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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沈府大丫头-第54部分

小说: 沈府大丫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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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拳也捏紧了,半天冷硬的说道:“本官带来的人,只是公事公办,为了侦办案情而来,怎会影响到丫鬟们的生活呢?”

沈洵清清冷冷:“大人是说,这上百位官兵,每一个都是聋子,都不曾听见,大人说没有影响,那么,哪一个清白的良家女子,会就这么让人搜身?”

其实,不管是沈东岩还是淑云夫人,他们都是巴望着这一伙官兵快离开才好。但沈洵这么寸步不让,实在让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

霍文基再度说不出话来。

他问的那么有道理,清白良家,如果被官府牵扯搜过身,那就再也不会是良家了。这根本和搜身的人是男是女没有区别。

“大人一句话要搜,自然是轻巧。”沈洵唇角露出一缕极淡的笑,“对霍大人来说,今夜搜过了,自然就结束了,可对于我来说,却是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一写就收不住,勉强停在这,公子是时候高调一把了。下章让某人再来打酱油




☆、见证之人

当时这话起了奇异的波及效应;所有沈家人无一不为了自家公子的言语所震慑。在场之人;还是霍文基自己的带来的官兵此刻都难以置信。

霍文基是忍耐许久终于发火:“公子必须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

“我也请了一个见证人;”沈洵不紧不慢的说道,“他方才也已来了。”

霍文基的脸已经毫不加掩饰的冷漠起来;倘若不是看在沈东岩还算他同僚的份上,他根本不会容忍这个黄口小儿数度的挑战自己的底线;既然这沈家少郎根本不在乎这点情面;他也不会再给了。

却闻一声朗笑,从头顶方向传来;“前日就有个刑司的衙役,闹的沈家不宁,今日更是阵仗大;九门提督亲自带领顺天府官兵前来,沈大人实在是忘了去法华寺里求一支签,看看沈家是不是凑巧赶上了不利的流年?”

先是一把绣梅花的纸伞,只看见一道雪似的身影飘落屋檐,笔直地落在伞影下。
真如一朵花自空中飘落般优雅,有人从伞下抬头,妍丽公子,浅笑艳艳。

霍文基呼吸暂缓:“贺大人?如此深夜,贺大人怎么会来此。”

“这里已经这么多观众了,多我一个也不多。”贺言梅笑的眼睛都眯起,“何况大人都在。”

几百双眼睛都看着,他偏偏就是做了回梁上君子,方才竟愣是没有一个人,想起往屋顶上看一看。

霍文基因此背过了手,颇有些不虞的转过脸道:“贺大人功夫好,朝野皆知,可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

“霍大人啊,”贺言梅一缕清发自他眼上滑落,遮住似笑非笑的玉颜:“今夜的戏唱的有些大了,大人倒是半分薄面也没给沈家留。”

霍文基露出一片肃穆之情:“查案办案,难道还有留情的余地?”

他岂止是没再给沈家颜面,眼前的贺大嫡孙,也没得他多少青眼相加。尤其他又出现的如此不是时候,如果他真是在房梁上偷听许久,未免有不将他百余部众放在眼里之嫌。

贺言梅用他那根修长手指,像是随意的弹动了几下伞柄,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就知道霍大人是刚正不阿,不过刚才的事,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却是知道一点的。”

霍文基就差没从鼻孔里哼出声来了,睨了他一眼:“请教。”

贺言梅晃着他那把漂亮的梅花纸伞,女人一样的纤细手腕,已经伸出搭在了沈洵肩膀上:“这位沈公子,素来有一副柔肠,在他跟前的丫鬟,虽然明说是丫鬟,可他都将她们看做亲妹妹无异,今晚几个姑娘都受此大辱,你让他如何装看不见呢?”

霍文基官威显露,一字一顿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日在场的每一位,都是大宁的子民,都是万岁爷的民众。本来就是奉万岁旨意,前来搜检疑犯,反而沈公子蓄意刁难,本官不想与他计较,已是在给面子了!”

“大人!”清亮的女声骤然从霍文基旁边响起,霍文基猛然闻声看着她,淑云夫人挣脱了丫鬟的搀扶,含泪盯着他道:“从刚才到此刻,我儿从未说过一句不敬的话,大人的要求,他也都满足过了。不知大人、从何而说的我儿‘蓄意刁难’?这样的罪责,我们可完全担待不起啊?!”

沈东岩惊怔不已,立刻回头低斥道:“淑云!你不要再说话!”

