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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灭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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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埋光剑,犁天微微有些黯然,不禁想到被自己封印的司幽,此时此刻,他是不是在西昆仑九殿十八域之下,关注着自己的补天之举呢?

欧冶子浑身一震:“埋光剑……宁封子?……你所备材料到底是什么?连他这样的仙匠也不识得?”

犁天手中的折扇在肩胛上轻敲了一下,悠悠道:“东方之扶桑木,西方之黄赤金,南方之重炎火,北方之不周风,中土之息壤,如此上好材料,难道不需要百世之宗师去相配么?”

欧冶子听的目瞪口呆,眼见来客侃侃而谈,什么东方之扶桑木,西方之黄赤金,南方之重炎火,北方之不周风,中土之息壤。这些都是传说中的神物,每件都只是传说存在,并未听说有谁真正见到,但这犁天竟然说备的齐了。难免让欧冶子目瞪口呆了。

犁天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骇人听闻,欧冶子虽然是百世之宗师,但在修真界上,还是默默无闻的散仙,因此不识仙家之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日前去汤谷去扶桑神木,去不周山取不周风,都是凶险万分的事情。若换作别的人物,只怕早在汤谷的高温之中化为灰烬,即便能耐高温,在九阳困仙大阵中,也必然性命不保。其后在不周山,遇到玄冥巨蛇,若无高深道行,怎能驯服那般怪兽?若无神通,又怎么能持有风袋,装来不周风?

欧冶子呆了半天,也难缓过神来。心中颇有些不信,怀疑这文质彬彬的犁天,有这等神通,备足那些传说中的神物。这犁天在进他山门时,破了他的七星阵,的确本领不弱,看来也是修道之人。想到这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犁天听他半晌不语,正要发话。眼前突然风云变色,原本清净的山林,突然风起云涌,变的昏昏沉沉,顿时间,飞沙走石,狂风大作,天上的乌云越压越低,当真是黑云压寨的气象。

原来欧冶子为了试探犁天到底有多大神通,暗中发出令符,请出井中七龙出来施法。这井中七龙得道很久,因此道法很高,但生来与欧冶子有缘,因此肯于听命,一直在井中镇守,抵御外敌。

犁天微笑仰头,看着空中七条金龙,吞云吐雾,盘旋在头顶,张牙舞爪,样状很是凶恶。这些龙虽然也是得道生灵,但是比之汤谷的金乌,只怕道行还相差很远。当日九阳困仙大阵都困他不得,被他轻易破去,更不消说这几条区区金龙。

这金龙在空中按北斗七星方位分布,每一条龙身下,都带着一大片乌云,笼罩在上空。与身上的金鳞所散发的光芒融合一处,显得十分诡异。

攻击开始了,其中一条金龙口吐霹雳,一道道向犁天当面袭来。这霹雳如同进攻的号角,一龙动,则七龙齐动。或吐真火,或带闪电,或吐龙涎,或以龙鳞为箭,先后向犁天击打过来。这些攻击五颜六色,异彩纷呈,把山林的上空染的甚是奇幻。

这七条龙的进攻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暗含北斗七星阵法的精要,每一拨攻击都配合的天衣无缝,让对手左支右绌,顾此失彼。

犁天冷静对敌,丝毫不惧。稍一接触,便已知阵法要领。原来七龙的大多数进攻由北斗一天枢位开始,然后经天权位加强,到摇光位收尾。再由天枢再度组织进攻。天枢位的那条蛟龙,便是那口吐霹雳的畜生,那霹雳来势汹汹,可以开山裂石,威力很大,因此担任主攻。

犁天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因此当进攻还在北斗六开阳位时,他掌中已摘得三片竹叶,运起玄劲,飕飕击出,向天枢位的上中下三路打去。这玄劲很是了得,几乎快如闪电,手刚扬起,竹叶已如利仁一般刺到天枢位。

北斗七星阵的要领在于,每个位置不需要自己防守,而由旁边两个位置代为防御。此时天枢位受敌,自然有左边的北斗七摇光和右边的北斗二天璇出手防御。

七龙这番进攻才到北斗六开阳位,接下去自然是北斗七摇光位担任主攻。只是竹叶来势凶猛,直扑天枢位,北斗七摇光位有责任参与防御,自然就无暇进攻。一时间阵脚大乱,首尾难以相顾。

犁天得势不饶人,手中竹叶以漫天花雨之势,并辅之以玄门真气,在空中幻出千百道奇光,千变万幻,交织在半空,将七龙紧紧包围。那些竹叶受了犁天的道法,竟如仙剑一般,听任驾驭,从各个方位进袭七龙。

