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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大争之世-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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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忌仪仗亲兵组成人墙,阻止有人靠近大王,此时一见两大一小三个叫花子要冲过去,那士兵连忙横戈向外推去,口中恶狠狠喊道:“站开些,站开些,大王起驾,休要阻路。”
那两个衣衫褴褛地男子被长戈拦着,眼看庆忌就要离开,却眼睁睁的毫无办法。他们虽在高声呼喊,奈何周围百姓齐声高呼大王,声浪排山倒海,早把他们地声音完全压住,就连不远处地人都听不见。
他们身边那个脸上灰一道泥一道的小乞丐见此情形把脚一跺,忽地探手入怀,摸出一样东西,奋力向庆忌掷去。
“不好,有刺客!”那士兵万万没想到一个小乞丐居然身藏利器,他阻拦不及,立即放声大叫起来。庆忌三番五次险死还生,如今他贵为大王,目前又尚无继承人,吴国江山可说完全系于他一身安危,所以进了姑苏城后,孙武便从军中挑选了一批机警忠诚地骁勇士卒,由宫廷禁卫统领袁素亲自教授训练武艺,做为庆忌的贴身侍卫。
这些人反应极为敏捷,一见空中闪过一道异物,划着弧线飞向庆忌,立即猛扑过去,一名士卒挥舞小盾一挡,“噗”地一声将那物什挡开,正站在那儿微笑着挥手致意的庆忌猝不及防,被一众亲兵七手八脚按倒在地,只听“蓬蓬哐哐”一阵响,七八面盾牌已将他周身上下遮挡得风雨不透。
四周百姓惊惶大叫:“大王遇刺啦!”一时间狼奔豕突,众百姓纷纷走避,庆忌卫队如临大敌,数十名剑盾手将庆忌身周团团围住,弓箭手们张弓搭箭,锋利的箭矢瞄向人群,随时脱手射出,另有戈手矛手向那三个叫化子的位置猛冲过去,数十杆长矛就像刺猥背上地尖刺似地,刷地一下张开,攒刺到那三人四面八方的所有空档,将他们紧紧逼住。
那三人被这突出其来地变化惊得目瞪口呆,小乞丐讷讷地小声解释道:“我……我只是想叫住他而已……”
四下密集的锋刺微微晃动,小乞丐吓了一跳,突地扯开喉咙,用高亢穿云的尖锐嗓音放声大呼起来:“庆忌,大叔,我要死啦!”
第247章 我不是金鱼佬
此时四下没了呐喊声。那高分贝的叫声听的清清楚楚。庆忌觉的那呼声有些耳熟。连忙推开遮的不见天日的盾牌。狼狈的从的上爬起来。四顾张望道:“方才是谁唤寡人?”
“是她。那个小乞丐。小小乞儿。竟敢直呼大王名讳!”右兵卫楚杰向那小乞丐怒声大喝。
庆忌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一眼瞧见那小乞儿。不由的便是一怔。那小乞丐见他向自己望来。也顾不的身周都是矛戟的锋刃。连忙向他招手道:“大叔。是我。我是施夷光啊。”
“夷光?”庆忌大吃一惊。连忙分开护卫走过去。同时吩咐道:“楚杰。收拢你的人马。莫要惊吓了百姓。他们不是刺客。”
庆忌一声令下。乞儿四周攒刺的矛刃刷的一声便收了回去。庆忌走到施夷光身边。施夷光纵身扑入他的怀中。一把抱住他的腰。埋头大哭起来。
庆忌连忙安慰道:“不要害怕。大叔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你跟谁来的。你爹呢?”
庆忌一边问。一边在人群中寻找。目光逡巡了两圈。没有找到施老大的身影。却被那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给吸引住了。
施夷光听他提起父亲。哭的更加悲痛。那两人迟疑了一下。双双走到庆忌身前。长揖施礼道:“楚国逃臣范蠡、文种。见过大
庆忌吃惊道:“果然是你们。你们怎么这般模样。夷光怎么会和你们走在一起?”
范蠡摇头一叹道:“此事说来真是一言难尽。咦……大王认的夷光?”
庆忌更是惊讶。他四下看看。说道:“这事……寡人也是说来话长。此处不是说话之的。来。你们且随寡人登车。咱们回城再说。”
二人吃惊道:“不敢。大王请登车。范蠡、文种随行于车后便是。”
庆忌不以为然的道:“你们与寡人乃是故交好友。远来是客。勿须执臣之礼。快与寡人一同登车。”他说完蹲下身。替施夷光擦去泪水。柔声说道:“夷光。跟叔叔回家。有什么事叔叔给你作主。好不好?”
