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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锦医夜行-第11部分

小说: 锦医夜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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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简直糟透了,不但不让她弹琴,还欺负她,她弹琴弹的很认真的啊……

李潋之是吧?真当她治不了王爷不成?

她要想个办法离开,既不引起这些人的怀疑,还能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想着想着,她便抱着枕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因为没有换衣,穿着平日里面的衣服就睡着了,被衣袖之中的针铬得厉害,安夜锦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天还未明,就听到了院子里面的哭闹声音,听说话的内容大略是住在这里的大夫有一户想要趁夜逃离,却被抓了回来,此时正在院中被鞭刑,以此示众,让其他的大夫都老实一些。

安夜锦在床上猛然坐起,脸色阴黑,一脸的暴虐之气。

如果此时盏乐在这里,定然会吓得不轻,自己娘亲起床气犯了之后是什么样子,他可是知晓的,那简直就是天宣阁的人见到都要躲避几分。她扭过头,对门外的人怒目而视,突然翻转手腕,几枚银针穿透窗纸,准确无误的刺中了执鞭人的一处穴道,当即,那两个人晕厥倒地,昏死过去。

场面突然大乱,更是有人尖叫着躲回了自己的屋子,院中的黑衣人齐齐出现,十分警惕的提防:“是谁?快快出来受死!”

院中被鞭打的一家人依旧在哭闹,声音惨烈至极,安夜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手腕一转,当即又是几枚银针飞出,穿透窗纸,直接刺入到了哭闹的几人体内。

外面瞬间安静了不少,也有人注意到了安夜锦的屋子,齐齐聚集在了安夜锦房间的门口,一副随时会冲进来的架势。

安夜锦坐在屋中,抬手揉着自己微肿的脸颊,态度十分不好的说道:“一大早的扰人清静,当真可恨。”

外面安静了片刻,才有人在外面问了一句:“安姑娘,刚刚的银针可是你丢出?”

“是又如何?”安夜锦的语气桀骜不驯,竟然是那般的嚣张,让屋外的黑衣人都是一惊,想不到平时温婉的女子会这般狂傲的说话,当即就是面面相觑,半天没有了声音。

“不知安姑娘为何……”

“因为他们扰了我睡觉,烦的很,放心,人死不了,抬出去养个三四天就好了。莫要再扰,我心情不佳。”安夜锦说完,便仰面躺在了床铺上,抬手揉着太阳穴,眉头却是紧紧的皱着。

天宣阁解毒师夜锦,从小就有个习惯,就是睡觉的时候不喜打扰,若是没睡好,醒来之后便会有严重的起床气,那时的她样子会十分暴虐,有几次她一小小孩童,竟然将鬼骨先生与夜辰两个人折腾得半死不活的,使得天宣阁不少人对夜锦的起床气颇为顾忌。

很多时候,有人认为这名女子其实是双重性格的,只是因为这时的她与平时完全不一样,样子恐怖至极,完全就没有平日里面的恬静。只有几个与她熟识的才知晓,她并非双重性格,而是她平时就是这般的性子,只是心情不佳的时候不喜伪装,便原原本本的都爆发了出来。

安夜锦从来都不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

外间李潋之走了过来,有人行礼,他也之是点头一应,看到这些人呈上来的银针,拿在手中看了看,这银针极细,不过半指长短,比绣花针还要小上一些,他在手中捏着看了看,突然一笑,拿起托盘上七根银针,随手一扬,竟然直接冲着安夜锦的房中刺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安夜锦猛然起身,反手几枚银针飞出,将李潋之刺入进来的七根银针全部挡下,随即她在屋中转了一个身,宽大的衣衫飘荡而起,旋转出花瓣的模样,长发跟着身体旋转,竟然美若月夜之华灯。

她手腕一翻,原本想射出几枚银针去攻击李潋之,最后还是罢手,手腕一翻,收针,努力的深呼吸调节情绪。

门突然被人用力的推开,李潋之就那样坦然的站在门口,刚刚开门,就带入了一室的阳光来,安夜锦觉得刺眼,微微眯了眯眼睛,见到李潋之走进来,才行礼问好:“大人。”

“听说,你睡的不好。”李潋之看着安夜锦,见她脸蛋微肿,脸上隐隐有着暴躁的情绪,突然觉得有趣。却见这女子没了平日的温婉,此时竟然一屁股坐在了李潋之的身侧,坐得端庄,人却微怒:“大人,小女子有话要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二十一章嫁或不嫁(二更)

李潋之是什么人,越是见到有人如此对待自己,越是比以往平静,细心观察,从而找到攻破点,一举将其歼灭。当然,这是他的用兵之道,与对付朝中大臣的,对付安夜锦这不起眼的小女子,他依旧没有如何上心。

正襟危坐,微微提起衣摆,微微侧头,含笑看向安夜锦:“如果我不让你说,你可会不说?”

