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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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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半死不活地趴在马文才背上,看见了屋宅后面第一缕光。

黑夜被斩开一刀,登时千家万户都亮了起来。屋檐上跳着几只麻雀,被晨光点得剔透。瓦片上密布着新露,金光鳞鳞。

马文才忙活了一晚上一身尘土,混合着血腥和汗水的气息。梁山伯揽着他的脖子,感觉到自己炙痛的胸膛下温热的背脊。

梁山伯靠着马文才颤抖的侧脸,呜呜地哭起来。

马文才咬着牙,眼睛一酸,转过头舔了舔嘴唇,道,“亲个。”

梁山伯转过头去,一吻俱是眼泪的咸味。

“好了……好了好了,我自己来。”梁山伯拨开马文才的手。马文才帮他解了衣服,眼看就要帮他端那话了。梁山伯羞赧道,“看什么看!转过去!”

马文才扶着他,“我怕你掉进去……”

梁山伯怒斥道,“我还没残废!”速战速决之后,在门口盥了手,熟稔地爬到马文才背上。他玩弄着马文才红彤彤的耳朵,问道,“你怎么样?那毒解了?”

马文才解释道,“进去的不是我,是秉章。你眼睛不好没认出。我们叫王兰给他画了脸,冒充我的。他小时在南涪被蛊母咬了,五感尽失,后来慢慢治回来,之后就一直百毒不侵。”

“哦……难怪他尝不出味道的。”梁山伯眼眶一热,“他现在呢?”

“大概在……吃东西罢。”

梁山伯笑得打跌,牵扯到伤口,静了,“是谁人要害你?”

马文才沉吟一会子,道,“无非就是站队的问题,你别管了。”

梁山伯悻悻道,“哦……”

马文才又转过头来亲了个。

“好啦好啦。”梁山伯拍拍他的头。

回到屋内,下人们都叮里咣啷地收拾起来,马文才一宿没合眼,被梁山伯打发去洗了个澡,回来看见他也擦了把身,窝在被子里冲他招手。马文才解了衣服,钻进被子里捂住他的双手双脚,两人挨着睡了。

四九跟着他们跑了一夜,又受路秉章吩咐同马文才上山,马文才去找祁清,他去叫了王兰。两人上下山共用了半个时辰。他又奔波了一夜,现下靠着柱子昏睡过去,梦里腿还发着抖。

中午两人醒了,四九还睡着。马文才叮嘱了一遍遍叫梁山伯好生待着,给了卜家不少银子,才一步三回头地办事去。

梁山伯犹豫道,“文才,不要……太狠。”

马文才没有回答。

42、

中午有人报了官,说是有一群山贼在城南作乱,绑架了书院里的公子哥儿,给祁家剿了。一群官兵来到骆家钱庄,满地尸体,虫蝇飞舞,更有满口鲜血的野狗,惨不忍睹。

可怕的是一共五十多具尸体,无一不是身首异处。屋内的五具更是可怖,基本上是一刀毙命,然而头、四肢俱被卸下,尸体上满是鞭痕。

此事有祁家、马家帮忙掩盖着,官兵不敢多管,只得顺着他们的说辞草草结案。血肉模糊的尸体停在衙门,没有一人敢来认,最后抛在荒野草草埋了。

甘林刚出房门,撞见一身血气的马文才,立刻打开双手去挡他。

马文才抬手往他脖颈处一砍,甘林呻吟一声摔倒在地。

门开,秦谷望倏地转过头来。

马文才冷笑道,“你输了。”

秦谷望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会看在同窗数载的份上饶我一命。”

“我也以为你会看在同窗数载的份上饶我一命。”马文才怒极,双目赤红,一把提起秦谷望,“你倒有胆!山伯何辜!犯得着你下这么狠的手!你忍心看看他现在那模样?!你们秦家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语毕甩手“砰”地一声把他狠丢在一旁木榻上,顿时木榻稀里哗啦地碎成两段,秦谷望咬住下唇,流出血来。

秦谷望吃痛,喘息着道,“你们马家又是什么善类!”他撑起身子,倨傲而悲戚,“自你们从北方来了,我们两家几百年的基业……就一点点败下去……”

“你以为死了我,你们秦家就能控制马家?”马文才一鞭抽下去,秦谷望惨叫一声,被带下一块皮肉来!

“你……你想杀了马英?那可是你大哥的骨肉……啊!”

