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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重生之以色侍人-第103部分

小说: 重生之以色侍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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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间不乏娇羞与赧然。三千墨发仅简单打理,长长垂于身后,簪了一支成色普通的玉簪。
看气质,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温婉端庄,言语得体。可这身打扮却不像,不能说不体面,只能说比起今日这节日气氛,没有半分的喜气与隆重。许是哪家大户不得主母欢喜的庶女吧,薛谈暗想。
“公子……”柳初妍被他直勾勾的眼看得愈发害臊,神情中略微还有怒意。
薛谈这才意识到她竟盯着她看了许久,忙摆手:“姑娘,某身子不适,唐突了。”他的手指紧紧地抠着轮椅的椅背,心中忐忑不已,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柳初妍想着这人看着不像个坏人,可也不像正经人,就两文钱而已,下回当香油钱捐了罢了,省得惹上不干净的人,匆匆与他告辞便离去。
薛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飘然,出尘,绯红色的身影,渐渐融入到夜色中,变成了一个点。最后,人已不见,却在他心里留下了。他的手还在颤抖,心也在剧烈地跳动着。他知道,他心动了。他对一个素不相识的美丽姑娘,有了那种心思。
他忽然想起薛傲那句话,“你见着了那么个漂亮女娃娃,也会想要娶回家生娃娃的”。此刻,他虽未动娶亲的心思,却生了异样的情愫。若叫他选择,他大概会选这样的吧。温和,淡然,婉约,又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天真与浪漫。
“少爷,您这是?”薛竹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脸的意味深长。
“没什么。”
“少爷,这姑娘,正面看,与大姑娘是半点不像。”
“本就不像。”一点也不像,怀瑾虽是他妹妹,可他说句公道话,怀瑾连她一根发丝都及不上。
“是,是,是小的看岔眼了。”薛竹捧着一堆团扇,憨笑。
“怎的买了这么多?”薛谈瞅着他怀里的团扇,拧眉。
“方才不是少爷您见那人辛劳,才叫小的全买下的吗?”薛竹瞪眼,表情诧异。
是吗?薛谈不敢信。不经意间,他居然做了这种事,而且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果然是被那姑娘摄了魂,可惜他嘴笨,连姑娘的芳名也不知。平日里,他也不这样啊。又想起薛傲念起他的楚楚妹妹时那副痴汉样子,薛谈不禁甩了甩脑袋,他该不会和薛傲一样了吧。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薛谈今日怪异得很,薛竹话语间充满了担忧与好奇。
“没什么,回府吧。”薛谈摆手,吩咐他快速离开这莫愁湖畔,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待回府后,薛谈将团扇分给两个妹妹,自己也留了一套,却再次陷入了沉思。那姑娘,看样子年纪不大,还未及笄。慢慢地访一访,看看是哪家的姑娘。若合适,若她有意,或许可行呢?
“少爷,喝药了。”
薛谈猛地回身,鼻端一阵刺鼻的药味萦绕,蓦地呕了出来,方想起,他是个病秧子,指不定哪天就去了,娶亲只会害了人姑娘,还是收了这心思吧。
如此,如诗般的相遇,便似一副画卷,浓墨重彩展开,最终却被一泼黑色的药汁给毁了。情窦初开,就被自己残忍地掩埋。
再次相遇,是在将军府的酒宴上,已是两年后。他第一眼看到她,就认了出来。她长成了个大姑娘,亭亭玉立,比之先前更加美丽卓然。她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站在那里,都不能掩盖一身光华。
这个时候的他,比以往更能隐藏心思。因此,尽管他已心潮澎湃,却没有半分表现在面上。席上,关雎害了薛傲出丑后,又要他作诗。曾经的他,在这种时候,照例是要客气两句的。然而为了引她青眼相看,在关雎提出作诗要求时,他没有半分推脱。
她的注意力确实为他所吸引,可惜看他的眼神就像一个陌生人,就如大多数初见他的人一样,没什么区别。他失望不已。
后来,她为关雎做了首诗,才情卓绝,愈发令人倾倒。
薛谈便想着,谁能得她为妻,定是七生七世修来的福缘。他垂首,盯着自己的双腿沉思许久,如果他还是这种状态,那那个人绝不会是他。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早已接受了自己是个病秧子、药罐子的事实,却第一次,因为她,而埋怨上天的不公,痛恨上天开的玩笑。他宁愿不要这一张好皮囊,也要换一副健康的身躯。
在父亲因为为他寻药引而断腿,最终不治过世后,他就放弃了进一步治疗。那天见过她后,他又将医书拾了起来。身子虽弱,但曾经的他,还能行走。好好看书,找到治疗之法,或许能医好腿疾呢。想要娶这样一位姑娘,起码得能走得动,多活二十载吧。
府中人并不知道他为何又愿意医治顽疾,却也没多问。倒是薛太太,为他寻找一位合适的姑娘,简直成了心病。她是个要面子又要里子的人,不能让薛傲娶妻在他前头。而薛傲也成年了,再拖下去,她想抱孙儿都得老了。因此,愈发着急。听闻他重拾医书,院中又开始煎这药煮那药,便到处给他物色对象。
他真想告诉她,为他说韩府的表小姐即可。但他怕,他再次唐突了她,便一直忍着。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薛傲对他说:“大哥,楚楚是我的,你不许跟我抢!”他才知道,他随口的玩笑居然成了真事。
他喜欢的姑娘,就是他心心念念十年的楚楚妹妹。
她怎么就成了他的楚楚妹妹?怎么会这样呢?