“我又何必将话讲与不愿者听?白白浪费了我的口舌。”安夜锦虽然在一点一点的调节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有些傲气的回答出了这样一句来,她同样微笑,笑容和煦,如沐春风。本就是玉貌花容,如此自信且淡然的笑容,更显得她楚楚动人。

“哦?那你要说什么?”李潋之还来了兴趣,看着她,微微挑起了自己的语调,标准的京腔。

安夜锦在这里说话总是有些乡音,这也是她伪装自己的方法之一,就算知道李潋之听她说话有些不懂,却也不在乎,毕竟不好露出什么破绽。

带着地方的口音特色,安夜锦一板一眼的说道:“不知大人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先王之道,以仁为首;兵家者流,用智为先。盖智者,能机权、识变通也;信者,使人不惑于刑赏也;仁者,爱人悯物,知勤劳也;勇者,决胜乘势,不逡巡也;严者,以威刑肃三军也。大人此番强行捉来这么多的医者,还将他们关押在这里,不许他们离去,可以说成是怕暴露你的行迹所为,可是大人可否想过,这乃是违反了仁道?医者乃是救人之人,大人捉来了城中的全部医者,就是断了城中疾患百姓的活路,如此做来,当真是坑害了百姓,未能安民却害民,这就是大人的为官之道?不为仁者,何以治军?军不治,何以征战天下?你有如何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她说的掷地有声,款款而来,没有任何的犹豫,既说军法,又说治军之道,短短几句话,就已经将李潋之批判得体无完肤。

李潋之只觉得头中嗡的一下子,好像那些恼人的儒家学子此时又到了他的面前,啰啰嗦嗦的说着何为军,何为仁。他眉头微蹙,刚刚要开口,薄唇轻启,话语还未说出,安夜锦便已经再次开口,根本不给李潋之开口的几乎。

“大人此番捉来众多医者,不得已将他们留在这里,好生款待,尚且说得过去。你今日竟然这番打骂逃生医者,当真是不给自己留下活路!大人可曾想过,如若善待医者,便是为自己留下一条活路,在你危难之时,救你一条性命,你却如此对待这些有可能救你之人,当真遇到了危险,且身侧没有愿意救治你的医者,你当如何是好?如若这件事情传出去,天下医者同仇敌忾,你又该怎样?强行拷打,威逼利诱?这样的办法,何以让天下医者信服?何以让天下黎民百姓认同?”

依旧是咄咄逼人的语气,依旧是毫无缝隙的话语,李潋之瞳孔微缩,差点就一拳砸在桌子上,却又收回了手,看着安夜锦突然静默了片刻,这才说:“你这女子竟知兵法?你可知女子无才便是德?”

“大人此时说这样的话,略显苍白了吧?”安夜锦没有生气,反而反问。

“好,那我就与你论一论治军之道,以及为医之道。”李潋之收敛了刚刚的愤怒,看着安夜锦平静的开口:“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安姑娘,我说的可对?”

安夜锦澄思寂虑,突然笑了起来,这位王爷竟然与自己说起了儒家思想来了。

“医者亦要分人而救,大凶大恶者不救、敌国之军不救、不敬不孝者不救、不忠不义者不救。”

“那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小女子可不敢说大人是恶人……”安夜锦低垂着眼眸,回答了一句。

李潋之微怔,随即大笑了起来,伸出手来指着她:“你这恶女子,这般牙尖嘴利,小心惹怒了夫家。”

“大人庙堂之量,不会与小女子计较。”

“哼,现在才给我拍马屁,不嫌晚了吗?”李潋之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没有怒意,完全是心情不错,看了一场好戏的模样。