马文才抽得他四处逃窜,冷笑道,“秦家那贱妇,害死我大哥……”

“她没有!”秦谷望瑟瑟发抖,躲在床下,“来人啊!来人啊!救命……”

“哈,你们主子见了桓温也是这德行罢。”马文才丢了鞭子,痛苦地笑起来。

秦谷望泪流满面,瑟缩成一团,“哇”地大哭起来,“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从今往后消失在你眼前……再也不与马家作对……”

马文才冷笑,振袖,丢给他一个药瓶。

秦谷望绝望地喘息,一身青衫已被血染尽,“文才!你放过我……我们好歹一起长大……甘林会恨你……山伯也……”

马文才一脚踹塌了那床!“你还有脸提他!”

“我也是……我也是身不由己……”秦谷望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想……我不想死!甘林……我还没有……我不想死……呜……山伯……救我!啊!……”

马文才面容冰冷,可怖得如同鬼魅,“你是打算被凌迟,还是要个痛快?”

秦谷望脸上显出愤恨之色,渐渐止住了恐惧。他又回到了平日那冷冰冰、死气沉沉的秦谷望。他抬手吞了药,胡乱地唤了声甘林的名字,揪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弥留之际好像看见自己拖着血迹爬到门口,伸手却怎么抓不到甘林的衣袂。

我还舍不得你。

要是我们好好相爱过……

剧痛中他哽咽地控诉,“你……没有心。”

“你会有……报应的。”

咸安二年三月,朝廷遣侍中王坦之征召桓温入朝辅政,桓温不受。

山贼绑架万松书院学子梁山伯,由祁家剿灭。

万松书院学子秦谷望心肌梗塞暴亡,尸体送回秦家安葬,举家搬迁永嘉。学子甘林感染旧疾,告病回乡。

书院住宿变动,梁山伯与马文才一间,祝英台与荀巨伯一间,颜如玉与祁清一间,王蓝田与缪弘一间,娄敬文仍与辛平一间等等不提。

梁山伯见荀巨伯主动向夫子提出与祝英台一间,心下了然。想来这两人是发展了奸情了。唉,可怜的马文才,老婆被人抢了怎么还这么无动于衷的!感觉剧情不大对啊,马文才对祝英台一点兴趣没有,反倒天天缠着他,这算怎么回事啊?!

那日马文才洗了澡回到卜郎中府里,梁山伯却仍是闻到他一身血气。他皱了皱眉,没说什么。马文才疲惫地爬上床,搂着他睡了。

再醒时两人迷迷糊糊地对视,不知道是谁发起的,半睡半醒地纠缠了好久,直到两人都硬起才止住。马文才从腰间拿出玉佩来递给梁山伯,梁山伯不要,马文才硬塞给他,梁山伯又拿出佛珠来还他,马文才不肯收。梁山伯缩在被子里瓮瓮地说那我没什么能给你的,马文才又情不自禁地吻上去,去舔他锁骨上的佛珠。

一周后梁山伯信誓旦旦地宣言自己已经大好了,带上郎中给他开的几包药,便上山去了。

两位夫子见到他俱是热泪盈眶,此后再不敢为难马文才。

梁山伯回到书院得知秦谷望身死的消息,忍不住瞥了马文才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已经大体知道了来龙去脉,忍不住难过。他是觉得秦谷望也并非想害死他,只是家里的人强迫之下无奈之举。在南北世族矛盾与站队对立之下,秦甘两家与马家的争斗中,他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只是马文才也有他自己的考虑。政治就是成王败寇。因此他也不说什么。

他不问,马文才倒放不下心了,晚上缠着他老久,最后两人扭扭捏捏扯在一起睡了。

荀巨伯喜滋滋地搬了房间,却看见床上赫然摆着五碗水,顿时吓尿。银心插着腰指挥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家小姐的身份,就更不能胡来,大黑脸,成亲之前别想碰我家小姐一根手指头!”

祝英台翘着脚嗑瓜子,“荀巨伯,你现在还在试用期,看你先前表现不错,我就不为难你了。过来,陪我下棋抓瓜子。”

荀巨伯无奈地去了,可棋艺手气样样比祝英台行,气得银心直瞪眼睛,“你、你知不知道让让女孩子?!”

于是日积月累的,颜如玉发现荀巨伯的棋艺越来越SB了。

五更钟,梁山伯准时地被生物钟叫醒,一身冷汗。

马文才已经起身练武去了,院子里依稀可以听见铮铮剑音。

梁山伯松松地挽起头发,推开门,神色复杂地望着院子里你来我往的两人。

路秉章叫道,“山伯!”

