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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楚留香同人与你共华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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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笑言:“这位姑娘是我带来的,是位旧友。”
南宫灵顺着台阶下,笑道:“既是如此,小弟还有要事在身,今日只好就此别过了。”
楚留香笑嘻嘻道:“你刚刚勾起了我的酒虫,就想一走了之么?”
南宫灵大笑道:“楚留香的酒债,天下有谁能懒得掉?就在这两天里,小弟定来奉请,但望红兄和这位姑娘也莫要推辞才好。”说罢便带着丐帮众人走了。
黑衣女子自角落走出来,在楚留香身侧俯身,轻声道:“五日后亥时,大明湖。”说完,意味深长看他一眼,从窗户飞跃出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楚留香直觉这女子要说的事对他而言非常重要,怎奈来不及问她已离去。他一直觉得这神秘女子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无奈摇摇头。
听涛客栈。
此时已是午夜,客栈里大多数的院子都已熄了灯,唯独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小院子里,还摇曳着昏黄的烛火。
灯盏放在简陋的梳妆台旁,一个黑衣女子面对着镜子低着头,一只手手指随意绕着一缕头发转圈儿,另一只手手肘托着下巴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长而及腰的头发掩盖住了脸颊,从镜中看倒像是没有脸,阴森森的。
仿佛过了很久,或许又只是一瞬间,女子低低叹出一口气,抬起头来轻声一笑。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像是贫瘠的土地,凹凸不平的丘陵,在灯火印衬下格外阴森恐怖,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却好像一点也不嫌弃自己的丑陋,伸出手指慢慢抚摸面颊,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似得,清光湛然的眸子也散发出满意的光芒。她突然将手指挪到发际线的地方,于是,整张脸被撕了下来。
苏祈细细地看手中的面具,这是她花了许久时间制作出来的,完全发挥了丰富的想象力。走在大街上,咳,回头率百分之二百。
本来她就算学艺不精,也不至于弄那么丑的,这纯属她恶趣味。
苏祈这次来济南自然是为了南宫灵,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见到他。
“南宫灵......南宫灵!”苏祈不知道剧情开始的具体时间,等赶到济南的时候干什么都晚了,该怎么办完全没有头绪。
她也只是个没出过几次谷的小丫头,江湖阅历不深,完全无处下手。
还有,他。
今日看见楚留香的时候,又是高兴,又是忐忑,既想他认不出来自己,又生气他没人出来她。像个乌龟似的装不认识,她简直怂死了。
当年不告而别,不知他作何想。现在,唉。。。。。
苏祈将头发挽起绑好,又将脸用灰巾遮起来,换了一身灰色紧身衣,又将一个包袱紧紧系在身上。打开窗户,像一只轻盈的猫儿般跳了出去,几个纵身不见了踪影。
******
济南知府乔华秉算是难得一见的好官,自上任四年来,将济南府治理的井井有条,又将济南附近的小股山匪清剿了,兼得上天眷顾近几年都风调雨顺,可以想像等他任期满后八成能够调回京城平步青云了。
话说这位乔大人今年四十有二,家中也是京城的世家大族,妻子李氏亦是贵女,夫妻俩成亲十年相敬如宾甚少吵架,感情挺好,内院里颇有几个娈童美妾。乔秉华年轻时也是翩翩风流美男子,当年踏马观花也曾虏获过不少姑娘的芳心,他与夫人李氏便是在元宵灯会上结识的。如今虽已至不惑之年,但身体保养得当,脸上连皱纹都少有,留着三绺长及胸的美髯,看起来仍是三十多岁的儒雅美大叔。
这样听起来已是幸福圆满的人生了,但乔大人现在似乎并不大高兴。
乔大人今天并没有去他新纳的鲜嫩美妾柳氏房中,也没去素来温柔小意的展氏那儿,他甚至没留一直宠爱有加的娈童在院里狎玩,只让人整治了一桌酒菜在青云院里西府海棠树下。便将身边所有人都打发走了,还郑重吩咐无论如何不得有人打扰,说是要赏月。
现在已经是五月十五,白天虽有些炎热,晚上却天朗气清,温度宜人,圆盘似得皓月当空,更衬得海棠树树态峭立,亭亭如少女,如今花开似锦,他又想起旧事,心中竟似青涩的少年般又砰砰直跳。
此时已过子时了,桌上酒菜已经凉透,乔华秉并不急躁,只拿着个小小的冻蕉石杯浅浅啜饮,他如今家业有成,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
一阵风吹过,树叶子哗啦啦的响,乔秉华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灰衣人,她身材纤细,紧身衣服衬得凹凸有致的身材散发出青春的魔力。她站在这里观察他许久了,乔秉华不愧沉浮官场多年,沉得住气。
她终于道:“乔大人好兴致。”
乔秉华一下站起来,转过身,惊诧道:“你是何人?”
