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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侯门嫡女-第71部分

小说: 侯门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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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扶着成国公夫人右手的清丽女子闻言亦垂泪道:“母亲,沈姑娘说的是啊。她年纪这般小,犹且知道母亲是国公府如今的依持,母亲岂能还由着伤痛不顾自己身子。您这般……可叫儿媳如何对得住夫君啊……夫君在天亡灵定怪儿媳不孝竟没能劝慰母亲。”慧安闻言便知这个定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忙福了福身道:“世子夫人也请节哀才是。”

谁知她话音刚落,只闻那边一声轰响,慧安望去竟见凤阳侯府置办的供桌竟突然散了架,轰然倒塌供品香烛等物散了一地。方才慧安行叩拜礼时鼓乐已经做停,此刻街上本就静寂,只余送葬队伍的低哭声。这一声轰响,登时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他们何曾见过这等场面,顿时都愣住了。

出了这么大岔子,周宝兴直吓得面色惨白。灵机一动,当即就扑通一声跪下,大声哭喊道:“成国公显灵了,成国公显灵了。”他这一声喊犹如天际炸雷,登时送葬队伍哀嚎声蜂拥而起哭声震天。“我们国公爷,世子爷和三公子都是被东姜死士害死的!” “大仇未报,东姜老贼人还活的好好的,国公爷和世子亡灵难安啊!”……

慧安见此眯了眯眼,瞪着哭天抢地的周宝兴,这才明白孙熙祥怎会对他委以重任。这人还真是颇有些机智。谁知成国公夫人闻言却突然一声恤哭,接着生生喷出一口鲜血来,头一昂便直直向后倒去。慧安但觉面下一热,回头正见这一幕,忙惊喊一声抱住丁氏,这才免了她摔倒在地。

“母亲!”汪杨松惊呼一声,瞬间已是奔到了跟前,从慧安怀中抢过丁氏,神情惊恐地摇晃着她。他夺人夺得极为粗鲁,指甲划过慧安右手手背,当即就是一道血痕。慧安见他悲痛难当,也明白他是心切无心,探了探丁氏垂落在一边的手腕,触到跳动的脉搏这才和了一口气,劝慰道:“二公子莫慌,夫人这当是晕厥了。快将人抬进府去,周管家,你快前往太医院,请了太医到咱们府上为夫人诊病。”

汪杨松闻言,这才抹了把泪,颤巍巍地伸手探了探丁氏的鼻息,面色渐缓,他别开头将泪痕以袖抹去,这才瞧向慧安,面色刚强地道:“沈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如今家中正办白事,万没有身着孝服进凤阳侯府的道理。万管家去抬轿子来,我先送母亲回府。” “二少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棺木没有停滞此处的道理啊。”管家闻言忙是劝阻。汪杨松却眉宇一沉道:“那就起棺打道回府。”这下管家更惊了,扑通一声跪下哭道:“二少爷三思,棺木既出了府哪里有再抬回去的道理?休说是回府,便是走回路都是不能的。您这不是叫国公爷和世子爷走的不安宁啊……”

慧安只觉若不是凤阳侯府闹这一出,成国公夫人也不会晕倒。她心中本就愧疚不安,如今见此状忙劝道:“二公子还是快将夫人抬进我府中吧,夫人方才吐了那么一大口鲜血,哪里还经受得住往来回挪动?什么身着孝衣的人入了府会不吉利带来凶光,我们府却是不信这个的,我都不忌讳,公子还执意什么?需知夫人的身子耽误不得啊。”

汪杨松犹豫一下,见慧安面色诚恳,这才砰砰的给慧安嗑了两个头,抱起母亲来道:“今日沈小姐大恩我记下了。”

慧安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砰砰的磕了头。慧安由不得面色一赧,忙错身将人让进府中进门时都冲方嬷嬷使了个眼色。慧安将丁氏安置在了客房,汪杨松将母亲放在床上,认真瞧了两眼这才对世子夫人道:“母亲就劳烦沈姑娘和嫂嫂了。”慧安忙福身道:“公子请放心,太医应该马上就到了。” “二弟快去吧,母亲我定照顾好。”

汪杨松这才点头大步而去。慧安瞧世子夫人那娇弱扶柳的身子微晃着、脚下也虚浮不定,忙将她扶住在椅中坐定,劝道:“世子夫人放心吧,我瞧着夫人这会子面色倒是好些了,当无大碍。”世子夫人闻言拉了慧安的手,满脸感激的道:“我痴长妹妹几岁,闺名盛韵,妹妹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姐姐可好?” “盛姐姐。。”慧安忙唤了一声,见她长相清丽脱俗,一双眼睛犹如水润的墨王,虽也哭的微红却难掩灵动风情,尖削的下巴将巴掌大的小脸衬得尤为怜人,瞧那模样只怕只才十六七岁。这般年轻便失了丈夫,慧安心中唏嘘就又劝慰道:“盛姐姐也要注意身子才是,我瞧着你气色极为不好,方才瞧着险些也要晕倒这可不行啊。”

