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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养个徒儿来自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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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低头一看。
阿昭也凑了前来,睁大双眼瞅着书案的书卷。
上边画了一幅图,与阿昭背上的五颗珠子一模一样,连位置也是相同的。不过旁边的文字,却十分古怪,连卫瑾也认不出来。
沈檀说道:“这是宛国最早的文字,如今认得的人并不多。”
正所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如今天云大陆三国鼎立,但数百年前三国曾经统一过,原本不一的各国文字也才逐渐统一。再后来天下大乱,群雄割据,也才渐渐形成了如今的丘琼宛三国。
阿昭问道:“师伯可认得?”
沈檀道:“……不认得,不过我能猜出大意来。”
卫瑾说:“师兄请说。”
沈檀道:“五颗珠子意为面上五官,背脊骨能通面上气血,而宛国的巫术认为若能阻止气血流通,便能阻止五官的生长。”
卫瑾接道:“所以这也就是那五颗珠子的用处?”
沈檀颔首。
卫瑾的眉头不禁拧起,“师兄可有解决之法?”
沈檀摇头,只道:“书卷上记载得并不全,且也认不得其文字。不过,此巫术也仅仅是阻碍五官的生长,并不会有生命之忧。”
阿昭听罢,松了口气。
不会有生命之忧便好,五官如何,她向来都不在意。
她彻彻底底地放心了。
阿昭眉开眼笑地道:“多谢师伯。”
卫瑾倒是有几分担心。
巫术在宛国禁止已久,而阿昭也不过是区区女童。为何会有人将这种恶毒之术用在阿昭身上?卫瑾想了又想,不过见到阿昭高兴的模样,他也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沈檀和卫瑾说道:“子卿,凡事皆有其命数。你不必过多担忧。说起来,我们师兄弟很久不曾一起喝过酒了,今夜我们好好地叙一叙。”

月色朦胧。
沈檀与卫瑾在凉亭中把酒言欢。阿昭不许喝酒,只好抱着葡萄浆坐在一侧,安安静静地听着沈师伯说着师父小时候的趣事。
许是月色太过醉人,阿昭听着听着便有些想睡了。
她揉揉眼睛,打起精神来继续听下去。
此时,沈檀忽道:“我们天山派里就属子卿的剑舞得最好看。”
卫瑾不满地道:“剑舞得好看又何用。”
沈檀笑着与阿昭说:“师侄想不想看你师父舞剑?当初你师父在你的几位师祖面前舞了一回剑,几位师祖纷纷觉得惊为天人,连最爱喝酒的二长老也顾不得桌上的美酒了。”
阿昭一听,睡意顿消,看向卫瑾的目光贼亮贼亮的。
“师父,阿昭想看!”
卫瑾本是不愿意的,可见到阿昭此般模样,倒也不愿让她失望,遂轻飘飘地横了沈檀一眼,随后执起长剑,在月夜之下舞起剑来。
白衣银剑,月色正好。
阿昭看得目不转睛的,她知道师父好看,但却不知舞剑的师父别有风情,让她的目光再也难以移开。阿昭几乎要看呆了。
沈檀轻抿一口酒,意味深长地看了阿昭一眼,随后又继续看向卫瑾。
卫瑾舞剑毕,回来凉亭时,竟是见到阿昭的脸颊红扑扑的。他道:“……趁为师不在喝酒了?”
阿昭使劲地摇头。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看着看着,胸腔里的就跳得飞快,连带着脸颊也不受控制地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沈檀笑道:“师弟放心,有我看着,师侄哪敢喝酒?”
卫瑾坐下来。
沈檀给他斟满一杯酒,卫瑾浅尝一口。此时,阿昭忽然道:“师父,阿昭想好了。”
卫瑾一怔。
阿昭坚定地道:“阿昭想要学剑,想要当一个剑客。”
“哦?为何?”
阿昭道:“一为自保,二为……能与师父一起并肩作战,而不是留在马车里让师父保护阿昭。”她之前就有了这个念头,只是还不确定。但今日见到师父舞剑,这个念头又再次浮上心头。
她虽是过目不忘,但是只有那一日见到师父挥剑砍断莽汉的手臂时,她的心中没有任何害怕,反而是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兴奋。
这是她对着书卷从未有过的心情。
她确定了!
她要当一个剑客!
卫瑾说:“阿昭,想要成为一个好剑客,会很苦。”
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若是当一个剑客,委实有些浪费了。况且女娃学剑,这要怎么娇养下去呀……
卫瑾心中苦恼呀。
阿昭道:“师父,阿昭不怕苦。”
卫瑾凝眸,看了阿昭半晌方道:“……好罢。”顿了下,他又道:“一旦开始了,便不许叫苦。记住了么?”
阿昭重重地点头。




