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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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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兴点头,“是,即便有了婆娘,也不敢乱说的。”

一日课间梁山伯在墙上贴了剧本,开始正式征集演员。男主暂定荀巨伯,谁让他木木的本色出演。胡明德扮主考官,祁清扮夫子等等。本剧除了主角和狐妖根本没几个人,也差不多是端架子的龙套,倒也好招。只是故事里有两个女子,一个狐妖一个公主,当真是没人愿意了。

王蓝田开口便说:“这有什么难,央山长借两位千金给我们用用不就完了?”

梁山伯无奈道,“你小心别让夫子听到,看他不抽你!难道叫人家未出阁的姑娘与我们厮混?”

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们都吹起口哨来。

王蓝田又笑,“那……我们书院里谁最像女人就让谁扮!”

一群人哄笑起来。娄敬文和辛平两个更是挤眉弄眼地四处乱窜起来。“不用看!”徐生来了劲,“祝英台最像女人!”

马文才瞪他一眼,他顿时讪笑两声蔫了。

梁山伯也左右为难,毕竟他说的是实话。其他人纵使是愿意,扮狐妖也没人看吧?你能想象徐生那副贼眉鼠眼的抠脚姑娘吗?!

“还有一个呢,徐生,你怎么不说了?”王蓝田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徐生瞄了一眼梁山伯,又看见马文才的白眼,干笑不语。

“诶?梁山伯也挺嫩的么!”娄敬文摸了一把梁山伯的脸,被他一脚踹开,“哈哈哈,还挺烈的!”

“你们都瞎眼了吗?他们那样还演狐妖?一点提不起兴致!”甘林一把搂来了秦谷望,“真真的媚种子在这里!”

“闭嘴!”秦谷望愤恨地捅了他一肘子,徐生那些人却一股脑儿地涌上去了。

梁山伯看得难受,嚷道,“好了好了你们别推来推去了。算我一个!吵什么,这么兴奋毛遂自荐吗?”

一时没有人回话,俱是挤眉弄眼地笑。

“罢了,”祝英台丢下手上的书,“我便舍命陪君子了。”

一群臭小子拍手叫好。

梁山伯脸上红起来,“我们作了这么大的牺牲,你们可得听管!”

马文才也笑了看着他,无语地摇摇头。不过……好像还蛮期待的?

如此胡闹得到了中秋,书院里放了一天,全部学生跟厨房学做月饼去。当然最高兴的还是梁山伯。原来古时候的月饼有两种,一种是和以后差不多的有馅的,一种称为月光饼,就是圆圆的一个白饼,甜甜的。只是富贵人家总喜欢有内涵的,今日吃了倒另有风味。

下午那小厮又来了,说是先生很满意,给了他几两银子,又说先生邀他去山下听曲。县老爷雇了他们和一苏州的乐坊一并作乐。

梁山伯想了想答应下来,一并下山去了。

一群人搭了个漆木高台,四处挂着红绸,台正中间摆了个案,两边摆着猪蹄烤鸡什么的,谁晓得拜得是谁呢。上面的吹唱班子衣着喜庆,摇头晃脑,已有早期戏曲的模样。过了几个节目之后梁山伯听见了中国版的《威风凛凛进行曲》,顿时失笑。不过不得不说,陵雀确实有才,她改编了曲本,又添了几个重奏,主要由金铙坐镇,听上去也算和谐。

纵观全场,大抵有千号人。当然场面上大多是吃酒划拳的,只有些年纪小的娃娃仰着脸,一壁傻笑一壁听。

“你家先生呢?什么时候出场?”

那小厮一愣,“先生不出场。先生哪里会来这地方。”

梁山伯心下怅然,点了点头。

又有一小厮跑来,笑道,“梁公子!你竟在这儿!先生叫你去永丰坊!”

梁山伯愣愣的,任凭两个小厮怪笑着推了他走。

到了坊楼上,便听得筝音绵密,以流水倾斜之姿,鞭挞蛮荒;又如牛毛银针,四面来袭,铺天盖地,网得人无处可逃,口中带伤,耳内成血。

忽地琴断,一声轻叹。

梁山伯望着陵雀,她转过身来,浑身缟素,指尖一点血红。她倚着梁柱,目光悲戚,望向窗外,哑声唱道:

“忽见、陌头、杨柳色……”

“悔教、夫婿……觅——封侯——”

再转过头时已是满面泪痕,连带着月光凄清如白头。

“梁山伯,你是故意的罢?”

29、

“先生此话何解?”

