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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太平令(武则天之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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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心底想否认,李令月胸口却憋闷得厉害。
她抬眼,瞅着贺兰敏之半晌,问道: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墨兰不也是你的人吗?”
“——你到底想折腾我什么?”
她一连几问,目光从严厉到迷惑……李令月承认当她看贺兰敏之的时候,心底流淌过一丝异样,不喜欢很容易,恨与不恨也不是不可选择,但是想做到硬是讨厌他,却很难很难。
贺兰敏之黑眸中的笑意淡去,他伸手想……却又停下,缩了回去。这感觉他好久未有了,原来以为他对李令月有的只是应付,没想到那七年不时地哄她,已然成了他固守的习惯。
李令月眼睛一眨不眨,身体挺立,微风拂乱她鬓角的绒发,贺兰敏之嗓音低沉,道:“太平,你只需知道,我从来没打算害死你……”
仰起头,李令月想笑,面部又僵硬得很。“哈!真可笑!没打算害死我?
贺兰敏之不语。
“我知道,我知道的……”李令月声音不高,却尖锐:“你是不想害死我。你只是有更残忍的方法,让我更加痛苦!”墨兰曾经在她的香炉燃的是什么,他应该最清楚不过——
那熏香里的炉灰,她一直用油纸蜜蜡封存着,就等着寻得名医找出里面的异常成分——太医院的那帮御医,至今尚未研究出里面除了茉莉味的熏香,还有什么其他物质……
可惜啊,在神都洛阳,她访得一位民间神医,终于知道墨兰在里面参杂的什么东西了。贺兰敏之……李令月心中五味陈杂。
“熏香里面是让女子不孕的毒,是不?”她喝问道,眼神复杂,她原本一直猜测是毒死人的毒药。可是她错了。
贺兰敏之为什么给她下这个药物?
李令月不解。
她,那时才七岁啊!
贺兰敏之面上神色不变,那熏香里的东西啊……那东西并不伤身……只是有一点小功效……他淡然一笑。“公主,你只须知道我从未打算害你便是了。”
闻言,李令月眼瞳圆睁,胸口起伏。深吸一口气,轻轻呼出……罢了!贺兰敏之可能亲口承认吗?即使这事情彼此心知肚明。
“太平,你不要多想,我一直是你的敏之表哥。”贺兰敏之忽然笑道,眼神幽深,语气透出一丝寂寥。
李令月未留心,即使她注意到,她也不会对此有更深的感觉。她突然心里烦躁,这次再见贺兰敏之,和他告诉她碧芯的事情,让她更陷疑惑中。
贺兰敏之嘴里不会承认下毒,毕竟画舫上不仅是他们两人,那熏香中是含有一种东西让人不孕,不过相信对李令月身体全无影响,毕竟墨兰下毒不久后便自杀身死,李令月也未吸进多少香气。
听说,之后,她宫内便不燃香了。
贺兰敏之的鼻子动了动,他周边只有淡淡的上好的燕地香粉味,他脸上泛起笑意。
见状,心里冷哼了一声,李令月眉毛微扬,水润的眼眸,闪着光芒。“我太平公主的表兄弟,可不止你一位——”
“你是说你姑姑城阳公主的儿子——薛绍?也是,他的年岁和你更相近。”贺兰敏之接过话,毫不在意。
薛绍……李令月心脏不争气的跳乱了一下,不是激动的,只是谁只要一提到这个名字,她便无法不去注意。毕竟,薛绍可是太平公主的第一任驸马,不过他的下场是不好的……当然,历史上身为薛绍妻子的太平公主,在驸马被谋反之罪牵连饿死狱中之后,她孤儿寡妇的也不会好过……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有一个彪悍的老妈。
贺兰敏之一向是交际圈中的宠儿,察言观色自然不差,李令月身上微微流露出的异样,他敏感地警觉到了。
难道,她真的对薛家小子感兴趣吗?
这可不行。
嘴角微微勾起,贺兰敏之眼神发冷,他怎么能让薛绍尚公主呢?

第六章 神秘醉方

大唐欲加繁华,风气就越是开放。洛阳的主要干道,人群摩肩接踵,不少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出来赏春游玩,尤其是天津桥附近,紧挨洛水,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各种早点散发出的香味……
下了画舫,走在岸堤一边,“凝露,你去买点吃食来。”李令月的鼻子抵抗不过,唤道。
上前一步,贺兰敏之伸胳膊阻拦了抬腿要去的凝露。
李令月皱了皱眉头,神色不甚愉快。
“表妹,我们还是去酒楼吧。”贺兰敏之道。
望了望周围商家楼宇林立,不甘愿地点了下头,李令月随意挑了一家二层酒楼,她心里自有主意,说死也不能让贺兰敏之指定地方,这人说不准又下毒呢。防不胜防!