、第十八章

卫瑾在琼国逗留了半月便与沈檀告辞。
临离开前,沈檀说:“师弟,师侄,我给你们各算一卦吧。”
沈檀的算卦之术向来为大长老所称赞的,卫瑾说道:“大师父在我下山前已是算过一卦。算卦之言多了难免会扰乱心神,多谢师兄的好意。”
沈檀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师弟了。”
他看向阿昭,温和地问:“师侄呢?”
阿昭好奇地道:“阿昭听闻师伯有个规矩,只给一个人算一次卦。若是阿昭这一回算了,是不是以后就不能来找师伯算卦了?”
沈檀道:“的确是有这个规矩,天机不能泄露太多,否则会有天罚。”
阿昭歪了下头,瞅了眼卫瑾,然后笑吟吟地说道:“师伯,阿昭也不算了。阿昭晓得师伯算卦精准,能为阿昭算卦,是阿昭的运气。只是现在阿昭别无所求,也想不出有何要算的,”顿了顿,阿昭问:“师伯,阿昭以后有所求了再来找师伯,可以么?”
沈檀面色平静,一点也不意外,仿佛眼前师徒两人的决定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沈檀颔首道:“可以。”
车舆行得不快,慢悠悠地行驶了小半月才离开琼国边境。阿昭坐在车舆里,啃了个琼国特有的麦饼,问道:“师父,我们现在是要去丘国么?”
卫瑾看了看阿昭嘴角上黏着的饼屑,淡道:“阿昭,为师与你说过不许什么?”
阿昭怔了下,随后迅速反应过来。
“阿昭错了。”
她三下五除二便吃光了手中的麦饼,刚想用袖角擦嘴时,卫瑾看不下去了,他道:“坐过来。”阿昭从善如流,像只兔子一样,蹦到卫瑾身侧。
卫瑾拿了方洁净的帕子,仔细地擦了擦阿昭的唇角。
阿昭眨了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卫瑾,心如鹿撞。她这几日来不知怎么了,一靠近师父胸腔里就跳得飞快,好像心都快要跳出来似的。
阿昭咽了口唾沫,稍微拉远了距离。
卫瑾蹙眉,“再过来一点。”
擦干净后,卫瑾说道:“你是姑娘家,吃东西要文雅一些。以后吃完东西要用帕子擦嘴,不许再用衣袖了。记得么?”瞅着阿昭发红的两颊,卫瑾怔了怔。他回想了下方才自己所说的话,思量着是不是说得有些重了,只是哪有女娃吃完东西用衣袖擦嘴的?
见阿昭耳根子也红了起来,卫瑾只好在心里默念一句。
阿昭是女娃阿昭是女娃……
凶不得凶不得……
卫瑾轻咳一声,放软了声音,“阿昭,下不为例了,知道么?”
阿昭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她坐了回去,赶紧褰起车帘吹风透气,好一会,擂鼓似的心跳声方渐渐平缓下来。阿昭彻彻底底松了口气。
卫瑾此时说道:“我们不去丘国。”
阿昭问:“那是去宛国么?”
卫瑾摇头,说道:“也不是,为师正欲寻一处适合你学剑的地方。阿昭,你当真想要当一个剑客?”
阿昭坚定地点头,应道:“是。”
“不后悔?”
“嗯,不后悔。”

又过了小半月,车舆总算停了下来。卫瑾说道:“到了,就是这儿。”阿昭下了车舆,放眼望去,只觉此处极为清幽。
林间虫鸣唧唧,瀑泉之水潺潺。
虽是夏日,但站在此处却丝毫感觉不到酷暑。卫瑾也下了车舆,他与阿昭说道:“这儿甚好,为师将会命人在此处搭建一竹屋,直到你学有所成我们再离开此处。”
阿昭一听,不由大愣。
“要……要一直在这里?”
卫瑾道:“一名好剑客,不重在其剑术如何了得,而是重在其心境之上。心境无敌,每一招每一式方无破绽。此处清幽,能让你锻炼心性,且此处山间崎岖,能锻炼你的体魄。你是女娃,力气难免会比不上寻常剑客。只不过也不打紧,力气大有力气大的练法,力气小也有力气小的练法。”
阿昭似懂非懂地点头。
半晌,阿昭又说:“师父也陪着阿昭在这里么?”
“不陪你,谁来教你?”
阿昭道:“可……可是师父下山不是要历练么?”不是应该像沈师伯那样站在众人之上么?
仿佛看透了阿昭的心里所想,卫瑾说道:“师兄与为师不一样。师兄下山时正逢琼国大乱,琼国需要有才能之人,如今三国实力相当,各国虽是力揽贤士渴求突破,但如今天云大陆的格局并非数人便能改变。况且……历练的方式有许多,在深山修行亦是其一。”
他选此处也有自己的私心。
大长老曾说他的性子太过静,想要出世就必须先要入世,沾染了凡尘,还能片叶不沾身地归来方真正称得上出世。
他下山已有两年多,红尘闹市中,锦衣玉食,高官厚禄的诱惑,他一点也不曾贪恋。
他的心境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卫瑾知道这不是好事,他的心境没有突破,就不能看透凡尘,达不到大成之境。既然红尘中他无法突破,倒不如在深山老林中试一试。

