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坏孩子-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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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哥，你帮小飞，就等于帮我了！！”一直沉默的宝哥，将手臂又压在李冰腕子上，表情诚恳的说了一句。
“宝子，我帮完你，谁帮我？？”李冰扭头问道。
李冰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菜一口没动，酒除了我喝了一杯，也同样一口没动，这场宴席，即将在崩溃的边缘。
“……飞，我跟宝子关系不错，跟你同样不错，在坐的也没有外人，有些话也没啥避讳的。今儿一早，我们大案一队，从宇哥往下，所有带衔的全部提前休年假，实习的反而全部抽调去了别的队。我闲着没事儿随便打听了一下，肠子名儿都被改了，不知道发哪个看守所压着去了。我当警察这么多年，头一次发现，找个已经被抓的疑犯，竟然在所有看守所都找不到……飞……大哥有脾气了！！国家机器一旦咆哮起来……谁往里凑，就碾死谁……！”万良舔了舔嘴唇，淡淡的冲着我说了一句。
“……我去找‘大哥’谈谈呢？”我咬牙冲着众人问道。
“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哎！”检察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我们只求不死！！！无期，死缓！！我都能接受！！”王木木红着眼睛，插了一句。
“……难！”万良再次说了一句。
“不好整！”诉讼科长，摇头说道。
“飞……拖一拖吧……我还是那句话，有宝子在这儿，一年以后，你要还能请我喝酒，我就还过来！！”年纪最大的李冰，用力拍了拍我的手掌，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我听完他的话，猛然抬头，看着李冰半天，冲着众人缓缓说道：“各位哥哥，谢谢了，宝哥，安排各位吃好，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飞……！！”大康急迫的叫了一声，我没搭理他转身就走。宝哥冲着众人笑笑，缓缓说道：“我出去送送他！”
说完，宝哥拽着大康也走出了包房，王木木看着屋内的众人，缓缓弯下腰，鞠躬九十度，郑重的说道：“我谢谢你们！！！”
“……！”众人看着鸡肠子，沉默不语，王木木转身离去。
第73章 领导？不好使！
国宾府门外，我，王木木，大康，还有宝哥站在门外，相互对视一眼。我双手颤抖着给宝哥点了根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着我缓缓说道：“飞，你有点急了！想办肠子的事儿，你这么弄可不行！这么多人凑在一起，你直不愣登的一说，能办，也变得不能办了！！”
“肠子的事儿，大家心里都清楚，我现在没时间，阿谀奉承，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很急宝哥！如果严打上面速战速决，肠子就完了！！”我咬这牙，低头说了一句。
“飞，这么折腾，很大可能，钱没了，人也没了！！”宝哥看着我，态度认真的说了一句。
“宝哥，这事儿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我只求肠子不死，无期，死缓我认了，钱？？那是个JB！！！”我看着宝哥，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心里有数就行，我这儿你放心，肠子跟我啥关系你也知道，你能怎么办，我就能怎么办！！！”宝哥淡淡的回了一句。
“……宝哥，下午我给你送两百万，不够给我打电话！！”我没说谢谢，只是看着宝哥，淡淡的说了一句。
“钱是小事儿，花出去是大事儿……我尽量快点花完给你打电话吧！！”宝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我先上去了！！回头，电话联系！”
“嗯，我走了”我扔掉烟头，点了点头，迈着大步走上了汽车。
……
局长办公室，贺局烦躁的捂着脑袋，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今儿一早从一开始上班，局长办公室的电话就没响过，能推的推了，不能接的没接，但还是拒绝了一批人，这谈不上得罪，但绝对是不近人情……
