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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部分

暗黑大宋-第6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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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器的啥,最后风家管事也算糊涂了,因此余下四百几十贯,滚了三年,也只涨到了四千多贯。

就是富弼看到这一条后,也不得不承认银行司如果执行得好,会惠及很多平民百姓。

但问题是平民百姓能借多少钱,它的出现,主要还是谋利的,必然是向商人为发放主体。

赚了钱,大家都开心,亏了本,怎么办?无疑会用商贾抵押的宅子或田地或作坊等固定财产赔偿。

到时候矛盾就产生了。

这是能预料到的,因为它是新事物,还有许多是无法预料的。

这是冠冕堂皇的道理与担心之处。

还有呢,对高利贷的冲击,以及齐商税。

富家没有放高利贷,富弼还没有出生呢,富家就是洛阳富豪了,到了富弼手中,更是发扬光大。所以富弼才有钱修那栋奢侈得让人发指的庄园。

但齐商税了,富家一年会损失多少钱帛?

好了,于公于私,富弼对银行司排斥了,安焘一挑唆,于是老富带着一群人进京请愿……

富弼进京原因只是一个缩影。

无论是齐商税或者银行司,都让许多顶级权贵感到不喜。

所以王巨选了一个郑侠,也就是安焘,将这些矛盾提前爆发,又利用陕州这些高利贷商人,进行狠狠地打压,以换取半年左右的环境与空间。

只要在这半年内,不再爆发较大的抗议声,银行司基本就能成功了。

王巨点点头,穿上公服去中书当值。

不过到了中书后,他又去觐见赵顼。

“陛下,李侍郎还有洛阳查问那些乡绅有何不法,不过陕西乡绅许多罪行已经确定,同时开封府大牢因为关押犯人太多,人满为患,也实是不便。因此臣恳请立即判决。”

“准。”

“陛下,然而因为犯人太多,虽然这些高利贷商贾个个当死,然而国家不能将这么多商贾一一弃市,若那样,未免有些伤天和。”

“这也是哪,王卿,你说怎么办?”

“陛下,臣以为,将他们从百姓身上鱼肉来的钱帛,一一退还给苦主,包括卖掉的妻子儿女,也用他们家的钱帛全部赎回来,让百姓全家团圆。至于这些商贾本人,以及协助他们作恶的恶奴们,虽不能全部斩首,但可以将他们流放到陕西各路,用他们来押运粮草,但必须期满三年后,才能释放回来。”

“这一条妙啊,”赵顼说道。

陕西死了那么多丁壮,许多耕田荒芜,于是陕西百姓缺少粮食,三军将士缺少粮食,不能指望迁徙百姓,虽然迁徙了一些孤儿寡母,减轻了朝廷负担,但那能迁徙多少百姓?

所以在未来几年内,陕西粮草物资运输必将成为沿途百姓的一个沉重负担。

这些乡绅人数不少,并且还有许多作恶的恶奴,能拢起一千余人,惩戒震慑有了,还能或多或少能减轻一些运输压力。

赵顼又问:“王卿,为何软了下来?”

第772章不杀

“陛下,如是人数少,杀也就杀了,但人数太多,银行司需要一些震慑弹压宵小,但不需要太多的血光。”

其实这样做,一是确实人数太多了,二是王巨也不想死人,在这个不死人的前提下,进行震慑,以免产生更大的意外。

特别是这件事过后,京城市坊上还有一些杂音,这得引以为戒的。

想一想,整个宋朝有多少在放高利贷,如果这些人统统杀掉,让这些人产生误会,一起团结起来对抗银行司……并且最担心的是其他州县的百姓也产生误判,纷纷来京城诉讼,到时候朝廷是受理还是不受理?

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难道不替那些受高利贷百姓讨还一个公道吗?

王巨也想啊。

关健很多事牵一发而动千钧,况且天下那么多不平事,能一一讨还公道吗?再说受理,这满天下的高利贷,如何受理?

因此一个不杀,震慑有了,也代表着朝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些弯弯绕绕的,王巨就不想再说了,据他听来的消息,那天听证,因为时间耽搁得太久,第二天赵顼就略有些不适。

它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因此没有必要向赵顼剖析利害关系,来不及学习与反思了!