竹屋很快便搭好了。
比起之前在丘国的府邸,实在是简陋了不少。不过于阿昭而言,比起之前讨乞的日子已是好上了许多,且还有个侍婢照顾师徒两人的生活起居,阿昭很快便习惯了深山里的日子。
以前是卫瑾早早起来看书或是练剑,阿昭则是睡到卫瑾归来。现在变成了两师徒一起起榻,在阿昭睡得迷迷糊糊时,卫瑾便揪起了阿昭,让阿昭山林里跑步。
山路崎岖,阿昭第一回跑时,跑了整整两个时辰。回来时,手脚都磨破皮了。不过阿昭从不喊苦。渐渐的,两三个月后,阿昭只需小半个时辰便能跑回来,气也不喘一下的。
卫瑾很满意。
他亲自做了一把木剑,送给了阿昭。
阿昭喜不自胜,问:“师父,阿昭可以开始学剑了?”这几个月以来,不是跑步就是背剑谱,阿昭心里极其渴望能碰剑。不过卫瑾没有提,阿昭也不说,耐心地按照师父的指示一步一步地做。
师父说的,总没错的。
阿昭如此想。
卫瑾道:“不急,你且跟为师来。”
两人行到山中的一颗树前,卫瑾问:“阿昭,是树粗一些还是你的腰粗一些?”
阿昭比划了下,答道:“一样。”
卫瑾将自己的长剑递给阿昭,“对树挥剑,直到砍断为止。”
阿昭应了声,接过长剑,使劲一挥,树仅仅破了道口子,且长剑还卡在树中。阿昭拔下后,继续挥剑,如此来回了上百次,一双小手都磨得发红了,树才开始摇摇欲坠。
卫瑾道:“阿昭,你力度不够。且你没有找准弱处。树如同人一般,都有弱处。你对准其最强壮的地方,无疑是在走弯路。剑客遇上敌人,三等剑客靠武力,二等剑客靠智取,一等剑客则是两者兼并。”
卫瑾握过长剑,他道:“好比这棵树,阿昭可知哪儿是它最为薄弱的地方?”
阿昭想了想,她走上前,用手敲了敲。半晌,她道:“这儿声音似乎不太一样……”
“善哉,”卫瑾眼里闪过称赞之色,“树虫啃食后,里面便会有空心之处。你挥剑砍断时便能省下不少力气。阿昭,你且让开。”
阿昭退开后,只见眼前剑光一闪,方才还是好端端的树轰然倒下。
卫瑾说:“阿昭,你缺了力气。”他指了指位于竹屋后的瀑泉,“从明日起,你便在这瀑泉中练习挥剑,无论冬夏。”
阿昭问:“也是练习三个月么?”
卫瑾伸出一根手指,“不,是一年。”
阿昭咬咬牙,“是的,师父!”
她不怕苦也不怕累,她说好要当剑客的,什么苦她都能挨得过去的!
冬天的山林里格外冷,阿昭穿着薄薄的里衣跳进瀑泉里,冰冷的泉水冻得阿昭牙齿咯吱咯吱地响。

卫瑾在瀑泉旁边置了张竹榻,阿昭在水中挥剑时,他便在一旁翻阅书卷,时不时瞧瞧阿昭。
偶尔与阿昭的目光相撞,卫瑾便微微一笑。
阿昭有时支撑不下去,一见到卫瑾的微笑,便觉得四肢再次充满了力量。一年眨眼间即过,阿昭已是能轻而易举地挥剑砍断比她腰肢还要粗上几轮的大树。
卫瑾见状,道:“可以开始学剑了。”
许是阿昭有过耳不忘的本领,她学起剑来也极有天赋。寻常的招式,只要卫瑾在她眼前演练一遍,阿昭便能记住,甚至还能举一反三,时常让卫瑾有惊喜。
后来,卫瑾早晨起来练剑时,阿昭也一并起来。
卫瑾手执长剑,阿昭手执木剑。瀑泉旁,一白一红的两道身影整齐一致地使出同样的招式来,远远望去就如同一幅画,美不胜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六年的时间不过是弹指间。




、第十九章

这六年来,阿昭养成了不少习惯。比如,每日鸡鸣前定会准时醒来,然后随意洗漱一番,拿了挂在壁上的木剑,开始与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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