今日遇见他,本是运道不好。
李令月暗自不优雅地撇了下嘴角,提起膝上裙衣,上了两步石阶,进了醉方楼。
“这家酒肆的汾酒尤为醇厚。”贺兰敏之带着笑说着,跟在李令月身后进去。
“我不是来喝酒的,难道这里不卖别的?”
怎么就挑了这么一家?李令月左右顾看,早晨吃饭食的人不是很多,遂也未上二楼清净。她挑了一张靠西墙边的位置坐下,贺兰敏之坐在她的对面,侍女李令月只带了凝露一人出来,剩下的宫内侍卫两名,隐在暗处。
贺兰敏之对李令月暗讽的话毫不在意,他招来店小二点了几个素菜和清粥。
李令月倒未觉得古时宫外的饭菜如何美味。米磨得不够精细,太糙!菜调的没有味道,太淡!
“表兄!”咬牙硬是卷住舌尖,李令月可真不想这么亲近的称呼贺兰敏之,可是出门在外,不能露了身份。她努努嘴,目光望向另一边,贺兰敏之眼珠随转,耳朵微动,不堪入耳的话语纷纷入来。
只听得一些人在说什么“当今皇后的老娘如何如何,皇后的外甥如何如何……”
“我说,王兄。你说的这靠谱么?”一位黑脸汉字脸上浮出一抹诡笑,硬汉的长相和表情极其不合符,别扭极了,被他称呼为王兄是一个小矮个,长的倒是白白胖胖的,一方口鼻尤其硕大。“我说得能差吗?据说我们大唐的第一美男子贺兰敏之……贺兰敏之你知道是谁么?”
黑脸汉子点了点头,道:“你刚刚说过是天后的侄子。”皇帝和皇后此时也可以称为“天皇”和“天后”,意思却是一样的。
白面馒头似的王姓男子继续道:“这贺兰敏之呀,据我七表姑的三姨的内侄女在王府里当……你说哪个王府啊……我一个小民我哪里知道,反正你知道是贵人家就行了。我的那个亲戚的亲戚的侄女在那个府里做侍女,回家后说京城里的贵人圈子里传遍了,贺兰敏之居然和他的外祖母有那个……”他边说手指边动,两根拇指对接,表情猥琐地笑着。
李令月听后挑眉,隐隐绰绰的不是听得很全,但是可以猜到他们具体的闲聊内容……她抬眼望着贺兰敏之的脸部,他眼神和神态居然纹丝未动,早就收回了目光,低头喝着碗里的热米粥。
贺兰敏之耳朵里这类事情听得多了,但是还未和一个女子在一起,一听着他自己在他人口中被品头论足——他心里当然不舒服,尤其李令月她是故意的,丝毫不见羞腼和生气,也不见震惊。
“表妹,我们走吧。”贺兰敏之的动作慢条斯理,他最后喝完,掏出宝蓝色的镶金边绢帕拭了拭嘴边。
李令月顿感无趣,就算他达不到喜怒不行于色,至少关键时候,贺兰敏之的忍功一流。
其实,李令月对于贺兰敏之和外祖母杨氏到底有没有□,她也很好奇。她现在几乎不单独去荣国夫人的府邸上了,据说她的外婆现在有点老糊涂了,身体已近油尽灯枯之相。
天是蓝的,空气是湿润的,微风带来了春意的味道,李令月不想此时回宫,今日她早早的出来,便是想在春日的露珠犹挂晨曦未尽时泛舟洛水上,让心灵空旷清灵一下,可惜遇见了不如意的人,扰得她心情烦乱。
“表哥,我们在这里分别吧。”她来这里,也是距离薛公府上较近,薛仁贵在洛阳的府邸正是在天津桥附近。
贺兰敏之抬头,看了看黑漆底色朱红大字的门匾,掸了掸衣袖的尘土,然后微低头,奇怪地问道:“表妹,你来这里?”他惊异。
李令月不语,眼睛瞅了凝露一眼。凝露这才插言道:“表少爷,娘子来此皇后娘娘是知道的。”说罢,她退后一步,也不言语了。
对此李令月是满意的,凝露就这点好,不多嘴,不饶舌,面对他人的试探,她总是能含糊其词,嘴里的太极功夫好的很。只是,别扭地颤了下睫毛,李令月对唐朝的“娘子”、“小娘子”之类的称呼还是感到轻微不适。
“嗯。”问题被凝露推脱,贺兰敏之一噎,此时只能微微点头。
他也不好继续相问,他想知道的事情,总会有办法了解。三人分别之后,他回到了醉方楼,刚刚饶舌的两位食客,此时仍然继续饮着薄酒,吃吃喝喝得拖拉不已。贺兰敏之眯着眼睛哼了一声,上了二楼的雅座。
临窗望景,洛水与天津桥边的岸堤景色优美,此时天际转暗,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水滴顺着楼檐蜿蜒而下,滴答滴答……细细的响声逐渐润湿了人的心田……
“你来了。”
“嗯。”
端着酒杯,手指修长,另一只玉手的中指微弯,节奏缓慢的,“当当”地敲着黑褐色的四方桌面,此时只有宫外的酒楼才多见胡桌胡椅,高雅的棋社和书社,仍旧是案几和草席软垫。
手指转动着酒杯,米酒颜色淡黄透亮,溢着芳香之气,贺兰敏之一饮而尽,方撂下。
“你知道太平去薛仁贵的府邸作甚么?”他问。
“那个丫头……据说是学习兵法。哈!”语气里显然有嘲笑之意。
兵法?眉毛舒扬,贺兰敏之倚着酒楼的窗沿栏杆,身体放松,目光随着窗外行人的身影移动,口中却不忘说道:“她学那个干什么?”
