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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部分

暗黑大宋-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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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们又接到里面传出的口讯,看到了田册,先烧的就是田册。

这让李员外他们有点不明白了,若是有备,那么不可能让他们手下烧掉田册的。

若是无备,为什么抓得那么及时。

天就渐渐亮了。

一层明媚的晨曦飘扬在泾阳县城的上空。

这是秋天一个宁静的清晨,不过在这个宁静的表面下,却流淌着一种骚动不安。

几乎整个县城百姓都在议论着昨夜的那把火。

从火又提到了田册。

从田册又提到了王巨的强硬作风。

大多数百姓还是认可王巨的,不贪,不收礼,带头吃苦,有才学,没有王巨,就没有郑白渠。

不过有的百姓认为王巨作风过于强硬了,稍稍低一点头,大家协商吧,不管怎么说,那些田确实各个大户人家的。圈田不对,不过这些隐田交给各个大户,大家退让一步不就能解决了吗?

当真退让一步就能解决?

后来王安石那么强硬,都没有办法将隐田解决,这一退,说不定从泾阳能退到延州!

不过百姓见识终是有限,他们只是有着自己的认可与道义。

而且宋朝人对土地是很执着的,不管动了谁的耕地,谁都会急。

这是普通百姓的议论,还有一些大户人家,他们在观望着,昨夜的一些情况,也原原本本反馈到他们耳朵里。

账房烧掉了,田册烧掉了,人也被抓起来。

其实这些人才是最开心的人。

况且他们虽然向王巨“献忠”,但写了什么契约?没有。

不过现在二十几个人关在县牢房里,这就要看王巨如何处理了。

侯可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提审人犯。

人犯还没有带上来,沈创与田松两个讼师便来到县衙。

宋朝置讼师制度,用意本身也是好的,防止官员无能,造成冤案假案,这是对刑狱制度变相的设了一层监督。不过结果却整变了味道。

而且越着讼师名声越坏,这些讼师反而破罐子破碗破摔,比赛着不要脸。

泾阳城也有,这两人就是其中名声最臭的人。

侯可也不废话,直接说道:“这二十名人犯昨天潜入县账房,烧掉了无数珍贵的账册。”

“请问明公,为什么他们要烧账册?”田松问道。

“田册!”

“那他们为什么烧田册?”

为什么烧田册,道理还不是很简单,但现在没有得到人犯的口证,侯可也不能乱说的。

“本官自会审问。”

衙役将人犯带上来,侯可开始审问。

二十几个人得到了口讯,于是咬紧了牙关不招供。

“行窃,你们知道这把火给官府造成多大的损失?给本官用刑。”

“且慢,”沈创走上前,拱手说道:“明公,按照我大宋律法,诸窃盗不得财笞五十,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五匹加一等;五十匹加役流。他们入夜行窃,虽犯我大宋律法,但也只属于不得财者,笞五十须释放。虽然无心燃起账房,给官府造成一定损失,但属于无心之过。真追究起来,明公同样有失职之错。还望明公以宽厚为本,笞五十后,将人犯一一释放。”

经他一说,侯可比二十几名人犯责任都更大了。

“尖嘴利牙哪,”张茂则在边上说道。

田松与沈创知道他就是朝廷派来的中使,似乎在宫中权利不小,因此也不再辨,随便怎么说吧,尖嘴利牙,狗腿子,重要吗,那一锭黄金才是重要的。

衙堂陷入沉默。

侯可忽然想到自己与王巨谈论的宽厚。他又点迷茫,当真持以宽厚之道,就治好了国家?或者说学法家之道治国,但为什么秦朝不长久呢?

老侯在上面没有弄清楚,实际自秦以后,西汉先是黄老无为,后是尊儒家,其实那只是表,以道儒为表,法家为里。

然而许多读书人偏偏为这种制度拼命的辨驳,导致一些读书人也跟着产生误区,真以为用儒家的仁爱就能治国,然后纠葛了。

是宽厚为本重要呢,还是其他手段重要呢,马上就看出来了。

王巨也接到消息,风尘朴朴骑马从渠工上冲到泾阳城。

正侯可为难之时,王巨赶到县衙。

他问清楚情况后,立即喝斥:“田松,沈创,本官问你,有人偷窃了汉高祖庙里的玉环,被卫士抓住,汉文帝想要夷其人九族,张释之问汉文帝,如果有人偷窃长陵上的一杯土,又该如何处理?于是汉文帝仅斩其本人,没有株连。为何?”

