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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0部分

暗黑大宋-第7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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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防不由地蹙眉头,不过大多数人虽然感觉很不好,但还没有太在意,因为小皇帝做得太好了,太迷惑人了。

不过问题是下面闹翻了天。

如果按照司马光的理论,这个蛋糕是不变的,那么分成了四块,国家的,大地主大豪强权贵士大夫的,中小地主的,平民百姓的。

最后这个群体就不要走上舞台了,能不让你们饿死冻死,你们就得要感谢国家了,还谈什么权利!

文彦博与司马光维持的是第二个群体,国家利益都放在这个后面。

王安石呢,他维护的不是中小地主商人,而是国家。

王巨齐人吼得响,实际维护的是所有的群体,甚至严格地说是前面三个群体,最后一个群体,王巨所做的不过是尽量给他们更多的生路,谈不上真正的维护,尽管这个蛋糕确实在他手中做大了。

若是按照司马光理论,这块群体利益增加了,那么另一个群体利益必然减少。

永和初,确实随着其他几个群体利益减少,第二群体利益在增加中。

然而问题是蛋糕迅速缩水了,原来蛋糕是五百克,第二个群体还能吃上两百克,但现在蛋糕缩小到一百克,第二个群体那怕占有了百分之七十的利益,也只有七十克。

而且国家财政越来越不健康,为了弥补国家的支出,朝廷只好将眼光再次放在两税上。两税从原来的三千几百万,又迅速上升到了五千多万。其实也不多,毕竟宋朝农田增加了许多,疆域也在扩大,相比于原来的两税,现在两税依然算是轻的了。

然而一执行却不是朝堂士大夫所想的那样。

原来朝廷陆续削减两税,但不能满足朝廷的需求,于是发运司、提举司、转运司官员互相配合,派人下去查看各州粮食产量与粮价,当地粮食丰收,粮价下降,立即派官员前去和籴,一是保障了朝廷粮草的需求,二是调控了粮价,以免粮价低而伤农。执行效果并没有王巨想的那么好,但也没有出现大问题,总的来说,造福了百姓。

现在两税增加了近六千万,没有相关的和籴与调控粮价了,而且因为庇护第二群体,不但两税增加了,并且全部增加在中小主户甚至佃农身上,这些人收入很可怜的,几乎是靠天收,风调雨顺了,粮价低了,灾害多了,他们手中又没有足够的储粮谋利,所以大多数时候他们连温饱都不能维持。少一石税粮,一家人得活,多一石税粮,可能一家人马上就要挨饿。

所以后来天朝免掉农业税,其实农业税在国家收入中所占的比例已经很少,但此举却赢得举国称赞,原因也在于此,对于这些低收入群体来说,那怕一百块钱,都是好的。

没有比较还好,一比较无数人都产生了失望。

于是对新朝廷失望的人越来越多,包括文彦博等人拼命维护的第二群体。

更要命的又传出一条消息,朝廷将熊本贬往南方时,熊本因为常年奔波,已经染病在身。朝廷诏书下,熊夫人便对中使说,妾身官人已经重病,如何能去南方?然而中使不同意,强行将熊本逐向南方,导致病情加重,最后病死。

文彦博智商很高的,而且国家到了这份上,到处都是问题,捂都捂不住了。

于是再三上书,请求致仕。

文彦博终于退下,但国家财政危机却在加重着。

秋天到来。

彼岸真的没有船队到达,但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别看这些船队,一边是宋朝,另一边除了彼岸,还有庞大的天竺、大食诸国,所以贸易量十分惊人,所带动的产业不可胜数。

贸易中止了,这些产业一起息菜了。

不仅是这点,彼岸船队没有来,可越来越多的中小主户与商贾生活变得艰难,因此继续便卖产业,没有彼岸的船队,但有宋朝的海船,然后合伙雇他的船,离开宋朝,投奔彼岸,以至一张船票价值数百贯!

