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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暗黑大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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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对赵念奴也不排斥。

这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公主,可能那段经历,也多少磨平了她的娇气。

反正这种平易近人,让王巨很喜欢。

不过有了李妃儿,那就什么也不要想了。

琼儿坐下。

“琼娘子贵客登门,不知有何指教?”

“奴家哪会是贵客。”琼儿有些啼笑皆非,有些幽怨,又道:“那日听闻大郎去喜迎楼,奴家这才答应蔡家三郎的邀请。”

“对了,蔡司使如何了?”

“去了杭州。”

“本来……”王巨想说本来就应当去杭州,何必在京城留恋,自寻烦恼,况且国家那个黑窟窿,也不是蔡襄能力能解决的,但没有说,然而就打断了琼儿的话。

琼儿有些气苦,也有些喜欢,感情泛滥也未必是好事啊。

定了定神,她又说道:“奴家近日听得两首妙诗,练了许久,那日本想唱给大郎听的,但不曾想大郎突然离去,今天刻意登门请求赐教。”

唱歌要我赐教?

王巨话忍到嘴边,改了口:“不敢,那就请娘子妙喉展歌吧。”

琼儿接过小筝,唱了起来:

“明妃初出汉宫时,泪湿春风鬓脚垂。

低徊顾影无颜色,尚得君王不自持。

归来却怪丹青手,入眼平生几曾有;

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

一去心知更不归,可怜着尽汉宫衣;

寄声欲问塞南事,只有年年鸿雁飞。

家人万里传消息,好在毡城莫相忆;

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

明妃初嫁与胡儿,毡车百辆皆胡姬。

含情欲语独无处,传与琵琶心自知。

黄金杆拨春风手,弹看飞鸿劝胡酒。

汉宫侍女暗垂泪,沙上行人却回首。

汉恩自浅胡恩深,人生乐在相知心。

可怜青冢已芜没,尚有哀弦留至今。”

“《明妃曲》啊。”王巨喃喃地说了一句。

这个魁首唱了它,他也就想起这段故事。

自古以为文人墨客用昭君出塞写下许多诗赋文章。

如白居易的:汉使却回凭寄语,黄金何日赎蛾眉?君王若问妾颜色,莫道不如宫里时!

这太不象话了,王昭君居然会哀请使者,我现在仍很漂亮,皇上有钱的话,将我赎回去吧。

老杜的: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这个写得不错,抱着悲悯之情,又凄凉又令人感痛。

李白的:昭君拂玉鞍,上马啼红颜。今日汉宫人,明朝胡地妾。

那是一种无奈。

还有:汉家秦地月,流影照明妃。一上玉关道,天涯去不归。汉月还从东海出,明妃西嫁无来日。燕支长寒雪作花,蛾眉憔悴没胡沙。生乏黄金枉图画,死留青冢使人嗟。

那更是一种绝望。

但这三大家明妃曲都不如王安石这两首明妃曲。

因此前面一出,欧阳修、司马光、曾巩、刘敞等人纷纷唱和。如欧阳修的:汉宫有佳人,天子初未识。一朝随汉使,远嫁单于国。绝色天下无,一失难再得。虽能杀画工,于事竟何益?耳目所及尚如此,万里安能制夷狄?汉计诚已拙,女色难自夸。明妃去时泪,洒向枝上花。狂风日暮起,漂泊落谁家?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春风当自嗟。

再如司马光的:胡雏上马唱胡歌,锦车已驾折橐驼。明妃挥泪辞汉主,汉主伤心知奈何。宫门铜环双兽面,回首何时复来见。自嗟不若往巫山,布袖蒿簪嫁乡县。万里寒沙草木稀,居延塞外使人归。旧来相识更无物,只有云边秋雁飞。愁坐泠泠调四弦,曲终掩面向胡天。侍儿不解汉家语,指下哀声犹可传。传遍胡人到中土,万一佗年流乐府。妾身生死知不归,妾意终期寤人主。目前美丑良易知,咫尺掖庭犹可欺。君不见白头萧太傅,被谗仰药更无疑。

但让王巨喃喃的不是诗情,无论他练写了多少首诗,凭诗词才情,还是干不过这些大才子。

可深思的是另一件事。

在王家寨王巨说不能用文字看一个人的性格,这个未必。

就如王欧司马这三首诗。

开头就说了,俺要走了,眼泪流了很多,向汉元帝挥手告别,也很伤心,宫廷大门上大铜环的双面兽,我什么时候才能再看一眼呢。后面又说了,我虽一去不知生死,却一直想着皇上。

奶奶的,这比韩剧还肉麻啊。

第一四〇章明妃曲

但肉麻无所谓了,这是忠心哪,因此在未来的某一天里赵顼看到后十分喜欢,刻意夸奖了司马光一通。

从这首诗能看出,他性格的保守,维护旧有权贵的利益。

再看欧阳修的,万里安能制夷狄,直指汉王室无能。从朋党论能看出欧阳修喜欢抱团作战,从这首诗也能看出欧阳修中心思想,皇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同样会犯错,必须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才能减少犯错!