盛韵正欲作答,帘子却被掀开,却是冬儿领着太医来了,“姑娘,这是太医院的王太医。

“太医快与夫人瞧瞧,可是有碍?”慧安忙站起身来让王太医上前。王太医把了脉,这才点头道:“夫人这只是悲伤过度引起的晕厥,并无大碍。至于吐血那却是连日来淤积在心口的血块,这吐不出来才是大事呢。”盛韵闻言由不得念了两声菩萨保佑,这才忙问道:“那母亲为何还不醒来?”“少夫人放心,且由我为夫人扎上两针便可。”王太医说着取过童儿递上的银针,在丁氏右手上扎了几下子,丁氏果然悠悠转醒。

慧安见王太医起身,忙道:“烦劳太医也为盛姐姐把把脉吧,我瞧着她面色也极为不妥。”盛韵闻言似要推辞但不知想到什么,却又改了主意在椅子上坐下。王太医上前把了脉却是微微一笑道:“走如滚珠,是喜脉啊,恭喜……”他说着许是想到这孩子一出生便没有父亲,那话就只说了一半变成了一声叹息。

盛韵闻言一愣,倒是丁氏刚刚转醒就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悲喜交加,不由又询问了王太医两声,得到肯定的回答,这才哭着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我儿有后了……”慧安见此,忙和盛韵又安抚丁氏几句。见她拉着盛韵嘱咐,慧安这才起身请了王太医到外间写方子。待吩咐夏儿去熬药,又送了王太医。

待慧安回到屋中时,便见丁氏和盛韵又拥在一处垂泪,慧安不觉叹息一声。两人听到动静,这才抹了泪。慧安见丁氏冲自己伸手,忙几步上前,也在床边坐下,将手递给丁氏。

丁氏拉着她的手道:“真是个好姑娘。如今国公府已经倒了一半,大家都说成国公府必再无往日风光,这爵位不定来日就要被圣上下令收回。连平日和我们国公爷交往过密的一些亲友如今都瞧低了我们府几眼,全然没以往的亲热劲。沈小姐当此之际却能如此对待,我记在心中,记在心中啊……”

慧安闻言正欲作答,却突然听外面传来喧嚣声。接着冲进来一个披麻戴孝的小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便哭道:“夫人不好了,二爷……二爷他……”这小厮许是一时情急,竟不能成言。这却将丁氏一个好急,面色大变撑起身子道:“二爷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那小厮这才道:“夫人,送葬的队伍一出凤阳巷二爷就得知今儿竟是京畿卫押拨拓彦游街示众的日子,二爷听了这消息当即就叫棺夫们抬着国公爷的棺木改了道,直往天牢那边去了……说是要……说是要抢了拨拓彦活剐了,为国公爷、世子爷和三爷报仇。管家拉不住,这才叫小的速迅回来禀明夫人。这会子二爷只怕已经快和京畿卫的接上头了。”

关于拔拓彦的处置问题朝廷很是商议了一些日子。开始诸大臣都是主张将其凌迟的,尤其那些端门事件中死了亲眷的大臣更是情绪激动,纷纷上书祈求贤康帝处死拔拓彦,贤康帝亦是恨不能当即就将他活剐了。但关元鹤与几名武将却持着反对态度劝服了贤康帝。贤康帝宣布京畿卫押着拔拓彦游街一日后幽禁承宁塔,登时就有不少百姓和大臣请命,一副圣上不收回成命便要跪死街头的模样。后来还是出动了京畿卫宣旨,说端门刺客实都是海昌王所为,与拔拓彦无关。再有请命者,便按聚众闹事扰乱京畿为由入狱,这才使得此事平夏下来了。

如今丁氏听闻汪杨松竟要去和京畿卫抢人,这简直就是和皇帝叫板,她怎能不急,闻言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又晕厥过去。盛韵忙给她顺了半大的气,她才拍着床怒道:“孽障!这个孽障怎么就一刻也不叫人省心,但凡他有一半他哥哥的沉稳,国公府便不会被人如此瞧不起!”丁氏说着已是再次泪如雨下。盛韵闻言想到夫君那俊美的容颜、英挺卓凡的风姿,不由亦悲从中来,抹起眼泪来。那小厮见此不由一急,忙又哭道:“夫人和少夫人快想个法子吧。二人这才停了哭,丁氏抓起被子就要起身,哪知道只这么个动作就觉眼前一阵阵发黑,晃悠着半天没起来。盛韵见此忙扶住她,劝慰道:“母亲莫要急!还是让媳妇去吧。母亲如今身体这般岂能再去颠簸这一场。”丁氏闻言却拉了盛韵的手,喘息道:“不行,你留在这里等着府中人来接。我去!你如今有了我汪家骨血,岂能有半点闪失?再着,松儿那脾气你去了只怕他也不会听你的!”