刘挚听闻后,疯狂地下令,禁海。

在王巨推动下,彼岸航海业发达,宋朝航海业也变得发达起来,不仅仅是外贸的航海,毕竟朝廷收回了交趾,即便占城未占领,但也臣服于宋朝,南北调度同样变得十分庞大。

这一棍子得打死多少人哪。

忠人义士还是有的,杭州府户曹参军曹翌接到诏书后,不顾制度,骑马来到京城,买了一口棺材,然后带着棺材来到宣德门,大声朗读,大意是说这几年国家由于一群奸臣倒行逆施,导致比秦朝还要残暴,比隋炀帝时还要昏暗。今天我来进谏,明知必死,但“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希望我能用生命唤醒太皇太后与皇上,宋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是林则徐写的,不过王巨为相时,有一次拿来引用,于是广为人知。

他还没有读完呢,士兵就要将他往开封府拖。

结果无数围观的百姓强行分开士兵,要保护曹翌。

事情迅速传到几位宰相耳朵里,吕大防越来越后怕,他便说,这个禁海令不能执行,由是与刘挚爆发了矛盾。

两个宰相发生冲突,为一人得知,邢恕。

这几年朝堂混乱,大臣不是大臣,而是一群疯狗,连老实人范纯仁与王存都被咬成王巨党,就不要说邢恕了。他成了王安石党,蔡确党,然后贬到永州。

永州在古代那是什么样的所在?邢恕不愿意去,他想了想,以为自己与刘挚还有些交情,便写信给刘挚,希望刘挚替他求一下情。刘挚回信,永州佳处,第往以俟休复。永州是一个好地方,你去吧,安心改造,等候将来的好运。邢恕气蒙了,憋着闷气去了永州。

现在听到朝堂种种,他看到了机会。

机会就是朔党一党独大,没得咬了,内部开始产生了分裂,也就是相对要温和一点的朔党与激进的朔党已经开始不和,于是给朝廷写了一封信,这个永州佳处,第往以俟休复的“休复”则变成了“复子明辟”,歪楼嘛,人人都会嘀的,只是宋朝这群士大夫学问好,歪得有水平,那么这句话意思截然不同,变成了永州是一个好地方,你去吧,等候太皇太后那天还政……

信到了吕党御史杨畏手中,杨畏又翻出来一件事,新旧两党未激化前,刘挚在家中还指点过章惇儿子学业。

章惇既然是奸党首领,你为何还要指点他儿子的功课?因为那时你未得志,所以巴结章惇,这说明了你的人品问题,人品不好了,如何当国家宰相?

刘挚自辨,但这几年他太疯狂了,朝堂不仅有“吕党”,还有一大批更多的低级官员,他们不是吕党,不是朔党大佬,心中自有一杆称,只是因为官位低,没有话语权,所以不敢作声。

现在杨畏带着一群大党攻击刘挚,机会来了,纷纷上书。

于是刘挚党人榜也出现了,王岩叟、刘安世、梁焘、朱光庭、贾易……一共三十几人,也就是这几年跳得比较厉害的大佬们。这群人完了,刘挚等人陆续贬出朝堂。

到了这时候,高滔滔也冷静下来。是不是象隋炀帝那么昏暗,秦朝那么残暴,她不得而知,但知道朝堂如此之乱,乃是从古至今都没有出现过的事,至少是大一统王朝正常年代没有出现过的。

高滔滔反复思量之下,下诏,将“巨党”范纯仁、王存、苏东坡等人召回京城,毕竟范纯仁是温和派首领,想用他来缓和宋朝的矛盾。

不过就是范纯仁回来也毛用,朝堂如今戾气太重了,他也不敢有所作为。

国家继续走向衰败中,第二年春天,高滔滔为了减轻民怨,又做了一件事,让孙子迎娶狄家小娘子,想用皇帝的亲事,国家的喜事,来进一步缓和矛盾。

然而因为她对狄家小娘子极度不喜,这场亲事又引起争议。因为不喜,这场亲事十分低调,几乎只用了一辆小轿子将狄氏抬到皇宫,然后亲事就结束了。

范纯仁便上书,太皇太后,这可是皇帝大婚,这么干十分不妥,国家财政是很困难,但再困难,挤一场亲事费用还是有的。高滔滔又是大声将范纯仁斥责了一顿,而且高滔滔十分委屈,俺让孙子成亲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俺也准备还政于皇帝,你们还要怎么着!

