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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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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不爽地“哦”了一声。

柳逸舟瞪他一眼,踢他的小腿,“小兔崽子,多大了还要我死乞白赖给你们出面。马文才那副狂样也就算了,你也跟着他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掉脑袋的事!”

梁山伯笑起来,伸手去扯他紧绷绷的脸颊。

“别闹!今天晚上先写个三千字的稿子来。”柳逸舟也笑了,呼哧呼哧把他的甜酒酿吃完,又打开了下一层,“哟,桂花冻……”

“稿子?什么题目?”

柳逸舟又踹他一脚,挑眉。

梁山伯连滚带爬地跑去开始动笔,题:论如何操爆桓家。

第二日秋高气爽,柳逸舟早早地带梁山伯到了山脚,叫四九、五七各拎了个大食盒。

梁山伯问道,“这么点够吃吗?昨天看那谢琰貌似也是个吃货……”

“你当是春游呢。他们会自带的。”

果然,等了约摸大半个时辰,两顶雨过天青色锦帐轿子悠悠地荡过来了,后面又跟了一排花里胡哨的。谢瑶谢琰先下,后面那顶一撩开帘帐梁山伯又斯巴达了。尼玛谢玄你又是肿么了?!一个个都不上班!难怪东晋要亡。

谢玄拎出昏昏欲睡的谢瑍,拍拍他的脸颊,“瑍儿,你看看谁来了?”

接着就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娘——”!!!

谢瑶没见过这阵势,当下石化在那里,谢琰笑得直打跌。

可怕的不是谢家四人,而是随即而来的七八个妓女!一个个脂粉扑面,带着这样那样的乐器,一下车便嘻嘻哈哈,莺歌燕舞。

梁山伯早有耳闻东晋这些名士有这种特殊爱好,亲眼见了还真有些受不住。

一行人欢声笑语(大误?)地上山去了,谢瑍又扒着梁山伯不松手。梁山伯抱着这么个沉甸甸的奶娃走了一段路,还真有些手转筋。几个妓女见谢玄成熟稳重,年轻有为,趁他离了孩子都巴巴儿地黏上来。

行至半山腰,一群柔弱女子唉哟唉哟地叫唤起来,谢瑶便提议于一旁枫林下稍作歇息。

地上铺了一层软软的黄草和些许枫叶,一群人席地而坐,妓女们妖娆地摆上酒水,柳逸舟又拿出梁山伯做的荞麦豆包、大闸蟹、甜芋圆等小吃来。那些江南名妓见了这手艺都怯了,叫一旁小厮不必拿了。

一坐下谢玄就把谢瑍抢来抱在怀里,梁山伯没想什么,谁知一个妓女见状就软软地歪在他肩头了。

梁山伯:“……”赶紧把谢瑍抢回来。

那个妓女一转身枕住谢玄的手臂。

谢玄:“……”

梁山伯不理他,自顾自地剥蟹壳,用竹签剔了肉喂给谢瑍吃。

谢玄个正经当爹的不好意思了,也剔了递给他。

谢瑍扁扁嘴,“爹爹有壳。”说着随手把谢玄给他的丢给梁山伯。

梁山伯笑了,就着谢瑍的小胖手吃了,唇齿生香。谢玄给儿子拢了拢鬓,剥螃蟹给梁山伯,对一大一小说道,“别贪多。”

谢玄忽地问道,“马文才……是你的什么人?”

梁山伯心里砰砰直跳,放下螃蟹道,“他是我……他是我发小。谢大哥……”

“噗,”谢玄忍不住笑了,“别这么叫我。我随口一问,你紧张什么。”

鬼才相信你随口一问。梁山伯没想到谢玄如此直接,讪讪道,“那叫你瑍儿他爹?”等等,怎么总感觉这个称呼是人老婆叫的……

谢玄朗声大笑,“你就叫我……我小名叫羯……”

梁山伯被他笑得脸红,“那我也不能叫你羯哥吧。”

“算了。你就叫我大哥罢。”

“不成,我已经有大哥了。”

柳逸舟瞪他一眼,梁山伯才明白谢玄此话并非无意,隐约有罩着他的意思了。

于是梁山伯也不好拒绝,“那便如此吧,大哥,文才他并不是……”这话该怎么说呢急死人了,“你懂的,就像现在很多人那样。好比太傅也是暂退一步,情非得已。”

“嗯,明白。”

谢瑍吃饱了,动来动去。谢玄怕他把油手往梁山伯身上蹭,拽起两人到一边山泉处盥手。洗了手之后谢瑍忽地指着远处绵延的枫林道,“爹,瑍儿要坐高高。”