薛谈不敢相信,可是薛傲那一脸的紧张、兴奋、霸道,告诉他,那是真的。
他并不是个尽职的哥哥,不能为家族承担责任,早早将他推到朝堂那个诡谲恶地之中,以至于将他与楚楚妹妹相遇的时间推迟了两年。幼时,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多少曾亏待于他。
薛傲对他,却向来恭敬友爱。他或许不是个完美的人,却是他认为的最好的弟弟。他不与他争抢任何东西,任何事物。爹,娘,府中最好的吃穿用,全都是他的。信国公也是由他世袭。
“大哥,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让着你,只是楚楚,就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你。”他一本正经地宣示着他的占有权。
薛谈想笑一下,笑话他的孩子气,却笑不出来,敛了神情静默片刻就让书僮推着他走了。幸而今日,他带的不是薛竹。否则叫薛竹认了柳初妍出来,让薛傲知道他那份心思,信国公府恐怕要闹翻天。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啰嗦的样子……但是越写越觉得谈哥哥好可怜……很多情节就弱化了……

、 薛谈番外(下)

薛谈想笑一下;笑话他的孩子气,却笑不出来;敛了神情静默片刻就让书僮推着他走了。幸而今日,他带的不是薛竹。否则叫薛竹认了柳初妍出来;让薛傲知道他那份心思,信国公府恐怕要闹翻天。
但是,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呢?
薛谈苦笑,仰望苍天;无声控诉着上天的不公。难道他生来这世上,就是个玩笑吗?
明明;他也与她相遇;交集甚多。在信国公府,在皇宫;在将军府,他们也曾眼神交汇过。他一直记得在皇宫的那个早上,纤手握在他掌心里,柔若无骨。她就像一只吓坏了的小鸟,瞪着美丽而忐忑的大眼,向他求助,向他表达感激之情。他第一次有了一种被依靠被信赖的成就感,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可惜,好景不长,在他还没幻想够与她生活的美妙日子时,薛傲就将一枚重磅炸弹扔向了他。
她怎么会是他的楚楚妹妹,怎么可能是他的楚楚妹妹?他怎么能,喜欢上弟弟的心上人。
虽然在人前,他是谦谦君子,可他自认为,当遇上非常事件,绝不是良善之人。他也会夺,他也会抢。然而对象是自己的弟弟,他连想都不能想。他轻轻地将那一份情意埋葬,今生都不能提起。而柳初妍,永远不会知道,有一个人,曾经默默地,为她热血沸腾,为她神伤难眠,为她伤心欲绝。
欲绝,他却不能。他是信国公,是薛傲的哥哥,是薛氏一族的顶梁柱。即使他的身躯不堪重负,他仍旧要扛着。
所以,他由着薛太太安排,娶了林谨欢为妻。
林谨欢无疑是美丽的,温婉的,端庄娴淑,甚至从气质上看,与柳初妍有诸多相似之处。但她,终究不是他盼望的那个样子。她倾心于他,他知道,所以她在他面前,总是端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因为他的病,她又总是操心。
薛太太确实为他娶了一个很好的妻子,可惜……
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是有妇之夫,柳初妍与薛傲相知相爱。甚至,林谨欢很快就有了他的孩子。
薛太太十分惊喜,没想到他竟能使得她怀孕。这样,她便算对得起老信国公,对得起薛家列祖列宗了。
薛谈亦是喜悦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也没想到他还有这个能力。而他也不讨厌这个为他孕育骨肉的女子,也早早将她当成了不能舍弃的亲人。从新婚之夜起,他就断了对柳初妍的所有幻想,专心致志对她好。
“夫君,他又踢我了……”自打林谨欢怀了身孕,她的性格倒比先前活泼了。薛太太叫她安心养胎,什么活都不让她干,她每日的乐趣便是时刻注意孩子的动静。
而薛谈,也将陪伴孩子的母亲当成了每日必做的功课。
“谨欢,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儿?”
