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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锦医卫(全本)-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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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珍与众位同行攀谈,人人都赞他这个孙婿富贵不忘杏林出身,开办这么多女医馆悬壶济世,实在功德无量。
一时间老神医老怀甚慰,拈着白胡子笑个不停,只觉数十年来除了《本草纲目》得以出版,就属今天最欢乐开怀。
青黛也笑个不停,小丫头笑起来是眉毛弯弯、眼睛弯弯、小嘴儿也弯弯,惹得徐辛夷揪了揪她的脸蛋:“这才是个笨妹妹呢,将来槿黛女医馆风行四方,蕲州女医仙名扬天下,说出去谁信是我这青黛妹妹?”
“都是秦哥哥的主意啦……”青黛的声音又甜又脆,看看秦林,大眼睛里写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说什么呢?!”秦林笑眯眯地走过来。
具体操办女医馆的事情交给了甲乙丙三位,坐堂医生是各位老郎中家里的女眷,当然还要到槿黛女医馆进行甄别、培训、实习,之后才能上岗,而护工嘛,从徐辛夷那五十名女兵中挑选三十名,再于其中发展暗桩,以女医馆为基础的情报网就具备雏形了。
那些女兵大部分是国公府的家生女儿,父母兄弟都在国公府当差,忠诚度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
秦林还没把挑选女兵的事情说出来,徐辛夷倒想到一码事,恨恨地道:“秦林,当初怎么不把张尊尧、鹿耳翎找麻烦的事告诉我?走,敢找青黛妹妹的麻烦,咱们去把他皮扒了!”
原来刚才青黛和徐辛夷说到惠民药局这群老郎中,徐辛夷便问起那日在京畿道衙门的事情,自然说到了张尊尧、鹿耳翎指使孙一帖找麻烦这桩事儿。
大小姐摩拳擦掌,不失女魔头风范,把秦林袖子一扯,拉着青黛就要打上锦衣卫千户所衙门。
“这个就不必了吧?!”秦林坏坏地笑着,笑容颇为古怪。
“哼哼,有仇不报非君子……”徐辛夷嚷了两句,忽然想起自己夫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顿时猜到了几分原委,指着他道:“啊!呀,你一定设下什么阴谋了,青黛妹妹,每次这家伙满脸坏笑,就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算算时间,就在这一两天……”
秦林话还没说完,外头韩飞廉就一溜烟地跑进来,神色喜忧参半:“长官,京中有圣旨到,天使等在千户所衙门!”
连圣旨到来的日期都了如指掌?徐辛夷诧异地看了看秦林,接着把青黛一拉,不怀好意地道:“这家伙,有古怪,怕是和那位相府千金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嘛,否则南京和京师相隔数千里,他怎么能算准京中有圣旨到?”
女医仙只是笑笑,心头暗道:徐姐姐和紫萱姐姐怎么就像猫和狗一样,总是互相看不惯呢?哼,还说我年纪小,你们才是小孩子脾气吧。
秦林摸了摸鼻子,他的安排完全是另外一码事,不过这圣旨嘛,他可比韩飞廉笃定得多。
“应该是好消息……”秦林笑起来:“已经革职留任,莫非张相还要拿我流配充军?老相爷再刚愎自用,也没到这程度。”
还是秦长官举重若轻啊!韩飞廉佩服之余,又觉着长官话里味道有些古怪:怎么说呢,似乎有点像毛脚女婿对严厉老丈人的怨念啊……
秦林与韩飞廉飞马赶回锦衣卫千户所,这里已经排好了香案,众多锦衣卫弟兄心怀忐忑的和他打着招呼,而张尊尧和鹿耳翎则阴笑连连。
在他们看来,现而今是江陵相国张居正执掌朝纲,秦林既已得罪张相爷,朝中发来的圣旨还能给他落个好?
“等着倒霉吧!”张尊尧朝地上啐了一口。
鹿耳翎也故意用大家伙儿能听见的声音说:“别看姓秦的嚣张一时,得认清楚形势,现而今到底谁是咱的顶头上司?结个婚,都上赶着去巴结讨好,别把正牌上司是谁都给忘了!”
众校尉弟兄听了心头火发,却不知圣旨上究竟是何意思,难免人人心头惴惴不安,都观察着秦林的脸色。
秦林神色一如平常,没有丝毫波动,在香案前山呼舞蹈,口称“已革锦衣副千户秦林跪接圣旨”。
那传旨的中使脸上丝毫神情也没有,不徐不疾的展开圣旨,“诏曰:掌锦衣卫事都督刘奏称,已革副千户秦林奉密札,查办浙江布政使李嗣贤勾结海鲨会欺压百姓横行不法杀害天使一案,任劳任怨、公忠体国……特令其开复原官,即刻勋官转实授,升锦衣卫指挥佥事,授散阶明威将军,加赏世袭锦衣总旗!”
