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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侯门嫡女-第222部分

小说: 侯门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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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气氛瞬间比方才更见紧张,慧安虽心知那膛中没有弹丸,可听着那火绳燃烧的声音,却是禁不住心一跳,本能地抬手抓住了关元鹤背后的衣裳。

关元鹤察觉到身后的小动作,唇角却是微微挑了下,同时一声闷响传来,众人睁大了眼睛,入目关元鹤站的挺直,倒是那安济伯面无人色地后退了两步,却是不知是被火铳的冲劲冲撞的,还是因害怕接下来的赌局。

慧安取了帕子,抬手拭去自统中喷出伏在关元鹤俊美面颊上的烟硝,关元鹤低眸瞧去,两人目光相对,皆均是微微一震,私下一静,万物皆空。

“安济伯还是认输吧,这热闹再瞧下去只怕是要出事。”
“是啊,莫要伤了和气……” 
……
许是方才的一幕太过叫人紧张,殿中众人也不再起哄了,倒是劝解的人多了起来,慧安闻言瞧向安济伯,见他面色变换,似有就势认输的意思,便抿了抿唇。这安济伯方才逼人太甚,此刻想要认输,慧安却不愿,她今儿既已闹到了此番地步,既打定了主意要拿安济伯作伐,警告那些心思动到她头上的人,那便没有轻易放过安济伯的道理。

故而慧安微微一笑,正欲开口,却是关元鹤先一步沉声道:“安济伯若是怕了,也可找人代你受此一局。只是临阵认输这样的事,若是真做出来了,便不怕落了祖宗的脸面?当年老安济伯何等风采,晚辈心向往久矣,却不愿其子孙被骂窝囊废的。”

关元鹤竟是不愿就此放过安济伯的,他一言,殿中胆子肥的,欲再瞧热闹的人便又纷纷起哄,言语越发不好听了,安济伯被逼的老脸变换不停,终究是心一横,接过婢女手中的手铳拨动了两下转轮,递给了慧安。

慧安将那统转拨动间发出的声响听的真切,她接过手铳目光沉了沉,这才端起手铳,那筒口再次对准安济伯。

安济伯却没有了方才一横心的那股狠劲了,登时便觉双腿颤抖个不停,面上大汗淋漓,只能瞪大了眼睛瞧着那筒口,不停地舔舐着双唇。

慧安接了婢女手中火石,又见安济伯双腿晃动的越发厉害,不觉莞尔一笑,待瞧见安济伯似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她却忽而放下了手铳,笑道:“安济伯面色好像不太好呢。”

安济伯睁开眼睛,瞧着慧安,见她放下了手铳,心只觉得忽上忽下地,却见慧安美目流转,却是瞧向了后头不远处的浮红,道:“那位浮红姑娘,不如你过来扶着些安济伯吧,要说此事和姑娘也是有关系的呢,姑娘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那浮红闻言见众人目光均盯了过来,不觉一颤,已有人附和起慧安来。

浮红见此,便缓步走了过去,面色苍白地扶住了安济伯,慧安这才一笑,重新端起了手铳,笑着到:“安济伯莫要担忧害怕,大师所言却也未必就全对,指不定受仙人庇佑的那人是安济伯您呢。”

慧安言罢却是不等安济伯准备便猛然接过了婢女手中的火石,打火点燃火绳一气呵成,那火绳被点燃再度发出咝啦啦的声音燃烧着向火门处逼近,只是那火绳尚未燃尽,却忽然传来一声咣当的巨响,安济伯本就目光猩红地瞪着那火绳四肢绵软,听闻那咣当一声响,当即竟是双眼一翻,腿下一软向一旁晕倒而去了!

那浮红本本也是面色难看,双腿打颤,耳边一声巨响,又觉得安济伯向自己瘫软而来,她当即便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丢了扶着安济伯的手,当即便抱着头惊恐地跪在了地上,那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妩媚妖娆的样子,倒叫人瞧着厌恶至极。

慧安却也适时地将手臂一抬,将弯钩一扳,黑火药引燃,一声闷响,砰的一声弹丸射出,却是直直射进了不远处的柱子里。

慧安见此,笑着将手铳扔给了婢女,顾目四望殿中,却道:“看来安济伯是受了惊吓呢,只是我方才可还没引燃弹药呢,怎就至此了呢?”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言罢众人才反应过来,却是那边坐着的钱若卿呵呵一笑,扬了扬从地上捡起的铜碗,道:“抱歉,一不留神打翻了,却想不到竟是吓到了安济伯。”

