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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大争之世-第155部分

小说: 大争之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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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孙小蛮自觉占了莫大便宜,对庆忌立时转嗔为喜地把承影剑递了过去。庆忌接过剑,一边佩回腰间,一边好笑地自语道:“女人的想法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一样是剑,分什么雌雄,佩了雌剑,我也是男子,你佩了雄剑,还不照样是个女人。”
季孙小蛮洋洋自得,冷哼一声把剑宝贝似的背到身上,也不与他拌嘴。但她随即省起雌雄双剑本是一对,如今她与庆忌竟各取一剑……。不知怎地,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季孙小蛮的心不由自主地急跳了几下。
这口雄剑原本在公孟絷手中,那时也不见她有何异样想法,此时落入庆忌手中,她却不自在起来:“好啦!本姑娘大人大量,看在你将含光剑赠我的份上,咱们的恩怨一笔勾消。我要走啦。”季孙小蛮略显忸怩地说罢,转身欲走。
“且慢,如今鲁国你已回不去。公孟絷又已授首,你还要到处流浪吗?就象我方才被你所制一般,虽然你为人机警,又有一身上乘剑术,可是独自一人行走江湖,偶一不慎便会落入人手,到那时你一个妙龄少女,该是何等结局?”
季孙小蛮本想抬腿就走。根本不理会他地阻拦,可是听到他这番话,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记得她潜伏于房梁之上时,庆忌对弥子暇也曾说过为她担心地话,如此说来,他倒是真心牵挂着自己。一念至此,季孙小蛮心中不觉涌起一股暖意,语气也柔和了下来,嗔怨道:“我本来在公孟絷大夫府上待得好好的,还不都是你害地……”
说到这儿。她忽发觉自己语气的软弱,便挺挺胸,故作豪迈地道:“你不必为我担心,本姑娘独自闯荡江湖已非一日,也不见有谁能把我怎样地。”
庆忌略一沉吟,终是不放心她这样独自闯荡。这几番接触,他发觉小蛮这女孩实是少年心性,纯稚可爱。再念其幼年丧母,孤苦无依,若她真有个好歹。或为人所杀,或落入歹人之手失了清白,自己良心难安。他心思一转,想起季孙小蛮剑术。忽地击掌道:“有了!我倒有个好主意。姑娘一身剑技出众,十分了得。你既能在公孟絷府上易钗而弁做一剑客,为何不能到我军中任一将领呢?”
“嘎?”季孙小蛮嘴巴张得好大,结结巴巴地道:“做……做将军?我吗?”
“怎么,姑娘自觉力有未逮?”
“怎么会?”季孙小蛮好胜心起,立即把胸一挺,傲然道:“天下间有甚么事是我做不来的,便是你请我去吴国做大王。我也一样做得四平八稳的。”
那蓓蕾初绽的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年青的胸膛还没有傲人地双峰,可是青涩和活力。却构成了迥然不同的一种美感。庆忌看了很想上去拍拍这位女兵地胸口,说一句:“小鬼,胸肌练得很不错嘛。”
庆忌眼神飘开,笑道:“那就好,你现在既无去处,不妨留在我地军中做一将领,传授技击之术与我的士卒。不过你放心,我断不会让一个女孩子上战场地,你只负责教习剑术,来日复国伐吴,我仍会记你大功一件。”
留下了季孙小蛮这个极好的武术教头,庆忌便赶过去为弥子暇解开绳子,笑道:“庆忌麾下小将无礼,还请子暇大夫莫要怪罪。”
季孙小蛮张张嘴正欲反驳,忽想起自己既然同意留下,确实算是他手下将领,便不再吭声,只把一双大眼睛瞪着弥子暇,弥子暇在她雌威之下,怎敢说半句不是,只好连道不敢。
弥子暇脱困起身,一边整束衣裳,一边问道:“昨日城中大夫都闭守家门不敢外出,弥暇冒险使人打听公子消息,听说公孟絷大夫死在公子朝手中,公子则去了青瓦关,如今情形如何了?”
对此,季孙小蛮也很好奇,竖起耳朵正想听他讲讲,庆忌却道:“此事说来话长,如今帝丘之事已尘埃落定,庆忌不日就将返回艾城,今晚当与子暇大夫对案饮酒,那时再详谈不迟。”
季孙小蛮听了,向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轻轻吐出三个字:“真不爽快!”
“原来竟是这般情形,唉!这样看来,齐豹、北宫喜他们为求自保,唯有牢牢把握军权才行,恐怕他们明日去见国君,就要以这些条件相挟迫了。从此以后,国君迫于他们的淫威,岂不是要受他们摆布了吗?”
