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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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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乐了,YY了一下梁山伯哆哆嗦嗦抱他大腿的模样,心里甚爽。

梁山伯转过头去看他 双眸亮晶晶的,“狗!富贵!莫!相!忘!”

马文才完全没听出自己被骂了,点点头。“之前……我听你与颜如玉说,东晋快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天机?”

“是了,东晋命不长了。帝室衰微,世族纵情声色,南北拉锯,中央与地方拉锯,各集团内部又兀自较劲的,全权把黎民百姓当做牺牲品。”梁山伯叹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马文才忽地低下头吻了吻他。

唇分,梁山伯面颊滚烫,抿着唇看着他。两人注视良久,梁山伯哑声道,“你还上瘾……唔……”梁山伯被按在怀里又舔又摸,衣领三两下被扯乱。梁山伯一掌拍开他,“别!乱摸……”

“好好好,就亲个……”马文才不由分说又挤上来,两人俱是紧张无比,低低地喘气。他扶着梁山伯的后颈,舌尖小心地探进去,想起梦里自己也是这样按着他插进……登时硬了起来。梁山伯被他一顶也昏了头,搂住他的肩膀迎上去……

再次分开时梁山伯捂了嘴瞪他,“你……你喂我吃了多少口水!”

“你长了颗智齿……”马文才伸手去掰他的手,梁山伯一路往角里躲,忽地撞上什么——

四九“哇”地一声抱住头:“我什么都没看到——”

马文才&梁山伯:“……”

36、

回到书院也是大年十四了,没课,一群人在夫子的呼和下排练起来。陈夫子老当益壮,一大早天还没亮便敲锣打鼓地叫床,咆哮声响彻天际,满院树枝扑簌簌落下雪来。

人踩在雪深处,嘭嘭的。可惜钱塘的雪总是吝啬,一遇阳光便化了,走得人湿漉漉脏兮兮。

祝英台回来之后好生郁闷,和银心嘀咕了一晚。梁山伯用膝盖想想也知道是什么事,不过真心不敢问,万一问了她要把“九妹”塞给他了怎么办?

还有一件奇事,他听王蓝田说的。将近年关之时,陵雀杳无音讯三四年的夫君张传竟是回来了。

梁山伯曾经一度觉得自己情窦初开喜欢上陵雀了,现下听到这个消息也没什么感觉。也许只是被她美色、才气所吸引心生仰慕罢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没有可能的。倒是王蓝田,说完之后魂不守舍的,还讶异他为何如此淡定。

一闭眼一睁眼就被架着表演去了。虽说晚会须等天黑,一群人已早早地到了土地庙前,在大架子后面场地准备服装道具顺便排个练。

剧组中唯一的化妆师?外援?王兰正焦头烂额。她往荀巨伯脸上拍了一层又一层的粉,他还是那般黑里透灰的模样。他可怜兮兮地问,“不能直接上去吗?”

祝英台龇牙道,“当然不行!看你脸色就不是好人!”

梁山伯身为一雷剧之主,却被拉到另外一个组里,帮他们修补花灯。“怎么又散了……路秉章!!!放开你的爪!!!”梁山伯抓狂地鼓捣着一个散架的鲤鱼灯。那灯甚重,他叫路秉章帮忙撑着,他闻见哪儿有肉香,拉着灯一扯——

梁山伯泪奔了。

“山伯,有人找~~~”

梁山伯擦了把汗,转头看见一把金色花轿,帘门一打,露出陵雀那张悠悠的俏脸来。梁山伯斯巴达了,“你怎么来了?”

陵雀讥道,“怎么不能来了,现在嫌弃我是个有夫之妇了?”

梁山伯尴尬地扯扯嘴角,走上去寒暄一番。山中元宵会自是少不了永丰坊的,只是没想到陵雀也会出场。“王世玉付得起你的出场费?”梁山伯揶揄道。

“哪里话,”陵雀坐在轿里招呼他,兀自沏了茶,一派小资模样,“山长看得起我这个活寡妇……过来过来。”

梁山伯走过去谈笑。不远处马文才冷冷道,“关门,放王蓝田。”

王蓝田被屁股上踹了一脚,登时暴怒,爬起来看见梁山伯那毛小子正把着他女神,顿时怒火滔天,一把冲上去把梁山伯丢出来,“那灯还在等着你!”继而讪笑地与陵雀搭讪起来,“姐姐我等你好久了……”

陵雀没好气地道,“谁是你姐姐!叫我姑奶奶!”

