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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奸妃宫略-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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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繁琐,却不能不做。
那么多双眼睛在瞧着。
这般事情做下来,慕容紫有孕的事只有几个人知晓。
对外,没资格进东华殿内殿伺候的宫人都不知情。
也因为此,楚萧离硬是忍到将近午时才回去,免得叫人看出端倪。
……
小妹有孕,最高兴的莫过于手里才捧过烫手山芋的慕容徵。
反正姑母和意珍表妹,还有鬼医都在东华殿,宰相大人没跟皇帝妹夫客气,大大方方的跟着同往,打算在宫里混个午膳。
许是雀跃的心情作祟,楚萧离觉得寒冬腊月的天,连灰色的天光都透着明媚之色。
——他有孩子了,是他和小辣椒的。
真好。
刚走进东华殿的中殿,谈笑声便依稀传来,钻入他的耳朵。
再走近些,发现全是慕容娇一人在说着漂亮的恭维话。
句句不离‘孩子’二字,音色里高兴得啊,好似有孕的人是她的亲闺女!
若换做往日,楚萧离定会皱眉不悦,怎的这位又来了?
可今儿个却不同。
尤其闻得那句‘将来要是生个小皇子,定要像皇上那样文武双全,若为公主,别的不说,模样定极好!’。
楚萧离自是认同非常!
遂,勾了唇,阔步跨进和乐融融的偏厅里。
众人起身接驾,跪了一地。
中殿的偏厅是入冬后,慕容紫自个儿挑准了地方,楚萧离吩咐工匠专诚隔出来的一小间。
位置落在转角处,东南两面能够开窗,紧挨着内殿的花园,不但通风,光线也很好。
家具摆设,统是按照慕容紫的喜好做布置。
尤为夹角里那张阔榻,能够摆上一张小方桌,靠墙的两面做成置物架,用来放书本和一些小玩意,想要的时候随时可以伸手拿到。
闲来无事,她便将整个下午都耗在这处,舒服自在得很。
楚萧离不管在哪时回来,只消步入此间,抬目就能寻到她。
今日亦然。
满屋子除了跟进来的慕容徵之外,其他人均中规中矩的老实跪着,低头给皇上请安,连蓝翎都不能免俗,单膝点地,半蹲半跪的做样子。
唯有慕容紫,盘了小腿坐在榻上,双肩微微轻垂,两手拢在袖子里置于身前,歪着一颗没有佩戴太多珠钗的脑袋,疏懒的眯着翦瞳和他做对视。
接驾见礼?
仿佛她从来就没跟他讲过那么多的规矩。
楚萧离先将她看了一眼,面色更加柔和,眼色里全是满满的宽慰,似乎是在对她说:万事有他在。
相望完了,侧首看慕容娇等人,道,“都起吧。”
没有向着慕容紫那处走过去,他直接站在原地,先向蓝翎认真询问,“有多久的日子了?”
蓝翎不惧他楚皇的身份,直言答,“将将足月。”
“可有哪里不妥?或是要特别留心忌讳的?”
“小紫上次小产着的寒气还没养好,身子骨弱了些,好在事情已经相隔一年,只要头三个月注意些,和寻常孕妇一般忌口就好。”
这岂止是身子弱的事?
蓝翎兀自沉重,强撑精神掩饰。
转头将坐姿老实的人儿望了望,见慕容紫恬静安宁,潋潋的眸子轻盈的忽闪着,为人母的灵性透宣了出来,谁不替她高兴?
回避的收了目光,蓝翎多有不忍,再道,“补品和汤药就不要吃了,我担心她虚不受补,承了太过滋补的药性,反而要和腹中的孩儿一道受罪。”
“丁点儿都不能?”楚萧离不解问。
间隙,复再抽空看了眼一声不吭的小辣椒。
纵使他为男子,也晓得女子在怀有身孕时多少都要进补一些。
不然莫说到了时候没得力气生,就是生产完后,身子也毁了。
他要她伴着自己长长久久的过日子,孩儿这件事,虽期待,却并未真的太着急。
蓝翎看出他心思,碍着慕容娇母女在,她只道,“我知道楚皇是为了小紫好,可她与别个不同,平日让御膳房在菜式上多花费些功夫,从膳食上滋补即可,只要吃好睡好,当不用顾虑太多。”
楚萧离斟酌了一会儿才将头点了点,暂且没了想要问的。
在场属慕容娇的辈分最长,是以,好歹那肚子里的血脉有一半是慕容家的,见着皇上重视,她也邀功似的上前,没话找话的说道,“娘娘有了身孕,按照习俗,当把大公主请进宫来以作陪伴,只不过……”
说到此,慕容娇面露难色,实实在在的为矜贵的侄女着想。
段意珍见母亲又开始擅作主张乱出主意,心烦意乱的将她扯回身边,小声怨道,“宫里什么没有?要你多管这份闲事!舅母身子不好,全京城都晓得,若然进宫来,不但不能陪表姐,要是表姐因此染了病气怎办?!”