“大人应当是不会介意的。”安夜锦镇定自若,并不在意,也不害怕。

等了一会,李潋之没出声,安夜锦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李潋之。四目相对不温不火,李潋之微微眯着眼眸,似乎是在观察安夜锦,转而又笑了起来。

“你与司徒亦两个人都十分让我火大……”李潋之在笑,说出来的话却不像那么回事。

安夜锦微微垂眸,不言语,她能够想到李潋之调查了她,但是她不能确定他调查到了多深,若是将她的身份都查出来了,真就是不妙了。

不过,看李潋之此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她是天宣阁的解毒师的事情应该还没有暴露,不然她这样一个叛国者,还是一个可以解夜辰毒的人,当真是不会被他们这样的看守。

思考间,李潋之突然靠近,似乎是要与她说悄悄话,却显得有些亲昵,安夜锦微微后退,警惕的看着她。

“你可还记得司徒亦?”

“大人是什么意思?”安夜锦有些不明白李潋之的意思。

“你与司徒亦,现在是怎样的关系?”

“他是官,我是民。”

“那婚约……”李潋之将音调拉长,故意故弄玄虚。

安夜锦微微转了转眼珠,也没想出个因果来,最会便说:“这个不好定夺,还是个未知数。”

“你可想嫁给他?”李潋之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用一种堪比三姑六婆的语调问了她这样一句话。

安夜锦深呼吸,终于了解了李潋之的想法,手指微动,一针扎入手指,脸、耳朵、脖子瞬间变得通红,她一副娇羞的模样,低头不语。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嫁或不嫁,关你什么事呢?

第二十二章暗号

是夜,月朗星稀。

小院之中,一道小小的身影快速的跑了出来,他的脚步很快,几乎没有停顿的跑向了一个方向。他看起来很急,也很慌乱,已经用上了轻功。可能是年龄太小的缘故,他的轻功并不到家,轻易的就会被隐藏在夜中的黑衣人发现,紧接着悄悄追踪。

盏乐似乎没有任何的察觉,只是快速的出了村子,到了一片空地边,小心的点燃了篝火,将一种药粉撒在其中。

很快,就有红中带粉的烟尘升空,就好像是一种独特的联络信号,盏乐看着那烟有一刻钟的时间,便将火熄灭了,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将一张纸压在了火堆旁,又快速的跑了回去。

黑衣人隐藏在那里,等了片刻,直到盏乐走远了,才出现,没想到竟然有人与他同时出现,同样也是一名穿黑衣的男子,见到他出来,并没有攻击,而是退了回去。

追盏乐的,竟然不止一个人,他们互相还没有发现对方,如果不是同时出来,都不会发现。

两个人,都是高手!

见对方退开,之前的黑衣人没有客气,快速的取出了纸张,就离开了,没有继续追踪盏乐,而是绕了一圈,去了别的方向。

男子几次确定身边没人,才径直去了知府的院落,跃了进去,到了司徒亦书房的门口,扣了三下,未等应声,直接进入。

司徒亦坐在椅子上打盹,听到了有人敲门,浅眠的他直接醒了过来,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脖子,还是觉得睡得十分不舒服。下意识的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确定形象还好,这才问:“怎么样?”

薛安将刚刚是事情与司徒亦说了一遍,这才将纸递给了司徒亦。

司徒亦思索着接过纸张,刚刚打开,就大笑了起来:“薛安,你可看过纸张内容?”

薛安不解,老实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看过。

司徒亦将纸甩给了薛安,薛安仅仅看了一眼,就已经脸色阴沉了。

“司徒亦,娘亲有难,我想见你。若有其他高手跟随,便是拘禁娘亲之人,莫惊。”

手指一抖,手中纸张差点掉落在地面上,这小小孩童,怎能知晓司徒亦在派人跟着他?还知晓另外那黑衣人乃是拘禁安夜锦的人。就连薛安也是想了一路,也没能相出另外那名高手是谁。

“莫怪莫怪,如果是她养大的孩子,这般聪明也不奇怪,她是我十分欣赏的女子,也是我想要……”话音一断,他突然抖动着肩膀笑了起来,瘦弱的肩膀颤抖着,显得他十分单薄。

烛光下,他唇红齿白,眸如漆黑之夜,唇如春晓桃花。乌发垂散在肩膀,泊涛瀑布般直垂而下,对薛安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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