“好。”谢玄蹲下身子,把谢瑍顶在肩膀上。谢瑍抱着他的脑袋东张西望,“爹,好像有小鹿……不见啦。爹爹再高一点……”

谢玄把谢瑍放下来,忽地对梁山伯说道,“来,你上来。”

梁山伯一愣,“你是想……”

谢玄把谢瑍放在梁山伯的肩上,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

“不不不不不这也太危险了……”梁山伯顶着谢瑍已是战战兢兢,却被谢玄拉了手,不得已只得爬到他肩上,两腿垂在他胸前,被他紧紧抓着。

“起——”

梁山伯一手抱住谢玄的脑袋一手揽住谢瑍的屁股,谢瑍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枫林之巅如同波涛起伏的红毯,金色的阳光铺洒在艳丽的枫叶之上,间或有一丛鸟儿鸣啼冲上云霄,火焰的尽头是一面青葱的峭壁。

谢玄孩子气地将他们向上顶了顶,“看见了吗?”

谢瑍扯着梁山伯的耳朵叽叽咕咕。

掌心传来坚实的热度,梁山伯心潮澎湃,“嗯……看见了。”

62、

一行人酒饱饭足,又继续上路。楼里的红牌开了嗓子,一扯一扯唱起来。溯源而上,不知不觉已近山顶石涧,正见那一缕清泉汩汩地从一石洞中冒出来。

小厮们扫开石凳石椅,谢琰身体微有不适,似是着了凉,谢瑶脱了外袍将人搂在怀里,梁山伯怎么看怎么别扭。

谢玄祝了酒,施施然开口道,“山伯秋闱的卷子我们都已看过了。”

梁山伯一口酒憋在喉间,脸上烧起来。

“是了,文才清奇,是有些谋略的。”谢瑶接道,“只是还有些细的不甚理解。”

谢玄点点头,“山伯说到一振朝纲,肃清民风,所谓何意?”

梁山伯腹诽道:当然是叫你们好好工作励精图治别整日跟妓女们游山玩水的啦。他面上一笑道,“当今局势之下,我也不避嫌了,要不想再重蹈王敦、桓温覆辙,少不了弘扬孔圣那君臣之纲。”

“那依你之意,该从何做起?”

梁山伯想了想,“百善孝为先,孝乃众德之本。可从讲解《孝经》入手,深化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道。”

谢瑶点头,“不错。山伯是儒家子弟?”

梁山伯摇摇头,“博采众长,兼容并济。如今佛道盛行,无可厚非,只是万事均讲究一个度,也就是儒家的中庸。治国应儒法并济,方能秩序景明,修身则以佛道大智,宁静致远。”

谢瑶继续点点头,“我见你提了一笔税务之事,倒也新鲜。”

“哦,现下税收的是田地税,因此平民百姓与士官大族的税率相近,百姓不堪重负。况且田地质量不同,收成好坏也相异。只是现下情景,再普查人口或是仿照春秋时齐国相地都太兴师动众,不如改为按人收税,官阶高的多征些。”

谢家诸人都没有说话。

梁山伯明白,此举会大大伤害世族的利益,恐怕难以推行。他正色道,“事已至此,若再不狠心改革,国将不国。”

谢玄扯开话题,“那也需时局安稳再议。你看当下情形,如何挽回我大晋王祚?”

好了,还是最核心的问题,又是内斗了。

“拖。”梁山伯低头看自己的手心,“桓温不敢背千古骂名,也惧怕世家大族联手相抗,如此便有拖。”

“万一他按捺不住,他手上可有荆扬精兵……”

“自枋头大败,他手上的大多是些残兵……”

谢琰忍不住插嘴道,“足以取京都。”

梁山伯冷冷道,“不足以守天下。”

谢玄出神地望着梁山伯沉静如水的侧脸,看他微润的嘴唇,心脏猛地一跳。

“桓温自北伐大败便失了民心,现下梁益仍有成汉后裔拥兵叛乱,海寇猖獗,又有邪教教众频频发难。若此时兴师动众,江南怕会陷入一片大乱。前秦又如何会放过大好时机?苻坚正守着仇池虎视眈眈,就等我们自己打起来了。”

谢琰又忍不住插嘴,“说不定他会先打张天锡……”

“张天锡纵情声色,不理朝政,前凉内部早已怨声载道,不足为惧。即便要打,挨不过前秦半个月。”梁山伯目光灼灼,那时竟是把所有人震慑住了,“苻坚马上会攻打梁益,此时不能乱了阵脚。桓温年事已高,我们拖得起,他却等不起了。”

谢玄一阵大骇,他所说的他也听谢安说起,只是不如他如此笃定。

谢瑶与他交换一个眼神,问道,“那之后呢?”

