他想了想抬脚想凑近她身边替之解围,他手中可是还有两首应景的诗,给她一首也能博得她好感,但此时恰巧见李令月站起身,冲着众人拱了拱手,道:
“在下已然想了一首,跟‘花’有关,但是诗中却无‘春’,不知道可行不?”
李令月眼神诚恳,盯着大家道:“我本不擅长诗赋,更别提应景了。不过是看到这满园的花朵齐放,只想到了腹中的这一首。”她显得颇为不好意思。
薛绍赶忙道:“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花’本来大多是春季盛放的,也算了‘春意’。”他这一说,众人无不点头,就连王释之看李令月年少稚嫩,也无恶感。
只有贺兰敏之挑眉,嘴角掀动,李令月眼眸下垂,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视着贺兰敏之的脸庞,贺兰敏之终究没出声,不语的抬眼注视着她。
李令月轻笑,念道:“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这首可是唐代中后期的女诗人薛涛的大作,可惜薛涛的诗词,她却记得这一首看似好记好念的《望春》,其他的她念过的、背过的,现今已然记不得了。
薛绍细细品味着,嘴里重复了半晌,拍掌叫道:“好!”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眼神惊奇地望着李令月,连王释之眉际都挑得高高的,让她郝然不已。
“这首诗是写‘春’的吗?”贺兰敏之忽然插话,诗会氛围顿时冷了下来。
薛绍怒瞪他,欲说些什么辩驳,李令月似笑非笑,并没有恼羞成怒,这首诗本来名字就叫做“望春”,贺兰敏之此时这样找茬,到时丢面子的却会是他自己。
王释之此时突然插言,道:“武家五郎,你的这首诗清丽婉约,确实是难得一闻的佳作。虽然是写花……”他望了望周围盛开的各种花色,城阳公主的花园自然不简陋,几乎洛阳所有的牡丹品种,她这里大部分都有。王释之忽然想了想,一笑道:“这首诗也当得‘望春’一名。”
闻言,李令月心中大动,她正视着王释之,心中颇为惊奇!王释之看来和那位没出生的薛涛所见略同,连诗作的名字想得都一样,到底都是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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