慕容娇向女儿飞了一记眼刀,大声道,“那又如何?有了身子的人最大!宫里什么都有,也不能没半个娘家人在!”
楚萧离在场,段意珍唯有尽量克制,不与母亲争吵,只得拿眼色暗示。
偏慕容娇脸皮厚,商贾妇人的泼辣劲到了宫里都是一样的洗脱不掉,挺直了脊梁骨,底气十足,“就算皇上要治臣妇大不敬之罪,有些话臣妇还是要说。”
楚萧离欣欣然提眉,示意她畅所欲言。
慕容娇哼了声,昂起下巴道,“按说论出身,皇贵妃自不比宫里其他娘娘们差,皇上对皇贵妃的心意,更是人所共见的,而今有了身孕却要瞒着,何其憋屈?此事放在寻常百姓家,哪个不敲锣打鼓放鞭炮庆贺一番?眼下臣妇那嫂子旧病不愈,无法进宫左右照顾,臣妇是想,不管哪个都好,皇贵妃身边得有个娘家人伴着,不说帮多大的忙,至少能够安心。”
她冷眼向女儿道,“你莫闲我多管闲事,我也没说是我进宫来,为娘自个儿都要人伺候照顾着,这份体面就不跟自己挣了,我看大侄儿和二侄儿家的媳妇都好得很,不但办事得力,且都生养过,你敢说为娘思虑不对?”
段意珍气不打一处,急得直想跺脚,“皇上怎可能委屈了表姐!表姐都说了只是暂且不要声张,今儿个刚把鬼医请来,不多时再让娘家人进宫,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楚萧离莫名道,“朕何时说过爱妃有孕……要瞒着?”
先他和玄成在御书房相商的结果,确是将四娘身怀有孕的事暂且瞒一阵子。
一来是为顾全大局,二来,她们女人有孕,不是有个说法,头三个月娇气着,不能到处乱说么?
万岁爷不也是入乡随俗?
可是没料到东华殿这边消息太快,他才将将来,什么都没说,就被扣上让爱妃憋屈的罪名。
听了半响,慕容紫赶忙解释,“我没觉着憋屈啊,我是想逢着年关要到了,近来事情杂多,加上昨儿个晚上闹那一处,不当再乱上添乱了。”
低头看了下还平坦的小腹,她笑笑,柔色道,“意珍表妹说得对,宫里什么都有,依照翎姐的嘱咐,眼下我只要吃好睡好,安心养胎,大嫂多年才随大哥回京一趟,年都不能过,没得几日就要回北境边城去,二嫂要料理国公府和尚书府,分身乏术,我亦不想与她们添麻烦。我有身孕这件事,劳烦三哥哥与父亲还有家中人说一声便好。”
慕容徵对小妹的识大体无比赞同,“娘娘说得是。”
得了表姐的力撑,段意珍没好气的向母亲道,“你听见了吧?”
慕容娇满心关切成泡影,还要被女儿落井下石,不甘不愿的嘟囔,“我还不是为了娘娘好,宫里是什么都有,可……”
“四娘与朕同吃同睡,比在哪里都要安全周道,国夫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没等她说完,楚萧离截了她的话,“宫里就是四娘的家。”
语气虽淡,不容置疑。
他楚萧离在的地方,定然会有慕容紫的一席之地。
别处没有楚萧离,那慕容紫也不必去了。
慕容娇被万岁爷堵得气都没法喘,顶嘴?那更不敢。
见状,慕容徵适时的开口做缓和,讨巧的寻了小妹,问道,“为兄虽时常进宫,却许久没有与娘娘一道用膳,今日大喜,姑母与昭容娘娘也在,不知能否沾个光……”
“东莱,给玄成爱卿、国夫人、段昭容还有鬼医备膳。”
又是没容人说完,楚萧离淡声做着吩咐,走到慕容紫跟前去,伸出一双有力的臂膀,不由分说的将她捞起,横抱怀中。
转回身,迎上眸色各异众目,正色肃然,“朕陪四娘在内殿吃。”
人是他的,想怎么都可以。
慕容紫没辙的对大伙儿苦笑,有点儿不知所措,却又实在对楚萧离霸道的作为太在意料之中。
连存在感极低的溟影都不想说话了。
……
蓝翎借口锦绣宫那边离不得她,没有留在东华殿用午膳。
单是看楚萧离宝贝着小紫,还有小紫得知有孕后一脸幸福的模样,她竟懊恼非常,直怪自己无用!