其实昭君出塞有着积极意义,而且那时匈奴已不足为患了,远不象唐朝那种悲催的嫁公主。

因此王安石这两首诗格调更高。

王昭君出塞很痛苦,后面是汉元帝不能识人,这时杀了毛延寿管屁用啊。王昭君来到塞外,很痛苦,但怕家人担心,还要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多象后世的打工者,有钱无钱,回家过年,没钱了,回家过个屁年啊。但在外面过得再苦,对家里人还得要报平安。

问题不在这里,而在后面,但嫁到胡地又如何,即便呆在深宫,象阿娇那样,与呆在胡地又有二样吗?

但还不在这里,而在第二首的后面,汉恩自浅胡恩深,人生乐在相知心!汉朝待我恩浅,可胡人待我很尊敬,又何必自叹呢?

辨了过来。

因此与司马光同编《资治通鉴》的范祖禹之孙范冲,有一天一脸紧张的跑去对高宗赵构说:“我可算看透王安石这个人了,但我一般不敢对人讲。”

高宗也蠢,就问:“什么鸟事,说来听听。”

范冲说:“以前诗人写《明妃曲》,都以**胡虏为无穷之恨,读之者至于悲怨感伤。王安石为《明妃曲》,却坏天下人心术。”接着就上纲上线,抬出孟子来压王安石,说“无父无君,是**也。以胡虏有恩而逆忘君父,非**而何?”

实际真无所谓,但也能从这首诗看出王安石的性格,藐视一切,不仅是皇权,还有种族,无法无天!

然而王巨随即乐了起来,心里说:以后看能不能与这个怮相公聊一聊,取缔宋朝悲催的排斥异族婚现象。

“奴家唱得可中听吗?”

“很好听。”

“奴家能否于院中与大郎说几句。”

“行啊。”

两人来到院中。

“奴家乃是清倌人。”

仅是一句,王巨就隐隐会意了。

其实对外貌王巨真心不挑剔。

李妃儿青春亮丽,活泼可爱,赵念奴雍荣华贵,性格温柔。

这个琼儿性格冷艳,歌唱得也好听。

相貌上这三个女子,都能让王巨满意了。

对贞操王巨也不挑剔,从后世来的,还谈什么贞操?岂不笑死人。

许多清倌人挂羊头卖狗肉,但会有。这些妓子也不能说品性好的,有的迫于无奈,比如教坊里的官妓,有的是待价而沽,但不管怎么说,在那种场合,能守住身体,应当可嘉。

其实说开了,这些魁首类似后世的明星,公开场合表演,但在私下也会陪客人聊天喝酒,有的会无视潜规则,有的会自寻潜规则,有好的,坏的多,好的少。

但不与当事人接触,外人却难以察觉了。

不过琼儿刻意说了奴家是清倌人,那肯定没有**。毕竟这时代没有修膜术……

至于爱情,他也心死了,甚至还喜欢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王巨在这上面也错了,当真没有爱情?那么何须与赵念奴**不清?只不过他自己不愿去想。

对家世无所谓,贫困家庭小康之家或者大富贵之家,在他心中一样,夫妻夫妻,关健是夫妻俩本身。

甚至对大贵之家的女子有些排斥,他可不希望未来家里面出现小晏那种情况。

若赵祯在,如果赵念奴是赵曙的女儿,他都不会与赵念奴继续来往子。

当然,若无那段交情,或者赵念奴性格不好,他也不会交往。

然而对妓子这一行业,他就有点不大喜欢了,与清倌人无关。

于是王巨不作声。

琼儿咬牙切齿,还真是一个不懂风情的少年啊,她只好说道:“奴家有一个乞求,能否常伴君之左右。”

“琼娘子,我已订了亲,刚才屋中的正是我的二舅兄。”

“他来京城看你……”琼儿气乐了。

“也不是啊,还有另外的事,”王巨遮掩道。

“奴家只是陪伴君之左右,并不想其他。”