不如在自己操作下,做一个傻瓜式的皇帝吧,那样,反而能多活上几年。

赵顼确实也没有多想,自古以来,中国都是法不责众的,他又问了一句:“蒋之奇如何?”

蒋之奇如今担任着南方十二路发运副使,也就是那个状告欧阳修与儿媳通奸的大臣。

王巨想了想:“这两年我不在国内,不过也听闻了一些,此人当可以称为小薛向也。”

也就是蒋之奇有很不错的理财之能。

王巨这个评价算是很高了,但也不是过份的评价,论理财之能,论政务能力,一个蒋之奇,能当一百个欧阳修!

“卿观当今诸臣中,还有那个大臣善于理财?”

这个问题也比较关健。

怎么说呢,一旦银行司拉开帷幕,发运司的地位会更加得重视,无他,和买和籴科配数额都要增加了许多,如何合理的和买和籴,那就更重要了。不会理财,就会坑苦了百姓,会理财者,反而能造福百姓。

问题是三司、银行司与发运司都需要一个善长理财的官员主持,但朝廷总不能一直用这几个大臣吧?

王巨沉默,大半天后说:“薛向不提了,整个大宋,在理财上也没有几人能及之,但就是能比上蒋之奇的,同样也不多,至少臣没有注意到。”

“那彼岸呢?”

“彼岸多是商贾出身,但就是这样,陆续调整了多次。”

“理财官员如此难求?”

“那是,而且我朝重要的士大夫都是进士及第出身,又被后来的儒学扭曲,以为谈利为耻,连利都不敢谈了,哪里还谈得上会什么理财?”

“儒学迂阔……?”

“不是,陛下,士大夫多不愿意谈利,是受了夫子这一句影响,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其实这个利是指利益,而非是钱帛。想一想一个国家没有钱帛粮食,这个国家还能存在吗?因此不能断章取义地读儒学,而要连起来读,如夫子所说的另外一句,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为了富贵,即便当一个车夫也不是羞耻的。不过夫子将道义凌架于富贵之上罢了,因此才说,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又说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甘于贫困不失道义,固然当值得褒美,但谈利不失于道义者,也不能指责,相反的,我朝士大夫背底下想办法敛财,嘴上却不准人谈利,自己同样满嘴道德文章,这些才是真正的伪君子,比小人更可恨。不过是否还有其他善长理财的官员,以后臣注意一下,若有之,必向陛下推荐。”

赵顼算是听出来了,也就是宋朝大环境是士大夫越来越虚伪,而这种大环境,却不利于理财官员磨勘。

就算有天赋,在这种大环境里,也得不到很好的成长。

因此有了一个蒋之奇,就算是很不错了。

赵顼微微叹息。

王巨又说道:“曾巩也病重了。”

那一天过后,富弼回到洛阳,羞愤之下,病情加重。

王巨无辄,然后在常朝会上提议,加拜富弼为中书令,是职官哦,不是老王那个真材实料的中书令,同时传诏,表彰富弼一生的功劳,再刻意说明这次进京,只是富弼受了小人蒙蔽,请富弼不要自责了。又加派了好几名御医,风尘朴朴赶到洛阳,替富弼诊断。

不然怎么办?

老富一死,又有人说是王巨逼死的。

如此,就是老富死了,也与王巨无关了。

同时病重的还有好几个人,也就是洛阳那群老家伙,都不愿意离开洛阳。

但他们是痴心妄想了,朝廷安慰富弼,乃是富弼的声望,这些老家伙,好洗洗睡吧。

然而有一个人确实真病重了,那就是曾巩。

老了,生病了,死了。

很正常。

王巨说的是人选:“陛下,曾巩病重,不能理政,臣想以苏辙代之。”

“小苏?”

“恩。”

“苏轼如何?”