众人闻言这才纷纷笑了起来,瞧着瘫倒在地上已然晕死过去的安济伯,还有那面色惨白吓得花容失色的浮红,再观站在那里巧笑嫣然的慧安,只感叹怨不得方才这浮红示好东亭侯是厌弃不矣,若是这家花皆若东亭侯夫人这般……那句家花不如野花香的话却也不实。

而关元鹤见慧安笑得欢悦,亦是瞧着她,慧安回望他,眉宇间自带一丝美人睡春的媚态,她眼波流转间那妖娆的绝丽容貌,那依依如有意,默默不得语,却又落落大方,潇洒随意的迷人风姿,却是叫关元鹤心一颤,目光也幽深了几许。慧安却是轻轻哼了一声,转开了目光。关元鹤见此不想慧安竟然还在生气,不由地一怔。

而那边宁王已吩咐下人将安济伯抬了下去,众人见地上留下一摊水渍,心照不宣地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慧安这才再次冲宁王辞别,福了福身道:“王爷的寿宴,不想倒是被妾身给搅扰了,来日妾身在府中设宴,还请王爷和秦姐姐一起赏个薄面。”

宁王闻言哈哈一笑,却道:“夫人真是好风采,好胆量,不愧为女侯遗女。也难怪能叫咱们东亭侯宠爱有加,今儿本王也算是大开眼界了,也难怪小双常赞夫人。”

慧安忙谦逊了几句,这才和关元鹤一道出了大殿,而殿中诸人的目光却是一路追随,直至两人身影消失,这才收回目光,却皆还议论着方才之事。

慧安自也感受到了身后的道道目光,她明知自己便会再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少不得又要被人指责善妒,可她却一点都不悔今日之举。想象今日所得却是甚厚呢,来日怕那些想往关元鹤怀中塞女人的人要好好掂量下了,而且关元鹤今日“爱妻如命”呢,此事一经传开,那些有心思的女人也会消停了,做宠妾自还有些吸引力,可若是去给一个爱妻如命的人做妾,那不是找死嘛!




第173章   大辉第一悍妇

慧安和关元鹤自宁王府中出来,府门处却还是那几个小厮在守着,早已有小厮将关府的马儿牵了出来,慧安一路静默,关元鹤瞧她还生着闷气,只觉好笑,却因在别人府邸,未曾开口哄劝,只想着一会子回了府,好好和她说说话,今日闹腾的也是够了,想来她便是再大的气性也是该消了。

关元鹤又想着,慧安即便是在生气的情况下,也不曾因为气怒而和他赌气,知道他出了府,却还是追了过来,还是顾念着他,惦记着他,有了她的这份心,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忍让,不能退步包容的……

关元鹤想着这些,清俊的面容上便溢出了笑意,慧安却是只管大步往前走,待出了府门,见冬儿几个关切地看来,她却是飞奔着风一般地下了台阶,飞身上马扬起马鞭打先便对着关元鹤的凌风甩了一鞭子,凌风嘶鸣一声,慧安已是一抖身下马缰,带着凌风,一人两马地冲了出去。

冬儿几人见状,一愣之下忙也策马跟上,倒是关元鹤一愣之下怔在了原处,待反应过来时慧安已在数十步开外了,他瞧着慧安跑远的身影,听着夜色中渐渐远去的马蹄声,不觉摇头失笑。

寻常关元鹤出门却也不喜小厮长随跟着,一般皆是独身一人,今儿方嬷嬷虽是叫关荣来打听关元鹤的去向,关荣回府报了后却也没再到王府这边来候着,此番慧安带走了凌风,关元鹤却是被晾在了王府门口。

瞧着慧安一行在街角消失了身影,关元鹤这才回身冲王府门前早已愣住的小厮道:“能否借贵府马匹一用?”

小厮闻言愣了一下,这才忙应了一声去给关元鹤牵马,待关元鹤打马而去,几个小厮才兴奋地说笑起来。
“这东亭侯夫人还真不是一般人儿,东亭侯那么个人却也没法子!”
 “方才你们是没瞧见,这东亭侯夫人啊……啧啧,真是个不要命的,那安济伯被她吓的只怕半月都下不了床了。”
“这么个美人儿,便是那一屋子莺莺燕燕加起来也及不上,也难怪东亭侯爱妻如命了。”
 “美则美矣,如此彪悍,东亭侯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咯?”
 “你怎知人家东亭侯不是乐在其中呢?我眼瞧着,这东亭侯怕是入了障了……” 
……