“妾啊,这个你也愿意?”王巨惊讶起来,在这时候做妾可没有保障的,能卖能送人,甚至能用她们来陪客人的寝,苏东坡就经常干这样的事,但小妾也有小妾的权利,若呆得不如意,到了一定年限,可以离开主家。

“所以奴家还有第二个乞请,君不要抛弃奴家。”

王巨才注意到她用了一个乞字,不过他依然说道:“琼娘子,我不知道你是那一个馆楼的行首。”

“我不在任何馆阁,自己置了一个宅子,偶尔出去陪笑卖唱谋生。”

就是李师师那种形式了。

“但是我很穷啊,哪里有钱赎你。”王巨道。

事实他手中的钱真不多了,这几口人在京师呆了数月之久,吃喝穿住都得用钱,若非赵念奴当初给了一千贯,他的钱早就花光了。还会有钱,那也到了秋后。

不过到了秋后,他也早外放了,可以吃官家的俸禄,经济又不紧张了。

但现在手中真的没有多少钱,一大家子生活下去,以及开支够了,可赎这个魁首肯定远远不够,他也不逛**,不知道行情,但相信以这个魁首的姿色,赎金肯定不菲。

“奴家手中攒了一些钱。”

倒贴啊!

“为何?”

“奴家不想过这种卖笑生涯,可平常人奴家又看不上,所以,所以……”

这说得倒是老实话,宁为鸡头,不为凤毛,可有几个人做得到啊?

王巨却说道:“不行,我当初与李家订亲时,就曾承诺过,不纳妾。”

“不、纳、妾……”琼儿气乐了,这时代妒妻悍妻有之,但那一家敢不让丈夫纳妾的,除非家里面穷,纳不起。这个李家难道是皇家吗?

“你既然来到这里,应当打听过我一些情况,包括我的身世,当时订亲时,我仅是边荒一个贫困小山寨的少年,家里面很穷,李家不嫌弃,我才刚刚名中省试榜,还没有唱名东华门,就背叛了诺言,那么以后我如何对你守信,守护你一生?或者某一天,我将你送人,你乐意吗?”

那还说什么呢,琼儿悲愤又幽怨地走了。

回到屋中,李万元紧张地问:“她与你说了什么?”

“她想做我的小妾。”

“小妾啊……”李万元脸色古怪,他大哥李贞是说过,我未纳妾,但王巨却没有承诺不纳妾,就是承诺,李家敢阻拦吗?

自从王巨的名字于尚书省外面的红榜高高在上,已经是蛟蛇化龙之日!李家凭什么阻止。

李万元只好嚅嚅道:“赎她得不少钱吧。”

说得也没力气,再贵一千贯,两千贯,三千贯,难道还会万贯,现在王巨手中没钱,秋后赎金就有了。况且还是人家俏娘子找上门,主动愿意赎的。

“她说用她的钱。”

“这个,这个……你还没有与我小妹成亲呢。”

“我未答应,放心吧。你现在是我的二哥,将来还是我的二哥。”

“那太好了,不枉我小妹对你一片痴情。”李万元一把将王巨抱住。

实际王巨心中也有些惭愧的,比如他与赵念奴在一起时,难道真一点想法也没有?比如刚才看到那个琼儿的蛮腰丰胸,难道一点色心未动过?

“唉,荷尔蒙害死人哪,我要努力做一个好人,做柳下惠……”

第一四一章沽名钓誉

“见过司马公。”王巨心中忐忑不安地说。

怎么又召见自己了?

那次召见有了好事?

“坐吧。”王巨虽然心中不喜,脸上没有表露,司马光仍让他坐下。

王巨坐下。

“这小子胆贼大,有那么一点宠辱不惊的仪态。”司马光心中默想。但他想错了,召见可以,利用可以,但多少给一点好处吧,没有好处,每次拿自己当枪使唤,王巨能乐意吗?还有什么宠辱?

“王巨,你在陕西出生长大,说一说边区百姓的生活。”

“司马公,怎么又来了?”王巨索性抗议道,三丁刺一不是结束争议了吗,怎么还没完没了!

“你误会了,”司马光大约也不好意思了,呵呵一乐。这小子油猾,不大好忽悠的。

“某喊你来询问陕西百姓情况,乃是陕西弊病丛生。”

王巨不吭声,三丁刺一了,不用想,陕西百姓放在火炉上烤了。但这不仅是韩琦与欧阳修,幕后主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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