莫说慕容娇母女在场,她不好将实情道出,就是只对着小紫一人,要叫她如何说?
这胎不知是男是女,都罢!
最紧要的是,想保住性命,肚子里这块肉就根本不能留!
生产之日,必死之时,现下曦昭把解药双手送上都来不及了!
此话她哪里说得出口?
要怪,就怪小紫出身复杂,由小到大不知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她,防不胜防!
要怨,就怨人心叵测,自私自利,哪个接近她是真心带她好?而非想从她身上图点什么?
扪心自问,她蓝翎何尝不是如此货色?
越想越愧疚,越想越火大!
一时心火上窜,蓝翎直去了暖阁,寻到正准备用午膳的曦昭。
算来二人故交多年,又系出本宗,如今同在楚宫里,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
曦昭全不知这个早晨发生了什么,好心情的对其邀请道,“来得正好,正愁自个儿用膳不得意思,来来,坐下一道。”
不得回应。
她莫名,抬首看站在跟前的人。
摆放膳食的方桌不高,曦昭盘腿坐在暖席上,比着站得直挺挺的蓝翎矮了一大截。
对视上,总算觉出来人气势不同寻常。
“你们先下去,本国师和鬼医单独说话。”
宫人们鱼贯而出,放下珠帘,合带上排门,退到远处去了。
“什么事能把你气成这样?”
“小紫有了身孕。”
两道不高的声音一齐响起,一人蛮无所谓,一人低沉隐忍。
曦昭呆了呆,对上蓝翎深不见底的瞳眸,无话相对。
“怎么了?”蓝翎冷笑,戏谑道,“莫不是在担心疆土还没来得及收回,楚萧离就先挥军踏平北狄?”
别说不可能,失去所爱,楚萧离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曦昭强做镇定,“何以如此?你不是早在汤药中花了心思,为何会……”
“我哪里知道?”蓝翎气急抢白,旋即回身在她对面坐下,扬起的群袍似火,怒气腾腾,“你当楚宫安全得很?”
“我看不尽然吧。”震惊的愕然后,曦昭迅速恢复冷静。
给自己倒了杯酒,她冷道,“所有的药都是熬好了自太医院端出来的,商霭从前便是太医,又是楚萧离身边的人,趁那时笼络人心,安插眼线,有多难?”
他是谁的好儿子?
蓝翎气得颤栗,深深呼吸,瞪大的眼眸中血丝充斥,“至少我一心弥补,不曾刻意害了哪个,我那逆子自作孽,我不再保他便是,而你!若你早将解药给小紫,她也不会——”
“多说无用!”
饮尽了杯中酒,曦昭脸色同样不好看,“你要冲我撒火,大可尽管随心,只任你杀了我,小紫除了割爱保命,再无回天之术,非你让她生个女儿,就能大小平安的。”
实情如此,不用谁多说,蓝翎也心知肚明。
沉默——
当下四溢着食物香气的室中,阴云密布,低声愁叹。
良久,蓝翎不死心的问,“真的没别的法子了?”
小紫的情况她最清楚,原想给她养好了身子,让她生个乖乖胖胖的女娃,了她一年前就落下的心愿。
如若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儿硬生生的从身体里分离,将来受孕就更难了!
哪怕再有身子,她那条命能不能支撑住还另当别论。
“我何尝不希望有。”曦昭愁苦的看了蓝翎一眼,侧过头去,“小紫回宫才多久?此事早在商霭计划之中,就算我不来,也逃不过……”
这话说得不假,商霭想要生灵涂炭的大计,周全缜密,耗尽一生,一生为此所求。
谁能料到,单凭他一人引起接连祸事……
蓝翎愁眉不展。
到了如斯地步,怪她没有好好关怀教养儿子?怪儿子作乱天下?
——都没用!
“唉,事到如今,早些将实情说与她听吧。”
纵使不忍,曦昭也只能顺应眼前的形势做判断。
她对蓝翎道,“当年萧家给小紫落的毒如跗骨之蛆,深入骨髓肺腑,一旦有孕,毒症便被引发,随着腹中孩儿越大,中毒征兆越深,撑得久些,最多六个月,稍有差池立刻命丧黄泉,你是……你是救不了她的。”
那会儿她并不晓得萧家有此有招,若早些晓得,那会儿北狄安好,她定痛痛快快的差人把解药送来。
谁知一拖,拖出了诸多不测。
都是命。
见蓝翎怔怔不言,曦昭再劝道,“去年的事我听闻过,她那一胎阴错阳差的没了,错打错着,反保下性命,你说,是不能生育重要,还是活着更重要?”
孰料言罢,蓝翎摇头否道,“你无需对我说这些话,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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