秦林立刻高呼皇恩浩荡,从中使手里将圣旨接过。
那中使立刻换了副嘴脸,堆起笑来:“秦长官年轻有为,实乃厂卫之中第一等少年英雄,可喜可贺呀!”


第340章 鹿长官“高升”
秦林并没有喜形于色,只是微微一笑,和那传旨中使拉手寒暄,一锭马蹄金已塞进对方手心。
中使手里有了沉甸甸的一大块,立马喜笑开怀,口中谀词如潮,把秦林捧到了九天之上,心头也暗赞这位长官不仅出手阔绰,气象还极为宏大。
这位中使在宫中不大得志,经常出来传旨,见过的官员也多了,接旨之后的悲欢离合早已司空见惯。
今次所传圣旨不仅开复原官,又勋官转实授,连升三极一跃为锦衣堂上官,秦林从此鱼跃龙门风云千变,他年纪轻轻有此际遇居然仍能淡然处之,确实十分难得。
他哪里知道秦林前番还曾将同样的职位推辞不受呢!只不过那是张居正直接命兵部发下的部照、官凭,天下间少有人知罢了。
所以秦林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激动,完全淡然处之,只是由衷的感叹朝中有人好做官,信哉斯言。
秦林以革职留任之身赴杭州办事,为的是杭州开放海禁、五峰海商与漕帮合作的事宜,顺便打倒了拦路虎海鲨会和李嗣贤,他本人是过路官儿,功劳都是归于当地官员,严格深究起来,还要说他是擅离职守呢!
但是和王本固事件如出一辙,左都督掌锦衣卫刘守有再一次替他背书,事后说他奉了密札前往办案,官字两张口咋说咋都有,锦衣卫的密札本来就不对外公开,刘守有既然这么说了,谁还能反驳?
于是大部分的功劳就归到了秦林头上,连升三极,一跃成为锦衣堂上官,也就是应有之义了。
秦林唯一没有猜中的,就是那个世袭锦衣卫总旗。他现在年未及弱冠,儿子连影儿都没有,赏个世袭总旗来做什么?
大明皇帝一高兴,就喜欢对臣僚赏赐恩荫世袭,最高到正三品指挥使为止,而世袭锦衣官乃是对功勋之臣的特赏,一个世袭锦衣总旗比普通卫所的世袭指挥佥事还要值钱,算是很了不起的恩赏。
“我连儿子都没有,所谓世袭恩荫,恐怕只是朝廷按例颁赐的吧!”秦林摸了摸鼻子,没把这当回事,心头反觉得有点儿好笑。
锦衣卫千户所的校尉弟兄们就完全不同了,在他们眼中秦长官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官位芝麻开花节高,连世袭恩荫都挣到了手,从今往后代代嫡子嫡孙只要踏入官场就从锦衣卫总旗起码,而普通校尉从力士做起,升校尉、升小旗,再到总旗,怕不要十年二十年的水磨工夫,那还得运气极好才行。
陆远志、韩飞廉几个亲信弟兄,更是把胸脯抬得高高的,自家长官这般了不起,他们也脸上生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长官飞黄腾达,他们也有奔头嘛。
唯独张尊尧和鹿耳翎两人,是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巴张得老大,喉咙里沙哑得很,竟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两个人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萎靡不振。
千户是正五品,指挥佥事是正四品,似乎相差并不很大?
差得很离谱!
锦衣千户在地方权势再大,也是方面之员,在锦衣卫体系内部根本排不上号,没有资格进入锦衣卫衙门的白虎大堂,再加上恩荫承袭的锦衣官儿太多,京师之中号称百户不如狗、千户满街走,像张尊尧若不是仗着张鲸的权势外放了南京,在京师他算哪根葱?
而指挥佥事就是正儿八经的锦衣堂上官,入白虎大堂议事,得掌朝廷机要,有资格执掌南北镇抚司,以此为基础,对整个大明朝局都可以施加属于自己的一份影响力。
从千户到指挥佥事,是极重要也极难跨越的门槛,门外站着的,看堂上高谈阔论,唯有俯首听命而已;一旦踏入这道门槛,就与往日需要仰视的大人物并肩而立,掌握着那群门外汉的生杀黜涉,享受着他们或者崇拜敬仰、或者畏惧惊骇、或者谄媚讨好的目光。
秦林不仅开复原官,还一举跃过龙门,华丽转身为锦衣堂上官,深谙内情的张尊尧未免心惊胆颤,因为他知道这必须要在朝中有极其可怕的靠山才能办到,秦林和司礼监秉笔张诚交情很好,那么锦衣都督刘守有……
张尊尧不敢再想下去了,大滴大滴的冷汗从两鬓落下,沾湿了领口。
至于鹿耳翎就更不消说,早已面色如土,对他来说,锦衣卫指挥佥事简直就是九重天上的大人物,随便挥挥手就是雷霆万钧,叫他这种小人物粉身碎骨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呀!