不久王兰给祝英台上完了妆,顿时一个风情万种的狐妖就出来了,看得一群饥渴的小子们如痴如醉,大叹王兰妙手生花。梁山伯赶紧打发她和黑脸练台词去。

梁山伯糊好了鲤鱼灯,站起来眼前一片漆黑。颜如玉练得一身汗,扶住他顺手给他擦了把汗,道,“兰姑娘叫你了。”

“叫我做什么?……我也要抹那些东西?!”梁山伯抱头鼠窜,被王兰拧着耳朵带走,“好姐姐,你看我面色白皙,眉不画而青,唇不点而红……”

王家两姐妹笑着“呸”他一口,按住他老老实实坐了。王蕙跃跃欲试,“姐姐,让我来一次罢!”

要知这小蕙的化妆水平……当真与她厨艺有的一拼。王兰知道她是想公报私仇,抿唇一笑不答。她掏出私房的瓶瓶罐罐,一个一个往梁山伯脸上抹。

她的玉指柔软纤细,按得梁山伯哼哼的。“唉唉唉路秉章!那个不能吃……”

路秉章舔了舔胭脂盒子,舔了舔嘴唇,顿时一张血盆大口,一行人狂笑起来。

王蕙无聊地打着下手,忽地笑道,“姐姐,马公子老是往这边看呢……”

王兰白了梁山伯一眼,“不知道是看谁呢。”

梁山伯素来知道这王兰倾心于马文才,大抵被他不冷不热僵了好些时日了,说不定也视他为眼中钉,当时心虚道,“兰姑娘,我戏份不多……就露个脸就是了,你可手下留情。隔那么远,谁看得见我是圆是扁……”

王兰温柔地一笑,“公主姐姐别怕,小妹保证打扮得你妩媚动人。”

梁山伯吐血。

不久丁香和师母也来了,愣是没认出这标致小姑娘是哪家的。丁香笑得肚子疼。师母玩心大起,给梁山伯盘起头发,这样那样插了一打簪子珠花。

梁山伯:脖子好酸嘤嘤嘤QAQ

“别看啦!”颜如玉揶揄道,“走罢,去后边树林里边再练一次。”

马文才堪堪收回目光,红着脸走了。

舞龙灯的节目一开场,便是双龙戏珠,顿时满场红缨飞舞,金绦凌乱。两条龙身波涛起伏,忽高忽低,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忽地盘旋,底下的学子们双双架起罗汉,支着龙头扶摇直上。台下一片喝彩之声。

从左侧忽地闪出一盏巨大的鲤鱼灯,持灯者郎眉星目,身手矫健,将灯笼舞得呼呼作响,当下竟有凌厉剑气,气走游龙。灯中那火光闪闪烁烁,也随着劲风跳跃。

当是时右侧又闪出一盏金色鱼灯,与那鲤鱼缠斗起来,两人一撞,向后一倒,纵身空翻了三下,顿时掌声如雷。

他们又扭打了好些时日,忽地后台冲出一把玄色鱼灯,将两人挑开,于是三条鱼你来我往了起码十个来回,只见那玄色鱼灯与金鱼灯飞身而起,一脚各踏一龙头,身姿稳稳。那鲤鱼又在空中翻滚了两个跟斗,再飞身于两龙、两鱼之上!

台下男人妇女儿童俱是惊叫。

马文才横着一挥那鲤鱼灯,两龙嘴里忽地喷出烟火来。

场下掌声如雷动。

台下不知道哪家豪放姑娘忽地惊叫起来:“马公子我爱你——”

梁山伯正抿口红,听得这么一声“噗”地笑喷。

“马公子我是你的脑残粉——”

“马王一生推——”

“你们三个在一起罢——在一起啊在一起在一起啊在一起!”

马文才匆匆下了场,衣服也来不及换就想跑到前面去看。路秉章傻傻的也跟着。颜如玉一把拽住,“你们想被围攻吗?急什么!山伯没那么早出来!”马文才想想有理,感慨一番现下的女子当真大胆。

灯亮,背景音乐北风呼号。荀巨伯一身褴缕地上台,背着一捆柴。忽地雷声阵阵,惊得台上台下的人俱是一怔。一个白色的影子一蹿而过,躲到了荀巨伯怀里!

“哇——”有小朋友吓哭了←_←

王兰问道,“这幕排了很久罢?”

梁山伯摇摇头,“那只猫是个吃货,荀巨伯怀里塞了两把鱼干……”

王兰无语地看见那“狐”(小白猫戴个圆锥形口罩屁屁上系了个白色拂尘)一直往荀巨伯怀里钻,无言,有的时候,身边这小子还是挺天才的……

然后切换场景之后就是美若天仙的祝英台款款出现,开始漫漫报恩历程了。路秉章靠着马文才睡得直流口水,颜如玉仔细地看了,那词写得是好,又唱得婉转玲珑,纵是陵雀听了也挑不出毛病的。

梁山伯看在眼里甚是高兴,“你觉不觉得……”

“荀巨伯和祝英台挺配的?”王兰抢道,“这样就没人跟你抢文才兄了。”

梁山伯哈哈大笑,“你看上马文才哪一点?”

