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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部分

暗黑大宋-第325部分

小说: 暗黑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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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但已更莫明其妙了,因此王巨又估计了吕惠卿中间辨了很多,让司马光哑口无言,于是司马光用了一个但已一词。但吕惠卿没有掌握舆论咽喉工具,或者低估了司马光的厚颜无耻,所以这次对话是司马光等人传出来的,不利于司马光的地方,一起消失不见了。

司马光又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说了一句:“前者,诏书责侍从之臣言事,臣立即上疏,如制置条例司之类,皆在其中,不知道陛下有没有看到?”

赵顼答:“见之。”

“然则臣不是不言,或者是言不当而臣不去(不当做侍从之臣)则是臣的罪过,惠卿责臣,实当其罪,臣不敢辞。”

吕惠卿说了什么话,逼得司马光说惠卿责臣,实当其罪,臣不敢辞,外界就不清楚了。

但说明司马光那天被吕惠卿逼得不轻。

当然,俺是帝师,在其他地方是臣,但在迩英阁即便皇上也要尊重的,司马光生生将迩英阁变成问罪场所,吕惠卿同样也急了。

吕惠卿说了什么,王巨没有打听到,但可以想像,现在的局面吕惠卿气愤,司马光下不了台。因此赵顼说:“大家一起开讲吧,何至如此。”

一是为了让司马光下台,不辨了,再辨下去司马光十分难堪,二是抚慰吕惠卿胸中的怒气,你也不必生气了,你当众开讲,司马光与王珪

马上破例也当着几人面开讲。

王珪一看机会来了,说:“光所言,是因为朝廷所更之事,或许是利少害多,不如不更。”

用了一个盖,也就是或许,赵顼年纪青没看出来,王珪看出来了,保守派依然占据上风,所以略偏向了司马光,但也不至于太得罪吕惠卿,说完了,冲司马光使了一个眼色,劝其退下,然后不顾辨论如何,直接开讲《史记》,吕惠卿,俺虽偏向司马光,但也将自己当成了猴子,至少俺比你资历深吧,你还能不能生俺的气?

史书对王珪评价很低,但为何王珪在这个年代里不倒,最后成了首相,这是心机,心机如此!

司马光当时也识了相,于是开讲了资治。

讲完了,降阶(司马光带了不少人过来,皆不是帝师,司马光开讲,他站在赵顼身边,其他人只能站在台阶下),赵顼让大家坐在他眼前的墩子上,其他人看到情况不妙,这是一个机会,请求离开,于是只留下吕惠卿、司马光、王珪与吴申四人,为什么吴申不识相地要留下,请看程颢,他做了吕公著司马光的炮灰,最后什么下场?不过这些人看不穿,想赌想投机。

司马光怎么将这些人召集的,王巨不清楚,但赵顼清楚,赵顼当然也不大高兴,别人就算了,你王珪是“老实人”,在中间插什么脚,因此问:“朝廷每更一事,马上举朝士大夫汹汹,都说不可以,又不能说明具体的原因,为什么?”

为什么?

王安石变法,主要针对的就是财富权利向权贵集中,现在变相地从权贵手中拿出一部分财富,所以大家都不高兴,但王珪能回答吗?王珪嚅嚅道:“臣疏贱,在阙门之外,却不能尽知,使闻之道路(指京城谣传纷纷,大约是吕惠卿刚才说出来的),又不知虚实。”

赵顼逼道:“据所闻言之。”

王珪答不出来了,司马光立即转移视线:“朝廷发布青苗法,兹事非便,今闾里富民乘贫者乏无之际出息钱贷之,等收获让其用谷麦偿还(岂止用谷麦偿还,是用田宅,妻子,女儿偿还!但司马光不会说了),贫同寒耕热耘,仅得斗斛之收,未离场围,尽为富室所夺。他们都编户齐民,并没有上下之分,刑罚之威,只因为富有之故,尚能蚕食细民,使其困瘁,况县官督责之严,臣恐细民将不能聊生。”

吕惠卿说:“光不知此事,青苗钱令民愿取者则与之,不愿者不强也,因此彼富室为之则害民,今县官为之乃是可以利民也。”

