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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丞相娘亲休妖夫 作者:小陌丫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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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眉头一皱,出掌震退了欧阳常几步,利用两人分开的这空挡,刺客急速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玉笛!
运起内力,刺客吹响了玉笛…霎时间,不论房间内外,充斥着悠扬的笛声,但绝非悦耳,而是震慑心魄!
那笛声之中,是强劲的内力,只稍笛声入耳,便可震断全身筋脉!
“大家快捂住耳朵,运功调息!”欧阳常吼道。然后欧阳常运起内力抵御笛声,拼尽全力攻向了吹着玉笛的刺客。
若欧阳常不拼死将刺客击退,大家终是会死在这笛声之下的。以欧阳常的功力,勉强还能支撑一会儿。
欧阳常奋力的攻击刺客,却轻易的被刺客躲过,笛声依然不断的从玉笛中传出…此时欧阳常开始觉得胸中气血翻涌了…
坚持不住了…
忽然,一枚石子由暗处飞掷而出,击中了刺客的右手腕!
刺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吃痛松开了右手,笛声亦随之停下。众人顿觉轻松不少,但脸上仍是痛苦貌,东倒西歪在地上。欧阳常扶在了房门的墙面上,喘着粗气…
只见刺客被击中的右手微微的颤抖着,他的双眼飞快的扫视着四周,想要找出藏着在暗处的偷袭者,但一无所获。刺客心有不甘,以左手单手握住玉笛就要再吹时…
一枚石子又从暗处飞掷而出!却被刺客躲过了!
这回刺客可是看得真切了!
原来,刺客不过是佯装要再吹笛,为的就是引藏身暗处的人再次出手,好看清他的藏身之处!
刺客面巾之下嘴角得意的斜钩,单手持玉笛,旋即瞬步移至院外一处假山边,忍住右手余痛,运功震碎了假山石,随即退后了几步。
躲在假山之后的徵无奈从暗处现身,站定在距刺客的不远处,和刺客对峙着。此时的徵身着夜行衣,面带黑巾。
那天欧阳常从丞相府离开后,贾拾一就不放心,便让徵暗中保护,猜想或许顺便能逮住刺杀官员的刺客!果不其然,今晚就有刺客来灭口了。
徵想着欧阳常或许能够对付,便一直在暗处按兵不动。谁知刺客竟然抽出了玉笛,以笛声杀人!
这笛声,徵是再熟悉不过了,除了玉笛公子角,谁还能将这笛声运用得这般出神入化!
藏身暗处的徵犹豫着是否该出手帮欧阳常,若是这一出手,怕是会引起角的怀疑,从此要结束平静的生活了。可他若不出手,这些人今晚是要死在角的笛声之下了。
犹豫间,欧阳常等人已到极限了,徵无奈的一咬牙,一枚石子对准了角的右手腕飞掷而出。本以为角会就此罢手,哪想他竟使计逼得徵现身了!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角和徵一动不动的对峙着…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一动不如一静,胜负就在那一瞬间。况且徵并不想和角动手,否则他的身份就真的是隐瞒不住了。
“阁下使石子的手法和功力,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还是角先开口了。
角自恃运功吹笛时,还是没那么轻易被偷袭的,否则他就不是玉笛公子了。可方才却被结结实实的偷袭了,还伤得不轻!角明显感受到了那石子之上的功力,绝非等闲之人能够掷出!
在角的印象中,只有徵一人能有此等功力了!可徵明明在八年前就死了不是吗?!
徵并不答话,紧紧盯着角的同时,在脑袋中飞快的思索着脱身之计。
“他叫徵,江湖人称‘千手鬼差’…”见对方不回答,角也不心急,而是慢慢道来,“可惜…八年前他违了规矩,死了呢…”说到这,角横眉一扫,蓄势待发…
这时,一袭淡黄长衫飘然落在角的身旁,宛如绝尘的仙子。角侧目一看,来人白巾遮面。但角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如此气质的男子,天下间就只有宫一人了。
“跟我走!”宫一把抓住角的正欲出招的左手,厉声说道。
先前宫经不起角的恳求,替他隐瞒了刺杀官员一事,无奈还是被陆景炎知道了。今晚角不顾坞规,再次出手,如若再被发现,陆景炎一定不会轻饶的。得知角今晚刺杀行动的宫急忙追了出来,幸好赶上了。
角晓得今晚是要无功而返了,心中气愤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碍事者。恨恨的瞪了徵一眼,便朝宫点了点头,随即,两人的人影消失在夜色中。
突如而至的宫倒是令徵心中惊了一下,以为会再生事端,谁知两人居然就这么离开了。见今晚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徵亦不敢在此耽搁,旋即离开了。只留下一院子的伤兵败将。
房内的欧阳常望着一片狼藉的房间,顿时浑身打起了哆嗦,眉角抽搐,头也大了几分…
这杂乱,比身受重伤更要他的命!从来他的房间是不许他人轻易进来的,更别说在这里打架了!