“总之,就是她想,也不会让她去打仗的。”慢饮着酒,无聊地回答他道。
“那倒是。”贺兰敏之微微哂笑,脑中这才抛掉李令月的事情。
两人浅酌了片刻,低语数言,相继离开了这座醉方楼。
醉方楼虽然有一醉方休的意思,可是卖的却是淡酒素菜,最受寒门百姓和游方道人和尚的喜爱,每逢路过洛阳神都,几乎都会来此用餐,至于达官贵人则很少到此……
贺兰敏之站在天津桥上,回身停望了几许,微风抖动衣摆,脸颊因饮酒而染上了淡红颜色。
心情此起彼伏,最后化作一叹,月牙白的色影消逝在拱桥末端……

第七章 试探出卖

皇宫里,公主的身份,带来的不仅是荣耀,位置也很尴尬!
公主也许从生下来就开始享受天下所有女性中最好的待遇,但是也有她必要的责任和牺牲,尤其是国家周围有一个或者几个虎视眈眈的强国。
李令月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从武则天的皇后寝宫里走出……
碧芯从她一出来,就在身后安静地跟上。
回到寝宫。
坐在厅内的圆桌旁,李令月紧锁着眉头,脸上若有所思。
“公主,用膳的时候到了。”碧芯是她的掌宫大宫女,一直很得她的倚重。李令月漫不经心的打量了她一眼,碧芯正值当年,在她看来根本不像过了二十二岁的人,宫女都是二十五岁方能放出宫,她还有三年可熬,时间说短也不短。
李令月手指叩了叩桌面,抬头对着站立在一旁的碧芯说道:“碧芯,你想提前出宫吗?”原本打算年底求武则天给她个恩赏的,她一直很得自己的用,李令月其实是舍不得换人服侍的,碧芯是个懂事伶俐的,并且不失活泼和变通,很是难得。
“公主——”
碧芯突然跪下,叩了一个响头,然后抬头,李令月一看,她眼里含着泪,泪珠一颗一颗的滴落,越来越急速,最后几乎是涌出,漱漱地打湿了地面……这让李令月几乎一惊!碧芯虽说是奴婢,可平时也很少行跪礼,也不至于激动的如此吧!
碧芯一直跪着,没有起身的意思,她用袖头抹了抹脸上的湿痕,这才哽咽地说道:
“公主,碧芯不想出宫……碧芯家中亲人已死,即使出宫也只能投奔表叔,想来也只能匆匆嫁给穷汉。奴婢求公主让碧芯一直待在公主的身边,永远侍候公主吧!”
李令月听了这话后,眼皮本能的一跳,不仅没能引起她丝毫的同情心,反而心生警惕!
她想起了贺兰敏之的话。
“宫外的生活这么艰难吗?”碧芯看到李令月脸上有着好奇和同情,她心中微喜,公主向来在宫中手段慈和,很少惩罚奴婢和宦官,甚至即使有人惹了皇后娘娘,只要向公主求情,十有八九不是获救就是减轻处罚。
再看了碧芯一眼,李令月垂下了眼眸。
碧芯琢磨了一下,回答道:“公主,大唐现在安定富庶,生活倒不是艰难。只是,恨奴婢是女儿身,家产只能由旁支继承……所以,奴婢出宫,反而只有嫁人一途,没有其他出路……”她可怜兮兮地欲又落泪,眼圈红肿不已。
“这样呀。”李令月胸口憋闷,含笑瞅着碧芯。
碧芯跪了半晌,心中微微惊异,公主为什么不叫起……她向来知道李令月不喜人跪求她办事,但是她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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