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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奇门术师-第64部分

小说: 奇门术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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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师父拿着那根被雷劈的焦黑的桃木来到跟前,我和向风才回过神。

“做‘孤虚神符’要用雷击阳木,走吧,我们回去。”师父说。

回到住处以后,师父将那根桃木锯成了大大小小的木块,刻好咒文以后分别交给了我和向风。师父说,雷神不是那么容易请的,要靠机运,师父虽然算出今天能够请雷神,但也只有五层的把握,因此,这种‘孤虚神符’非常难得,命我和向风好好保管。我伸手接过,感觉这种符有一种说不出的手感,拿在手里,会令人感觉浑身踏实。

对于我们来说,平静的日子过不了太久,因为我们是奇门术师,注定要和一些超自然的东西打交道。

这一天,临村有个老太太过世了,请师父前去主持丧事,本来遇到这种事我和向风都会一同随往的,但我头一天吃坏了肚子,所以就没跟着去。整整一个上午,我跑了五六趟厕所,拉的脸都绿了。师父说让我去看大夫,但我讨厌打针吃药,所以就没去。第六趟从厕所里面出来,我只觉眼冒金星,走路轻飘飘的,明明晴天大太阳,酷热难当,但我却直打冷战。回到屋里,我把门一关就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虚汗,感觉肚子似乎好了一些,正犹豫着要不要爬起来去镇上的餐馆吃点东西时,我忽然听到一种‘咚咚’的踏地声。

我一惊,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心说这是来了个什么怪物?但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来的是一个人,从气场上感觉,这人应该是个小老板。

紧接着,我就听到来人在敲正屋的门,并且询问有没有人在家,我急忙应了一声,那人便转而来到了我的房间。我斜倚在床上,歪着脑袋打量此人,只见他大约三十五六岁,身高不足一米七,但体重却最少要在两百斤以上,一张脸胖的像馒头,两只小眼睛就像馒头上抠出来的两道小小的缝隙。当我在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我。

“请问…”我清了清嗓子,有气无力的道,“请问你有什么事?”

生活中存在这样一种现象,比如那些明星,越是名气大的,为人越谦和随性,越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演员,越拽的像二五八万一样。还有一些所谓的作家,明明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和知识,写出的都是些糊墙的东西,还总是以文人墨客和文坛前辈自居。眼前这个人,还没进屋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做个体生意的小老板,但看他站在我床前那派头以及神气,比大老板都要牛逼,张口就颐指气使的问张有才在不在家(师父的名字),连张师父都不叫。如果换做以前的我,他肯定会被我刺一顿然后撵出去了。随着自身奇门方术的不断精进,我的耐力以及忍性早已今非昔比。

第二章移星换斗

“师父不在家,有什么事跟我说也行。”我抹了把脑门上的虚汗,强颜一笑。

本来就我现在的气质,就算不像个大师,但别人也不敢小觑。可我拉肚子拉的两眼无神,大热天裹在被子里,怎么看都像个痨病鬼。

“跟你说管用?”那人问。

“当然…当然管用。”我笑了笑,指了指远处桌子上的纸笔,“算了,不用你说了,劳驾帮我把纸笔拿过来,我测一测就知道你的来意…”

奇门测来意,就是所谓的学会奇门遁,来人不用问。

这人可能自持身份,站在那里动都不动。我苦笑一下,深吸一口气下了床,取过纸笔以后,我看了看时间,在纸上起了一局。现在用奇门断一些简单的事物,我已经不需要用那些木牌以及那个特制的九宫格了。

看过局象以后,我心下了然,缓缓说道,“如果我没断错的话,你应该是一个开小工厂的,生产金属制品,工厂最近遇到些麻烦,对还是不对?”

那人听我这么一说,眼睛突然瞪大了,“那…那你说我遇到些什么麻烦?”

我继续看向眼前这个局,先前我用时干落宫里的局象断出眼前此人是个开小工厂的老板,工厂遇到了麻烦。现在,我对照日干落宫,只见日干克时干,宫里有伤门。

“是工伤事故。”我沉声道。

“我娘哎,这才是真正的大师!”