 

第十二章 断袖之癖


疾驰在夜色中的两个身影,朝着都城外赶。
“角,你太过大胆了!”宫冷声责怪。
角闻言,停下脚步,宫随即亦停下。看角的样子,似有话说。
“宫,你可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你该注意到那个和我对峙的黑衣人吧!”
宫若有所思:“他是来阻止你的?”宫自然是注意到那个黑衣人了,只是他的目的是带走角,不愿多生事端,便没理会。
“没错,而且他还使得一手好暗器!”角单刀直入,同时观察着宫的反应,想从中捕捉到些什么。可惜的是,宫仍是那一尘不变的冰山脸。
其实,宫的心中早就翻腾不已了。八年了…
当年,以宫的眼力和对贾拾一的了解,他怎会看不出羽带回的那两具尸体有问题!可宫却是一句带过,了结了一切。因为,纵然再恨贾拾一的不忠,他对她的那份情,早已根深蒂固,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角也是怀疑着的,可宫都发话了,还是羽亲自带回的尸体,而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他便按下了心中的疑惑。
那枚石子,重新唤起了角心中的怀疑。
若是徵没死,那贾拾一定然是还活着的!若是徵没死,当年陷害徵和贾拾一的事万一被揭发,岂不是前功尽弃了!若是徵没死,那我就要对羽刮目相看了…甚至连宫,都可能帮着羽掩饰…
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
“你我都亲眼见到徵的尸体了,不是吗?”没有避而不谈,宫反而将角隐晦的所指明白的点出了。
“是了,天下间不是只要徵会使暗器…”看来,还是得从欧阳常那里下手。既然那人会出手救欧阳常,就不会放任他不管!
“时间不早了,还是快些赶回桃花坞。”宫不着痕迹的结束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始终,他还是对贾拾一留着一份情…亦不愿再掀开尘封已久的往事,不愿揭开那个曾经痛入骨髓的伤疤…
角没再纠缠,两个身影又开始疾驰在夜色中,各怀心事,思虑重重。
拾一,你为何要背叛我…
龙枢堂的高楼之上,宫对月独饮,想着贾拾一,心中阵阵的抽痛…
角刚才的话犹然在耳,宫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却再也止不住对贾拾一的思念。
八年来,宫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贾拾一,他以为自己可以放下那个背叛自己的女人的。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时间越久,思念越深…
起初,每每想及那件事,宫心中愤恨,恨不得吞肉嗜血。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冷静下来的宫,有时候会想,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时候,看着拾一的眼神,分明是有话要说的。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静下心来听听拾一的解释呢?为什么我固执的选择不相信她呢?
一切皆因太过爱…容不得半点的瑕疵…
因为爱贾拾一,所以看到那一幕时,宫是有多气愤!可他却不能表现丝毫!因为那份傲气,所以宫由始至终不愿去听贾拾一半句结束,甚至断帕绝情。因为愤怒昏了头脑,所以失去了判断力,竟然选择不相信贾拾一!