七龙从未遇到过如此强悍的对手,一时间哪还有工夫进攻,连忙施展最高级法力,努力抵御,只争取不要被这千百道奇芒扫中,否则势必挂彩。

犁天拍拍手掌,微笑着停在地面上,看着七龙狼狈地躲避着自己所布的竹叶雨箭,心中早明白这是欧冶子在试探自己的本事。他为人不爱显露,因此只是点到即止,并无伤害之意。否则他那破九阳困仙大阵的圣剑天枝一出,剑下哪还有活口能留下?他知道事情轻重,当下也不点破,只当不知这是欧冶子暗中所为。

那七条龙早已筋疲力尽,只想大叫投降。犁天审时度势,知道七龙抵抗不住,当下收住法力,那些竹叶雨箭没了道法支撑,立时没了功效,纷纷随风落下,仿佛真如同下着一场青色的雨一般。

犁天喝道:“我与欧冶子先生磋商正事,你们这几头畜生却捣乱。不看先生面上,定然兵解了你们,教你们千年道行,毁于一旦。还不快快各归原位,休得再来聒噪。”

他这句话与其说是在呵斥七龙,倒不如说是向欧冶子示威。那七龙情知不敌,却不肯退去,生怕来客向欧冶子发难,因此低声呜咽着,盘旋在竹林旁边,满怀恐惧地看着犁天,不敢再度启衅。

欧冶子甚是羞惭,向七龙喝道:“你们先且退去,我跟这位道兄说点正事。”那七龙听到欧冶子授意,这才乖乖退去,却再也不敢多看犁天一眼。

犁天微微笑道:“汤谷那十只金乌,不周山下的玄冥神蛇,都是天下至凶的恶灵。见了我也缚手缚脚。这几只金龙,道行虽然不浅,但终究不比前二者凶残。实不足惧。我如果不手下留情,此时它们已经元神尽毁。”

欧冶子面如死灰,一时不敢接口。但一想此人前来,是有求于自己,稍微觉得宽慰。犁天若无其事,淡淡说道:“铸剑之事,还请先生斟酌自决。先生若是不弃,能助我炼此神兵,我必然不会亏待于你。而先生重操旧业,一来不负先生绝妙手艺,二来此剑若能铸成,先生大名,必然千古流传。这对先生有百利而无一害,望先生三思!三月之后,我再来拜会。届时万事具备,只需先生点头,便可筑炉铸剑。”

欧冶子实已心动,需知铸剑这门手艺,博大精深,他一生中铸剑无数,但真正懂剑的知音,却没几个。再者他生平所铸的剑,用的都是尘世的材料,铸出来的,自然也就难逃凡品之嫌。此时听来客有东方之扶桑木,西方之黄赤金,南方之重炎火,北方之不周风,中土之息壤。虽然还不知是真是假,但确实让他心痒难搔。

“道兄所言字字珠玑,于这么看重在下,我欧冶子很是感激。却不知道道兄不惜代价,炼这样一把神兵作何用处?”

犁天道:“神兵利器,若只用在争一日长短上,那岂不是暴殄天物?我要炼的这件神兵,绝非用于厮杀恶斗,先生可以放心。”

欧冶子见他气度不凡,半点不像是个信口开河的家伙,无形之中有着一股令人心折的气质,让人不容置疑,因此不知不觉中,多了些好感出来,又道:“铸剑时需有水淬火,先生以什么样的水,来相配你说的那些东方之扶桑木,西方之黄赤金,南方之重炎火,北方之不周风,中土之息壤?”

犁天哈哈一笑道:“我当为先生挽天河之水,如何?”

欧冶子一呆,看他脸有笑意,知道对方是在说笑。犁天又道:“先生放心,我山门之中,有世间绝妙泉水,与龙泉有天壤之别。”

欧冶子忍不住问道:“道兄在哪处仙山开宗立派?”

犁天微微一笑道:“半个月后,我来邀请先生同往鄙处,届时先生不问自知矣!”