弥子暇政治感觉虽然比较迟钝,但是听了庆忌酒席宴上断断续续介绍分析的情形,也已想通了其中地利害关系。他在帝丘,完全依赖于卫侯的宠爱,卫侯若是大权旁落,他的下场实在堪忧。他可不会忘记,上次自齐国刚回来,就险些被人刺杀,到现在都不知出自谁的授意。没准就是君夫人恨他夺去国君宠爱。才使人对他下毒手,如今君夫人当权,国君失势地话。那还有他的好果子吃吗?
这样一想,弥子暇连吃酒的兴致都没有了,顿时满脸愁云,但却一踌莫展,完全想不出什么脱困地主意来,以他的阅历和身份,在帝丘便连官场好友也是没有几个的。
庆忌似乎有些醉了,两颊酡红。口齿也有些不太清晰起来。他举杯抿了口酒,笑颜道:“子暇不要担心,你我一向交好,但有庆忌在,便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弥子暇苦笑谢过,心道:“你早晚要打回吴国去,保得我一时,你还能保得我一世吗?难道那时我真要背井离乡,逃去吴国不成?”
庆忌挟一口肉,喟然一叹道:“若非我父血海深仇未报。祖宗基业仍在篡位自立地小人手中,庆忌也不会出此下策。虽然那公孟絷的野心有目共睹,不过终究轮不到我这外人插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今公孟絷掌握的权力和兵马如果均分于齐豹四人之手,其实对卫侯来说反而更为有利,只是短时间内,卫侯却不得不忍辱负重,等候机会了。”
弥子暇一听,想到自己处境,心中更是烦忧。庆忌又呷一口酒。醉眼朦胧地道:“子暇……你想,那公孟絷原本大权独掌,而且野心勃勃,到处安插亲信。本非忠义之臣。只是卫国忠君之风长存,忠义之士甚多,公孟絷只敢借君威,揽实权,并不敢篡位夺权。然而他苦心经营,目的何在?不过效仿晋齐鲁等国地世家大族,徐而图之罢了。公孟絷地家族势力只要继续壮大下去,终有一天成为卫国大患。那时国君一脉再想扭转乾坤。可就难了。
而如今呢,如今公子朝、齐豹等人杀了公孟絷。均分其权,看似气焰尤在公孟絷之上,其实远远不如,实力更是大大削弱。卫侯若是能巧妙地利用如今的局势,至少可以先把一半的实权重新抓回自己手中,较之过去的表面风光,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如果那样的话,齐豹、公子朝等人是这场变故的胜利者,卫侯又何尝不是呢?嘿!只是不知卫侯有没有这样地心机。”
弥子暇听了心中怦然一动,连忙问道:“庆忌公子此言……啊,请酒,请酒,不知庆忌公子方才所言,国君当使何种妙计方能扭转局面呢?”
庆忌打个酒嗝,笑道:“这有何能?但有一忠勇之士,足矣。”
弥子暇吃了一惊:“什么?难道要使人刺杀齐豹等人?”“非也。卫国忠君之士甚多,君权巩固,齐豹等人敢杀公孟絷,却不敢对卫侯有任何不轨想法,便是这个原因。比如说吧,蘧伯玉、公叔文子,都是有实力地忠义之臣,在卫国人望也高,只是以前有公孟絷在,他们这种只知忠于卫侯,不肯向权臣弯腰的忠义之士不受重用、赋闲在家罢了。
明日,齐豹、公子朝等人必去晋见卫侯,软硬兼施逼卫侯答应他们地条件,才迎卫侯回宫。如今玺印兵符尽在齐豹等人手中,便是卫侯自己也调不来一兵一卒,但是这些世卿大夫皆有家将食客,俨然一支私军。这些私军的调动却只受家主一人之命,并不受卫国玺印兵符的约束。
卫侯若是够机警,明日便不妨先搪塞了齐豹他们,然后写下一道密诏,着一忠勇之人携密诏去召蘧伯玉、公叔文子联络忠臣义士各自带亲信家将食客,迅速入帝丘护驾,帝丘城中再使公孟暗中联络忠君之臣以为内应。
到那时卫侯只管把答应齐豹等人的事拖上三五日,等到公叔文子、蘧伯玉他们的人马到了,虽然未必能对齐豹等人形成压倒性的优势,却也能够制衡他们。那时只要不对齐豹等人逼迫过甚,他们就不敢狗急跳墙公开抗君,那样的话他们就不敢肆无忌惮,卫侯便可对他们施以分化之计。弥子暇听的入神,忙问道:“如何分化?”