“男孩吧,这么皮。”林谨欢牵着他的手,覆在鼓起的肚子上,感受着神奇的小生命,“夫君,感受到了吗?”
“嗯。”薛谈笑着点头。他虽会把脉,却一直没有查看过,到底是男是女。他在等待,在期盼,生命给一个惊喜。
“夫君喜欢男孩吗?”
“喜欢。”他更喜欢女孩儿,他想要一个像柳初妍那样的女孩儿。但是他,未必有那个福分。而且这孩子,着实闹腾,即使是女孩儿,也养不成柳初妍那样。罢了,还是盼着生个男孩儿吧。薛家的孩子,像薛傲那样比较好,好动,机灵,聪慧,有福。不要像他,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夫君,你怎么了?”林谨欢见他发呆,神情忐忑担忧。
“无事。”薛谈抬眼,见她额上细汗沁出,招呼薛竹,“薛竹,取扇子来。”
“不用了,我不热。”
“六月末了,正是盛夏,怎么会不热。你怀着孩子,不能吃冰,让为夫为你打扇吧。”薛谈接过薛竹递上的扇子,宽慰她。
难得他这样体贴,林谨欢安心受了,却盯着他手中的团扇一阵恍惚:“夫君怎会有这样的团扇?看这美人图,还有落款,该是三年前的了。”
“嗯?”薛谈动作一滞,这才发现薛竹竟取了当初他与柳初妍一道买的团扇来。
薛竹忙解释道:“爷,您原来那柄扇子前几日不是掉水里去坏了吗,还没修好呢。其余的扇子也都是去年的,旧了。唯独这个,爷放在书房的格子里,还是全新的呢。而且这团扇,美人如云,正配夫人。”
“夫君,这团扇有什么不对吗?”林谨欢惊讶于他突变的神情,试探着问道。
“无事,只是团扇面小,风力不够,怕热着了你。”薛谈的语气云淡风轻。
林谨欢却盯着团扇上的落款出了神。前段时日,她去周傅允府上玩,恰看见韩淑静有一套团扇收着摆在八宝格里,落款也是这个,而且样式一模一样。这是三年前的款了,他一直藏着。
而韩淑静告诉她,她那套团扇是柳初妍送她的。
他和柳初妍……
她未嫁他前,也曾听说,柳初妍与他有过暧昧关系,特别是在皇宫里那段……难道他们……
“谨欢,你怎么了?”薛谈忽然发现林谨欢面色苍白,嘴唇轻轻颤抖着,着急按住她肩膀。
林谨欢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竟然开始嫉妒柳初妍。可这是不应该的。她与薛傲,是从小时候就有的感情,和薛谈定是误会。她不该怀疑她,只是她不敢彻彻底底相信薛谈。
但,她与薛谈已是夫妻,她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尽管他可能不情愿,不愿意接受薛太太的安排,可木已成舟,他们如今是夫妻,而且有了自己的孩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似乎安分了许多,他定是感受了。她不该有那种想法的。
“谨欢,你怎么不说话?”薛谈着急万分,“是哪儿不舒服?快,让我看看。”他说着,便要为她把脉。
林谨欢急忙按住他的手,笑了:“夫君,我没事。只是刚刚那一阵,孩子踢得厉害了。现下,已好了。”
听此,薛谈方放了心,长长地舒了口气,手按住她肚子:“淘气鬼,不许再欺负你娘,小心等你出来,爹爹叫你叔叔打你屁股。”
“哈哈,夫君,怎有你这样的爹爹。孩子还没见着,就盘算着叫叔叔打他。”
“谁叫他欺负你。”这一刻,薛谈任性得像个孩子。
“好罢,你与孩子一样淘气了。”林谨欢咯咯直笑,因为他的逗趣,瞬间将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完全忘到了脑后。
薛谈听着她笑,自己也笑了。
两个月后,林谨欢果然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薛府的金孙,第一个孙子。薛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开始催着薛傲生女儿,她要薛家凑成一个“好”字。
有了孩子,又是个调皮闹腾的男孩,薛谈对柳初妍的心思便渐渐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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