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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隐相-第153部分

小说: 隐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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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做官了就是不一样啊!

将这一番滋味好生品了一回后,唐松将那一叠名刺递给了玉珠,着她去书房,从陆元方命人送来的档案文书里把这些人的找出来。

等一樽葡萄酿喝完,玉珠也已捧着厚厚一摞档案文书回来了。唐松拿起一份翻开,这材料还真是不少。

这档案文书跟后世的档案当然不一样,但内容上差别却不太大。履历里很重籍贯,祖宗三代以内只要有个名人,那怕是隔着八竿子远也必定是要浓墨重彩一笔的。除此之外,便是重科举经历,那一年哪一科第几名及第,主考的座师是谁俱都写的清清楚楚,甚至座师明显是开玩笑或是敷衍的一句称赞,都用着重的笔调加以描述。

此后就是一些任官经历了,某年至某年在某地任某职,在此期间干了些什么,每一份任官经历的后面,都附有一份加盖有吏部考功司印章的评价表,是对其在这一任上做官表现的总评价。

“玉珠,去把水晶叫来”

这些日子与唐松配合的惯了,水晶来后径直便去准备笔墨纸砚,而后唐松说,她来写,把个小秘书的活儿干的有声有色。

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了,眼瞅着剩下的不过两三份了,唐松放下第十六份档案文书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实话说,虽然这些人提前找了他的门子,但他内心里并不讨厌这些官儿,甚至还因为他们的主动亲近而对这些人有了些好感,因此也就希望着这些人能表现出色些,届时顺理成章就将他们录入名单了。

无奈设想虽好,但看了这些人的档案文书,除了寥寥三两人之外,其他人在唐松看来不过是四平八稳而已,这就让唐松着实为难了。

三选一啊,按照这个标准,他已经看过的十六份文档里至少也应该有五个中选的,而今只有两个,第三个着实勉强。这些人不是经过吏部的吏部司筛选过一道的嘛,吏部司作为吏部主司,难倒就这水平?

看完这十六份档案文书之后,唐松刚回家时的惬意已经一扫而空,如今他才真正意识到,这次陆元方看似不经意间交给他的这个差事实在不好办哪。

歇了一会儿眼睛,跟活动着手腕子的水晶说了几句闲话后,唐松正准备拿起第十七份档案文书时,就听门外一阵儿脚步声响,而后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的太平公主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苦色的老庞。

“公子……”

不等老庞说完,唐松向他摆了摆手,“这是恶客,老庞你挡不住的”

老庞躬身一礼后去了,唐松放下档案文书指了指太平手中拿着的覆面胡帽,“既然公主亦知来我府中多有不便,又何必要来做这恶客?”

有水晶在场,太平也就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艳媚的一笑,“怎么?这就不欢迎我了?”

还有那么一大堆档案文书等着看,唐松也没时间跟她玩什么暧昧,“无事不登三宝殿,公主有什么事但请直言”

太平向水晶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唐松谴水晶避开。对此,唐松只若未见,浅笑的看着太平。

太平瞪了他一眼,走近来拍了拍他手中的档案文书,以耳语般的低声道:“我正是为此而来”

说话的同时,她手中同时递过一份名单,“咱们既是盟友,那这些人你就该多多照拂”

唐松展开名单略看了看,其上密密麻麻写着的不下三十个名字,“公主你开玩笑吧?我只不过是个尚书都事,在官吏的最终任用上根本没有半点决定权,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塞给我这么一份东西?最终结果极有可能就是公主既难以如愿,我在陆相那里也无法交代。你的事情办不成,又把我给搭进去,如此岂非是得不偿失”

闻言,太平“嗤”的一声轻笑,“若连你这一关都过不了,还说什么以后?再则,你未免太不知晓陆元方了,若他不想取一个人时便是母皇那里都敢硬顶,这是个根本就不理会人情关说的老货,兼且劳碌命缠身喜欢事必躬亲,历来遇到大规模官员出缺要填补时,他必定是亲自操办,从初选到终选根本就不容他人插手。这回一反常例居然将初筛之权授予了你唐松,这说明什么?”

太平所言的这些倒是唐松第一次听说,不过细想想似乎还真有道理,若不是陆元方准备亲自操刀,吏部呈送上来的这些档案文书就该送到尚书省才对,无论如何也不该堆在他的书房里,毕竟以他的相臣身份,只需做最后决断即可,像档案材料的前期处理那可是属官们的差事。

如此想来,陆元方这一次派给自己的任务确实是一反常例了!