“陛下,论才情,古今往来,苏轼可以说当为第一,即便李白也不能比拟,无他,因为苏轼全能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可以冠绝天下。但这方面的才情,与吏治却没有多大关系。就象李白,如果让他担任宰相,能做好宰相之职吗?尽管他梦想着想做谢安。”

赵顼被说乐了。

“因此朝廷可以稍稍重视,不能让其受到太多的委屈,但不可重用之,一个太平之州的知州知府就好了。然而苏辙不同,他才情虽不及兄长,但比较稳固。稳重才是一个大臣的根本。”

“卿与王公所言仿佛,但王公未说出所以然来。”

原先赵顼想调苏东坡回京修国史,老王感到为难。赵顼看出来了,就说,不用苏轼,用曾巩如何。老王说,用曾巩便好。

人家也是唐宋八大家,文笔不差的。

赵顼忽然突发奇想,问,苏轼与古人比,与谁更近些。老王不假思索地答道,颇似李白。赵顼说,不然,李白有苏轼之才,无苏轼之学,苏轼既不修国史,以本官知江州如何?老王说,苏轼诽谤慢上,不便起用,请陛下三思。

因此才有了赵顼这一句。

而且王巨更公正。

这样有才情的人也不能慢怠的,但苏东坡的才情与政治才能无关,而且小苏稳固,话外之音大苏就不稳重了。所以能当一个知州,但不能进入中枢担任朝廷的重臣。

老王也隐隐觉察到了,可没有说出所以然来,仅是什么诽谤慢上,缺少说服力。

想到这里,赵顼心中又叹息之,如果王巨不与姑姑有着暧昧关系,还让文彦博抓住尾巴,那就好了。至少各方面的才能,远在王珪之上的。

“准了,”赵顼又说道。

曾巩不过是一个中书舍人,用小苏代替问题不大,赵顼也就同意了。

实际王巨这时推荐小苏,是大有深意的,如今朝堂以新党为主,就如以前王巨都不大注意的蒲宗孟都属于新党范畴。其实在另一个时空,蒲宗孟更激进,赵顼叹无人才,蒲宗孟说,人才半为司马光邪说所坏。不是没有人才,而是个个听信了司马光的邪说,以至全变成了坏人。但在另一个时空,王安礼得到了赵顼重用。

这个反骨仔听到后,大怒,于是再三挑唆,又蛊惑御史弹劾其荒于酒色及缮治府舍过制,于是赵顼将蒲宗孟贬知汝州。

然而再府舍过制,能及上富弼与王拱辰那个府舍?

这一条王巨就不知道了,知道了也不惊奇,出自反骨仔王安礼之手,岂不是太正常不过?

因此总的来说,朝堂重臣大半是新党。

如果是章惇这样的新党,王巨最是欢迎不过。

然而这些新党大多数与他素无往来,特别象谢思温他们,对王巨同样排斥着。

只不过旧党力量不小,所以不会对王巨抱着太大的恶意。

但自己将洛阳耆老会生生拆散掉,旧党的压力立即竭减。新党与他交好的人却是很少,许多人还是王安石的信徒,自己呢,马上又要大肆矫正王安石变法中的弊端。

一旦到了那时候,说不定又会产生新的变数。

因此将属于保守派的小苏提拨到京城,并且担任着中书舍人,对王巨会有很大的帮助,同时还能赢得一些温和派的旧党支持,最少能缓和这次拆散耆老会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至于王巨与小苏的友情,那算什么?至少王巨不象大多数士大夫那样,到处与权贵结儿女亲家吧。

“其实彼岸也不错,”赵顼忽然说道。

王巨却吓了一大跳。

其实赵顼还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他开始隐隐觉得彼岸的许多制度,应当比宋朝更先进。

这也是王巨所要的效果。

实际很多还在继续保密之中,比如王巨对彼岸的掌控力度,未来的君主立宪制,还有四大行省与中央行政已经设立。这些都是不能透露的,至少在这五六年当中,绝对不能公开。

不过大半情况,已经对宋朝公开了,赵顼不是傻子,他也在反思,可反思后,却往往越发地惆怅……

这是好现象,然而王巨也怕赵顼想歪了楼,解释道:“彼岸与内陆是两样的,就象绝对不能将农耕文明管理的方式,代入到游牧民族去管理,河湟还好一点,属于半游牧半农耕文明,如果是全游牧文明,我朝用农耕文明的管理模式去管理,那就会是一场灾难。彼岸也是如此,彼岸那种管理方式如果全部代入到我朝来,也是一场灾难。”

“并且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彼岸地广人稀,就这一条,在我朝就做不到了。陛下或者换一个思路去假想,如果我朝不愁耕地,以我朝的经济,会出现如何的繁荣?再者,海商又利用手中的经济,以及我朝的力量,再加上彼岸的地广人稀,又几乎全是赤贫百姓,有了地则个个能放下身体劳作,于是彼岸似乎比我朝更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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