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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养个徒儿来自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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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的身影跃入阿昭的眼底,阿昭挥挥手。
“师父,这儿。”
宁修一瞥,说道:“师父,师祖哪儿是去练剑了?明明是去买糖炒栗子了。”想到昨天被卫瑾抢先买下,今日又是卫瑾捷足先登,宁修看了眼阿昭愉悦的模样,心里沉沉的。
卫瑾坐下来,含笑道:“昨天本来也买了的,可惜凉了。今日是刚刚炒好的。”
阿昭惊喜地道:“师父还给阿昭买了糖炒栗子!”她欣喜地接过来,闻到栗子的甜香,阿昭双眉弯弯的。卫瑾心里多了分柔意。
阿昭虽然收了徒儿,也与自己有了点生疏,但对于吃的这方面仍然是一点都没有变。
阿昭剥了个栗子,正要往嘴里送去时,注意到宁修黯然的神色。手微微一顿,阿昭分了一些板栗给宁修。宁修说:“师父给徒儿剥。”
阿昭伸手敲了下宁修的头,“多大的人了,还要师父帮你剥。”
不过阿昭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动手剥了板栗,一颗又一颗地放进宁修的小碗里。宁修吃得心满意足,轻飘飘地看了卫瑾一眼。
卫瑾脸色微黑。
他深吸一口气,又在心中默念。
爱屋及乌爱屋及乌爱屋及乌……
宁修问:“师祖吃板栗么?”
卫瑾刚想说“吃的”,阿昭就已是答道:“你师祖不爱吃甜的东西。”
卫瑾的话咽在喉咙间,上不得也下不得。
眼见一整包的栗子小半部分到了宁修的碗里,卫瑾再也受不住了,他道:“我来。”卫瑾拿了两个小碗,开始给阿昭和宁修剥板栗。
不到片刻,卫瑾手边就已是堆了不少板栗壳。
阿昭有些受宠若惊。
以前她吃板栗的时候都是自己剥的,卫瑾在一旁看着的。
阿昭连忙道:“师……师父,阿昭自己来便好。”
卫瑾仍然没有停下来,他道:“以前为师也没有给阿昭剥过栗子,以后阿昭想吃,为师便给你剥。”阿昭一怔,一年未见,师父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宁修喝了一碗白粥后,离案如厕。
卫瑾看了眼宁修渐渐消失的背影,与阿昭道:“修儿是哪一国人?”
阿昭想了想,搁下了碗筷,说道:“这个……阿昭也不知。不过当时阿昭是在宛国里遇到修儿的,兴许是宛人吧。”
卫瑾蹙眉道:“你完全不知他的来历?”
“不知。”
卫瑾道:“修儿身上的玉饰价值不菲,举手投足间也毫无市井之气,一看便知是贵族公卿之家中养出来的。”
阿昭笑道:“这个阿昭也看得出来。只是修儿不愿提及过去,所以阿昭也没有问过。阿昭收修儿为徒,不贪图他的家世,也不贪图什么,就因为他是修儿。”
卫瑾道:“若是他有什么歹心……”
阿昭打断了卫瑾的话,她反问道:“师父当初收阿昭为徒,不也是没有过问阿昭的来历么?”微微一顿,阿昭又道:“况且阿昭身上又有什么能让人可图?修儿断不会是那种有歹心之人,他虽是有几分顽皮,但心性不坏,也十分懂事乖巧。”
听阿昭处处维护着宁修,卫瑾心里气闷之极。
他沉默不语地用完早饭。
宁修回来时,卫瑾已是不在了。他问:“师父,师祖呢?”
她轻抿了下唇,从方才的情形看来,师父似乎有些生气了。阿昭回想了下自己所说过的话,也不觉得有什么出错的地方。
阿昭道:“说是要出去走走。”