门口小厮聊的火热,那边慧安却骑在马上嘟起了嘴,心里闷闷地想着,叫你半夜出府,叫你甩我的门,有本事你别回来了。

冬儿几个本见慧安和关元鹤一道出来,心中已是一松,哪里知道慧安竟是还在闹,她们一时间不知是否王府中又发生了什么不妥的事情,倒是提起了心来,只瞧着慧安奔出一段便慢慢缓下了马速,面上神情又不似极糟的样子,她们便稍稍安下心来。

她们还来不及询问,便听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回头去瞧却是关元鹤打马追了上来,慧安瞧清关元鹤便一抖马缰又往前冲去,可她到底没有关元鹤的速度快,片刻间他便犹如一阵风般奔到了身边,竟是猛然自马背上跃起,慧安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身后便多了一具躯体。

她尚未惊呼出声,关元鹤已是将双臂自她腋窝下穿过,将她抱在了怀中,一只铁臂揽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握在她拿缰的手上,一抖马缰,双腿一敲马肚,座下马儿便如一道黑色闪电奔腾而去,迅速地消失在了月光笼罩下的街头,融进了夜色之中……见两人奔远,冬儿几人才面面相觑,接着相视而笑自往关府而回了。


而关元鹤却是带着慧安直接出了城门,往郊外奔出,慧安被他揽在怀中,先还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奈何关元鹤却抱得极紧,她挣的厉害,他便坐俯下身来啃咬她的脖颈,惹得她既气恼又难受,偏还忍着不愿意出声,如此两番,她便老实了下来,只窝在关元鹤的怀中不动弹了。

虽是夏夜但却也夜凉如水,骑在马上阵阵清风拂过,片刻慧安便哆嗦了一下,关元鹤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勒住了马。慧安见他停下,便又使劲挣了下,沉声道:“你放开我!” “不放!”关元鹤当即便在慧安的头顶笑着道。

慧安听他语气中带着笑意,却是更加恼怒了起来,挣扎着便要跳下马去,“你放开我,我要下去!”

关元鹤闻言却抱得更紧,轻声在慧安的耳边昵喃道:“不放,抱着才暖和,人也暖,心更暖……”慧安听他这般说,只觉他那低低的语气中含着感叹,含着万般的情意,身子一时间便就慢慢停止了挣扎,缓缓软了下来。

其实方才在去王府的路上,她便已经没了气,在王府中瞧见李云昶面上的伤痕,她心中所有的不愉快也都消失了,后来又见关元鹤挡在她的身前,如山般护着她,她便满心满眼都剩下了甜蜜和感动。只是出了王府,到底是想着方才关元鹤的摔门而出,就有些丢不开面子,只觉着这次若是就这般的低了头,只怕是从今以后,就再也别想在关元鹤的面前挺起腰来说话了,故而她才会如是。此刻听他说出这等话来,慧安哪里还闹的下去,身子软下来,心便跟着酸涩了起来,不觉间已是泪水奔涌而出,滴答答地便沿着清冷的面庞滚落了下来。

她的泪水落下,关元鹤只觉手上一凉,这才惊醒过来,忙将慧安的脸掰了过来,月光下她的眼泪像珍珠一般落了下来,关元鹤心里便慌乱了起来,忙捧着她的脸将唇凑上去亲吻着,一手抚摸着慧安的背脊,一手抚着她冰冷的面颊,轻声道:“慧安,乖,别哭了,有什么话你告诉我,是我不好,莫哭了……” 

见关元鹤一脸无措和心疼,语气轻柔地生怕惊吓到她,慧安便想到了方才在家中时他安抚中却分明带着责意的态度,还有他的摔门而出,想着方才他离去后她的惊惶害怕,心中就越是满肚子都中委屈说不出口。

她自跟了他,事事小心翼翼,处处都顺着他,顾念着他,何曾使过小性子,闹过脾气,可今日她不过因心中不安,态度稍稍骄纵一些,他便不愿多迁就她,不愿多顾念着她,多哄着她,反倒就说她是胡搅蛮缠,没有一点贤良淑德的模样,最后还甩了她的门,想着这些慧安心中怎能舒坦。她会这般,她会想着要他哄着不过也是心中不安,害怕,若是情浓,便是她一时说不出口,他也该能感受到她的心惶,也该体会到她的彷徨才是,可他却指责她,不愿多一些耐心陪着她……想着这些,关元鹤不哄还好,一哄慧安悲从中来,却是哭得更凶,眼前一片朦胧。

见她竟是越哭越伤心了起来,关元鹤觉得心口像是有把刀子在搅一般,一阵的难受,忙劝着道:“慧安,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认错好不好,莫哭了,一会子眼睛会疼的……” 

慧安闻言却抡起拳头便捶打起关元鹤来,口中断断续续,呜呜咽咽地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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