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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太后不侍寝-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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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没有”。
沈清不信,叹了口气,道:“我原本一直相信父亲所为是替二叔报仇,后来先帝死了,庄王无意争位,你又扶持平王登基。我想就这样算了……后来才知道,父亲的心很大,想要的很多。他不肯顾及你,我却不能……二叔当年待我犹如亲子。”
“我劝过小净,可她一意孤行,非要进宫。父亲政事繁忙,母亲长年卧病,并无人教导她,而下人都捧着她惯着她,所以养成如今的性子。她自己选的路就该自己承担。你不要被她所累。”
他絮絮叮嘱,柔和的神情,让我想起初见他时,沐浴在晨阳里,他温暖的脸;又想起,去沈府那天,伫立在冷雨中,他温柔的眼。
不由开口,“大哥,我找你另有他事。”
沈清惊喜交集,伸手,想抱我又不敢,就那样举在半空,不知该往哪里放,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何事?”
他真是傻,不就是一声“大哥”吗,又不是没被人唤过。
我忍不住笑,笑够了才道:“如果你真的想娶朝云,就接她出宫吧。她很好,照顾我很周到,可她受了太多委屈,没准哪天就没了命。”
沈清犹豫着。
我急道:“莫不是你嫌她的身份配不上你?”
沈清摇头,“如今我只是个书院的夫子,还不知能否养得活自己,怎可能嫌弃她?我是担心你。”
“我贵为太后,除了皇上,谁能动得了我。只是,有她在,我不免受制于人。”何况,刘成煜根本就不讲情理。
沈清有些松动。
我轻声道:“昨日朝云又捱了打,现下在养伤,你去瞧瞧她吧。”说罢,带沈清去了朝云那里,留下他们两人,退了出来。
沈清并没有待太久,他说朝云不肯跟他走。当初说好的是,她陪我等到出宫那天,如今,我还没离开,她断不能留我一人在这里。
我默然,朝云的脾气我清楚,若我开口撵她,她定是不走的,所以才叫了沈清来。没想到,她仍是这样回答。
沈清歉疚地看着我,“对不起,阿浅,是我食言了,没能接你出宫。”神情黯淡,许是想到,我这辈子只能耗在这里了。
自古以来,哪有太后离宫私逃之事?
我安慰地笑笑,“我在这里挺好,不想出去。”我是真的不想出宫,因为出了宫,就看不到刘成煜了。
我恨他,恨得牙痒痒,可恨着,也爱着,爱得不顾声名。
五月中,李承志应旨准备回京,刘成煜忙着为迎接他做准备,我则忙着找姚星的茬子。
想对付她,太容易了。
集宠于一身,集怨于一身。
每天都有宫妃明里暗里告诉我,她不守宫规之处。
前一日,她行礼不规范,我训斥她一番;接下来,她提着裙子跑,我命她在绪宁宫抄了十遍《女戒》;再然后,她受了委屈,跑去景泰殿,恰被我堵个正着,于是就找了个姑姑给她讲了三天的《妇德》。
每一次,姚星受了罚,刘成煜都会额外赏赐她,金银首饰,古董珍玩,成堆成堆地往掬芳宫送,瞧着就是专跟我打擂台的样子。
我暗中冷笑,以上那些不过是小惩戒,算是给他提个醒,我等着姚星犯个大错,让我好好责罚一番,也让他尝尝,那种想护却护不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滋味。
我相信,依着姚星的性子,她必不会让我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元猫的地雷~~


☆、64惩戒她

进了六月;按理说天该热起来了;可今年却是反常;早晚仍觉得过于清凉。我想;这不只是我的错觉,因为水香她们也没有换上夏衫。
还生草已近两尺高,枝叶繁茂;原先碧绿的叶子开始慢慢变红,而我却渐有气力不支之感;时常头晕头痛;吃饭也没了胃口。风太医通常半个月来诊一次脉,为了不教他看出端倪,我连着推了好几次;只说自己没事。
朝云心中起疑;暗里试探了许多次,都被我搪塞过去。她也不再多问,每天督促着膳房用人参、肉桂炖猪心汤给我喝。
连着阴了几天,这日放了晴,遂让朝云与水香陪我往松筠阁去看看刘则阳他们,顺便散散心。
虽说阳光灿烂,但因有风,吹在身上不免有些凉意,我便哆嗦了一下。朝云触到我的手,脸色变了变,回身取了件薄绸披风搭在我身上。