卫瑾原以为阿昭会像以前那样,见到自己有生气的前兆便会抓住自己的衣袖,软软地道:“师父,莫要生气。”
可现在他在外头吹了半晌的风,依旧不见阿昭走出来。
他悄悄回头瞅了瞅。
这不瞅还好,一瞅卫瑾就更是气闷。阿昭与宁修不知在说些什么,笑得眉眼弯弯的,宁修也是满眼笑意的。卫瑾抿紧唇角,大步离开客栈。
小半个时辰后,卫瑾心里也逐渐平静下来。
宁修是阿昭的徒儿,阿昭处处维护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同阿昭是自己的徒儿,若是有谁对自己说阿昭对他有歹心,恐怕他会直接挥剑过去。
自己的徒儿是容不得其他人说半句的不是。
卫瑾自我安慰了一番。
回到客栈时,阿昭和宁修已是不在了。卫瑾上了楼,他进了阿昭的厢房里,厢房里空荡荡的,连包袱也不见了。
卫瑾的心瞬间一慌。
阿昭又不见了么?她又逃开了么?
他仔细地回想阿昭方才的神情,可此时此刻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恐慌占据了卫瑾的心,他急急忙忙地离开厢房,刚好有小二经过,卫瑾问:“有看到住在这里的客人吗?是一位穿着红裳的姑娘,身上还有一把剑。”
小二愣了下。
他回答道:“好……好像往那边去了。”
话音未落,卫瑾就像是一阵风消失在小二的眼前。小二一头雾水的,不过看刚刚那位公子惨白的脸色,应该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吧。
卫瑾匆匆离开客栈,按着小二所指的方向奔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瑾行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忽有剑刃划空的声音响起,卫瑾侧目一望,不远处的林子里隐隐有一道红色的倩影。
虽然是一闪而过,但卫瑾一眼就认出了是阿昭。
他屏住呼吸上前,定睛一看,果真是阿昭。
阿昭全神贯注地在林间练剑。
“阿昭。”
蓦然,卫瑾的声音传入阿昭的耳里,她微微一怔,停下动作来。刚抬眼一望,映入眼底的便是卫瑾的胸膛。他紧紧地抱着阿昭。
阿昭不知所以,愣愣地问道:“师父怎么了?”
卫瑾说:“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阿昭只是出来练剑……”
“你房里的包袱都不见了。”
“啊?”阿昭说道:“没有呀,不是在床榻上么?阿昭放在被褥下面了。”
卫瑾一听,方知自己刚刚太过着急和慌张,一味认定阿昭又离开了,所以才会没注意到这一点。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委实难受。
明明刚才心里难过极了,现在搂着阿昭入怀,一下子又不难过了。卫瑾双臂微微收紧,“阿昭,下回你离开时定要和为师说一声。”
阿昭没想到自己一年前的不辞而别竟是给师父带来了这么大的影响。
她自责地道:“师父,是阿昭不好。阿昭以前不懂事,才会不辞而别的。”阿昭动了动,挣脱开卫瑾的怀抱,她仰起头看向卫瑾,说道:“师父,以后阿昭若是离开,一定会先跟师父说一声的。今天让师父担心了,是阿昭的错。阿昭不会再向以前那么不懂事了。”
卫瑾轻叹一声。
若是以前,他听到这样的话恐怕心里会高兴得很。可现在见到阿昭正经八百地与自己说这样的话,他心底却高兴不起来。
他更宁愿阿昭在自己面前不懂事一些。




、37晋江独发

数日后;论剑大会正式开始。
五华山上早已布置好擂台,看台的最前方坐了数位极有声望的剑客,方玄也在其中,一身华丽的衣袍在众人之间格外显眼。
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的。
“听说红剑客也来了,就隐藏在众人之间。”
“我还听说红剑客今日是来挑战方玄的,这红剑客还真狂妄;纵然他剑术高超,可方玄也不差。若是挑战输了;这颜面以后也不知往哪儿搁了。”
“你们可有听到一个传闻,说红剑客是一个姑娘。”
“这……”
方玄轻轻勾唇;与身边的黑衣剑客笑道:“今年佼佼者看起来不少,真是前浪推后浪呀。”
黑衣剑客笑道:“今年的论剑大会实在值得期待,前些年方大人在论剑大会里一举成名天下知;今年若是能有像方大人这样的剑客出现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方玄笑了笑。

此时此刻阿昭与宁修还有卫瑾正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阿昭仰脖一看,嘴角微抖,“修儿,这就是你所说的最好的观看位置?”
宁修道:“正是,修儿爬上去过了,刚好能将整个擂台一览无余,且树枝也长得结实,又有枝叶遮挡阳光,比坐在看台最前面还要舒服。师父可别小瞧这棵树,你瞧瞧周围那些想看热闹的人,挤不进去的都是爬到树上去看的。这已经是最高最结实的一棵了。”
阿昭听罢,道:“也好。”
卫瑾蹙了眉头。
“……这是要爬树上去?”
宁修道:“自是,不然走上去么?”
阿昭实在难以想象一直如同谪仙一样的师父会做出爬树这样的动作来,她连忙道:“不如师父去看台那边坐吧。”
只要师父自报名讳,定能在看台有个最好的位置。
卫瑾问:“你呢?”
“阿昭还是留在这儿吧,看台人多,不如树上来得安静自得。”见宁修手脚并用已是开始往上爬了,阿昭赶紧嘱咐道:“修儿,看着点,莫要划破手脚了。”
卫瑾沉默半晌,说:“为师与你一起。”
阿昭怔了下,卫瑾身姿轻盈地一跃而上,不过是眨眼间,卫瑾就已是坐在了树梢上,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宁修。
阿昭咽咽唾沫。
看来师父果真是深藏不露呀,爬个树也格外与众不同。
卫瑾对阿昭伸出手,“阿昭,为师拉你上来。”
阿昭笑着道:“师父别看小阿昭,阿昭爬树也挺擅长的,师父拉一把修儿吧。”宁修一听,也不客气地抓住卫瑾的手掌,借力攀了上去。
卫瑾看着阿昭像只猴子一样迅速攀爬上来,在另一边的树梢上坐得稳妥妥时,卫瑾不禁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教阿昭学剑的,现在阿昭一点也不依赖自己了。