苏祈冷冷道:“他不会来了。”
乔秉华踉跄一下,身子晃了晃,双手扶住桌边才稳下来,厉声道:“不可能,你休要骗我,他,他怎么会不肯来见我。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事?”
苏祈冷哼,道:“你既已背叛了他,便再没资格见他了。”
乔秉华心神大失,全然不见平时平静模样,喃喃道:“不,不会的,苏秦怎么会不见我,他答应来的。我等了他十年,他说他会来找我的。”
苏祈眼中冷芒一闪,森森道:“和满房姬妾一起等他回来吗?乔大人真是个多情的种子。别叫他名字,你还不配。”
乔秉华道:“他知道我的苦衷的,我以为他会体谅我的。他不会不来的”,他突然冷静下来,上前两步,“你是谁?不,你将他怎么了?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有何企图?”
苏祈嘲讽一笑,取出一支木簪,扔给他,“这东西你可记得?他让我还给你,此后各不相干。”
乔秉华握住那支木簪,眼中泪光莹然,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簪子,他忽地转过身去,左手扶住桌边,借着灯光看那只木簪。
木簪是上好的檀木雕刻,刻的是一枝浅放的桃花,刀法粗糙,桃花下面还刻着一个篆刻的秦字,整个簪子被磨得圆润光滑,可见其主人喜爱,常常使用的。
这簪子,是他当年亲手刻来讨他欢喜的,后来他走了,也将簪子带了去,乔秉华知道他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否则这簪子十年前就完璧归赵了。
“你是阿祈?你已经长这么大了。他,他这些年怎么样?”乔秉华沙哑着嗓音道。
苏秦曾带着小小的苏祈与乔秉华认识,乔秉华也曾去桃花谷住过一段时间。
“师父他老人家好极了,与师母伉俪情深。”
“不,不会的,他怎么会。。。。。”
“为何不会?”苏祈咬牙道,“人心易变,你能三妻四妾,他为何不能另娶?乔大人管的未免多了些。”
乔秉华梗了下,喃喃道:“是呀,是我对不住他。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他,我年纪越来越大,总怕他回来时瞧着比他老,怕他不知道我调任到了济南,我。。。。。。”
苏祈沉默。
“他有妻子了也好,他总是孤单一个人来去,有了妻子总不会形影单只一生了。”这个中年男人背对着她,双肩颤抖着。
原来还有情吗?那也不枉师父念他一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


、情为何物(修)

苏祈忽道:“若是他今日来了,你要怎样?你肯不肯舍弃你的富贵荣华,娇妻美妾,与他一起走?”
乔秉华身形猛地一顿。
苏祈继续道:“哈,我懂了,十年前你就已经选择了。十年前你娶妻生子置他于不顾,十年后乔大人自然也不会弃妻子而就他。师父,你瞎了眼了才会将真心给了这种人。”她声音激愤,似是伤心至极。
乔秉华转过身来,脸颊犹有未干的泪痕,大声道:“不,不是这样,我没有。我已经准备要跟他一起走的。”
“是么?”苏祈睨他一眼,“听说乔大人长子今年才五岁吧?乔家小姐好像才岁?乔老太君似乎七十有余了,身子可要当心一些了。”
“够了”,乔秉华嘶声道;“你到底要怎样?”
苏祈悠悠道:“我能怎样?无非是替知府大人担心担心家事,我倒要问问知府大人想怎样呢。”
“我如何?我如何现在还重要吗?”乔秉华嘶声道。
苏祈一双清凌凌的眼眸冷冷看向他,锐利的视线几乎要看到他心坎里去,半响,小心翼翼将包袱解下来,将灰色的包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露出来,双手捧着。
那,那竟然是骨灰盒子。
“不。。。。。。”乔秉华身子摇摇欲坠,蹒跚着一步步走过来,力气像是瞬间被抽干了,仿佛老了十岁,再没了儒雅风流的形象。
他捧住那黑色的盒子连着簪子抱在怀里,蹲下身子,再无顾忌,失声痛哭。
乔秉华与苏秦少年时相识相爱,他那时发誓一生只爱他一个。可是后来时光冲淡了爱情的甜美,他三十多岁了还一事无成,因为这事乔家受尽齿笑。他母亲长跪祠堂不起,威胁他娶妻生子。
苏祈静静看着他,柔声道:“师父七年前抑郁离世,他老人家跟我说,他有一桩尘缘未了,需我帮他赴这十年之约。”
“他才四十岁,他功夫那么高强,怎么会?怎么会?”乔秉华声音哽咽,阴阳相隔,苏秦,你那么狠,你是要这样报复我对不对?