那人立马换了一副态度,恭恭敬敬的向我禀明了来意,说他的确是个开小工厂的,之前一直顺风顺水,可最近这一段时间,不知怎么的频繁发生工伤事故,虽然事故不大,但工人不是被机器伤手就是断指,落下了残疾,这个闫老板赔了不少钱给人家才算了事。上个月,闫老板请了个大师给他的工厂看风水,对方吃饱喝足以后,打着酒嗝指手画脚一番,酬劳没少拿,但一点作用都没起,大师走后的第二天,一个员工的手被卷进了机器齿轮里,四个手指都被挤掉了。这么一来,那些工人纷纷要辞职,闫老板开出比别的工厂高将近一倍的工资才算把人留住。

经过多方打听,闫老板得知了师父的名字以及住址,于是就驱车赶了过来。一进院子,他见到师父住的地方颇有些简陋,未免有些小觑,对师父的本事产生了怀疑。然后又见到一个大热天躺在被窝里充大师的‘痨病鬼’,就更不相信了。

此刻,闫老板好话说尽,并且开出了很高的报酬。我答应帮他过去看看以后,闫老板急忙给她老婆打了个电话。

“那什么,让那些员工都别上班了,在院子里站好队迎接大师…对,我请到大师了,这个大师了不得啊,太神啦,人家问都没问,在纸上鬼画符一样比划了比划就知道我来干什么的…”

我哭笑不得的听闫老板抱着电话啰嗦了半天,等他挂了电话,这才勉力下了床,披件衣服和他出了门。

改革开放以后,民营企业遍地开花,闫老板的工厂位于我市一个很大的工业镇上。

车行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来到闫老板工厂门口。出门前我肚子已经好多了,但在车里喝了闫老板递给我的一瓶矿泉水以后,现在又开始难受了。

我长嘘一口气,硬撑着和闫老板走下车,刚一进厂院,就看到厂房前齐刷刷站着一二十个工人,大部分都是些女孩子,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

“立正!”闫老板猛吼一声,吓得我浑身一震。

随着闫老板一声欢迎大师,那些员工便有气无力的纷纷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闫老板眼睛一眯,冲我低声道,“怎么样,冷大师,我厂里这些大闺女长的都不错吧,要是有相中的,等你帮我看完风水,我给你介绍介绍…”

“你有纸没有?我出门前忘带了…”我皱眉打断了他。

“啥?”

“手纸,还有,告诉我厕所在哪儿。”

“你…你该不会是去撸…撸吧?”

“哎呀!”我猛一跺脚,“我要手纸,我快憋不住了,快点!”

闫老板看我急了,伸伸舌头坏坏一笑,咳嗽一声,换了副老板派头,冲一个女员工道,那什么,小金金,你有带手纸没?那女员工嘴巴一撇,哼道,手纸没有,卫生棉有一张…那些员工‘哈哈’大笑。闫老板骂道,都给我严肃点儿,小花花,你有手纸没?那小花花羞涩的说,有带。拿来给这冷大师,闫老板说。

那小花花羞涩的捂着嘴迈着碎步来到我跟前,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慌忙接过手纸,往闫老板所指方向跑去,把一片笑声抛在了身后…

从厕所出来,闫老板笑道,“大师辛苦了。”

随后,他让一个员工给我打来了一杯水,我怕喝了水还拉,没敢喝。

“冷大师,现在可以看风水了不?”闫老板问。

“嗯。”

我强打起精神,从包里取出罗盘测了测,只见闫老板工厂的厂房位于整座厂院的正东部。在奇门九宫里,正东是震三宫,伤门的本宫,五行属木,闫老板的工厂生产的是金属制品,金克木,因此,厂房这样建也没有什么不妥。那么,只能去里面看看了。

“走吧,去厂房里面看看。”我对闫老板说。

刚一进去,我就感觉到了风水气场的异样,细一打量,正东那面墙上拉着一条红布,那红布大概有一尺多宽,三四米长。

“你挂条红布在这里做什么?”我指着那布,皱眉问道。

“嗯?”王老板一愣,“这布挂了好久了,我不是看香港那啥电影…《古惑仔》嘛,电影里拍卖一种‘长红’,说能保佑大吉大利,我也请人做了一条挂在了这里。”

“那这红布有没有保佑你大吉大利?”我问。

“好像没有。”闫老板挠头说,“这几年订单反而越来越少了。”

“那肯定。”我说道,“红色在五行里代表火,你做的是金属制品,火克金,它能保佑你就怪了。”

