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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暗黑大宋-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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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时朝廷善待张元家人成了老百姓心中的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这道诏书才到达延州,宋吉不大清楚,否则也会犹豫不决的,宋朝律法不喜株连,所以宋吉犯了事,朝廷并没有动宋吉的家人。

但赵曙这道诏书意味着只要宋吉逃向西夏,他后方的家人将会悲催了,包括他的兄长,他的老母。

李谅祚这样做,也有他的用意。他不但善待了景询,在抄掠春凤路时,俘获了汉人文士苏立,也立即授予官职。非是他喜欢宋朝文人,而是这些文人饱读诗书,眼界比平常老百姓高,同时又在边境长大,熟悉边境的地理环境,同时眼界高也意味着能看到更多的东西。因此用一文人,当抵无数斥候!

而且这个景询也让赵曙于今年元旦爱辱了。

去年抄掠,不管胜败,元旦节西夏照样派出使者来贺元旦。

非是西夏有礼节,而是他们还想继续得到岁赐与互市的好处。

然后使者说了:“陛下,去年边境有一些没藏余孽想破坏宋夏关系,带着一些宵小越境抄掠蕃人。国主得知后,将这些人全部斩杀。不过那些普通百姓是无罪的,还望陛下为了宋夏和好,将他们释放。”

赵曙此时还没有看到王巨所说的那些东西,于是他缄默了。

战俘的事他听说了一点,当然他同样很生气,然而怎么办?学白起与薛仁贵坑杀战俘吗?放是必然释放的,况且他也听说了王巨将那些战俘折磨得不轻。

然而这样放回去,他有点不甘心。不过他也考虑到另一件事,万一将西夏激怒,大规模地入侵,说不定又要演变成庆历年间的战祸。要命的是去年经济,又是那么地紧张。

最后他说道:“朕可以同意,但是去年延州景询犯下死罪,逃向你们西夏,请你们将景询交还给我们大宋。”

“陛下,这个臣不敢做主,不过景学士的情况我倒是听闻了一点,他那个死罪是冤枉的,况且他现在是我们夏国的学士,夏国的大臣,如何交还?就象没藏的余孽王文谅叛逃到延州,国主可曾向陛下讨要过?无他也,乃是为了两国和好。若是陛下慈怜,当将景学士的家人送到宥州,两国边境才能久安。”

他不但不答应交还景询,反而讨要景询家人了。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话外之音,送了两国边境才能久安,但不送呢,两国边境岂不是不安?

赵曙很是不悦。

不过宋朝怕死的大臣多啊,不能怪西夏使者嚣张,人家有底气。

当初三战过后,李谅祚确实也被打蒙了,立即下诏撤军回来。

但西夏更重视情报,到了冬天来临时,真相打探出来,出军的只有华池县一县将士,庆州知州孙沔反而勒令三军不动。之所以败,也败在两股抄掠的将士疏忽大意,让华池县官兵得手。

这才是真实的宋朝,软弱懦弱的宋朝。

一个小知县再坚强,管屁的用哪。

赵曙气得无语。

可是宋朝最大的古怪便出现了,论讲歪道理,宋朝会讲歪理的大臣很多很多,有的能人差点就能将死人说成活人了,但在内部他们讲歪理很内行,到了外部,却立即变成了哑巴,什么道理也不会讲了。

赵曙与西夏使者做了简短的交谈后,赵曙立即收到了许多劄子,从军事上讲,从民生上讲,从经济上讲,从人道主义上讲……战俘还是放回去吧。甚至有人劝赵曙将景询家人也送给西夏人,让景询合家团聚。

后面的赵曙清醒,这肯定不能答应,那不是让景询合家团聚,而是鼓励宋朝多出一些汉奸。不过他也确实害怕激怒西夏,于是下诏到庆州,让王巨准备释放战俘。

赵曙可是一个狠人,他才是真正气量狭小的人,虽下了诏,心中的屈辱可想而知。

这些消息,宋吉更加不知道了。

景询才能如何,他同样不知道。不过对他自己还有些自信,景询能做学士,俺混得好也能做一个学士吧。

这样一想,宋吉再次坚定地说:“不错,我们立即投奔西夏,那边才是重视人才的国家,才是希望之地……”