月光婉转,陵雀乌发皤然,一夜苍老。她衣袖习习,形销骨立,怔怔地连泪也不擦,“你填的词俱是此类,不是故意戳我痛处,哪里去寻这等巧合?”

梁山伯轻叹,“先生此言差矣。山伯均是对着曲子填词,所谓音本无声心自有,词若如此,只是曲有所想罢了。先生曲中豪气万千,萧索悲怆,山伯也是情不自禁。”

“好个情不自禁,你在我面前可说了好多个情不自禁了。”陵雀冷笑一声,彩月捧上鲛帕给她拭泪。

梁山伯不觉盯了她好久,被彩月瞪了一眼,方低了头去不语。

“彩月,你先下去。”陵雀忽地说道。

彩月面有不甘,咬咬唇退出去了。

陵雀吁了一口气,“把我那桐木琴拿来。”

梁山伯愣了一下,环顾四周,走到屏风后,取来给她。

她信手一划,“当”的一声,哑声唱起来,“小女本在幽州台,十五下得江陵来。辗转嫁作征兵妇,云散高唐恩情覆……”

她琴音寥寥,点点滴滴如秋雨淅沥。嗓音沙哑,娓娓倾诉。

“夜深红烛落凉泪,命该孔雀东南飞。”

她又轻拨了一句,两痕清泪映明月。

梁山伯心下难过。原本遇见这样的事他难免觉得矫情。只是见着她的姿态,竟丝毫不觉别扭。他道,“姑娘不必太过伤心……”

陵雀没有抬头,想来是这些话听得太多。

“自古女人如同鸢萝,依附男人而生。你既自称'先生',想必也不愿落此俗套。我不知你与夫君感情如何,人总是为自己而活。你爱音乐,何苦死死为他而奏?囚住了才气,囚住了自己。”梁山伯叹道,“罢,旁人说什么俱是虚妄。有时候不是你能不能走出来,而是你想不想了。”

陵雀放下琴,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为自己而活?你是男人,自然可以大言不惭。有夫之妇,守了活寡,什么才气均是空的。人言可畏,流金铄石,我不过一介女流,如何与这时运为敌?”

“你不必与时运为敌。如果不能反抗,忍受吧。珍惜你所拥有。”梁山伯正气凛然道,“玉在椟中求善价,钗在匣中待时飞。你的存在终究会被人认可,只是你看不看得到罢了。”

陵雀冷冷道,“再说一次,你是个男人。”

梁山伯依旧笑着,抬手拨弄面前的古琴,一曲《秋声伐》在他指下跳动得欢快起来。“如此之才,不啻道韫、婕妤,行动对月自怜,可惜了。”

说罢拱手道,“谢先生美意,小生先行告退。”

“等等,”陵雀抬头,鬓发松乱,“再陪我一会儿。”

梁山伯摆摆手,转身走了。

当晚梁山伯在屋里拆了纱布,祝英台正头疼地给家里回信。是了,她已经及笄了。家里催她回家成亲了。还好她父亲向来是向着她的,又有个宠她的大哥,只能撒撒娇应付过去。

她母亲还叫她要不在书院里物色一个好相公……她转头看了一眼梁山伯,叹了口气。

四九忽地推门进来,招呼也没打,整张脸惨白惨白,两眼跟黧鸡似的,吓了他俩一跳。他有些喘,惊慌失措地道,“公、公子……出人命啦!”

梁山伯一愣,站起来扶住他,“好好说,怎么了?”

“心莲……心莲她……”

祝英台“蹭”地一下跳起来,“心莲什么?”

四九哭丧着脸,抓住梁山伯的肩膀,按得他生疼——“心莲姑娘她上吊啦!”

几人跟着四九跑到土地庙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地上放着一把担架,一张白布盖着,看不见脸。祝英台颤抖道,“这……这是心莲?”

卢氏站在一边拭泪,王蕙哭着歪在她怀里,王兰扶着两人。卢氏点头道,“这傻丫头,有什么恩仇,就这么寻了拙志……”王蕙也哭起来,哽咽得大喘气。

祝英台忽地跪倒在地,双目发黑。

马兴先马文才一步走进来,看见几张熟悉的脸,嘴唇发紫地伸手去揭那白布。王蕙显然是想起了死者可怖的模样,转过头尖叫起来。马文才连忙伸手拉住他,“马兴!”

祝英台魂不守舍,“是我害死了她……”

“英台!”梁山伯拦住她,“不要胡思乱想!”