“所有。”

“嗯,”梁山伯自豪地说,“我也觉得。”

王兰听得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就在马文才也昏昏欲睡的时候,狐妖逆天而行受了天劫,只剩下一口元气,躺在已是状元的书生怀里,断了气。

背景音乐起,祁清闭着眼抹着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一划,声断。

台上只余荀巨伯悲怆的哭声。

台下一片唏嘘。有人骂到“元宵演这个做什么”。乐声一转,如春花初绽,莺啼婉转,喇叭唢呐什么都上了(外援?永丰坊),乐队一身喜色,带着马队、花轿穿堂而过。

王兰赶忙推梁山伯,“新娘子新娘子!”

梁山伯被戴上凤冠霞帔顿时觉得脖子要断了,然后趁着灯灭被扶上台去。

“新娘子!”

“公主出来啦!”

“快掀盖头!快掀!”

荀巨伯用喜秤撩了盖头,当时一片惊叹。梁山伯婉婉道,“张生,你怎么哭了?”

马文才秉着气息望着台上,梁山伯面如珠玉,两颊微红,云髻遄飞,美艳得如灼灼夭华。垂下的乌发掩盖了他脸侧微硬的线条,更衬得雍容华贵。

梁山伯掩面,风情万种(娘唧唧?)地笑道,“换张脸就不认识我了?”

荀巨伯一愣,“小胡?”

颜如玉嫌恶地推开两人,“眨眨眼罢口水都下来了!”

“小胡——”荀巨伯面对面抱住梁山伯的腰,一圈圈转起来。背景音乐咣里咣啷地响起来。

乡亲们反应过来,好嘛,原来是个喜剧!于是啪啪啪地鼓掌起来。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梁山伯扶着腰口吐白沫:“好了好了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可是没人关灯怎么下场啊……”

关灯的是……丁香!她肯定是故意的……

荀巨伯转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马文才怒了,噔噔噔跑过去扯了灯。

“咚”的一下,一个苹果在地上跳了两跳。众人:“……”

梁山伯淡定地捡起来塞回去:“对不起啊我的胸掉了。”

37、

夜色愈发深了,凤凰山上张灯结彩,满山荧光点点。

梁山伯一下场就被一群小孩儿缠住了,一个个留着口水拖着鼻涕拍手叫新娘子。梁山伯欲哭无泪,又拿小朋友们没办法,只得跟他们周旋着,小心他们带着口水的手指头别抹上丁师母的嫁衣。

马文才斥退愣头愣脑的路秉章,叫他帮忙拎道具去,走上来。想拉他又不好意思,微微隔着点地儿站定羞赧地打量他。

梁山伯如同个美娇娘,叉着腰扶着头上的发,膝下一群儿女……

马文才脑洞又开大了。

梁山伯瞪他一眼,见他笑吟吟的,怒了,“笑什么?!还不赶快把这群小祖宗请走?”

马文才连忙摆出一副凶样,把小孩儿吓跑了。夜风婉转,梁山伯一脚深一脚浅艰难地前进,“我去……就这么撂下我跑了?哪儿有水……”

马文才见他怪累的,帮他拔了骨簪,顿时一头青丝飞泄而下。他咽了口口水,望着他鼓鼓的前胸,问道,“你那胸……怎么回事啊?”

梁山伯正渴,被他一提醒,伸手掏出一边苹果,在身上擦了擦,啃了口,见马文才眼睛都看直了,问道,“你要不?”

“嗯……嗯。”马文才不客气地抬手摸进梁山伯衣服里。梁山伯一口苹果哽在喉间。

“喂……喂!”梁山伯瞪他一眼,啪唧地被亲了口。梁山伯炸毛了,“你还有完没完了——”啪唧又被亲了口。他抬起一脚去踹,结果扯着下摆险些摔倒。马文才怕他弄脏了师母的衣服被灭口,连忙抬手去拉他。

再站稳时两人发现身边一群毛孩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马文才沉下脸,“看什么看!”

“羞羞羞!”领头的小屁孩用食指点着脸,吐舌头,“亲亲!羞羞羞!”

“羞羞羞!羞羞羞!”

梁山伯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

马文才心情大好,熟稔地背起梁山伯,“新娘子要洞房啦!”

“哇——要看要看!洞房!洞房!——”

“不要跟过来了——”梁山伯绝望地咆哮。

马文才背着媳妇一阵乱窜,身后跟着一群精力旺盛的童子军。马文才被梁山伯捶了一记,绝望地喊道,“不要跟过来了——再来我们啪啪啪啦——”

“要看要看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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