说不变法,司马光肯定辨不赢吕惠卿,但说青苗法一点不害人,那是不可能的,司马光马上就找到了漏洞,说:“愚民急切之时,只知道取债之利,却不知还债之害,不是县官不强,富民同样不强,可是愚民还是借了。君子严肃详实诚信的律法,弊害仍然很多,要是贪图小便宜的律法,弊害又该是多少?昔日太宗平河东,轻民租税,然戍兵很多,于是命和籴粮食以供之,当时人稀物贱,米一斗才十余钱,草一围才八钱,民皆乐与官府为市,不以为病。后来人口增加,物价益贵,而转运司却守旧价,不愿意增加。民不卖,于是更折以茶布、支移、折变,那怕岁饥时租税免,而和籴不免,至今为膏盲之害,朝廷知道其害民,却以用度乏不能求(刚说了平国用中法,宅屋不危,又说膏盲之大)。臣担心青苗害也象河东之和籴一样。”

听到这里,赵顼终于皱起眉头,实际王巨便讲得很清楚,不动无事,一动有利有害,包括王安石的变法,因此不能以敛财为目标,而是以矫正弊病为目标,减少其害,不过那个黑窟窿还在,怎能不敛财。

司马光算是抓住了问题的重心,只是“用心有些不良”。但青苗法确实是“用心不良”,因此主动替吕惠卿转移话题,说:“陕西行之久,民不以为病。”

司马光答道:“臣是陕西(他是陕州人氏,现属山西,宋属陕西),只看到其病未看到其利,起初朝廷有司都不许,况且立法。”

这就是睁说眼睛说瞎话了,李参那个青苗钱绝对是利多害少,不过过去了很长时间,赵顼不清楚,吕惠卿是后来上位的,同样不清楚,因此不大好辨,赵顼于是再次转移话题,问:“坐仓籴米(是王安石刚出来的一个小法,原来宋朝一部分屯田士兵多出的粮食,还有外戍士兵吃不完的粮食,都是自己想办法卖出去的,卖得很便宜,但总体宋朝戍兵缺少粮食,官府除了赋粮外,还用钱购买,甚至从江南调运,王安石便推出了这个坐仓籴米,由各州县官员开始,到各营指使,统一将这批粮食收购回来,一是给了士兵公道的价格,二是减少了中间的差价,三是减少了粮商为富不仁地谋利,四是减少了东南负担。应当开始还是好的,后来各营指使看到其中的契机,于是大肆克扣士兵的饷粮,从中谋利,以至北宋末年,因为这个坐仓籴粮,士兵吃不饱,十之八九面带饥色),如何?”

吕惠卿道:“坐仓得米百万石,则岁减东南百万之漕,以其钱供京师,何患无钱?”

司马说:“东南钱荒而米贱,今不籴米而漕钱,弃其有余,取其所无,农皆病末也。”

这又是瞎说八道,东南百姓才不想要这个籴米钱!国家当真在公道地籴米?

吕惠卿说:“光所言都是吏不得人的原因,故为民害。”

坐仓籴米之害现在不明显,但就是有害,比在东南籴害之害肯定要好,况且朝廷得到了好处。为什么不好,主要是下层官吏贪墨不作为。这是吕惠卿想说的意思。

但马上被司马光抓住了漏洞:“如惠卿的言,这正是臣前日所说的自古以来有使国家安定的人,并没有使国家安定的律法(出自荀子)。”

这又是瞎说八道,虽然人很重要,若是没有律法做框架与标准,那还了得。

吴申立即拍马屁,道:“此等细事,皆有司之职责,不足烦恼陛下,陛下但择人而任之,有功则赏,有罪则罚,此陛下之职尔。”

这更是狡辨,以法治国与以人治国,一千年后依然很重要,就不要说宋朝了,而且这个法,则是变法的重要依据。

不过赵顼当时也没有想起来,因此说了一句:“上曰:“然,‘文王罔攸,兼於庶言,庶狱,惟有司之牧者。’此也。”

那怎么可以,吕惠卿于是立即反驳,究竟说了什么,王巨又没有打听到,但似乎更让司马光下了台,因此赵顼又和稀泥,道:“卿勿要以惠卿之言不慰意。”

然而命令内侍进汤,停止对话。

总的来说,这场对话司马光羞侮了吕惠卿,不过司马光没有捞到好处。

于是传到外面的说法则是变成了吕惠卿进读,说司马光说得不对,然后赵顼将司马光召进迩英阁询问,司马光说了一番话,吕惠卿不能对。然后司马光又说到青苗法,司马光又将吕惠卿说得不能对,然后退下,连进汤都没了。

这一条恐怕吕惠卿都远远没有想到,但效果显著,经过某些人的颠倒黑白过后,真相彻底掩没了,剩下的全部是司马光想要的流传,当然也达到了司马光用意。看一看,当着皇帝的面,我将吕惠卿说得无言以对,我发力了,各位,这个变法同样损害了你们的家人、亲戚的利益,轮到你们了。