闫老板听的汗都下来了,“那…那我厂里最近经常出事也是跟这布有关?”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厂房建在了伤门的本位上,按说,像你这种有一定危险性质的工种,厂房这样建是不对的,不过,你生产的是金属制品,金把伤门木给克制了,所以就不要紧。这块红布克金,但不足以完全克死,所以,你这里出事不仅仅是这条红布的原因。”

我一边说,一边移动目光,只见北边墙上有一道门。闫老板对我说,推开那道门进去是办公室。来到办公室一看,我恨不得踹这闫老板两脚,因为办公室东南角有一只巨大的鱼缸。

“怎么样,我这鱼缸不错吧。”闫老板夸耀似的用手在那鱼缸沿上拍了拍。

“确实不错。”我冷冷一笑,“你弄只鱼缸在这里,是唯恐伤门的木气不够旺么?所以用水来给它催生催生?…”

各处这么一检查,我发现风水布局还存在不少问题,久而久之,导致厂房里的风水气场失衡,木气越来越盛,金气克不住它,这就是频繁发生工伤事故的原因。由于气场已经乱了,移除红布,鱼缸那些东西仅仅是治标不治本,必须要用奇门风水里的移星换斗法才能把混乱的气场调理好。

所谓移星换斗,就是把要调理的空间分成九份,比如闫老板的厂房,把它分成九份,每一份代表一宫,用奇门起一个风水局来对照被划分成九份的厂房。在奇门风水里,星、门、干、神,都有自己所对应的物象。根据风水局里各星,各门,各干,各神的落宫,来重新排布被分成九份的厂房里所有的事物,包括灯泡,电线,开关,等等,便是移星换斗。

第二天,闫老板遵照我的要求安排人用黄线把厂房连同里面的办公室在内划分成了九分,接下来的两天,我用移星换斗大法指挥着闫老板请来的工人对他的厂房进行了重新布局,终于调整好了风水气场。自然,我也得到了一笔客观的收入。

帮闫老板调理好厂房风水气场没几天,他带着一个身材消瘦,愁眉苦脸的男人来到了师父家。

第三章冷大师

闫老板带来的那人大约五十上下年纪,又黑又瘦,愁眉苦脸,衣着十分普通,整个人看起来战战兢兢的。当时我们正在吃午饭,二人一进屋,我急忙放下吃了一半的馒头,搬来凳子给他们坐,并且给每人倒了一杯水。

和师父客套几句以后,闫老板冲我道,“冷大师,还记得我厂里那小花花不?”

“小花花?”我挠了挠头。

闫老板舔舔嘴唇,眨巴眨巴小眼睛,“就是,上次给你手纸的那一个。”

“哦…”我吞了口唾沫,“记起来了,怎么了?”

“哎呦,人家看上你了,现在想你想的人都病倒了,这不,我带小花花的爹给你说媒来了么。”

闫老板指了指他带来的那人。

那人使劲吞了口唾沫,看起来十分紧张,吞吞吐吐的道,“那什么,小伙子,俺知道俺闺女配你不上,但俺闺女长的也不赖,你要是愿意的话,俺家里不要一分钱彩礼,这个,唉,俺家闺女太丢人了…”

我已经完全懵住了,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向风笑了笑,“阿冷,怎么没听你讲过这段手纸情缘?”

“嘿…”闫老板道,“你不知道,冷大师那天拉稀拉的脸都青了,在我那儿上茅厕没带手纸,小花花给他的,谁想,一个接,一个递,就这么触电了。冷大师,小花花可是我们厂最俊的大闺女,你可不要那什么落花有意,流…流那个什么无情…”

闫老板在说的时候,小花花的爹在一旁不停的‘唉…唉’,我真想一头钻到桌子底下去。

师父笑道,“冷儿有女朋友了,说媒的事就算了吧,二位如果还没吃饭,就跟我们一起吃点儿…”

我心说,还是师父最好,帮我解围,向风这个家伙只会幸灾乐祸。那一刻,我真想扎进师父怀里痛哭一场。

“那怎么办?”闫老板两手一摊,摆出一副无赖相,“人家朝思暮想,现在都病了,班都上不了。上茅厕都能上出桃花来,这才是真正的大师…”

“这样吧。”师父笑道,“冷儿抓紧吃,吃完以后跟闫老板和这大哥走一趟,到时候跟那姑娘说清楚你有女朋友的事,让她断了念想就没事了。”

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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