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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部分

暗黑大宋-第302部分

小说: 暗黑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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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唐朝多次发出诏令,鼓励百姓迁于宽乡,有没有成功?

强行迁徙的代价太大了。

但这次南方迁徙一旦成功,那么它就是一个极好的试范,会起到无比的作用。

小苏讶然道:“难怪介甫公下诏令,责令福建路南方各州,将下五等户迁往广南。”

“责令?”

“刚下的诏书。”

王巨想拍脑袋,正想着强迁坏处呢,来了!

这个王安石,敛财真敛疯掉了。明白,理解,前年去年是劝说,有不少百姓过去了,但这个是自发自愿的,数量仍远远不能达到王安石的需要。既然是赚钱的行当,何不索性强行迁民。一为国家谋利,二是替这些下五等户寻找一个出路。

然而沾到强迁,能有好事么?

不仅如此,王巨将王安石的坊场河渡抢走了,不过没有完全抢走,那就是酒税,全国大多数州府榷酒都是盈利状态的,但有极少数州县情况不佳,或者盈利不多。这也是胥吏官吏管理不善出现的毛病,想根治很难了,或者说到了积重难返的时候,因此不如索性也将整县整县的榨酒经过实封投状法,由价高者所得经营。

也就是将宋朝所有不良资产,一起拍租出去,再加上火药赚来的一些利润,最后所得将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但这些不清资产清点起来也很麻烦的,一是清点,二是必须由官员做出一个格理的估价后才能拍卖,所以它的时间很长,最少还得有三四年时光,才能大约地清点出来。

这个争议不大,况且连这条也反对的话,那么国家当真不想好了?

王巨不由地叹息一声。

然而怎么办呢,迁就迁吧,反正未来变法虱子多,也不怕痒了。

“子安,今天听君一席话,我全然明白了,这一切,就是为了敛财,那么再无疑问。”

“不过子由兄,虽然是敛财,但你心中怨气消解了吧。”

“就不知会敛到何时?”

“这几年内是休想停下了,”王巨说道。一是积欠,二是河湟开边,三是西夏不时地侵犯,还要分一些到军费上,再说王安石这些变法,不是一次性推出来的,今年,明年,后年,大后年,因此直到熙宁七年,恐怕财政还没有真正的扭转,然大旱到来,赈灾不力,让反对派们找到攻击理由了。也就是到熙宁七年,五年后,财政还没有完全变好。

但这一世不同,自己提前在推动,另外还有蔗糖与棉花这两个真正的开源,不知道到了那时会不会好一点。再者,也不知道赵顼怎么想的,他想经营西夏,即便自己劝,王安石下,赵顼还不会停下敛财的步伐。

天知道呢。

但王巨话锋一转:“然而话说回来,在这几年,你我有话语权吗?到了扭转过来时,我们也有了话语权,那时再说话,岂不是更好,更明智?”

“子由,子安的话,你应当听进去的。”张载插了一句。

“恩师,未必啊,也许有人忘记自己真正的身份,想攀龙附凤,附和某些权贵上位呢。”

“你别拿我开心,”小苏道。

“那就释然了?”

“不释然奈何?”

“好,释然了,我们就吃酒吧。”王巨道。他看重小苏也有其原因的,一是小苏的立场可以拉拢,二是以前他在京城科举时,两人就有来往,关系也算不错,这就是基础。

王巨在找朋友,吕公著也在找朋友。

王安石一直向吕公著示好,吕公著没有当成一回事,这个心态就不对,南方人就是坏人哪?王安石也不是好惹的,一怒之下,将他换成了御史中丞,恶心了吕公著。吕公弼被逼辞职,赵顼破例没有同意,继续将吕公弼留在西府。但当真事情就结束了?没有。只要吕公弼一天还呆在西府,吕公著一天就不好进谏弹劾。反过来说,只要吕公著一天还呆在御史台内,吕公弼就会尴尬一天,不好做事。一个任命,封住了吕公著的嘴巴,捆住了吕公弼的手脚!

然而吕公著同样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因此他迅速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了不起的人,程颢。

为什么要找朋友?

看看庆历新政,范仲淹等人当真很了不起吗?他们只是一些地方官罢了,真正的大佬是章得象、杜衍与吕夷简、晏殊他们。两相对比,就象现在的吕惠卿与富弼文彦博那样的差距!