这时候张荐进京述职。

宋朝到了县编制,有知县与主薄两个官职,还有置县尉,看各县的情况,有的小县置薄则不置尉,置尉则不置薄,尉在薄之下。不过随着人烟稠密,仅是三名官员难以管理一县,于是宋仁宗皇佑时,又诏凡是两万户以上的大县,可以置县丞,丞在薄尉之上。但这是可以置,不是一定置丞。

华亭县便没有置丞,但置了薄与尉。

原来的县尉是一名老进士,五甲及第,五甲不值钱了,又上了岁数,也没有与张段产生什么争执。

去年这名老县尉死了,朝廷便派来一名新的县尉,这个王县尉出身不错,三甲进士。

因此到了华亭县后,看到两名胥吏位于自己上面,心中十分不开心,于是起了歹毒的心思。

其实张荐做得很不错了,这道水利工程也比蔡确与王巨预想中要好,首先蔡确一直呆到永和元年冬天才致仕,这保证了两浙路为这道水利提供了三年物资。

随着蔡确下去,朝野内外开始了大清洗,包括沈郏杨这三名官员也被清洗下去,离开两浙路。新上任的知州苏维琮乃是刘挚的门生,不过在张荐吹捧下,苏维琮也未刁难张荐,特别是苏维琮前去华亭视察时,张荐有意带领着一群乡绅款待苏维琮,席间大肆吹捧苏维琮与其恩师刘挚,这让苏维琮很开心,甚至也拨出一些款项,继续支持这道水利的修建。

刘挚下去了,苏维琮也调走了,调来的新知州朱垓据说是范祖禹的门生。

现在宋朝这个门生别当真,真正有授业关系的很少,多是认一个大佬做门生攀关系,大佬也需要这些“门生”做事情,拓宽手中的权利。

这时候王县尉也发现了一个真相。

华亭县这个水利很低调,但实际规模可不小,长达两百里,其实就是这个长度也不算是小规模了,更关健的是它的深度与宽度,宽达几百米,深达十几米,最深处达到了近二十米,还有许多支流也要改修呢。

所以用费不菲,似乎明面上看,用支来源很清晰,一是秀州与两浙路的物资支援,二是当地豪强的“捐助”,特别到后来,连苏州的豪强也纷纷来“捐助”,不是捐助,而是为了那些良田。

中国的耕地地力太薄了,特别是北方那些耕地,整整耕耘了数千年,许多田地皆“营养不良”,用王巨的话来说,如果不考虑到千家万户百姓的生存,他都想劝官家下诏,让北方所有的耕地冬种紫云英,春天沤烂后再种豆,这样休养十年后,才让百姓耕种,否则产量始终跟不上来。

而且与江东圩不一样,这里是塘田,离海近,汛期短,只要这道黄浦江将整个水利挑将起来,它们会瞬间成为宋朝第一等的顶尖良田。

最后是华亭县本身的赋税,随着黄浦江往上游延伸,至少大型海船已经可以航行到上海务,再加上每年不断地增加耕地与移民,商税、赋税皆陆续提高,虽然朝廷让苏维琮为知州,因为张荐马屁拍得好,苏维琮继续同意华亭县于原有赋税基础外的收入,继续抽调出来,用于修建水利。

然而凭借这些,还是不足以修建这道大型水利工程,王县尉查来查去,便查到那三十家商人的捐助了,于是越查疑问越多,最终确定这三十名商贾与彼岸有着关系。

他带着这些证据,向朱垓汇报,不过这时候春天正式来监,工程已经停下,而且它就要竣工了,朱垓想了想,又向朝廷做了汇报。

朝廷便将张荐召到京城询问。

张荐很聪明的,没有说蔡确授使的,而是说应当地乡绅邀请,这才发起了这项水利工程,至于这几十名商贾,他也不大清楚,为了换取修水利的钱帛,张荐推出以钱帛换耕地的做法,这几十名商贾也拿出钱帛换耕地,很正常的情况,因此张荐并没有仔细调查。如果朝廷有疑问,可派中使查这几十名商贾来历。

还有大臣责问,不过如今首相变成了吕大防与范纯仁,种种做法不那么激进了,这道水利修起来,确实产生很多好处,吕大防想了想,也没有下诏盘查那几十名商贾的来历,难道他要与王巨做对吗,于是让张荐返回华亭县,秋后将余下的三十里水利修竣。

而且这时候京城已经很严竣了,吕大防也没有心思继续盘问这项水利了。

张荐离开京城,吕大防与范纯仁、范祖禹等人强闯皇宫。

高滔滔重新启用范纯仁,然而国家继续衰败,朝堂也没有宁静,高滔滔失望之下,病倒了。

正好赵煦大亲,狄咏做为国丈,带着他这一将四千余官兵从河北轮戍回来,赵煦害怕出意外,便让狄咏的部下替代了原来的近卫。

有大臣反对,但赵煦不听。

这时候赵煦万分感谢他的父亲与王巨,正是他们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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