“荆扬平,天下和。”梁山伯抿了一口酒,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历史上算是个什么角色。可万一本该注定他影响了这一切,万一谢家正是照着他所说的打压了桓家呢?那他不是自己把马文才推入火坑……罢了,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除了桓温,桓家还有桓豁为右将军,南蛮校尉,荆州刺史,桓冲为振威将军,南中郎将,江州刺史。扬州、徐州、兖州、荆州、豫州、江州尽收囊中。”谢瑶言下之意是桓家势力庞大,怎容得荆扬相平?

“桓家内部貌合神离,桓温一去,其子与桓冲不和,又损元气。桓冲此人与其兄大不同,谢家想来是知道的。”

“那也不见得能让出扬州罢?”

梁山伯放下杯盏,“徐徐图之。习彝、朱序、王蕴可用。”

话已至此,梁山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以挑几个原本是桓家阵营,然而又不是桓家人的过渡一下,如习、朱。只是为何提到王蕴,在座均是不解。不过再说以后的事也没什么用处,谢玄及时地把话题扯到当下。

直到宁康三年八月,孝武帝司马曜迎娶王蕴之女为后,谢安几番出请王蕴任徐兖二州刺史,谢玄说起多年前梁山伯早已断言“王蕴可用”,谢安自是唏嘘一番,愈发以上宾礼遇梁山伯。

“山伯方才说道前秦将攻梁益,有何良策?”

梁山伯苦笑,“梁益怕是守不住。不是我长他人志气,只是多年来在周家搜刮下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因此频发暴动,冒充成汉后裔者众。苻坚收服仇池,我们早已失了先机。何况梁益边境一些少数民族本与氐人是一源,这人心向背……何况我们如今内政动荡,如若谢家出兵,说不定还有回旋之地。”

谢瑶和谢琰一起呵呵了一声。搞笑,他们手上还真是有多少兵力啊。

谢玄问道,“山伯似乎一语未尽?”

梁山伯看向谢玄的眼睛,“不错,之后仍有反击之时。待内政稍缓,兵力恢复,前秦狼子野心必然来攻。我军退守江淮南岸……”

谢琰不满道,“什么?放弃北岸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

“山伯说得对,我也正有此意。”谢玄挥挥手,“北岸平原易攻难守,如若被逼,进退两难,不如以退为进,以擅长的水攻取胜。”

梁山伯提点道,“骑兵我们也要。”

谢玄沉吟,殊不知正是在这一刻萌生了组建大名鼎鼎的北府军的念头。

所以说,蝴蝶效应什么的,冥冥中自有天定。

在遥远的弋阳,夜色如冰风如刀,淮水南岸一群士兵呼喝着夜巡。绵延不绝的军营亮起点点烛火,四五个棚下篝火蹿得老高,煮了一锅又一锅杂烩,又不住烫着酒。

纵使是马文才一个月下来也吃吐了。日日俱是干饼,煮得稀巴烂的土豆芋头草草加些肉啊菜的,随便放些盐,酒也一股怪味道,下肚暖胃倒是有些作用。

以后梁山伯要是跟了他,也天天吃这些?

哼,前些日带这群大兵们出去打了一次猎,险些碰上氐人,可不被桓熙一阵臭骂。

“朱雍,”马文才叫了一声不远处的参谋,“前面那群人聚在一块儿干嘛呢?”

朱雍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溜了。

马文才叫了声“等等”,抓住他一起走过去,“臭小子,不会给我聚众赌博罢……”

“哎呀不是……”朱雍忙不迭解释。

马文才走到喧哗的中心,听见一阵一阵的叫好声,还有嘿哟嘿哟的喊声,“干嘛呢?起开!”他见围着一圈俱是看好戏的,更有衣衫不整者,一见到他都缩了缩脖子,只是嘻嘻哈哈的不肯让。

马文才恼了,一手提一个拎开,“干嘛?”

朱雍羞道,“文才……军妓,你没见过?”

马文才一愣,眼角瞥见中间那趴在地上衣衫凌乱的依稀是个女子,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完事了,草草擦了擦,“下一个!”

“这也……这也太不堪入目了罢。”马文才质问道,“你们往常都这样?”

“这些女的都是些罪犯的家眷,或是俘虏……也没什么……”

马文才一脚踹开一个解衣服的,“白天还没操够!还有力气?还有力气滚去蛙跳!”

朱雍连忙拉住他,“使不得使不得……这些当兵的整日没个消遣还了得,军规定的不准乱跑不准赌博,要这点都禁了谁还甘愿给你打仗呢。”

马文才气道,“打仗自然是为了保家卫国!还要什么消遣!”

“唉……这些人,无非都是些过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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