为什么能成功上位,抱成了团,互相鼓吹,于是君子在此,诸神避位。

后来失败是新政没有具体的策略,光在哪里打压异己了,并且韩范分裂,让政敌找到了契机,将他们击败。实际当时的情况,也如欧阳修朋党论所写的那样,小人不成朋,君子才能成朋,是君子党成了朋党,所谓的小人们还真没有结党成伙。

然而失败了吗?失败的是庆历新政,他们政治生命并没有失败,正因为这种结团成伙,一个个迅速又上位了。

再到濮仪之争。

韩琦多厉害啦,背后还有赵曙,前面还有欧阳修。为什么言臣们与他们三个大佬战得平分秋色,正是因为言臣结成伙了,虽然地位远不及。然而人多力量强大。生生将赵曙拖到死,濮仪也没有真正落实下去。

现在反对派实际真的很可怕,由司马光为枢纽,串起来几条让人望而生畏的线,第一条主线,司马光,吕公著,文彦博。

第二条主线,司马光,吕公著,范纯仁,吕诲。

第三条主线,司马光,富弼,王拱辰。

还有未来的第四条主线,司马光,韩琦,欧阳修。

可怕的四条线,如果论资历,每一个人都能将眼下的王安石爆出十万八千里!

但这张网还在扩大。

张载上位与王安石无关,而是文彦博,文彦博不好出面,于是让吕公著推荐。不过让他们失望,张载对变法不是很排斥,因此没有与他们站在一起。

俺不会为了富贵而改变自己立场,节操有了,王巨也尊重了,但官场上也就那么一回事了,早晚得回家种田!

拉拢张载不成,但儒坛上还有一些有名气的人物,比如大程。

大程风尘朴朴从下面回来,王安石召见,两人语。但张载不说井田制了,大程依然将井田制抛出来。当然王安石也想井田制啦,人人耕地一样多,不得买卖,不得转让,兼并问题也就解决了。但能实施井田制吗,因此王安石十分失望,仅给了一个秘书省著作佐郎的身份。他失望了,大程更失望了。

吕公著的召见,来得正是时候!

第四一〇章分道扬镳

吕家中门四开,以最高礼节迎接大程进去,吕公着亲自迎到门口,见面热情地说道:“伯淳,久抑久抑哪。”

就差来一个大大的拥抱了。

“下官见过吕公,”大程表示受宠若惊。

“进来说话,”吕公着再次客气地伸出手,将大程挽了进去,门房又吱哑一声,将大门关上。

吕公着将大程带到正厅,又说道:“伯淳,这一路前来辛苦了。”

“为朝廷办事,何敢提辛苦。”

“伯淳在儒学上见解,让吕某敬佩万分哪。”

这一说,大程更加受宠若惊了。不错,现在王安名为参知政事,实则成了中书唯一在办事的宰相,权倾天下。但无论他怎么做,在多数官员眼中,王安石只是一个暴发户,只有吕家才是真正顶级贵族。暴发户钱再多,能有贵族高贵吗?

那一天过后不久,吕公着便推荐大程为太子中允兼御史。

御史这个职位并不高,但它很贵,非是有德有望的大臣不能担任,所以那怕御史说错了话,贬出朝堂,基本都是大州的知州。

大程感恩戴德,于是立即献出投名状。

为什么王巨对这对兄弟反感,原因就在于此,简直一点节操也不要了。

混官场,还想要节操,那基本不大可能了,对节操王巨同样不大会太看重,然而至少略有顾忌吧。就象夏天可以穿清凉装,网兜装,薄透装,超短装,但不管什么装,最少有一个装遮一下羞,不能一丝不缕,光着身体在大街上走路吧。

所以罗贯中才在三国演义里刻画了一个捉放曹,来表达关羽的有情有义,然后用三姓家奴,贬低吕布。

大程投奔王安石,谋取富贵能理解,不管他用什么借口,大家都想富贵。

大程与王安石意见不合,不大受重用,吕公着伸出友谊大手,大程转投吕公着也能理解。

但不管怎么说,没有王安石提携,你大程只是一个小知县呢,还不及王巨的地位。

就算反水,不能这么快就开始疯狂地咬吧。

现在御史之职还没有下来,这需要吕公着慢慢操作。

大程先找到张载。

毕竟倒王安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也想找几个帮手。来到张载家,也就是王巨家,程颢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五千贯买的宅子,地段又不好,仅有一个小院子与一个小花园,实际后面那个小花园都不能算是花园,同样是一个小院子,只是里面略载了一些花罢了,并且现在又修了几间马厮,早失了花花草草的雅兴。这几样它一样都没有占,但总要占一样,占了一样,那就是大,房屋比较多,好几十间。人多啊,所以房子得多。