擂台上的剑客来了去,去了来,阿昭看得津津有味的。
宁修不解地问道:“师父,他们的剑术并不如你,有些甚至不到三招便败下,为何师父还能看得这么认真?”
阿昭说道:“观察他们的不足,自己也方能有所进步。修儿,你看那玄衣人,他的剑术与你相似,且胜你一筹,他的对手剑术与他相当,你仔细看看,若是你为他的对手,你会如何躲避他的攻击?”
宁修认真地凝听。
卫瑾插话道:“修儿资质不错,阿昭可有想过送他到天山派里?”
阿昭眼前一亮,“师祖会愿意收下修儿么?”
卫瑾含笑道:“修儿是为师的徒孙,天山派里的几位师父必然会愿意的。”
天山派。
大长老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他与二长老说道:“我掐指一算,有祸临兮。”
二长老懒懒地打了个酒嗝。
“何祸?”
大长老叹道:“说起来许久没有子卿的消息了。”
听到卫瑾的名字,本是懒散的二长老一脸心痛地道:“子卿打从下山后便学了坏本事,上次过来还诓了我的鸳鸯袖剑!等再次见到子卿,非得要他赔上十车美酒!”
大长老轻捋发白的胡须,说道:“我又掐指一算,下回再见子卿恐怕是喜事将近了。”
二长老嗤了一声,“你这算卦次次都是蒙的,偏生次次都给你猜对了。”
大长老含笑道:“上苍庇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二长老似是想起什么,他陡然笑眯眯地道:“其实也不算次次猜对,有关阿檀的你就算错了。”
提起沈檀,大长老一脸深不可测,他眯眼道:“阿檀的命数,并不在卦象之中。”

听到卫瑾这话,再看看阿昭欣喜的神色,宁修急了。他拉着阿昭的手,“师父,我不要去天山派,我要跟着师父!”
阿昭一听,不由笑道:“为师不会勉强你。”
宁修这才安心了,他睨了卫瑾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卫瑾也不曾失望,反而是与阿昭说道:“以前你也是这么说。”
阿昭忆起往事,也笑了笑,“当时年纪尚小,不懂事,尽说些傻话。以后待修儿出师后就会明白,徒儿哪能一辈子跟着师父。”
“不……”
阿昭看向卫瑾。
卫瑾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本想说徒儿也是能一辈子跟着师父的,可一想到宁修,这话又不能说了。卫瑾进退两难,只好转移话题道:“那人……剑术不错。”
阿昭抬眼望去,只见擂台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红衣剑客。
短短五招,就已将另外一位剑客斩落在地,断臂飞向台下,鲜血喷涌而出。众人不由大惊失色,论剑大会意在比剑,点到为止,可方才那位红衣剑客,剑剑都是狠招,分明是要取人性命!
有人喝斥道:“你是在比剑不是在杀人!有违剑客之德!”
红衣剑客冷冷一笑,仿若未闻,染血长剑直指看台上的方玄。
“方玄,你与我一比。”
剑术高超,红色衣裳,挑战方玄……
有人顿悟,惊诧地道:“他……他是红剑客!”话音一出,立马在人群中引起了骚乱,众人窃窃私语,一时间看台上乱哄哄的。
“红剑客竟然就是他!”
“乱杀无辜,太无耻了!”
“原来高风亮节淡泊名利都是误传呀……”
方玄此时缓缓站起,他问:“你就是红剑客?”
“废话少说,上来与我一比。”红衣剑客道。
方玄拔剑出鞘,跃上擂台。红衣剑客冷道:“若我赢了,你这条性命便留下来。”众人哗然。方玄道:“若我赢了,你此生不得再踏足论剑大会。”
看台上有人赞道:“方玄脾性真好呀……”
“是呀。”不少人一同附和。
宁修眉头紧皱,说道:“师父,那人分明是在冒充你!不行!我要……”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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