慧安见二人如此不由起身劝道:“夫人和少夫人且都歇着吧,我去。”丁氏一诧,瞧向慧安,慧安却报以安抚一笑,道:“放心吧,我若拦不住再派人回来请夫人便是。左右也能拖延点时间,叫夫人喝下药定定神。我虽不能保证能劝住二少爷,但不叫他和京畿卫闹将起来惹出大祸,却是敢给夫人保证的。”丁氏听慧安说得肯定,眼眶又是一红,忙道:“如此就烦劳沈姑娘走一趟了。我那二小子是个驴脾气,姑娘且莫硬阻,我实怕他会伤了姑娘。”慧安应了,这才在两人的殷殷目光下出了门,带着冬儿几人直奔府外。

到了门口却见汪府的马车已侯在那里,犹且糊着麻布顶棚。慧安正欲登车,冬儿忙惊呼道:“姑娘不可!奴婢已叫角门的去牵马了,姑娘略微等等。”慧安心中焦急,却摆手道:“无碍,你随我坐马车,夏儿几人留后。”说着便动作利索地上了马车掀开麻布帘子坐了进去。冬儿只得叹了一声,暗念姑娘这也太不知避讳了。这天下间谁不图个吉利,出门瞧见那送葬队还要躲开远远的,吐口唾沫驱驱邪呢。只她们姑娘竟一点不当回事。她虽是这么想着却也跟着上了马车。马车立马飞冲而出。见慧安凝眸沉思,冬儿不由念叨:“这事和姑娘又不相干,咱们也不认识那汪二公子,真不知姑娘揽这事作何。”其实慧安今日一是觉着歉疚,再来也是生出了些同病相怜之感,加之她本就是个热心肠这才管上了此事。只怕今儿回去方嬷嬷也得一通好骂,又该折腾着她喝什么辟邪汤了。慧安想着抬眸瞪了冬儿一眼,冬儿这便乖乖闭上了嘴。

马车很快就到了无回巷,这无回巷尽头直达大理寺天牢,关押的多是重犯死囚,顾名思义,就是走入此巷就休想再回头,这辈子也就到底了的意思。马车在离巷子还有两百多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慧安下了马车。但见百姓将巷口堵得严严实实,皆群情激愤地要求处斩拔拓彦,而成国公府的送葬队伍就堵在最里头。要说这汪二公子也真有本事,一会子功夫竟煽动得百姓群起呼应。还将三副棺木一字排开整齐地安置在巷口,将出口是堵了个密不透风。

慧安挤开人群冲进去,却见囚车已被押出,竟被成国公府的护卫小厮们给四下包围。这头堵着棺木和百姓令京畿卫无法前行,那边国公府的下人亲眷亦隔开了大批京畿卫,且那后面与京畿卫拉扯的都多是女子。今日这般情景,小姐奴婢们皆穿戴麻衣,谁能分辨出哪个是府中娇客哪个是婢女,弄得京畿卫个个束手束脚,根本就冲不过来。而囚车这边只制下十数名京畿卫护卫着拨拓彦,汪杨松竟已跳上了囚车,正挥着棒子和一名身着甲胃头戴红缨,长着一脸大胡子五大三粗的武将打在一处。

汪二显然处于下风,只他浑身戾气、一副不要命的模样倒是弄得那武将哇味直叫,破口大骂:“格老子的,小白脸你赶紧给老子滚下去,再死缠的别怪俺老赵下手狠。”汪二闻言也不知是气是羞,整张脸通红,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贾兴,动手!给爷把拔拓彦抢到手,实在抢不过就给爷一刀子害了脑袋!”他一声喝便有成国公府的奴才应了一声,带着一众护院呼啦啦便抡起棒子子住上冲。一时护拥在囚车附近的京麓卫面色大变,竖起长枪,眼见竟真要动真刀子。

慧安见此忙排开人群住里挤,眼见那大胡子一剑刺向汪杨松的肩头,慧安惊呼一声抽出九节鞭就扔了出去。那钢鞭犹如灵蛇在空中划出一道亮光直飞寒剑,随着一声尖锐的寒刃击打声,寒剑剑刃与九节鞭的钢锋交错一处,击出一道强光。慧安见成功,忙使出全力一个猛拉。那大胡子没防备,竟险些被拉下马车。他由不得大骂一句:“格老子的!京城人真他妈的不厚道!哪个在背后算计俺老赵!”他骂着,待瞧见慧安却是一愣,接着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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