真要霍文基说,他还真憋住了指责不出来,良久,只能绷着脸:“方才是沈公子阻止本官带人离开,本官也很想听听,沈公子有何见地。”

沈洵眸子像扇叶一样轻轻抬起:“霍大人,在你面前在下只是一介草民。草民当然不能要求大人赔罪,但我的丫鬟,更不能白白被人搜身。这件事,只有两个解决方案。”

霍文基真觉得今晚发生的事可以算得上一大奇闻,他想不到他亲身都能经历如此离奇的场面。听都没有听过。

沈洵口吻平平的道:“第一,除非在这里的百余官兵,全都变作聋子。”

先不说官兵有没有成为聋子,反正在这句话之后,很多人都睁大眼成了木头。贺言梅的嘴边已经溢出了一声笑。好好的人,当然不可能变作聋子。

这个要求,简直是匪夷所思,又刁难至极。

霍文基重重的挥过袖子,这当口,若有所指的看了沈东岩一眼。这就是他的好儿子,百闻不如见面,霍大人今天是见识了。

贺言梅含笑道:“我也比较好奇,第二个解决方案是什么?”

沈洵的手,突然用力压住轮椅边缘,身体奇异缓慢坚定的速度,挺直起来。“那就是霍大人,和大人的这些官兵,自此在生之年、不能再踏入沈家的门。”

他就那么站着,说出了那句话,却让很多人都愣住了。贺言梅眼明手快,在他双手即将离开轮椅的时候,用力搀扶住了他:“沈兄,你提前说一声,小弟我总会扶着你的。”

淑云夫人眼里泪花迸出,尽是不解和急怒:“洵儿?你疯了吗?!”攻心之□体又直直跌倒身后丫鬟手中。

几百双眼睛也都看着,想法亦然。霍文基在贺言梅和沈洵之间逡巡,不都说这沈家公子是个瘸子吗?!怎么还是瘸的不够彻底?现在完全看不出是贺言梅扶着他还是他自己站在地上。

沈洵却不管有多少人投以异色,悠悠道:“大人为国为民,理由正当,但焉知这世上很多,不是理由正当就可以做的。万岁爷自言爱民如子,我这几个丫鬟,也算是天子的女儿了,众人平等,希望霍大人给她们一个交代。”

霍文基顿了顿才终于道:“本官知道,贺大人与沈公子,一向是好朋友。”

贺言梅摇着手指道:“诶,就不要提本公子了。现在我不说话,反正我是沈公子请来,权作见证的。”

看他还有模有样起来,霍文基手指心吱吱响,亏得是个草民,还自称草民,还是一介布衣,竟敢就让朝廷命官以后不许再登入他沈家的门,这是怎么样的傲慢,又是何种的狂妄。

沈东岩忽然深吸口气,对着霍文基,深深的一揖到底:“我代小儿,向提督大人赔罪。小儿多年来从未出过家门,目中无人,霍大人是君子遗风,请受在下这一礼。”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沈家家主,是知道后果了。况且这里还有如此多双的眼睛,看的更是清晰。

淑云夫人泪垂衣襟,想说什么却也说不得一句完整的话了。

但当霍文基接触到沈洵目光的时候,他就知道再多的赔罪也是徒劳了。他于是只能对沈洵再说道:“公子,但本官日后,会不会再登沈家的门,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即便今日没在公子房中,找到年家之女,那不代表,年家之女就真的销声匿迹了。所以本官还再不再登门,只有看万岁爷的龙意。而结果,恐怕也只能让公子失望了。”

沈洵的腿,似乎还朝前迈了一步,踏在了台阶边缘。让人实在就有错觉他即将要下来一般,“大人,咱们今夜的协定,都可以不必做许多假设。因为协定既成,日后再多的理由,大人都不能再来了。”

霍文基几乎脱口就要说出“你大胆”、!实在是太难以相信,太不可思议,这个一阵风都能吹倒的羸弱青年,他凭什么说此大不敬之语?!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霍大人忘记了来的初衷,只一心的盯着他说道:“本官还是那句话!公子、要、为、出口的话、负责!不只是,你一人而已!”