欧冶子还未来的及出声,犁天已仙踪渺渺,不知何处也。只留着他一个人,站在竹林深处,怔怔发呆,想着自己的手艺,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心里不禁又一阵激动。

犁天的一番话,像一件物事横亘在心头。想到自己所铸诸剑,单以剑论,还不能进三甲之列,最高的湛泸剑也才列在第九位,七星龙渊,泰阿,更只列在十六和二十位,以自己在铸剑界的偌大名声,着实有点拿不出手。

天枝,埋光剑,摇秋剑,竹影剑这些名字,一个个在他眼前浮现。他在想那部《仙道帝览》,在想里边的仙剑篇。那里边收藏着他的骄傲,也收藏着他的痛苦。现在,更是收藏着他一个新生的理想。他要再次出山;在自己修炼成仙之后重操旧业;要铸造一把新的剑出来;要把仙剑篇的排名重新书写。

在那瞬间,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我总要铸出这么一把剑来。”

当他做出这个决定时,他的世界变的开阔起来,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他发现自己还是有用之人;他发现自己英雄还有用武之地;他发现百年之后,还有人记住自己,那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那么为什么不让这愉快再放大一些?为什么不让自己的才华得到发挥呢?为什么不让千年之后,甚至万年之后的人,因为自己所铸的剑,从而记住自己呢?

想到此处,一时间竟然痴了。

第一卷上古遗事

第六章 少年磊落重横行 龙吟匣中摇秋剑

南疆哀牢山。哀牢山对于修真界来说,是出了名的凶山,这里是妖魔鬼怪最常出没的地方,相传是魔界之门。普通人欲修魔,必先上哀牢山血幻池浸泡一次,作为入魔印证。

西昆仑治下祝融宗的立派之地,正是这天下至凶的哀牢山。西昆仑之所以被五帝一脉称为邪魔外道,多半是因为祝融宗的恶名。祝融宗以火为图腾,最崇敬火神。今时的宗主巨阳,是出了名的修真魔头,道法高强,桀骜不逊,对五佐一脉并无什么认同感。表面虽自称五佐的血脉,实则对西昆仑这个五佐一脉的中枢阳奉阴违。

只是西昆仑掌教犁天是个杰出人物,修为比起巨阳,只高不低,因此在很多时候能够以威慑力震服巨阳,多少让巨阳不敢太过放肆。

只是以东昆仑为首的仙家,从来都把西昆仑一概而论,以邪魔外道视之。对此巨阳倒是甘之如饴,但犁天乃是有道之士,焉能甘心被指责为魔?这矛盾像一道裂开的缝隙一样,慢慢扩大,所有的争斗杀伐,时有发生。

此时的哀牢山愁云惨淡,似乎每一寸土地都带着恶魔的印记。犁天仍只孤身一人,在哀牢山附近的一个大镇上,徜徉而行。看他的神情,似乎并不以哀牢山的恶名而感到担心。

这个大镇名叫渡口镇,是当地有名的商品集散地。过往茶商,盐商络绎不绝,丝毫不因为妖魔出没而断绝人烟。镇上聚居人口也多,多数都在街上开有店铺,经营各种生意,招待来往客商,获利甚大。

犁天来到镇里时,天色已近黄昏。还没来得及散去的商人,知道此地凶名,也不愿夜里赶路,都纷纷开始投宿客栈。这时候最热闹的,当然是各大酒楼饭铺。锅碗瓢盆碰撞,发出各种引诱人食欲的可恶声音。加之店伙的招呼声,掌柜的吆喝声,大厨的掌勺调,乱七八糟,夹杂在一起,即便肚子不饿,也忍不住要停下来看上一眼。

“客官,您看看这天色,进店里来歇一歇,喝上两杯水酒,解解乏。本店还有上好客房,包管您吃好睡香,来来来,里边请。”一家大酒楼的门口,一个店伙谄媚地招呼着正巧路过的犁天,他身后大门上面,横着一块大匾,偌大的四个金字招牌写着“悦宾酒楼”。

犁天见那店伙说的眉飞色舞,微笑道:“哦?”

那店伙见他出声回答,等于一只脚迈进了店里。怎肯轻易放过,连忙过来拉扯,嘴里说道:“您老放心,尽管吃住在本店。要是能有什么不满意,您明早起来抽我嘴巴子。”

犁天听他夸下这样的海口,不禁莞尔,见店伙的手伸过来拉自己的袖子,折扇在店伙的手背轻轻一敲,不让对方沾身。

那店伙讪讪一笑,缩回了自己满是油腻的手。但见来客走进店里,虽然吃打,却殷勤不减,引着犁天来到一条桌前,拿着抹布,在一桌面上来回抹了七八遍,招呼犁天入座,不一会便端来酒壶,放了两只杯子在桌上,点头哈腰,好不殷勤。

犁天见他乖巧,随手赏了一贯钱,扔向店伙,那贯钱如同长了眼睛似的,不偏不倚落到店伙怀里。那店伙拿出来一看,闪闪舌头,心想这客官好阔气。口中连声道谢。

旁边另外一个正在端茶递酒的店伙见他得赏,大感眼红,忍不住出声骂道:“小张你他妈的一张嘴巴就是能说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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