“以宽厚为本。”

“那本官春天时斩杀几名胥吏,据说有人反馈到京城,为何京城从官家到宰执,没有人追究?”

两个讼师被问住了。

“断案一凭律法,二凭故事,何谓故事,你们懂不懂?”

故事,就是前朝前代可以借鉴的事例。它也是宋朝官员断案的一个准则,实际就是道理,只要讲出一个道理,就可以有背律法判案。这也是律法不完善的无奈之举。

王巨将两人问住,又看着公堂上这群人,继续喝道:“胆子不小,以为主家请了两个恶讼师,就能庇护你们吗?你们死定了!”

他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有几个胆小的身体发起抖来。

“先将他们带下去,侯知县,等本官忙好了,再来配合侯知县,审问此案。”

王巨说完,又骑马回去。

侯可命令衙役先行将这些人犯重新带回大牢,两个讼师也离开衙堂。

李员外等人立即将他们围上,沈创说道:“王评事会有些头痛,不过还好,他没有将人犯带走,你们立即派人再通知他们,只要他们咬紧牙关了,没有口状,王评事就不会判他们死罪。但一旦招供,将会再无活路。不过有一个好消息,侯知县表情我们未看出来,可看那中使的表情,十分焦急,大约对你们有利。”

“那就好。”这些人又开始活动。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大家还继续坐在李员外家中,直到这时候,李员外才走出前台。不过也无所谓的,要么扳倒王巨,将他逼离渠工,要么就是他们人头落地。

暂时听到的是好消息,随着消息送到牢房里,这些仆人都是他们挑选出来的,比较忠心,在牢房里都表态,那怕打死了,都拒不招供。

曾员外说道:“为什么他们当场那么快就被抓住?”

若不是这个疑问,他们都能小庆祝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管事骑着毛驴匆匆匆忙忙地进来,说道:“不好了,那个王明公带着官员在林塬村亲自查田。”

“他凭什么查我的田?”李员外怒道。

林塬村离泾阳不远,只有二十几里路,因为临近南白渠,庄外多是良田。其中李家的地最多,大约有十几顷,不仅李员外家的地,还有村中其他一些百姓带地入佃,仅是在这个庄子挂在李员外名下的耕地几乎有二十多顷,而且九成都是隐田。

“走,过去看看,”二十几个乡绅一起站了起来,说道。

主要没田册,他们胆子都壮了,不管你怎么查,手中总得有一个凭证吧。

第三三四章翻盘

几十人,立即找马的找马,找驴的找驴,李员外又说道:“将田松与沈创再请来。”

这两个讼师也要带上,到时候好“讲道理”。

一行人匆匆来到林塬村。

确如管事所禀报的那样,王巨正亲自带着官兵丈田,一边丈一边做着解说,人数不少,多是那一营学习如何量田的官兵。

马上他们就会成为量田的主力,因此王巨在这里再次亲手教导,顺便替他们解难释惑。

但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了下来。

李员外他们来的时候,林塬村的地王巨还没有量好。

李员外翻身下马,走过来施礼:“明公,不知道这些地如何处理?”

“李员外,你认为如何处理?”

“它们多是小的耕地,不相信明公可以问一问百姓。”

“你说这么多地都是你家的?”王巨不相信地问。

“它们在真宗时便归于小的家父名下。”

“真宗……好遥远,本官再问你一句,你家究竟有多少耕地,位于哪里,以免本官马上正式量田时产生了误会,分给了别人,到时候纠缠不清了。”

“明公让小的说,小的就说了。”李员外道。

“恒之,记录。”王巨道。

李员外说,黄良开始记录。

说了好一会儿,李员外才将他家的耕地情况说清楚,位于哪里,有地多少。

王巨将记录拿过来,吹了吹墨迹,说道:“李员外,你再看看,可有疏漏的地方。”

李员外看了看,摇头道:“没有,就这么多了。”

实际在春天时他圈的田更多,不过人犯还关在牢房里,因此“适可而止”。

“既然没有疏漏,你就签字画押吧。”

李员外这时略略感到不对劲,但想一想,觉得自己多疑了,自己说了,王巨也未必会给,反正田册烧掉,最后都是扯皮吧。他看了看沈创,沈创也在边上点头。想扯皮,自己都不敢签字画押,如何扯皮?