面对这一句含着致死威胁和冷酷的话,沈洵的面色除了看着更苍白一些,他的语气甚至都是一成不变的温润:“我虽然说的话不多,但还是能负责的。”
苍白,是因为风雨。温润,也可以因为是虚弱。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改变不了这句话的力量。

霍文基缓缓背过手转身,“公子既然姓沈,说的话自然就跟沈家一样了。本官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今夜发生的事情,这里的官兵也全会变成聋子,另外,本官也不会再踏足此地,就算再有人来、哼,公子也不会看到本官了。”

贺言梅扶着沈洵在椅上坐下,忽然笑起来:“我早就说了,霍大人是快人快语,难得沈兄也痛快啊。”

这里没人痛快,沈东岩自刚才就不再出声了,他脸上的神色和泥土差不多,不由自主的冷汗已是不再流了。但不知为何,他竟没有出声。包括廊下看不清表情的沈文宣。这里有两个位极人臣的人,已经让旁人连说话的间隙也剥夺了。

对于事情会如此演变,估计没有人能料到。

霍文基心里早想好了一本奏,那内容如何写。他扬声道:“收兵,全部出去。”口气中已有不耐烦。

贺言梅突然撑着伞几步追上来:“霍大人等等,在下想问几个问题。”

霍文基重新回过身:“贺大人又想问什么?”

贺言梅眼睛眯起的深处有着令人不太舒服的暗光:“今夜引得大人不愉快,本公子也明白的很,也为大人不平。但到底,那位引起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什么人呢?”

霍文基凝起目光:“贺大人问这是什么意思?”

贺言梅唇角勾起笑:“那人不可谓心机不厚重,若此事真是冤枉了沈家,沈家刚刚从朝野上崛起,得回万岁爷青眼没多少时间,就有人如此险恶用心。这背后……说是朝堂上有哪只幕后黑手也不一定啊。”

而站在最黑暗处,何钟灵一直靠在沈文宣肩头,她的目光闪烁不停,呼吸一声一声清晰又平稳。

霍文基与他对视了一会,片刻才拂袖旋身,哼道:“贺大人想的太多了!”

看他走远,贺言梅却仿佛无所谓的笑笑,转身慢慢走回了屋檐下。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说上章太顺了,这章就有点难产了……




☆、陛下召见

“你让我留着干什么?侍奉你送汤喝药么?”贺言梅摇着扇子;半倚在沈洵床头轻轻叹道。

沈洵道:“你不也说待在阁老府里;有人盯着你的滋味不好受吗?我让你留下来帮我看看这几日风吹的动向。”

贺言梅懒懒的睁眼:“你以为你轰走姓霍的就完啦?就能敲那震什么了?你没听他走时威胁你□么?他若是真不再来了;肯定下次来的是更大的人物。这风还能怎么吹?你要我说只能有一个后果。”

沈洵看向他。贺言梅一下从藤椅上坐起来:“我爷爷要来了……”

沈洵慢慢合上手:“阁老半退隐朝廷已经十年了,圣意一定是让阁老在家中纳福;怎么会惊动他老人家。”

“你昨天那举动,在我眼里我都觉得你疯了。”贺言梅悠悠道。

绵长深夜;贺言梅还在沈府贵宾东厢歇息;府邸的大门突然被皇宫里来的一队侍卫闯开了。
走在最后是个拿着拂尘,细皮白面的人。

沈东岩出入宫廷;却是认识的。所以他的腿才有点抖,声音有些软:〃刘公公您这是……〃

刘喜白皮面上笑的皱起:〃咱家还能为哪般,无非是传旨呗!〃
话音落;满堂的人几乎立刻就都跪下了。

此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刘喜,他捧着圣旨站在沈家家大堂中间,眼睛却眯着在跪下的人中溜了一圈。
然后也不知因为什么细声细气的笑了笑,然后才展开圣旨,嗓音尖尖,中气十足:“陛下有旨,传、沈家嫡子楼南,即刻进宫!”沈家,还特意咬明了是嫡子,于是很多人脸上都不太好看。

淑云夫人惊慌不定,昨儿个惊悸还没消除,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好好的召见沈洵?她悄没声息的退下了自己手上的镯子,俯身上前塞到了刘喜手心:“公公,不知为何召见?”

刘喜半笑不笑的,把镯子又塞了回去:“沈老爷,皇上是什么个意思,咱家是真不知道,要不怎么说,万岁爷的心、比海底针还难摸呢?”

沈东岩点着头:“是是是。”可是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尽管长夜漫漫,天气都没亮透,还带着寒意的庭院里,圣旨传到的时候,沈洵刚从梦中惊醒。素锦趴在他旁边睡着,他小心翼翼起身没惊动她,拿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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