“嘀铃铃！！”
电话声音响起，贺局长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愣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接通了电话：“喂，领导！！”
“呵呵，老贺啊？最近怎么样啊？？”电话里一个温和的中年传来声音，淡淡的问道。
“领导，沈阳最近发生多起持枪杀人案件，我坐在火炉上烤，感觉很不好！！”贺局长一本正经，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说道。
“……老贺啊！！这种考验，应该提拔一批年轻人，用来打磨打磨，也为公安系统注入一些新的力量。咱们这岁数，操控好大局，把持好方向，有些事儿，就没必要那么较真。胸前挂着公安部授予的终生奖章，安安稳稳光荣退了，不挺好么，何必活的那么累呢！！”电话里面的声音，透着疲惫的缓缓说道。而所说出的话，也并不是那么委婉，甚至从他的语气中，可以明显听出，他给老贺正在灌入一种消极的思想。但这种思想，只有非常亲密的上下级，才会在谈话中暴漏出来。
“……领导！”贺局长愣了一下，已经明白了过来，电话里面人的意思。
“有个公司叫青石高科你听过没？？”电话里的声音，突兀的转开方向，淡淡的问道。
“听过一些！！！”贺局长沉默了一下，回应了一声。
“今儿他给我打个电话，想给你们沈阳市公安局，捐赠一批新的警车和训练器材，总金额1000万…1500万。具体数字，你们公安局可以跟他协商，快过年了，也该给咱们前线的同志一些奖励了，呵呵！！”电话里面的声音淡笑着说道。
“奖励应该到什么程度呢？？”贺局长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比杠下低一点就行呗，具体发放奖励，我建议你参考最近十五年的历年奖励发放，新颖一点，魄力放大一点！！呵呵！”电话里面的声音说出了条件。
“……领导，我问你一句话！！”贺局长的沉默了好久，突兀的咬牙问道。
“嗯，你说！”电话里的声音愣了一下，语气有点僵的答应了一声。
“如果，今天我答应了！！！沈阳所有捞偏门的还怕我么？？而我又会怕谁？？”贺局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咬牙问道。
“老贺，当副局长和当局长的区别是，一个为自己考虑，另一个为整个公安系统考虑。你是一个合格的副局长，或者说一个斗志昂扬的警员，但你不一定是一个称职的局长。公安系统不是为了杜绝犯罪，是为了震慑犯罪，你自己考虑吧，我还有个会，回头再聊吧！！”说完电话里的声音直接挂断了电话。
贺局长疲惫的坐在办公桌上，望着眼前的电话，默然无语，心中无比复杂。他的前途是领导给的，如今前途有了，领导却不是领导了……
这不是忘恩负义，只是每个人坚守的底线不同而已……
……
某市，某办公室里，凌建国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话，嘴角泛着无奈的笑意，拿起抽屉里的私人手机，缓缓拨通了王白石的电话。
“喂，老凌，我得谢谢你，替我办成了这事儿……赶紧来北京，我带你直飞俄罗斯，长发披肩，金发碧浪大娘们，妥妥滴……”王白石一接到凌建国的电话，龇牙大笑着缓缓说道。
“你快拉倒吧！！我可没那么大面子，没好使！！”凌建国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别跟我扯了行不？？没你，他还在副局的位置上撅着呢，他能不给你这个面子？？”王白石根本不信的说道。
“我真没跟你扯！没好使！真的，老王，这事儿我无能为力了！”凌建国摇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咋滴老凌，我现在跟你打电话还得，学点太极梅花桩的功夫呗！？？”王白石明显有点不乐意的说道。
“老王，我现在忙的脚打后脑勺，我有时间跟你在这兜圈子么？”凌建国挺认真的说了一句。
“真没好使？？？”
“嗯！！”
“那他啥意思？？？”
“应该是毙了！！！”
“……操，几个孩子，眼泪巴巴看着我呢，不能再给我运作运作，咋滴保条命啊！！”王白石皱着眉头，有点上火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第74章 八仙过海了！