“嘿!若我是卫侯,到那时便对他们俱加封赏以安其心,只是这封赏和官爵嘛,却不能遂了他们的本意。他们私下不是已经均分了好处吗?我偏要给原来少些地多些。给原来多些地少些。那时公叔文子等人已带兵入帝丘与之形成抗力,又不是下诏捉拿他们,他们还敢咄咄逼人吗?齐豹等人又不是道德君子。那多得了好处的人会推脱不要吗?不患寡而患不均呐,那时……他们自然就会离心离德了。
哈哈,君王之道,不是使臣皆忠,那是古之圣王也办不到地事情。君王之道,乃是以无上权威以治之,如山压卵,令其不得不遵。若是君权尚不强大。便当分而制之,使之皆有所求于君上,那么哪怕臣下势同水火,君上照样稳若泰山。接下来如何笼络、分化、打压,全在君上之意,他们再难形成今日之合力了。”
弥子暇听了眼光一闪,心中若有所悟。当今天下诸侯中,卫、秦、楚三国,君权是最为集中的,朝中虽有权柄极重地大臣。但是国中忠君的各地牧守官吏仍然极多,这就是卫侯姬元大权早已旁落公孟絷之手,公孟絷对他仍恭敬有加,不敢生起取而代之心思的原因:时机未到。如今齐豹等人比公孟絷还要不如,他们根基太浅,目前还只是控制了帝丘这个卫国中枢的权力,远不及公孟絷的人脉势力已遍布全国。如今公孟絷已死,这些势力失去依附,按照常理,早晚必被齐豹等人一一接收。但是按照庆忌这个法子。卫侯便能从中取利,将许多手握兵权的大将掌握在自己手中,实权地确较之过去还要强大。若是卫侯从此警醒,勤于国事。那更是因祸得福的一桩美事。
酒席宴罢,两个武士扶了醉意朦胧地庆忌离去,弥子暇仍坐在席上蹙眉沉思。这个懵懂少年为了自己地生存,此时已不得不认真思考起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官场中事来,直至红烛行将燃尽,弥子暇才有了定计,展袖而起,吩咐人入内捡拾杯盘。自去后宅睡下。
庆忌回到自己房间。摸索着正要到桌前点起灯烛,黑暗中“嚓嚓”响了几声。***亮了起来,只见季孙小蛮坐在案前,剑横案上,妙眸斜睨,俏脸微沉,那模样就象个丈夫晚归地小怨妇。
庆忌不由一笑,季孙小蛮冷哼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主公,我在公孟絷府上只是一个食客,还颇受他礼遇呢。如今做了你麾下甚么将领,这可倒好,你只顾和那个不男不女的弥子暇胡扯,把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哼!你们哪来那么多话好说?”
庆忌抽抽鼻子,不知怎地,象是嗅到一丝酸溜溜的味道,他呵呵笑道:“也没说什么,我只是在教弥暇如何养鸟而已。”
季孙小蛮一呆,愕然道:“养鸟?你们聊了一晚上,就是聊怎么养鸟?”
庆忌笑嘻嘻地道:“是啊,若是不养鸟,还要弓何用?”
季孙小蛮哭笑不得地道:“你们真是……,算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艾城?”
“急什么,艾城那里一切井然有序,我早归两日晚归两日也不打紧,何况青瓦关一战,我麾下将士有些伤重,总有歇养几天才成。你不想留在这儿看看他如何养鸟吗?”
季孙小蛮大嗔道:“看你个鸟啊,真是不务正业,我去睡了!”
庆忌听了大笑,季孙小蛮看着他,一双眼睛渐渐危险地眯了起来。她咬咬嘴唇,抓起剑便往外走,看看走到庆忌身前,她突然飞起一脚,靴尖正吻在庆忌的小腿胫骨上,庆忌虽是一身铜筋铁骨,那里也受不得踢,顿时痛得唉唉直叫。
季孙小蛮鼻子一皱,得意地笑道:“笑!继续笑!当我不知道你因何发笑吗?”
庆忌呼痛道:“知道你还说?”
季孙小蛮红着脸,理直气壮地道:“刚才没想到!”翌日清晨,齐豹、北宫喜,公子朝,三人盛装如仪,齐聚褚师圃府上。
一见他们来了,褚师圃急忙迎了出来,一见他们便埋怨道:“我说三位啊,你们可算是来了,这两天,可难为死老褚了。国君在我府中形同犯人。老褚却又不能对他有丝毫不敬,唉!每天早上,老褚都得和夫人一同进见。向国君请安。待用膳时,便与夫人左右侍候,国君未曾用膳,我两夫妻便水米不能粘牙,你们也知道老褚肚量大,眼看着国君用膳,饥火勾起,那个狼狈啊。临到国君就寝。老褚与夫人……”
“行了行了,那些铺床叠被地事就不要说啦!”齐豹不耐烦地一挥手,现如今,他已把自己当成这个小***最有权势的人,即便不如公孟絷当初那般威风,可以把一位上卿象耍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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