所以鹿百户只能瑟缩着身子,暗暗挪动着往后退,同时心中默念:秦长官秦爷爷,千万别看见我,您老人家春风得意,把我这小人物当个屁给放了吧!
秦林似乎并不准备打击报复,他只是高高捧着圣旨,摆出副公忠体国的架势,高声道:“皇恩浩荡,不以本官年轻识浅而加以重任,本官感激涕零,今后唯有戮力王事,竭诚尽忠。本官不日就要赴京上任,望列位弟兄在南京仍秉承旧旨,执干戈以卫社稷,替大明朝诛戮奸邪!”
底下轰然叫好,陆远志最是秦林肚里的蛔虫,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率先跪下行了庭参:“属下锦衣总旗陆远志叩谢长官教训,永志不忘!”
众官校登时醒悟过来,轰的一下全部跪拜叩谢,别看秦林平时嘻嘻哈哈的,人家官衔摆在那儿呢,谁敢怠慢?
鹿耳翎是早跟着众官校一块跪了,张尊尧稍微犹豫了一会儿,锦衣卫堂下官见堂上官都要庭参叩见的,没奈何,他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
“诸位兄弟何必行此大礼?”秦林笑嘻嘻地,却不是双手往上虚扶叫大家伙儿起来,而是一个个的伸手去扶。
先扶了千户所里面另外一位行事老成、与世无争的副千户,再去扶韩飞廉、陆远志、牛大力、游拐子,接下来是百户、总旗,每扶起一个,秦林就要寒暄几句,若是哪个身上带着战伤,还要细细问他腰腿逢天阴还疼不疼,奇经八脉又该如何调理,说到动情处,甚至假惺惺洒下几滴泪来。
“我靠,咱们长官果然是无毒不丈夫啊!”陆胖子捅了捅韩飞廉,几个人笑得嘴都歪了。
秦长官实在太坏了,他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与众官校东扯西拉,偏偏张尊尧张千户、鹿耳翎鹿百户两位还跪在地上呢!
留在千户所衙门里面的官校,从副千户一直到守门的校尉力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号人,他一个挨一个的去扶,大半天工夫还没把人扶完,张尊尧自始至终跪在地上,尴尬得不行,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
待要继续跪下去,膝盖头都跪疼了,脸也丢到了爪哇国;待要不等秦林扶就自己站起来,又违了锦衣卫的规矩,恐怕秦林又出什么幺蛾子,这南京千户所的官校都向着秦林,他张尊尧可不敢冒险哪。
“罢罢罢,韩信能忍胯下之辱,老子跪了又如何?”张尊尧只好这样开解自己,殊不知在官校们眼中,他根本不是韩信,而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
鹿耳翎倒是不怎么在意,在他这种天生贱格的家伙看来,多跪几下如果能消了秦林的气,从此平平安安,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秦林真的会这么便宜他吗?
张尊尧牵涉到司礼监张诚和张鲸的明争暗斗,和秦林本来就立场不同,倒也罢了;鹿耳翎前段时间虽被秦林整得很惨,但秦林并不是没给他机会,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和他计较,总算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偏生张尊尧一来他就上赶着巴结讨好,一门心思和秦林作对,这种烂货如不惩戒,咱们秦长官可真成烂好人啦。
“起来,都起来吧!”秦林等跪着的只剩下十多个人,才双手虚抬,叫众人都起来。
“呼……”张尊尧和鹿耳翎都同时长出了口气,张尊尧或许还羞愧难言,鹿耳翎却是暗叫侥幸。
哼哼哼,秦林嘴角往上弯着,轻蔑地瞧着鹿耳翎,就像看着一只待宰的鸡。
秦长官岂肯轻易饶人?放他们站起来,只因来提鹿耳翎的催命无常已经到了。
一位戴尖帽、穿褐衫、蹬白皮靴的东厂役长,率领八名番子,目不斜视的走进千户所衙门。
张尊尧毕竟是正牌千户,赶紧迎上去问道:“这位档头,到本官千户所有何贵干?”
那役长眼睛一翻,冷冰冰地道:“奉东缉事厂浙江领班霍大人之命,查贵千户所有一员鹿耳翎鹿百户,乃是办事得力的干将,特将其调往浙江厂内奉职,调函已发往南镇抚司,这里是东厂驾贴,请千户长官验看。”
素来厂卫一体,东厂的属官有掌刑千户、理刑百户各一员,由锦衣卫千户、百户来担任,称贴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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