这些年来,龙枢堂的人发现,从某一天起,他们的宫大人,不再只是久久的站在高楼上望着一处了,而是会整夜整夜的在那高楼之上独酌,周身除了那份冰冷,又萦绕着几分哀伤…
一夜无眠,只是固执的不愿在梦中看见那个人,岂料换来的只是无尽的思念…以为酒能醉人忘事,谁知苦酒入口,思念愈深…
“你看,宫大人又在那里喝酒了,好像很忧伤…”布欢儿是龙枢堂丫鬟,负责宫的起居已有三四年了。
布欢儿是个可人的姑娘,善解人意,娇俏玲珑。连宫待她,都稍稍的比对别人要柔和些。每当宫在高楼之上独酌,她都会在一处遥望,就像在遥望着夜空一颗不可触及的星星。
“宫大人有什么可伤心的,一定是我们看花眼了!”萤火亦是龙枢堂中的丫鬟,在龙枢堂里待的时间有年了,长得水灵水灵的,时常会和布欢儿一起遥望高楼之上的宫。
众人皆以为,冰冷如宫,他必然是无情无爱,恐怕连身上流着的血液都会是冰冷的,那岂会有伤心之说?可有谁知道,冷血无情之人一旦动起情来,只会比常人更加的刻苦铭心…
“可明明就有啊!”布欢儿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从我进到龙枢堂以来,就这么觉着了。”
“别瞎说了,小心被宫大人听见了,小命就不保了!”萤火扯了下布欢儿的衣袖,压低声音说,“不过好久之前的宫大人,似乎不是这样子的…自从…”萤火忽然意识到不该议论宫,便缄口不言了。
“自从什么?好姐姐,你就悄悄告诉我吧!”布欢儿好奇的虫儿被萤火勾起,不依不饶,晃动着萤火的手哀求道。
萤火拗不过,话说一半憋着也不舒服,索性心一横,轻声在布欢儿耳边说道:“自从徵大人死了以后,宫大人就这样了。大家还都在传…”
说道关键的地方,萤火又掐住了话,憋的布欢儿的心里是痒痒的。“好姐姐,你倒是说啊!”
“我说与你听,你可不许四处传!”萤火正色说道。
“知道了,欢儿不是长舌之人!”布欢儿拍着保证着。
萤火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继续对布欢儿耳语道:“大家还在传,说宫大人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呢!否则都有传其他堂主在出任务时难免逢场作戏,独独就是宫大人,向来对女色避之唯恐不及!
还有啊,有人不经意看见,当年徵大人出了那事之时,宫大人袖下的双拳可是握得紧紧的,青筋暴露了都,可见是何其的生气呢!”萤火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才喘了口气。
而这边布欢儿听得是目瞪口呆:“不可能!宫大人怎么会是…”布欢儿实在难以相信心心念念的宫大人居然爱的是男人!
萤火口中所指之事,布欢儿亦是有所耳闻的,不过那时候她年纪还小,听的也不多。今天听着,居然平白的生出这么多的曲折,她自是目瞪口呆。
“有何不可能!你没听过吗,长得绝美的男子,多数都是不好女色的!你看宫大人,长得那般俊美,定是那道理了。外面的人不是说,宫大人的笑,倾国倾城!要不就辜负了‘玉面罗刹’的名号了!”
萤火说的头头是道,让布欢儿是不得不信,只见她愈听,眼中愈是流露出失望与惋惜之情。
“你见过宫大人笑?!”布欢儿抓住了萤火话中的重点。
萤火一惊,捂住布欢儿的嘴:“别瞎说!我是说听说!听说!清楚不?见过宫大人笑这话可不能乱说,传言见过宫大人笑的人都死了!”萤火特别强调。
布欢儿被捂得快没气了,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告诉萤火我明白了,萤火这才放开了手。她一放开后,布欢儿就在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吸着可贵的空气。
萤火说起这茬,不免想起了徵,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句:“其实挺想念徵大人的,他是堂主中最亲切的了。”萤火讲话东一茬的西一茬,跳跃性极大。
“难怪了…”布欢儿听后,心中更是一沉。
徵大人那么亲切,怪不得宫大人会喜欢他了…还以为宫大人待我柔和些,是对我…唉,是我想歪了…
“是了,我记起一事,有一次,一个冒失的丫鬟跑进徵大人的房间,惊扰了徵大人沐浴,发出了些响动,听说宫大人就马上赶到徵大人的房间了!”萤火好像怕布欢儿还不相信,在脑袋里搜索着一切可能的佐证。
“啊!”布欢儿再次受到打击了,瞪大了双眼…
“还有,还有,你是知道的,得罪宫大人的人必死无疑,可是有一回,玄焰堂中有个人得罪了宫大人,竟然就只被关了半个月的禁闭,出来后还神采奕奕的,想来定是宫大人看在徵大人的面上特赦的。”又是一个铁铮铮的例证。
布欢儿已经能接受了,她小声嘟囔道:“宫大人真是体贴入微了…都看不出来,平时那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宫大人,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徵大人好生幸福!”布欢儿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只恨自己今生是女子!
“所以出了那事之后,大家都暗地里替宫大人抱不平呢!”事过境迁了,但萤火这会说起来,都还有点愤愤不平呢,好像这事是发生在她身上。
“你说,那个勾引徵大人的丫头有哪里好,我瞧过,姿色平庸,瘦里吧唧的,哪里敌得过宫大人。她究竟使的什么手段勾引了徵大人?”萤火说上瘾,不管不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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