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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奇门术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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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颤抖的掏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几口,然后就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一样讲了起来,“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现在想起来都会做噩梦…”

“我父亲是倒插门落户到我们县城的,我们那个家族是当地最大的一个家族。家族里辈分最大的人是我的三姥爷(小晴的太爷爷),在解放以前,三姥爷是当地的风水师,连带着,家族里的其他一些人,像我父亲他们,也从事了这一行业。

“但我父亲的本事不怎么高,帮别人错选了几次坟地,搞的人家破人亡,遭到了报应,前面和我母亲生下的好几个孩子都夭折死掉了,直到四十多岁才有了我。那已经是解放以后了,我小时候上学天天被同龄人欺负,他们都叫我牛鬼蛇神的儿子。

“后来到了文革,我家里差不多每天都有人去抄,我父亲他们就被拉去批斗,写悔过书。三姥爷因为年纪最大,又是家族的管事人,被关在了仓库里(王老板买下的那座老宅)。关了放,放了以后批斗游街,然后再关,一直折腾到一九七四年,三姥爷被送回家里时全身是脓,两条腿都已经断了……

“所有人都一边哭,一边看着他。可是,三姥爷却躺在床上呆呆的傻笑。当时我站在他旁边,我就觉得他那种笑容特别古怪,笑的我心里直发毛。忽然间,我看到三姥爷嘴巴在动,似乎在说着什么。我凑过去以后,听到他在说,都得死,一个也跑不掉,都得死,一个也跑不掉…”

那人继续说道:“三姥爷当时有点神智不清,我被他那种样子,以及他所说的话给吓到了。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到我三姥爷裤腰里拴着一个像八卦一样的东西。可能因为藏的严实,先前被衣服盖住,因此送他回来的那几个民兵没有发现。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夜的噩梦,梦见我三姥爷变成了一个怪物,咬死了家族里的所有人。

“休养了几天,三姥爷恢复了神智,每天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脸上不时露出一种残酷的表情。这天中午,三姥爷把家族里的长辈们招到了屋里,其中有我父亲,我舅舅,还有我一个堂舅(小晴的爷爷),那个堂舅是我三姥爷的亲生儿子。

“我们这些小辈都被撵到了外面,我很好奇,一个人偷偷溜到屋后,趴在窗口往里面看。我看到我三姥爷拿出一个东西,正是我那天看到的拴在他裤腰里那个木八卦。那八卦上刻的有字,只是离的太远,我看不清楚。

“三姥爷指着那八卦对众人说,那东西是他在被关的那仓库里面找到的。也不知道那些民兵从哪里搜罗来的,当作‘四旧’扔在了里面…我只听到三姥爷说要报仇什么什么的,想继续听时,我父亲看到了我,朝我瞪了一眼,我就没敢听了。

“第二天,我那堂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石柱子,每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在那柱子上刻写些什么。总之,那几天,我们家族的那些长辈们一个个都显得神神秘秘的。我很好奇,问我父亲,被他骂了一顿,说让我不要打听。后来的一天,我那堂舅从屋里出来说,东西刻好了,今晚就可以行动。

“从那天晚上开始,连续好几个晚上,我父亲和那帮长辈们一到了半夜就扛着铁锨出去,也不知道去干什么。持续了大约十天左右,我父亲有天回来自言自语的说,这帮狗日的,一个也别想有好下场。那天晚上起,我父亲他们就没有再出去过了。

“又过了七八天,有消息传到我们县城,说关过我三姥爷的那个仓库,看守仓库的民兵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一口被当作四旧扔在仓库里的古钟。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便认为那民兵监守自盗,把古钟偷走躲藏起来了。后来把那民兵的家人拉出来批斗了一番,便不了了之了。

“又过了大概一个多月,当初批斗过我三姥爷以及我们家族那些长辈的人开始一个个死去。一死就是一大家,有的是掉河里淹死的,有的是发疯投井自杀的。短短两个月不到,死了个干干净净。消息传到县城,我们家族的人表面上不说,但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振奋。我当时想,那民兵的失踪,以及后面这些人的死去,一定跟我父亲他们前段时间经常出去有关系。

“后来的一天,不知道是因为太兴奋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我三姥爷开始变得迷糊起来,每天躺在床上时不时大喊,报应,让你们害人,报应,让你们害人…家族里的那些长辈都吓坏了,生怕被外面的人知道。

“这天晚上,那些长辈们凑在院子里低声商议着什么。忽然间,我那堂舅哭喊了起来,他是我父亲,也是你们的叔伯呀,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一个长辈低声喝道,哭什么哭,他活不了多久啦,你愿意全族的人都被他给害死吗?!