马文才稍一分心,看见梁山伯睡意惺忪,衣衫凌乱,露出一大片锁骨乳白色肌肤,微微一恍,下一秒一把剑横亘进来,他连忙抬手招架,仓皇地倒退几步。

路秉章大笑道,“哈、哈、哈!”

马文才羞恼,“哈个头!”

之后三人并肩往浴室去了,马文才才觉出梁山伯心情不大对来。卜郎中说他仍有些气血不足,马文才问道,“怎么了?起床气?”

梁山伯也不隐瞒,道,“我杀了人了。”

路秉章一愣,兴致勃勃道,“哇,山伯你杀了谁了?”

“……那时我以为文才死了,就……”梁山伯摸了摸腰间的匕首。马文才去算账那日将它拾回来,洗净,又交与王兰放药草里泡了,没了腥味之后昨晚才还给他。

路秉章想起来,由衷地赞美道,“山伯你那时候可帅了!不论是时机、速度、位置、力道都把握得特别精准!你也练过?”

梁山伯:“……”

马文才打断他,“想那两个人渣做什么?”

“他们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亲人朋友……”梁山伯摇摇头,“没想到李师傅也被卷进来,原来挺好的一个人。我见过他儿子,老是流着口水追着我要东西吃。他死了以后他们家断了经济来源,一个寡妇带一个小孩……不就和我小时候一样?”

路秉章静了,显然是也被那小屁孩追过。

“听人说尸体都花了认也认不出,也没人敢认……一个人再怎么坏,他家里人可怎么办。”梁山伯越想越愧怍。

马文才不耐,“你想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杀他,他就杀你。你不出手,我也要出手。横竖你是因我杀了人,要怪就怪我罢。”

梁山伯噤了声,不再提这事。

晚上梁山伯刚迷迷糊糊闭上眼,就感觉身边一沉。他转过身去推马文才硬邦邦的身躯,“喂,你上来干嘛?”

马文才刚冲了澡,一身暖洋洋地搂住他,“你晚上做噩梦。我在,不怕。”

梁山伯嗤笑道,“我最近老梦见自己杀人哦,到时候一转身压死你。”

马文才扭了扭身子,舒服地躺下了,“你来啊你来啊。”

梁山伯怒道,“你鄙视我?小爷可是很勇猛的!”

“好好好壮士,你来啊你来啊~”

梁山伯大叫一声佯插他鼻孔,忽地收手,马文才连忙伸手去挡丁丁,梁山伯却猛戳他的腰侧!马文才被戳了两记漏了真气,“噗”地一声抓住他的双手,“喂!肾要被你戳破了!”

梁山伯大笑道,“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鸡鸡!”眼看马文才要回击,连忙求饶道,“不玩了不玩了。”

马文才悻悻收手,转身躺下,谁知又被梁山伯戳了一记!他暴喝而起压住这小鬼,梁山伯连忙求饶道“真不玩了真不玩了”。他悻悻收手,伸手捂住腰侧。

梁山伯伸手一捞抓住他丁丁。

两人都愣了。

马文才直起上身把梁山伯按在怀里一通好揉,“你个小骗子……”

梁山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也太没定力了罢!这样就硬了!”

马文才羞忿地去抓他痒,“混帐,男人的腰也戳得!我戳你试试?!”

梁山伯连忙止了笑,与他约法三章,于是痛苦地忍笑的梁山伯与还半硬着的马文才相安无事地睡去。

43、

于是第二日,梁山伯醒得太早了些。

很暖和。空气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梁山伯觉得全身暖浸浸的,惬意得过头,懒懒地呻吟了一声,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马文才微蹙的眉头。

大腿间有个火热的物什在缓缓抽动,更可怕的是,他也硬了。

“文才……你在干嘛?”他看见马文才手上捧了盏油灯,脑中不受控制地想到SM之类的,忍不住夹紧了腿。

马文才呼吸一沉,抬起头,面颊浮上情色的红晕,“你的……颜色很好看。”

梁山伯发现自己胸襟大开,马文才方才便是端着灯照着他的胸口。他不自然地后退了些许,感觉到马文才坚硬的事物从他腿间抽出来,两人的男根微微摩擦,梁山伯忍不住呼吸沉重了起来。“混帐,我又不是充气娃娃。”

马文才见他翻过身,仍是恋恋不舍地伸手去扯他的乳尖。

梁山伯怒斥一声。他才没趣地收了手,窸窸窣窣地起身。

梁山伯转过身问他,“你就打算这样……出去?”

马文才冷冷地回道,“冷水冲了再出去。”语毕准备开门叫马兴。

“等等等等,”梁山伯叫住他,神色复杂,“你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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