实际这就是替张贵准备的礼物,房子多,以后才好出租。

然而这样的宅子,显然非是张载能置得起的。

因此程颢有些不乐意了,张载未必与他是两路人,然而他那个学生肯定与他是两路子的人。

门房通知的是张载,不是王巨,王巨继续在收拾新家呢,实际他是在观望着,看动向,想办法,就是想不出好办法,正焦急着。

然而王巨就是知道程颢来了,他也不会出来迎接的。

张载将程颢迎了进去。

房子大,各置了中厅,王巨有王巨的中厅,在西边,张载有张载的中厅,在东面,以示张载为尊。

郭氏上茶。

“子厚兄,这个宅子……”

“我那个不成器的门生治的,生生将我绑了过来,太蛮横了。”张载苦笑道。

“原来如此。”

“伯淳,今天来有何贵干?”

“介甫公明为变法,实为祸国殃民,我看不下去了。”

“我也说过,与人为善,勿要躁进求功。”张载随意道。

“子厚,我们联名上书弹劾他吧。”

“伯淳,你我非是言臣,如何联名上书弹劾宰执?”

“吕晦叔不日推荐我为御史。”

“吕晦叔……”

“晦叔公果为名门之后,一番交谈,我心悦诚服哪。”

“伯淳,说实话,我也不喜介甫公激进行事,然而国家之困窘,我是亲眼目睹的,国家不变不行了。但如何做,我心中委实没有想清楚。自己都没有想清楚的事,如何弹劾介甫。”

“别忘记了,你是晦叔公提拨上来的。”

“他提拨我为崇文院校书,我确实在校书。再说,他提拨我,乃是为朝廷提拨臣子,而非是为晦叔公提拨家臣。伯淳,你此言错矣。”张载立即说道。

这是不好意思说的,否则张载会说若这样,王安石对你岂没有恩情?但为何吕公着略一拉拢,马上就要反咬王安石。

“子厚,难道你受你那门生影响?”

“伯淳,你这话说得我就不乐意了,”张载更不高兴了,我学生又怎么的,那是连你舅舅都尊敬的人,我学生不是东西,难道你舅舅也不是东西!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的,一说出来,两人会立即翻目成仇了,张载终不是一个刻薄之辈。

张载顿了顿道:“自他拜我为师以来,我一直教他尊师重道。儒家的道,大臣的道,无外乎就是忠君爱民,子安为了大宋,连命都不要了,或者你说他持强斗狠,那么为了郑白渠,日夜操劳,是不是忠于大宋?所到之处,百姓拥护爱戴。他家人离开华池县,百姓将家人生生送到直罗县城。这次来京,怕再轰动,秘密来京,百姓闻之如丧考妣。难道这不是爱民。再说尊师,他对我视若生父,就是这个宅子,还是替贵儿置办的,但自己生活却很朴素,这是不是尊师。这样的门生,哪里不好,哪里错了?”

而且前天王巨与张载小苏说了那么多。

张载并不是傻子,他已领会到自己这个精灵古怪,也能称为心机深沉,腹黑的学生,正在下着一盘超级大的棋。

如果能让自己这个学生将这盘棋下成功了,可以说大宋未来两百年内,至少一百年内无忧。

当然,这盘棋没那么好下的,现在关健问题是王安石如何地放,然后才能考虑怎么收。放难,收更难。

所以不但自己听得心动,就是小苏也听得心动。

然而张载不清楚,王巨拉拢得及时,否则小苏前面到洛阳,后面就开始脱变了。

但这盘棋不是为他自己下的,而是为这个天下,为了大宋,无论手段如何,这个用心却是无可挑剔的。

凭什么隐晦地将我这个学生划到奸臣小人行列?

这样一来,两人不欢而散。

“夫君,你这样说得太重了,再说,你们还沾了一些表亲呢。”郭氏抱怨道。

“那个表亲的,你就别当真。今天我是给了他面子,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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