“随后,我那堂舅被几个人架起来,抬进了屋子里。我躲在树后面,偷偷的看,就看见那长辈问众人,谁去动手?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我舅舅一咬牙说,我去!

然后他就朝我三姥爷住的那屋子走去,过了好一会儿,我舅舅摇摇晃晃走了出来,刚出来就摔在了地上,裤子都尿湿了。

“之后,家族里的妇女还有我们这些小辈们都被叫了过来,先前那个长辈告诉我们说,我三姥爷死了。他们把我三姥爷装进一口提前准备好的棺材里,抬起来就往城外走。当时文革还没闹完,别说办丧事,像我们这种黑五类家族里的人死掉,有口棺材埋葬就是谢天谢地,更不会有人查死亡原因。

“就这样,我三姥爷被抬到了城外的一个土坡,把坟坑挖好,正准备落棺下葬时。棺材里忽然传出一种‘咯咯吱吱’的声音,那是指甲抓挠木板发出来的,随后,所有人都听到我三姥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放我出去,我好闷啊…’。胆小的当时就吓哭了,我舅舅怪叫一声晕了过去。

“先前那长辈一咬牙说,落棺,下葬!…就这样,我三姥爷被活埋了,活埋了呀!”

我已经听的呆住了,就感觉从脚底有一股凉气升上来,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一个家族的长辈被活生生的埋掉,是怎样一种惨绝人寰的悲剧。这不仅是一个家族的悲剧,也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向风,脸上也有些变色,身体微微发颤。

看来,王老板买下的那处老宅里的宅煞,就是当年失踪了的那个民兵。他被小晴家族里的那些先辈们埋在地底,变成了一个带有诅咒性质的邪物,用来报复文革中的那些恶人…

那中年人痛苦的闭着眼睛,浑浊的泪水顺着消瘦的脸颊往下流。

待他情绪平复些,我问道:“之后呢?”

“之后…”那中年人说,“我舅舅就被吓疯了,因为他亲手掐死了我三姥爷,没想到,我三姥爷在棺材里活了过来。那些长辈们怕我舅舅疯疯癫癫走漏消息,想用同样的方法除掉我舅舅。我母亲拼死将我舅舅保住,偷偷将他送进了太行山里。

“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从那以后,我们家族里就不太平了,互相猜忌,怀疑,并且经常有人做噩梦,不是梦见我三姥爷在坟墓里大叫,就是梦见他爬出来找我们索命。

“我那堂舅(小晴的爷爷),更是恨每一个人,因为是我舅舅他们亲手杀死并埋葬了他的亲生父亲。家族里再没有了往日互相扶持的和睦,除了仇恨,就只有惶恐。每一个人,要么担心被我堂舅报复,要么担心自己会像我三姥爷一样被活生生埋掉。

“自从批斗过我们家族的那些人全部死掉以后,就没人敢找我们的麻烦了。就连县上那些居民见到我们都躲的远远的,生怕跟我们说句话都会沾上某种不知名的晦气。

第二十五章邪煞

“而我们家族里的人互相之间除了吵就是打,但就算闹的再不可开交,谁也没有把压箱底的秘密说出去,都通通埋在了心里。直到最后,整个家族四分五裂,各奔东西,并且断绝了往来,只有我那堂舅一家留在了县上,守着我三姥爷的坟墓。

“我父母则带着我搬到了这个村子里,因为这里离太行山区很近。我父亲没过多久就死掉了,这些年来,我母亲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我舅舅,可是,始终都没有找到。深山里没吃没喝,一个疯子,应该早就已经死了吧…”

“那只木八卦被作为陪葬品,放进了你三姥爷的棺材里,对不对?”我问。

那人看了我一眼,点头说:“是的,那些长辈们生怕再有其他造反派上门,抄出那只八卦,所以给我三姥爷陪葬了。”

“但是,八卦上面的咒语,你们家族的很多长辈都抄录了下来,对不对?”向风冷冷的问。

那人沉默的点了点头。

“那你母亲呢,怎么失踪的?”我问,“还有这个村子里,闹邪煞又是怎么回事?”