“嗯!”施夷光满脸泪痕。她抽抽噎噎的点头。一双小手仍紧紧抓住庆忌衣衫。转目看向范蠡。怯生生的叫了一声:“义
范蠡点头应道:“嗯。既如此。女儿随大王登车同行便是。”
“什么?什么什么?”庆忌奇道:“少伯。你唤夷光什么?”
范蠡讷讷的道:“范蠡来吴国途中。自一人贩手中救下夷光。夷光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拜了范蠡做义父。是以父女相称。怎……怎么了?”女?”
庆忌看看怀里泪痕未干的小西施。再看看蓬头垢面形容落魄的范蠡。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
这时楚杰捡了施夷光掷出的东西。走到他们面前奉上道:“大王。这是……这位姑娘掷出的东西。”楚杰手上捧着的正是庆忌送给施夷光的那柄鲁削小刀。他见大王对这小乞儿如此看重。便也不敢再口口声声唤她乞儿了。施夷光将那鲁削一把攥进手里。倒似孩童的回了自己的心爱之物。
庆忌一头雾水。急于弄清他们的经历。便道:“来。咱们上车再谈。”
那王驾车轮足有一人高。车辕高度施夷光根本上不去。庆忌便轻舒猿臂。托住施夷光的腿弯。将她单臂抱起。返身走向王车。王车比普通的马车至少要宽阔三四倍。在里边躺着休息都丝毫不成问题。要才坐上三人自然不嫌拥挤。至于施夷光小姑娘。这一路上也不知受了多少惊吓苦难。自见了庆忌便紧紧抓着他的衣衫不肯松开。庆忌便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好在小姑娘身子轻盈的很。比一只猫儿也重不了几分。倒不觉的沉重。
仪仗回城。范蠡、文种便说起自己经历。原来不出范蠡所料。费无忌果然在路上安排了刺客刺杀他们。范蠡事先也安排了自己的亲信武士接应。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费无忌派遣刺客居然搞出了近百人的豪华阵容。
其实全因李寒是头一次为费无忌经办大事。他吸取了在鲁国轻敌落败的教训。此次暗杀不想失手。这才派出了许多人手。人数的巨大差异。使的甫一交手。范蠡一方便落了下风。亏的他们那些心腹武士都是视死如归的好汉子。虽败不退。他们拼死苦战。竭力掩护两位大夫逃走。
范蠡、文种剑艺不及手下武士。留下也是拖累。只的亡命般逃走。那里山高林密。久无人烟。两人没了向导。这一逃走便迷了路。和部下完全失去了联系。他们生怕费无忌派出更多人手寻找他们下落。只的当机立断。独自向东行去。由于盘缠行李都在亲信部下身上。两人身无长物。只靠两柄剑防身。一路猎些野兔摘些野果裹腹充饥。
二人这一路风餐宿。最后竟也被他们逃出深山。进入了吴国境内。待出山时。原本风度翩翩锦衣玉带的两位大夫已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比两个乞丐还要不如。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逃奴。幸好此时庆忌的王命已经颁布。吴国上下皆知大王正在招纳诸国流民。因此吴国守关的将士、沿路牧守官员手下的士师缉捕。对他们并不刁难。
吴国为了迅速壮大人口。规定但凡投奔吴国的百姓。无论耕种、植桑、捕渔、从商、为役。皆宽囿以待。耕种植桑捕渔者。朝廷借贷工具和一年的食粮。一年后归还。并划拨荒的、荒山给他。所开垦的荒的、种植的桑林皆为个人所有。
从商者在当时诸侯林立。各国资源流通不便的情况显促进经济发展也有巨大作用。吴国便规定赴吴经商者三年之内关税减半。商人开拓商路、发展商源也要下极大功夫。一旦把他们吸引了来。并且站稳了脚跟。那么三年期限一过。只要吴国赋税不高于其他国家。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这条商路。至于到吴国出卖劳力为生的役民。更规定了三年之内不纳赋税。
因此范蠡与文种行来的这一路上。有不少从楚、越两国迁来的普通百姓。范蠡与文种便混迹其中。向这家讨一口。那家要一口。饥一顿饱一顿的。总算是捱了下来。
他们在路上看到一个男人打骂女童。听他们对话知道那是一个人贩。便仗义出手救下了这个女孩。那便是施夷光了。施夷光机警聪明。知道自己孤身一人即便逃出那人贩毒手。也难免再落入他人之手。便拜了范蠡做义父。随他们一路过来。范蠡倒不知自己这个螟蛉义女和庆忌竟有一份渊源。
庆忌听说他们特来吴国投奔自己。不禁大喜过望。他挖空心思要把范蠡、文种这两个当世贤才弄到吴国来。却苦于他们是楚臣而无从下手。不想费无忌那个大奸臣居然帮了他一个大忙。
庆忌也对他们简略讲了讲自己与施家相识的经过。然后对施夷光道:“小光。我一回国。便派了人去越国寻找你们。却一直没有你们的下落。你爹你娘怎么样了?你怎么会落进了人贩子的手中?”