“是我害死了她!”祝英台喊出一句,猛地嚎啕大哭起来。

“是了!心莲一直爱慕你的,好久不对劲了,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王蕙满脸泪痕,目光凶狠地瞪着他。

“我……我!我罪该万死!我……”

梁山伯搭上她的肩膀轻拍,“英台,冷静下来,不是你的错……”

“你究竟做了什么?!竟逼她到此境地!”

“我说了差劲的话……负了她一番好意……”祝英台一手捻着那白布,颤抖着却掀不起来,“我应该告诉她我是个……”

“英台!”梁山伯扣住她的肩。

“你是个什么?”王蕙不顾王兰的劝阻,破口大骂,“你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小蕙!”王兰拖住她,“你住嘴!”

王蕙却愤恨地瞪着祝英台与梁山伯,只是见她神色慌乱,几近崩溃。梁山伯冷冷道,“二小姐不必如此。心莲之死与你无关,你何苦如此慌张?”

王兰怎么也没想到梁山伯会出口讽刺,被呛得无言。王蕙一听真是气得直翻白眼,口没遮拦道,“你……你们两个狗男男!”

梁山伯讶异道,“姑娘家的,这话倒说得顺溜。”

卢氏见状无奈,护着两个女儿打圆场。这时门口一阵喧哗,原是衙门的人来了,山长满头冷汗。仵作走进来一把掀开白布,露出心莲狰狞的面容,庙里一阵倒吸凉气之声。梁山伯与马文才俱是一惊。仵作与山长确认了之后便叫人裹了尸体搬下山去。

一群人长叹唏嘘着散了。马文才扶了祝英台,瞄了梁山伯一眼。梁山伯沉思一会儿道,“英台不必过度自责。方才我看心莲脖颈上有……我怕她是……”

祝英台抬起泪眼,目光涣散地看着他。

“我怕她是被人强迫了。”梁山伯艰难道。

马兴如同被当头一棒打傻了,猛地攥紧双拳。马文才按住他,“马兴,不可意气用事。现下应当找出那贼子,令心莲姑娘沉冤昭雪。”

马兴眼圈红起来,愤怒地低吼,“为什么……为什么又一次……”

马文才搂住他的肩,转身挡住众人的视线。

马兴喉间滚出一声哽咽,这公认的硬汉却是在此时控制不住地哭了。

第二日县衙就来了一群官兵,书院停课。这群人根本没把心莲当做什么人物,无奈山长报了官不得不来,开门见山道是来抓强奸犯的。王蕙听了心莲是被强迫后才上吊的,自是松一口气。

娄敬文的小厮娄令忽地说道,“马兴不是一直对那心莲有不轨之心来着?”

马文才冷笑,“他自不会做那样的事。何况他昨日一直和我一处。”

“马兴是哪位?”一个官兵问道,“过来做口供。”

马兴眼下铁青,登时升起一股无明火。马文才道,“忍着。我和你一并去。”

“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官兵问道。

陈夫子道,“还有吴云方和徐生。徐生受伤在房里休息,吴云方大抵还在睡觉。”

“都叫来。”

官兵一一询问了在作案时间时各人的不在场证明。纵使有人无法证明,也很难说有动机。许多人连卢氏房里有这么个丫头都不知道。

或者凶手可能在书院之外,比如说那个屠夫……

正这么想着,徐生忽地这么说了,“凶手可能不在书院之中。据我所知,这心莲本是青楼女子,又有了夫君的。不如问问那张屠夫。”

官兵一抬眼,“你怎的知道得这么清楚?”

“不止我知道,很多人都看见的。是不是,王蓝田?”徐生紧张地拉救兵。

“不错。”王蓝田便把那日遇见心莲之事说了,说道后来她不见了,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梁山伯与祝英台。

梁山伯四顾周围,看见娄敬文等几位当时也在场的纨绔子弟此时都是如临大敌,头皮发麻,心下不解。

官兵转向王世玉与卢氏,“你们既知这是有夫之妇,为何藏于屋里?”

卢氏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好又把那日之事一五一十道来。

官兵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翻开,拿出一条布绳来,“这是书院里的头绳罢。”

陈夫子道,“开学时我们每人发了五条。”

官兵忙活了一早上早已不耐,“那每人回房拿来。”

“昨日傍晚,你在何处?”官兵不耐,“方才有人说你夜色将临方从外面回来。你去了何处?”

马兴喉头一紧,望了一眼马文才,“我下山去了。”

“哦?谁与你一起的?”

“我独自去的。”

那官兵嗤笑一声。

马文才冷冷道,“前几日我便派他去徐州了。若是有疑自可下山到驿站询问。”

“我一回来便下山了。我不可能对心莲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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