我知道,定是我的手极冷,骇住了她。
如今的我,真的身子越来越差了。
气短乏力之时,偶尔也会后悔不听徐姑姑的劝诫,非得犯傻种这个还生草,可是想到刘成烨,终究还是不忍他失明一辈子。
更何况,两个多月都坚持下来了,再有两三次就能熬到开花,还是忍忍算了。
因是初夏,花园里的花开得极盛,千姿百态争奇斗妍。
朝云笑着道:“过几日素馨该开花了,去年忙着没功夫做香脂,今年定多做几瓶。”
水香忙讨好,“我给你打个下手,做好了分我一瓶。”
朝云便骂她惯会沾便宜,两人说说笑笑,突然水香“咦”一声,望向天空。
湛蓝的苍穹点缀着一只蝴蝶形状的纸鸢,蝴蝶尾部的长条迎风飘摇。隐约有琅琅笑声,随风传来,被这无忧的笑声感染,我也不禁浮起一抹笑意。
朝云见我开心,道:“这个季节竟然还能放纸鸢,等明儿咱们也找人糊一只来放。”
往前再走片刻,笑声愈近,透过花木缝隙,看到平地处的几个婀娜窈窕的身影。握住线头的那人,穿着银红色云纱褙子,云纱是江南才上贡的新品,料子极为轻薄绵软,隐约可见她手臂上白玉般的肌肤。
能用上新进贡品之人,不必说,自然是姚星。
而身旁站着那个身材挺拔眉眼含笑的男子,除了刘成煜,还能是谁?他一手揽着姚星的细腰,另一手却覆在她的手上,“星儿,再往上一点。”却是在教她放纸鸢。
我只觉得胸口一撞,不自主地咬了下唇。
他唤她“星儿”,可真亲热啊。
深吸口气,再瞧过去,看到他们身后还有数位宫妃,或羡慕或嫉妒地盯着姚星。
刘成煜似是感到了什么,朝这边看过来,正对上我的眼眸,他身子一震,俊眉轻轻蹙起。
赌气转过身,对朝云道:“从醉音楼绕过去。”
朝云亦见到那些人,扶着我往一旁拐去。
恰此时,身后传来“啊,啊”的惊叫声,我忙回头,巨大的黑影自天而降,吓了我一跳。原来是高飞的纸鸢突然坠了下来,正落在我面前的花枝上。蝴蝶尾部的长条斜挂着,上面是一行清秀的字迹——
肤如玉,目似星;鸳被翻红浪,罗帷生香尘;任君恣意怜,此生永相亲。
我脑中“嗡”一声,呆立当场,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到这种淫诗艳词,还“玉”啊,“星”啊的,把后宫当成青楼妓院了么?
朝云过来拿起纸鸢,欲给姚星送去,无意看到那首不成调的词,脸“唰”地红了,火烧了手一般将纸鸢扔在地上。
我气得发抖,一脚踩上去,蹍了个粉碎,惟独留了长条,扯下来朝姚星走去。
朝云从后面跟上来,连声道:“娘娘,娘娘切莫动气,免得伤了身子。”
宫妃们已跪倒了一地,我将长条劈头摔到姚星脸上,定了定神,沉声道:“姚美人,不是哀家容不得你,你倒是愈加僭越了。水香,替姚美人准备什物,立刻送往静心堂奉佛清修。”
姚星跪在地上,神情倔强,傲然地说:“娘娘,不过是闺阁戏语,嫔妾何罪之有?”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向刘成煜。
刘成煜知其意,薄唇轻启,“太后——”
我不咸不淡地打断他,“皇上出来的时辰够久了,想必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这家务事交给哀家就行,莫非皇上信不过哀家。”冷冷地盯着他,只要他再多说一句,我也没有必要在妃嫔面前给他留面子。
许是看出我眼中的狠绝,刘成煜没再坚持,踌躇道:“如此,就劳烦太后了。”安慰般看了姚星一眼,带着风扬转身离去。
我森然道:“既是闺阁戏语就应好好收在你的掬芳宫里。如今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多少双眼睛盯着,岂能容此狂蜂浪蝶之行为。遇见哀家,算你幸运,若此等秦楼楚馆的媚词,被两位小王爷见了,哀家让你即刻去死。”
姚星见势已去,面如死灰,下唇紧咬着,一动不动。
我拂袖即走,因身子本就虚弱,加上生了这场气,不过走了两步,便觉得脚下虚浮。死命抓住朝云的手,强力支撑着,不肯在这些宫妃面前表露半丝。
朝云知道不好,扶我到旁边大石坐下,低声吩咐水香,“快去宣凤辇。”
没多大工夫,就见钱多带着凤辇急急而来。
朝云大喜,与水香合力将我搀了上去。
坐在凤辇里,我只觉得冷汗涔涔,浑身冰凉。看着自己身上包裹着的披风,又想起姚星薄如蝉翼的夏衫,更是心灰意冷。
到了绪宁宫,风太医正提着药箱候在大厅门口,见到我,忙上前请安,“微臣奉旨前来把脉,若娘娘再推脱,微臣脑袋恐怕不保,还望娘娘成全。”
我有气无力地笑,“要哀家成全你的脑袋不保?”