第二一六章报复

“香玉?”王巨问道。

“确实是香玉,虽然我不认识这个妓子,可是我回来后,询问二郎,二郎说肯定是香玉。”全二长子说。

他挟在人群中,随香玉到了宋吉在庆州置的宅子后,站了一会,确实这个家就是香玉的家,这才回到客栈,不是在人群中找人,人太多了,尽管李妃儿一行十几个人,但在这上万人流中想找到李妃儿他们根本不可能。

不过也没有关系,这一行,虽然没老的,但有小的,有男的,有女的,还有一半不会骑马的,再说王巨手中也没有那么多马,还是原来的四匹马加上归娘族送来的五匹马。李三狗到了军中后,王巨又从中挑出最好的一匹马送给了李三狗。然后送马给赵顼与赵念奴,这不能从他手头上选马了,得从军中还没有来得及烙印的战马上挑选战马,然而这些马也早订好了人选。

为什么三军上下,全县蕃汉百姓,对王巨心服口服?

做事有手段,有智慧。

武功不弱,不是那个在天上飞的武功,而是军事才能与武艺。

用了心。

做事公正,不挟杂多少私心,不贪污不受贿。

重信诺,至少说了就能做到了。

所以王巨又从家中挑选出最好的两匹马,用马换马,虽然换走的是良马,也不知道王巨用这个马做什么的,但说明王巨没有侵占军中财产。那怕这三战大捷,他是首功。

因此他家中现在只有六匹马。

不过平常用也够了。

这又说到他的经营,也幸好投资了竹纸。否则马上就要交出细盐契股,仅靠他那个知县的薪酬,不要说养马,就是养这么多人也养不活了。

当然,就是他手中有再多的马,大多数人不会骑马,也不可能观灯会骑回返回华池寨了。因此这一行人到了庆州后,在一家客栈里订了几间房。

这一等,就到了三更时分。

全二长子确认后,不顾辛苦,立即返回华池县禀报,但这时早就天光大亮。

王巨摇头道:“二长子,迟了。”

“迟了?”

“如果香玉现在所跟的男人不是宋吉,那不迟,可那样将香玉抓捕起来又有何用?顶多追究香玉一个包庇的罪行,充为官妓军妓。如果香玉所跟的男人是宋吉,那是当年鼎鼎大名黑蜂盗的头号智囊,她与都朱二郎照了面。元宵节城门又不会关闭,你说这一夜,他们能不逃吗?”

“唉呀,我应当禀报孙公的。”

“那就对了,”王巨也不怪他,自己现在地位还很低,全二长子原来地位更低,自己有一根粗手指,全二长子哪里有,认识拘束着见识,随着自己以后可能会上位,那么他的见识同样会逐渐提高。其次受自己影响,全二长子会自发地对孙沔产生排斥,甚至根本就不会去想孙沔。

“不过也试一试吧。”王巨写了一封信,简短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让全二长子再吃点辛苦,骑马返回庆州禀报。

案子是延州发生的,人在庆州城内,王巨只有发言建议权,没有干涉权。但他心中也有些担心,这个宋吉也不能小视的,多半会逃向西夏,多半又为宋朝以后增加一只小祸害。因此王巨交待了来龙去脉后,并建议孙沔若是发现香玉与她丈夫离开庆州城了,立即派人于边境处拦截,防范宋吉逃往西夏。

实际就是派人拦截,能堵住的可能性极小了。

不过王巨心态也很平静,虽然宋吉有些智慧,远远赶不上张元吴昊二人。所以是小祸害,以后会让宋朝恶心,但恶心度不会太高。

果然不出王巨所料,但他没想到当初他感兴趣的吴查便是宋吉的化名。

葛少华懊恼地说道:“子安,当初查一查就好了。”

也不能说事情多,秋天时事情真不少,但冰雪封门后,王巨也清闲过一段时间。那时宋吉十分安静,于是王巨也就疏忽了这个人。

“随他吧。”王巨啼笑皆非地说道。

当初王巨在王家寨担心得要死,现在随着地位提高,高度不同了,那怕是宋吉,在王巨眼中可有可无。

…………

“质夫,怎么又来到华池县了?”王巨古问。

现在华池县百姓平安,又没有什么案子,章楶突然带着衙役来访,有些古怪。

王巨一边说一边将章楶引到书房,又让钟儿招待几个衙役吃茶。

章楶说道:“子安,你不知道啊。”

“质夫兄指的什么?”

“为什么朝堂上言臣弹刻孙公?”

“为什么?”