想到这里,唐松从竹夫人上站了起来,因是伤势还未大好,兼且躺久了这一下站的又太急,难免身子有些晃荡。太平见状伸手就扶住了他的胳膊,随后由扶改挽,再没松开过。

那边厢,刚刚站起的水晶见状重重咳嗽了一声,见太平置若罔闻,当即便也走到了唐松身边,挽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

看到水晶这个样子,唐松忍不住失笑出声,这丫头自打出任他的小秘书以来,这烟火气可是越来越重了。

太平丝毫没理会水晶,见唐松不说话,便又续言道:“陆元方能在这种事情上对你放权,足以说明他对你信任之深重,如此以来,你递上去的名单他便不会完全采用,至少也得用个六七成吧,我这里三十四人,便按六成算,那也是二十人了”

唐松心下是如何想的且不说,面上却是嗤之以鼻,“你想的倒是挺好,依我看来这只是陆相对我的一次考验罢了。若不论贤愚,在报予陆相的名单上安插这许多你的私人,我这尚书都事只怕还不曾赴任先就被陆相给开革了”

这次四世家出身的官员大批倒台,集中空出来的这一批官职对于朝中各方势力而言不啻于一次盛宴,只是因为陆元方这人油盐不进,所以众人此前只能干看着,对此太平也毫无良策。

谁承想风声猛然一变,陆元方这次居然一改往日的行事习惯,在涉及到如此多的官员任免的敏感大事上放出了唐松这么个口子,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太平简直不敢相信,待确认之后便是狂喜。

这次她终于不用再像以前那般藏着躲着偶尔混上一口别人吃剩下的,借着唐松,她要在这一次盛宴中厚厚的咬下一口来。

从确定消息之后,这几日间太平一步都不曾出府,终日都在琢磨着名单,待名单一定即刻便来寻唐松,竟是一点时间都不愿多耽搁。

从这份急促上也可以看出她对这次的事情实是志在必得了,怀着这样的心态而来,却见唐松只是推脱,虽然依旧亲密的挽着唐松的胳膊,但她的脸色却慢慢冷了下来,“自你帮办苏模棱主持了去岁的科考,弄出那么一份考试章程之后,陆元方对你的赞赏就从未停过,数次公开荐举你入仕就不说了,私下里更不知在母皇面前说了你多少好话。嘿,陆元方岂是随意说人好话的?若说考验,他对你的考验也早已过了,这次终于能引你入仕,又直接指定你这个尚书都事负责联络他主掌的吏部,重用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一口气说到这里,太平蓦然又是一声艳媚轻笑,“这一次的机会实在难得,此事也不比其他,唐松你定要助我”

唐松听完正要开口说话,却见门房老庞又从外面进来,这次递过的一份名刺竟是泥金封面,份外华贵。

翻开名刺,里面没有官衔、籍贯这些个介绍,仅仅只有一个名字——武辉,这样书写名刺,这主人还真是傲气的很哪。

唐松虽然不知道这武辉是何方神圣,却也知道这人只怕是有些来头,遂向太平摇了摇名刺,“这人是谁?”

太平脸上艳媚的笑容全没了,“梁王府大管家,朝廷在梁王府设置的那些属官其实都是些摆设,此人才是武三思真正的心腹”

说起来,武三思可是太平正儿八经的表哥,但其说到武三思时却听不出半点亲情的味道。想想也不奇怪,谁让武三思也一门心思想做太子,且又极得武则天的宠爱呢?

为了争一个继承人的位子,太平实实是将武三思给恨上了,天家无亲情,唐松这也算真正见识了。

抛开这个不说,武辉此时上门究竟是为何事?