风太医吓得摇头,“微臣不敢。”
朝云取出丝帕覆在我腕上,风太医颤巍巍地伸出食指中指搭在脉间,良久才道:“娘娘气血亏损严重,最近可受过伤?”
“风太医取笑了,有谁吃了豹子胆,敢伤哀家?”
风太医不敢确定,再试一次,思索半天,开了个补血养气的方子,“娘娘先用着,臣过两日再来请脉。”
朝云谢过他,接了方子,出去遣人抓药。
掌灯时分,朝云来伺候我晚膳,道:“姚美人已到静心堂去了。临走前,风公公去看过她,让她安心待着,皇上会伺机接她回来。”看看我的脸色,问:“皇上当真会接她回来?”
我没回答,慢条斯理地用饭。
刘成煜是否接她,什么时候接,这要取决于姚谦年。姚谦年参奏李承志那日,就是姚星回宫之时。至于什么理由回,刘成煜足够聪明,绝不会为难。
吃罢饭,喝了药,就上床歇了。
躺在床上,脑中翻来覆去都是那阙词,“任君恣意怜”,是怎样恣意,又是如何怜惜?
更是意难平。
夜里做了个梦,梦里有淡淡香气,一双冰冷的手拂过我的脸颊,接着是低低叹息。叹息声里,几多无奈、几多怜爱。
我猛地掀起帘子,屋里空无一人,只有桌边的宫灯幽幽地亮着。
翻身下地瞧了瞧更漏,已是三更时分。
又到了该浇花的日子。
站在窗前,心里有些发虚。当初真不该一念之差将两粒草籽一并种下,倘若只一株草,或许就不会这样辛苦了。
熟门熟路地翻出剪刀,眼睛眨也不眨地划破手臂,看着血一滴一滴无声地落入土中。还生草枝叶抖动,最上面的两片绿色已褪尽,完全成了艳红。
正看得入神,忽觉一只手拍在我肩头,然后是嗔怨的喊声,“娘娘——”
我吓了一跳,剪刀“当啷”落地,险些刺到我的脚。惊慌地回头,只见朝云正面带愠色地盯着我。
我叹口气,将桌上的残茶浇在盆里,然后拿起早已备好的伤药与棉布递给朝云。
“奴婢知道娘娘心里苦,可娘娘尽可以拿奴婢出气,何苦糟践自己。” 朝云一边包扎,一边流泪,“娘娘这样,喝再多的药也没有用。”
同样的话,刘成煜也讲过。
如今再次听到,心里说不清的酸楚,只轻声道:“等过了七月,我再不犯傻了,会好好养着。”
朝云擦擦眼泪,“娘娘能够想得开,何必等到七月,从现在就该好好调理。”
我很认真地看着她,“再让我任性半个月,以后再不了。”
第二日,朝云以我身体不好为由免了妃嫔们的请安。刘成煜却面沉如水地闯进了内室。
其时,我正歪在罗汉榻上看 《汧国夫人传》,他一把扯走书卷,握住我的手,“阿浅——”
我皱着眉,淡淡道:“皇上请松手,哀家……嫌脏。”
他微怔,下意识地松开手。
我掏出帕子,厌恶地擦了擦他碰过的地方,顺手将丝帕扔在地上。
他愤怒地盯着我,眼里仿佛要冒出火来。
“皇上记着,以后切莫闯哀家内室,传出去于皇上威名有损,也影响先帝声誉。”笑一笑,问:“皇上找哀家何事?若是姚美人之事,就不必提了。”
刘成煜目中寒意凝聚,语调却仍是平静,“六月二十八是你生辰,我请了民间艺人替你贺寿。你想听什么戏,让他们先练着?”
“嗯……皇上记错了,哀家生辰并非六月二十八。皇上与宫妃一起热闹吧,哀家怕吵。”翻个身,拿过适才被他丢掉的书,继续看。眼角瞥见他脸色发青,甩袖而去。
我扬声道:“来人,打水进来擦地!”
就听见,外面传来他的叱责声,还有谁倒地的响声。不知是哪个倒霉,正撞在枪口上。
我瞧瞧黄历,今天六月十八,还有十天,我就该十七岁了。可我从来没在六月二十八这日过过生辰,在惜福镇时,爹总是在七月十六日央求顾婶帮我擀长寿面。
刘成煜,他根本就知道,我是沈家人!
再一想,我蓦然愣住,两年前,就是今天,刘成煜闯进了我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艳词乃胡乱拼凑而成~勿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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