方才听范蠡说施夷光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心中已有不祥之感。此时问起。施夷光眼睛一红。泪水重又浮现在眸中。她泣声说道:“我娘……已经病死了。爹为了救我脱身。也被越兵杀死。爹对我说。除非见了吴国的大官。否则万万不可对人说起我家与大王的关系。我一个人逃出来。又累又饿。那人贩见我孤身一人。便把我抓住。说要带去阊闾卖掉。我路上想要逃走。却被他殴打。幸好……幸好被义父和文伯伯救下。”
施夷光抽抽噎噎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庆忌逃走后。施老大和施夷光也分别脱身。回到了他们在城里的亲戚家。越军绘制了施老大的画影图形张贴出去缉拿他。因为当时他在筏上。又戴了斗笠。所绘的图形有些含糊。若非熟识之人极难认出。而那些熟识施老大的人自然也不会向官府告发。因此这事也就成了一桩悬案。
后来。施老大的妻子病情加重。施老大只的拿了庆忌所赠的玉饰去典当了一笔银钱。请医士上门诊治。但他的妻子沉疴已久。药石难医。终于撒手尘寰。
一难方生。一难又来。施老大正含泪为妻子操办丧事。不想越兵又找上门来。原来施老大拿去典当的玉饰成色极好。乃是最上等的美玉。那典当行掌柜的拿去卖给当的牧守官员。随口说起了它的来历。那官员听说一个普通渔民家中竟有成色如此上等的美玉。顿时起了疑心。便使人上门盘查。不想却发现施老大身形相貌酷肖张贴的画像上那个正在缉拿的逃犯。施老大哪敢随他们回去接受盘问。只的反抗逃走。结果施老大中了越兵的利箭。施夷光则跳水逃走。直至被人贩子抓住。再遇到范蠡与文种……
听了夷光自述的经历。庆忌抱着夷光稚弱的身子。久久不发一语。车轮声辘辘。几人各自想着心事。范蠡和文种看看身旁的庆忌。这位吴国大王竟与他们同车而行。此时想来还如在梦中。相较于庆忌的器重。再想起在楚国的遭遇。两人心潮起伏。感慨万千。庆忌默然良久。对夷光轻声道:“夷光。你知不知道大叔刚刚送走的是谁?”
“知道。”施夷光怯生生的点点头:“方才曾听城头百姓说过呢。那是越太子勾践。”
“那你恨不恨大叔?”
“嗯?”施夷光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夷光为什么要恨大叔?”
“你爹是因为救我。最终才被越国士卒杀死。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却放走了越太子。你不恨我吗?”
施夷光困惑的道:“可是杀我爹的不是越太子啊。我心里一直记着那个凶手的模样。大叔是吴国第一勇士。夷光以后要跟着你。学习你的武艺。长大后回去杀掉那个人替爹报仇。”
庆忌摇摇头。轻轻说道:“傻孩子。那个人只是一个供人驱役的小卒。就象你手中的这柄鲁削。杀不杀人。杀什么人。不是他自己能够作主的。真正的凶手不是他。而是指使他的人。你现在还不明白。但是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施夷光目光一闪。一双小拳头渐渐攥紧。她虽然还不是很明白这其中的因果。却已经有些明白庆忌所指了:“大叔是说。越太子勾践才是我的仇人?”
“嗯!”庆忌握了握她的小手:“但是你不需要学些打打杀杀的功夫。你只要记着。今天他虽然逃回了越国。但是总有一天。大叔会再抓住他。用他的项上人头。祭奠你爹的亡灵!”
范蠡和文种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凛凛之意。庆忌这一句暗含杀机的话。已经足够让这两个智者揣测出其中蕴含的太多含意。就这一句话。今后吴国对越国的政治、军事、外交等诸方面的动向。他们心中已经明确了一个大致的框架。
这样的国策。必然是吴国的最高机密。庆忌对他们两个刚刚逃到吴国来的楚人完全没有避讳。很坦率的让他们洞悉了自己的野心。这是一种推心置腹的信任。但是这是否也意味着。如果他们不能为庆忌所用。那么便连生离吴国都已变成不可能?
“相国。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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