“你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庆州城中药商李员外家的二郎,他悄悄去了京城,并且拜会了司马公,然后将孙公所做的一切事情告诉给了司马公,还顺带着诬蔑了你。”

“他那来的胆子?”

“还不是你带的头?”

“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年华州杀婢案,如果不是你,我想不出延州有其他人能有那高明的智慧,将朱二郎的危机化解,并且让伏母进京告状。”不过这件事也是章楶来到庆州,随着王巨三次大捷,他的往事也被庆州百姓一一从各条渠道发掘,章楶才听到的。

“我会意了,中使派人来查孙公,孙公通过一些渠道得到真相,现在向李家报复了。”

“能说报复吧,正是因为这件事,孙公让我们彻查李家以前犯下的各种错误与罪行,他是上司,他的命令我只好执行,只好到处搜集证据,这才来到华池县,询问一些相关的百姓,也包括胡谦。”

李员外父子案子已定下来了,与李员外父子之案无关,而是重新追究胡谦弟弟的死因,以及胡谦弟弟被打死后,李家如何威胁胡谦妻子与弟媳妇将邸店交给李家的。实际这桩案子也定下来了,但孙沔想给李家人加罪,又翻将出来……

“这些人……”王巨摇了摇头:“质夫兄,不同啊不同。我就说朱俊被诬陷案,首先朱家端得正,不是为富不仁的奸商。其次朱俊真没有杀人。其三朱俊是举子,算是半个功名人,延州的士子。其四伏小庄判决死罪,伏母若不进京告状,不久就会秋后问斩。其五,状告的仅是一个知县,并且是没有名气,没有功绩,连功名也只是一个同进士出身的知县。”

“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再说万氏状告程公与我,我不提丁家行商善恶,但不管善恶,岂能勾结西夏人入侵宋朝百姓?这是其一。其二程公没有将一文钱装入口袋。其三丁部领之死确实与程公无关。其四状告我倒也罢了,程公乃是什么官职?若是能让万氏得逞,那岂不是以后人人都能诬陷国家所有官员?谁还来做官?李家二郎这次进京也是这个道理。他并没有诬告多少,大多数也是事实,甚至都不能说是状告,只能说向司马公禀报,但他家行商能不能端得正?本身就是一个恶商,没有上告的资格。其二孙公之资历,之官职,能让一个平常百姓随随便便状告吗?”

“倒也是,不过民告官反过来说,若引导得当未必是坏……”事字章楶未说出来。

毕竟一旦开启民告官的风气后,那将是对整个儒家尊卑有序的挑战。

王巨一笑:“中庸之道吧,所以我朝准许民告官,不过得在规则之内,一是为了让一些不法官员有所收敛,二是缓解部分底层百姓的积怨。”

其实到了南宋时,宋朝有制订了一部保护鼓励民告官的律法,特别是宋孝宗时。

不过那也别当真。

就象赵普喊出齐人之策,宋朝某些政策也确实是在“齐人”,比如对五等以下贫困的减税免税,但那也不能当真,都是为了缓解国家矛盾的一些手段与口号。

实际也不要齐人了,只要齐税,仅是一个商税,国家经济马上就会好转。但就是王安石推行了均输法,敢不敢吼声出齐税?

“看样子孙公呆不长久了,”章楶又说道。他同样也看出来了,不然孙沔不会这样疯狂地报复。

“走就走吧,说老实话,孙公确实有些贪懦了。”

“岂是有些,去年你兵出东涧谷,我与蕃将赵明,张玉都在劝孙公,挟借这个大胜之势,一举将来犯的余下三股敌人歼灭,扩大战果,结果孙公就是按兵不动,差一点将我气死了。”

“这我不知道了,只接到孙公的命令,让我率军撤回荔原堡,但那时东涧谷战役开始打响,哪里能撤。”

章楶心里说,就是能撤你也不会撤啊:“子安,不过有一件事你得感谢孙公。”

“什么事?”

“杨四在凤川镇出没后,我曾建议孙公立即出兵剿匪,孙公懦弱,不听我的劝。”

“哈哈,”王巨打了一个哈哈。

章楶笑着摇了摇头,反正那个案子成了死案,即便有人再来翻案,恐怕也没能力翻出来了。除非胡谦几个人自己糊涂,主动说出来。他又说道:“就不知道朝廷会调谁来庆州。”

他也巴不得朝廷将孙沔调走,不过王巨的那个推测若是准的话,事情还没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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