第一百七十八章 烫手山芋

武三思受封梁王,王府里自然少不了有许多朝廷设置的官员,但恰如太平公主所言,这些人在武三思眼中只不过是个摆设,真正能被他寄予腹心之用的还是这种有着族亲身份的各级管事们。

俗话说宰相门人七品官,武三思虽然不是相臣,但他身为极受天子宠爱的亲侄,又开府封王,其威势实不比政事堂的相公们来的差。武辉作为这么一位煊赫人物的头号心腹,纵然不是有品秩的官员,其身份也不可小觑,难怪他能用如此傲气逼人的名刺。

“就在花厅见客,玉珠,你再派人去请大哥往府门前迎一下”唐松对玉珠吩咐完后,向太平扬了扬手中的名刺,“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要不公主陪我一起见见这位”

“就凭他?”太平“嗤”的一笑,满脸的不屑之意。

笑过之后,太平倒是瞅了瞅唐松,“派人去府门迎一下?怎么,你自己难倒不去?”

活动一下手脚感受着身上伤势的隐隐作痛,唐松淡淡一笑,“我身子不适,怎么迎?”

闻言,太平仔细的看了唐松一眼,而后抿唇笑了,这一笑份外妩媚。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太平从唐松此时的态度分明看出他是不愿意主动贴近梁王府的,对此,太平高兴还来不及,只不过她是断然不肯将这点深藏的心思暴露出来的,妩媚笑道:“倒也是。那武辉再怎么着不过一介家奴罢了,你年纪虽是不大,但在诗坛士林的地位却着实不低,这要是有伤在身却还巴巴的去迎这么一个家奴,传出去可着实不好听,未免让天下士子把你瞧的跟沈佺期、宋之问一般了”

宋之问没有坏事之前,与沈佺期皆为当世文坛大家,但因为二人名利之心太重,巴结权贵时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又做得太明显,是以虽然诗名遍天下,但在士林中的风评却着实不怎么样,这也严重影响了他们在天下读书人中的影响力。太平这番话皆来自于此。

“沈云卿可是刚刚出狱,你好歹积点口德吧”此前沈佺期因受贿事入狱,最近刚刚出狱官复原职,唐松是有此言。

太平口中虽是笑言,但话里的深意却是在暗指他唐松小小年纪就开始珍惜羽毛。对此辩无可辩,天地良心,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只是因为素来对武三思印象就不好,兼且刺杀案的真凶还没搞明白。此时就是武三思亲自上门,唐松也不想去迎,更别说还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家奴头子了。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算算时间武辉也将到后院了,太平遂收了笑容正色道:“我刚才给你说的事情你可别敷衍我,否则……”后面的话太平也不再说,嘿嘿一笑后便由一个丫头领着从侧门走了。

此时若让武辉见到太平多有不便,太平也断不会见他,这些唐松都想得到,是以此刻她主动要走也就毫不意外。

太平的身影刚刚在远方拐角处消失不见,后院月门处,臂上伤势大好没几天的上官谨陪着武辉走了进来。

武辉年约四旬,身穿着一袭宝蓝色遥溃逍温耘郑姘锥⑿耄凶咧洳椒蹩欤袈勐粝嗟钩频蒙仙霞选5此成厦谎谑尉。蛘呤歉揪兔幌胙谑蔚睦渖巳说钠雀粝啾瓤删筒钤读恕

唐松也不理会他脸上的冷色,挂着淡淡的笑容下了台阶往月门处走去,“有伤在身,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站定脚步的武辉闻言干干一笑,“某看唐都事现在不是走的挺好嘛,哈哈,笑话了”

武辉平时在外面被人捧习惯了,以至于对唐松这么个从七品官居然没到大门迎他意见甚大,口中说着是笑话,但里面的敲打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这就是所谓的豪奴嘴脸了,对这样的货色唐松真心瞧不上,也没了跟他寒暄的心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跟他一起进了花厅。

入厅之后,武辉也不等唐松这个主人开口便径直坐了下来,唐松看他这样子,更是半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自顾坐下来等他说话,早点说完早点送客。

“我家梁王对后进英才的爱重早已天下皆知,对于未能与唐都事你这少年新秀一见也甚感遗憾哪,前些时都中对唐都事遇刺案传言纷纷,我家殿下亦颇为关切。今闻都事回府,特命某来此一趟,以为探问”这番话倒是不差,但武辉说话时倨傲的调调儿却把话意破坏殆尽,尤其是他那每一说到武三思必遥向拱手的谄媚,着实有些刺人眼。

这可是后世皇帝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一个梁王,至于嘛!

武辉说完,故作潇洒的拍了拍手,随他一起来的两个锦衣奴仆应声而进,每人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共装着四支人参,两支是出自靺鞨的白参,两支出自新罗的红参,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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