苏祈淡淡道:“既然早已不想活了,多强的武功也是枉然。”她亲眼见二人相濡以沫,那时苏秦每天都带着笑,幸福的让人嫉妒,后来乔秉华听从家里安排娶了李家小姐,苏秦再也不愿见他,回了桃花谷再也没出来过。
师父一天天憔悴衰弱,她害怕极了,怎么劝、怎么哀求都不行,苏秦再也不会管她有多伤心,再也不会因为她哭泣怜惜地为她擦去泪水。他一日日盼望那人能回心转意回来看一眼他,他如此卑微的奢求。苏祈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闭上眼睛,再也醒不过来。
情之一字,最是晦涩难懂,就连师父那样的人也。。。。。。
苏祈一刻也不想跟这个人呆在一起,“师父遗命,让我将骨灰带与你,你,保重。”最后看那盒子一眼,飘然离去。
深夜,大明湖。
湖边一株柳树下,苏祈肩背笔直立着平视水面,手心几乎要攥出血来。
齐宥坐在树上观察这个女子许久。她一身的夜行衣,脸也用布巾。漂亮的眼睛凶狠又悲伤。掩着平常的女子不管武功多高明,伤心时必会哭泣或者迁怒与人,可这个女孩子一动不动站着两个时辰了,却不曾有任何动作,虽然只是垂手而立,但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残暴的凶兽,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真是个浑身竖着刺的女孩儿。
齐宥缓慢摩搓这下巴上几天没刮的胡茬子,默默下了个结论,“但是我喜欢。”
齐宥是个行动派,立马麻溜儿跳下树,整整衣服捋捋头发,一步三晃摇着扇子踱了过去。
嘴边调整个温柔的弧度,曼声道:“姑娘何事如此伤悲?辜负了如此良辰。”
苏祈眼中寒光一闪,很好,正想着没有出气筒呢。转身一掌劈了过去。
齐宥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出手就那么狠,仓皇伸手格挡。
苏祈出手狠辣,招招袭人要害,逼得他尽全力抵挡,两人对战几百招后,苏祈一个掌风将他脸颊划破,齐宥用衣袖略擦了下脸上的血,道:“今天齐某就舍命陪君子,当姑娘的出气筒吧。”说着眼睛一闭,脸上满是大义凛然的站着。
苏祈一掌正向他脸上袭去,收手不及,看他居然如此无赖,不得已中途变掌为拳,打上他眼眶,打得他踉跄后退几步倒在地上。
苏祈冷冷道:“出手。”
那人站起来,紧闭着眼睛,背手直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苏祈恼怒,也不再运内力,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冲上去就是一顿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齐宥竟然真的不还手,躺在地上任苏祈施为。苏祈虽然没使内力,但她的力气绝对不小,这人在她打得最狠的时候也只是哼了下。
痛快,苏祈暗叹,这么揍人果然心里舒坦多了,最后一掌劈在齐宥颈后将他击晕。
地上躺着的人穿着宝蓝色锦袍,看着价值不菲,脸打得猪头一般,估计他妈来了也认不出他了。苏祈撇嘴,别以为她会心软,看她心情不好还往跟前凑,纯属自找的。
话虽如此,苏祈还是将他提上树杈放好,又放了瓶上好的伤药。拍拍手,好啦,这下咱两不相欠了,走喽。
第二日。
适当地发泄情绪果然让人神清气爽,苏祈心情好好的起床洗漱,最后戴上她的丑面具,出门。
街上转悠了一圈,在馄炖小摊子为食客提供的桌椅上坐下,叫了碗馄饨,又从附近小摊买了包子油条,炸果点心一大堆,埋头苦吃。馄饨是普通的猪肉白菜陷,菜多肉少,还掺了不少野菜,但是分量很足,满满的一大碗,咬一口满嘴的香,苏祈吃的很满足。
人影一闪,对面坐了个人,一张脸青青紫紫肿的可怜,叫道:“老板,来碗馄炖。”说着拿起一个包子就在那啃。说是啃真不为过,因为伤口,面上不能有太大动作,只好慢慢咬,时不时还吸气,但一双眼睛却是盯着满桌的吃食拔不出来。
两人一个面貌丑陋,一个被打成猪头,凑成一对歪瓜裂枣,过往行人虽不至于明目张胆的看,但总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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