“我母亲…”那人哽咽了好久才说道,“四年前,我母亲患上了老人痴呆症,有的时候连我都不认识。但她却记得我舅舅,经常说念生要回来了…哦,我舅舅的名字叫杨念生,我随母姓,叫杨书军。”

“嗯。”我点点头,“杨叔你接着说。”

那杨书军接着道:“后来的一天晚上,我半夜睡醒发现我母亲不见了,吓得赶紧去找。出去一看,我发现我母亲正站在池塘边上,叫了句念生,然后就跳了下去。我赶紧跳下水去救她,可是怎么都没有捞到我母亲…”

“跳进池塘里就不见了?”我眉头一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嗯。”杨书军擦了擦眼睛,“从那以后,我就经常做奇怪的梦,梦到村里村外的人用各种各样的离奇方式死去。没过多久,那些梦就变成了现实。我认为,那些梦肯定是我死去的母亲托给我的,她可能在村里发现了什么。我控制不住的去告诉我梦到的那些人真相,想要他们躲避灾祸,可是没有人相信,反而认为我是灾星,唉,那是他们的命,逃不掉的,你们还是走吧,这里太危险…”

向风想要开口,我冲他使了个眼色,对那杨书军说道:“谢谢你杨叔,我们会考虑离开的。”

出来以后,我对向风说:“村子里闹邪煞的事,他没有对我们说实话。”

“当然。”向风说,“他一定知道这村子里隐藏的是什么。”

“揭穿他是没用的。”我说道,“现在不管小晴父亲冲煞的事跟他或者他母亲有没有关系,我们都要留在这里,直到查出所有真相为止。”

说着,我看向那口水塘里,只见远处的塘面上笼罩着一层轻轻漫漫的水雾,有风吹过,水纹波荡远去。

“后面需要怎么做,我一切都听你的。”向风说。

我回过神,只见向风正温和的看着我,笑了笑说:“去他的,先买点吃的把肚子填饱再说。”

回到村上,碰见村民,那些人都冲我和向风礼貌的点头问好,眼神中却透露着好奇。

来到先前那小店,老板的态度格外恭敬,先是给我们一人泡了杯茶,然后硬拉着我们跟他家人一起吃饭,先前他们围观喝彩殴打那杨书军给我带来的不愉快心情被冲淡了不少。

吃饱喝足以后,我和向风便驱车去了小晴打针的那个镇上。小晴已经没有先前烧的那么厉害了,只是人还有点昏沉,目光迷迷茫茫的。我和向风仔细检查过,无论起局占测,还是从小晴的气色来看,她都没有冲煞的征状,发烧只是因为受凉,还有就是受到了惊吓刺激。

看看天色已经晚了,我决定明天就从冲煞的那黑脸男人着手,看能不能找出他冲撞的那东西。既然杨书军能梦到他要倒霉(姑且暂时相信他是梦到的),那他冲撞的东西应该就和一直害那村子里村民的东西是同一个。

这天晚上,我们便住在了卫生所里,值班医生倒也挺好,给我们送来了凳子以及热水。趴在病床边睡到半夜醒来,我迷迷糊糊出去解手时,看到白小姐正站在院子里,呆呆的凝望着夜空。冷不丁之下,我差点把她当作是晨星。

“没睡呢?”我问道。

“嗯。”白小姐没有回头看我,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对了,昨晚在那水塘里,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白小姐说,“我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也不喜欢别人欠我的人情。上次你在那老宅里守着我救了我,昨天我救了你,现在我们扯平了,两不相欠。”

“嗯…”

我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了。解完手回去时,白小姐仍然站在那里,她那种背影给我的感觉不是冷漠,而是孤独,一种说不上来的孤独。那一刻,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疼了一下,对这个谜一般的女人多了一丝好感以及怜悯。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向风便驱车回到了那个村子。当我们再次来到那座宅院时,只见大门紧锁着,我翻墙进去看了看,屋门也是锁着的,杨书军不知去了哪里。

“不管他,我们先去找那黑脸男人。”我对向风说。

按照那黑脸男人给的地址,我们开车顺着一条特别难走的土路,行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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