王巨听到消息后叹息一声:“异论相搅,平衡之道害死人啦。”

不但害死人,马上就害到了王安石,最后还害掉了这个国家。

然而王巨暗暗惊心,幸好他撇得快,否则自己与吕惠卿一样,马上就会声名狼籍。

第四三六章小人物

户外开始挂起一道道冰棱,汴水也渐渐冰封。

家里人正准备做早饭,妃儿则在帮助王巨整理官服,忽然低声说道:“官人,妾身有了。”

“有了什么?”王巨在想心事,没有注意,无意地问了一句。琼娘在边上窃笑,妃儿一眼的怨言。

王巨这才会意,高兴地说:“那好啊。”

不过王巨虽然高兴,但还不想这时候妃儿就有身孕,毕竟才二十岁,身体还没有完全长起来,再拖上两三年那才是怀孕的好时光。但有了孩子,王巨还是很欢喜的。并且妃儿久不怀孕,外面也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妃儿又说道:“官人,军器监会裁多少官员?”

“为什么问这个……有人找过你?”

“有,幸好有琼娘,官人,能不能少裁一点?”

“为什么说这话?”

“妾身有了身孕,也想为肚子里的孩子……”

“妃儿,不要说了,这样,今天你收拾一下,前去少林寺祈福,顺便看看嵩山的风光,权当散一下心,等到年边我再派人将你接回来。”

现在冬月底,不过有一个闰冬月,还有两个来月时间,想来军器监的事也安排好了,那时候妃儿回来,不会再有人找妃儿了。琼娘在边上叹口气,心中很是地不同意,现在能回避,以后王巨站在更高的位子那怎么办?

不过王巨根本就没有考虑,而且妃儿的单纯,只会让他喜欢。

吃了早饭,王巨前去军器监,刚到门口,一个胥吏匆匆忙忙禀报道:“叶默上吊死了。”

“叶默上吊?”

“是在他家到军器监路上吊死的,恐怕未必是上吊……”那个小吏说道。

王巨立即骑马找了过去。

就在叶家到军器监半路的一个偏僻小巷里,此时围了许多百姓,以及祥符县的官员衙役,连开封府尹韩维同样闻讯赶了过来。

王巨下了马,扒开人群挤了进去,叶默吊死在一棵大槐树上,脚下面还有一块被蹬倒的石头,看上去是象自杀而死的。但这是不可能的,叶默现在深受王巨器重,为何要自杀?

王巨眼中闪着愤怒的眼光,气愤之下,只冲韩维略拱了一下手,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看着忤作察看现场。

祥符知县苦着脸说:“韩公,这个案子下官恐怕办不起来了。”

忤作还没有看出什么,不过幕后真相他隐隐猜出来了,所以索性推给了韩维。

韩维额了下首。

“韩公,我要真正的凶手。”王巨在边上说道,这是京城,此案必须要破,然而你韩维也不要弄几个弄死鬼来糊弄我。

韩维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示意不大可能,还是无奈某些人的胆大。

然而不管怎么争,不能闹出人命,这闹出人命,事儿就大条了。况且叶默不是寻常的胥吏,而是堂吏,受王巨器重的堂吏,甚至王巨将军器监整顿好了,略一提拨,以后就是宋朝一个能干的基层官员。

忤作记录了现场,又问了一下周围的百姓,但得到的线索有限,并且叶默得到王巨器重后,兢兢业业,每天很早就去了军器监,加上案发地点偏僻,居然无一人看到叶默是如何上吊身亡的。

韩维无奈下令,将叶默尸体抬到开封府衙,又派衙役四下打听情报。

王巨也到开封府衙,韩维想说一句,我办案,你小子还不放心?

不过考虑到王巨此时的心情,最终没有说。

一会叶默的家人哭哭啼啼来到公堂,衙役也带来第一手消息,包括叶默本人的消息。

叶默从小就进私塾读书,但考了两次科举后,都没有中,加上父亲早逝,于是放弃学业持家谋生,开始时起点很低,做过普通的刀吏,甚至还做过忤作。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娶妻生子之时,老母又病重,一度在生活逼迫下,妻子倚门卖笑。直到老母去世,他又攒了一笔钱进入军器所,为什么进军器所还得花钱,油水多啊。

首先这个人数,若王巨不来整治,到了北宋末年仅是军器所就拥有万全兵匠三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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