李员外签字画押。

王巨似乎不大放心,派士兵喊了一个百姓过来询问,若是论事实,至少林塬村这里七成的地确实是李家的,这个百姓也称是。王巨想了想,让这个百姓回去。

然后他又抬起头,看着大伙:“那你们说说,你们家有多少地?”

有李员外带头,说就说吧。

反正隐田的都说了,至于圈田的,胆子大的说得多,胆子小的说得少。

正在这时,侯可与张茂则闻听后,同样骑马赶了过来。

“见过明公,见过中使。”这些人纷纷施礼,很有礼貌。

“不必多礼了,”张茂则挥了挥手说,眼中却露出一丝厌恶。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太监,”曾员外心中想到。

这些人继续说,黄良继续记录,每说完一人,王巨便让他们签字画押。

等到最后一个人画完了押,王巨看了看天色,天也不早了,时间宝贵,没有必要拖延,于是看着两个讼师,说道:“烧县衙与县里的账房,你们知道是什么罪吗?”

“明公,他们只是想行窃,无意之失。”

“账房里有财物吗?他们都是各家的贵仆,久在泾阳,难道这一点不清楚吗?你们说的理由,能成立吗?”

“对啊,咱家怎么没有想到呢,”张茂则一拍脑袋说。

“张中使,主要你才来,因此不知道,”王巨说了一句,忽然一拍桌子,说道:“沈创,田松,你们不知道是什么罪吧,本官告诉你们,这是谋反之罪!是不是派人到牢房串通好了,本官就拿你们没办法了。二长子,告诉他们,本官在子午山是如何得到山匪口供的。”

“明公问他们,不答,立即当场斩杀,答错了,还是杀,只是一会功夫,便将杨四的所有恶状一起审问出来。”

二十几人立即面如土色。

王巨还没有下令这样做,但可以想像,现在二十几个人犯,王巨一个个问,问第一个不答,王巨说是谋反罪,立即拉出去卡嚓了,问第二个不答,再拉出去卡嚓了,不用多,只要当着他们的面,连续卡四五个人,余下的人谁还能顶得住。

大麻烦来了。

王巨似乎要表示他的决心,又再次拍桌子:“沈创,田松,你们这两个无耻不要脸的文人,仗着你们对宋律略知一二,帮助不法豪强,欺凌乡里,作恶多端。如今连谋反的人也敢包庇,来人哪,先将他们拖下去,重杖一百下,然后再审问。如招供甄情处理,如不招供,立即斩杀。”

“明公,你不能胡来啊。”

“一边杖一边掌嘴,什么时候牙齿打掉一半,什么时候停下。”

军士立即过来将两人拖下去,杖容易,村边就有小竹子,一名军士用提刀砍来两根竹子,开始执刑,一边有人杖一边有人掌嘴。

徐员外胆子略有些小,实际赵员外在替王巨分化时,徐员外就想过要“投诚”的,但曾员外与他是亲家,曾员外的妻子徐氏就是他的妹妹,他胆子小,但他妹妹胆子大,七劝八劝之下,于是没有及时上岸。

牙齿那有那么好打掉的?杖是杖在身上,暂时还看不到,不过这一巴掌一巴掌抽下去,两个讼师的牙齿未掉下来,脸都整打成猪头一般。徐员外看着这场景,脑袋嗡嗡作响,然后晕乎乎倒了下去。

李员外他们同样也知道不妙,额头上汗水一个劲地往下滴。

特别谋反都出来了,这得要杀多少人哪。

李员外看着不远处两个惨叫的讼师,又看着桌子上的记录,他不知道王巨会有什么后手,只是隐隐地觉得这些记录,可能会出大问题,突然扑上去,想要将这些记录撕掉。

那会让他得逞,两个兵士一边一脚,就将他踢翻在地。

王巨又说道:“将两人拖远一点打,不要打扰了本官。”

“喏,”几个兵士嘻嘻哈哈地将两个讼师拉到很远的地方,继续揍。

王巨又看着这些记录,从最下面将李员外的记录拿出来,道:“张中使,你来看看。”

“好多田,咱家来算算,两百九十顷哪,子安,若这样,今年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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