另一头，韦爵爷坐在某退休干部疗养会所的沙发上，很拘谨的四处扫视着。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一个身穿80年代的那种三紧运动衣，头发花白的六十多岁老人，拿着一瓶无标的矿泉水，用刺有八一的手绢，疾步走了过来。
“陈爷爷！！”韦爵爷一瞬间站起来，双腿并拢，很拘谨的打了个招呼。
“呵呵，坐坐，你爸这是准备让你接手公司了，我们这些老关系，都交给你了呗！！”老年人坐在沙发上，后背挺直，坐姿端庄，笑呵呵的捋了捋头发，爽朗的打了个招呼。
“……哪有，哪有，他没心没肺的，净顾着忙活一身铜臭味，我可不跟他一样，我到啥时候，走到哪儿，都忘不了疗养院的陈爷爷！！！”韦爵爷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知道自己脸，具体是有多大。
“哈哈！！你比你爸会忽悠多了！！！”老人豪爽一笑，看着韦爵爷点了点头，拍了拍肩膀说到：“也是大小伙子子了，不错！！！不错啊！！”
“……这我爸还说我没长开，跟个茄子包似的……！”韦爵爷虽然拘谨，但是说话却有很随意，犊子那是非常会扯滴。
“我不爱搭理他，不说他，说说你那个事儿吧。我听你爸跟我提了一嘴，也没太弄明白！！你说说，咋回事儿啊！”老人拧开水，慢慢的润了润喉咙，缓缓问道。
“……陈爷爷，您肯定知道了，我要说肯定是撒谎，弄不好你得踢我！！”韦爵爷眨巴眨巴眼睛，低头说到。
“你知道我踢你，你还来？？小韦韦，公司遇到麻烦，咱们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得到保护，这都没问题。但你说说你这叫什么屁事儿，我这么大岁数了，自由解放勋章，我都差一点拿到，我能因为这事儿，拉着老脸给老部下打招呼么？”老人挺来气的说了一句。
“陈爷爷，如果是韦韦公司的事儿，韦韦就不来求你了。人一辈子总要犯错，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但不能一点改过的机会都没有！！”
“你个小屁孩，在质疑国家司法体系？？”老人挑着眉毛问道。
“……不敢，但陈爷爷，我就想问一句，我朋友是您那个战友的儿子，他会判刑不？？就算判又是个什么刑？？陈爷爷，韦韦求您，我们不求站在特权阶层上，只求一次改过的机会！！”韦爵爷咬着嘴唇，声音真挚的说到。
“呵呵，你这一套一套都跟谁学的？？”老人笑着问道。
“……自学成才，真情流露！！”韦爵爷呲牙说到。
“……沈阳那个小贺，挺招人烦。在党校进修的时候，我是他的导师，全校学生数他最不会说话……干啥事儿没那股灵劲儿，有点一根筋……现在这个时候，我更不爱理他。你们做做后期工作，差不多了，打电话提醒我一声，就这样吧！”老人皱着眉头，简单思考了一下，随口说了一句。
“我明白，我明白，陈爷爷！！”
“行，你走吧，我再打会球，生命在于折腾，折腾在于玩命折腾，这都是真理！！！！”老人笑着站起身，缓缓说到。
“……陈爷爷，这茶？？”
“放警卫室，给站岗那小孩看着！！”老人随口说了一句，扫了一眼韦爵爷，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跟你二爷爷在国安的时候，你才刚出生，这一转眼都要娶媳妇了，你们老王家就你一个独苗，要爱惜自己，明白么？？”
“爷爷您放心，韦韦知道什么是朋友和‘朋友！！’”韦爵爷点着头，笑呵呵的说道。
“呵呵，我打球去了！！”
“好！我回去了！！”韦爵爷目送老人离开，迫不及待的走出客厅，上了一台奔驰车上，直接拨通了我的电话。
“喂！！”刚走出国宴府，坐车往凯撒赶的我，迅速接通了电话。
“飞……我这儿……！”韦爵爷咬着牙，把话说了一半。
“你说，我有心理准备！！”我扶着晕晕的脑袋，咬牙淡淡的说了一句。
“事儿能办，但路得咱自己铺，摆弄明白，关键时候，招呼就能到！”韦爵爷叹着气，咬牙缓缓说到。
“一点缓冲都没有？？”我仰在靠坐上，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感，从肠子出事儿，到各方面动用关系，只要有一个人，铁了心在这事儿里面周旋，肠子都不会这么危险！！但毕竟不是谁都是他的兄弟！！
宝哥找的人还好说，凌建国，和那个60多岁的老人，是我能说上话的么？？？人家差钱么？？能要我的钱么？？之所以出面聊聊，那是王白石经营的数十年的交情啊！！！
唉……
“这已经是缓冲了……你们那个贺局铁了心要砸个满贯，谁他妈也拉不住，油烟不进个玩意。再说这傻逼老头，给案子报到省厅了，那可是省级单位，平时都你死我活的，碰上这事儿谁往上冲啊！！所以能用的能量很有限啊！！”韦爵爷舔着嘴唇，无比上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